李小楠望着泛着淡淡金光的陳咬金,哈哈笑道:“小金啊,你現在哪裏還像鬼,倒像個和尚了。”
陳咬金面色紅潤,雖依舊是濃眉小眼,但整張臉在金光的包圍下,顯得十分柔和。
他嘿嘿笑了兩聲,随即進入了七級浮屠,手口并用,一道青光落在五萬魔頭身上,轉眼魔頭們好似打了雞血一般,發了瘋地開始打群架。
各種掐,扭,擰,扯,比潑婦打架還恐怖,拉頭發的,摳鼻眼的,爆菊花的,各種低級趣味……
李小楠無奈地搖了搖頭,頓覺眼前一片雪花,他趕緊一手扶住地面,勉強撐着了身子,幾個呼吸後視野才恢複了清晰。
三個時辰後,五萬低級小魔隻剩下三千多,但都是六翼以上的魔頭,甚至有一隻十翼魔頭,基本是十六比一地消耗升級。
“小金,快!一口氣都度化了!”李小楠雙手掐訣,一千二百佛尊使者齊齊降臨到衆魔頭上方,雙手合十口中誦經,一圈圈金光向下施壓,頓時一片哭爺爺告奶奶奶聲。
李小楠tian了tian已經幹裂出血的唇,手中印訣連番變動,一道金光從天而降,穿透伽藍殿的瓦房頂直接落在了七級浮屠上。
七級浮屠散發出柔和的佛光,其内共計佛尊使者三千六百名,一個個幻化出黃色佛袍,盤腿禅坐,口中不斷誦經,一陣陣佛力加持到塔身上。
李小楠與陳咬金對視一眼,點點頭,一人持扇一人執斧,同時劈在了塔身上,頓時天地震動,塔内佛尊使者同時道一句佛号,一道金光柔和地承接住兩人的攻擊,轉眼煙消雲散。
李小楠張大着嘴,一副可以吞下一個雞蛋的模樣。
這防禦力,太恐怖了……以前的七級浮屠也能接下這般攻擊,但絕不會如此輕而易舉,乖乖,老子以後豈不是多了一個烏龜殼,牛掰掰,太牛掰掰了……
“清安!剛才怎麽回事?”心尚與慧念同時感到一股滔天的佛力,從各自屋中奔了出來。
清安手中端着已經有些涼掉的齋菜,這已經是他第九十九次端飯菜過來了,可惜李小楠一直在伽藍殿閉關,他不敢打擾,但又擔心李小楠出關會肚子餓,所以每到飯點就過來,日日如此,一站便是一個時辰。
剛才屋内的巨大動靜他也感受到了,但他沒有閑心多想,他的心被一種叫做“擔心”的情緒裝得滿滿的。
他皺着眉頭,轉身看向身後的師傅師祖,行了一禮淡淡道:“李施主已經在屋裏帶了三十三天了,我擔心……”
慧念又擺起了囧字臉,我的好徒兒啊,你是中了什麽邪了!那麽大的佛力你沒感受到嗎!
心尚卻是滿臉含笑,“李小兄弟出來了。”
清安心中一緊張,手中的托盤滑落,“乒呤乓啷!”瓷碗齋菜醉了一地,他慌張地看了一眼李小楠,心不知爲何狠狠地被揪了一下。
他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
李小楠面色蒼白,清亮的眸子下泛着濃重的青色,往日那性感的薄唇此刻早已因爲幹裂,滲血而結痂,此刻的他正站在屋内,皺着眉頭。
這清安在搞什麽,多好的飯菜呀!看上去挺好吃的,口水嗒嗒滴!诶?竟然會有這種感覺,真奇怪!這太不符合科學常識了,我可是修真者呢!我閉關了多久?屋外的陽光怎麽那麽刺眼!白晃晃的……好暈……
李小楠一腳跨過門檻,另一隻腳卻被絆了下,身子猛地向前傾倒……
呵呵……大地我來了……
随即迎接他的是散着淡淡檀香的懷抱,李小楠張開雙眼,長長的睫毛撲閃了幾下,腦袋正十分不雅地頂在清安的小腹上。
這……這個動作……好逆天……不過檀香味很好聞……
随即他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
陳咬金正欲跟着李小楠出門,和田戒中的大哥大亮了起來,“嫂子?嗯,我們在漢玉城呢!啊?老大啊……他……畜生!快放開我老大!”
陳咬金一手把大哥大扔進了和田戒,大哥大另一頭的靈葵不停地:“喂喂喂……”
“靈葵姐怎麽了?”雲墨雨見靈葵黛眉蹙起,臉上寫滿了焦急,急忙問道。
“小楠和小金在漢玉城,好像出什麽事了,我們得趕緊去一趟,把小楠帶回來,如果再晚幾天,也許他就見不到外公最後一面了……走!”靈葵緊緊攥了攥手中的大哥大,喚來九鳳,向漢玉城方向飛去。
此刻的李小楠正安靜地躺在床上,心尚搖了搖頭,“身子太虛弱了,在這樣下去……很危險……”
阿彌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語,但佛祖,請原諒弟子!一切都是爲了佛門的未來啊!
清安眉頭緊鎖,急得在屋中走了三個來回,第一次憤怒道:“他對自己也太不負責任了,修真者的身體代謝原就比普通人慢,普通人一個月就能恢複的血量,他至少三個月甚至半年,那麽多天他又沒吃過東西,全靠天地靈氣維持身體運轉,這樣……怎麽能讓身體恢複!”
陳咬金蹲在李小楠床邊,哭喪着臉,“都是我不好,我沒有注意到老大的身體……”他心中喃喃自語:陳咬金啊!陳咬金啊!你平時不是挺機靈的嗎,這次怎麽那麽糊塗呢!要是老大有什麽三長兩短,我看你就自殺算了!用吞天大道,自己把自己吃了!
清安搖了搖頭,“若要怪,也是怪我!師祖有什麽辦法能讓他快點好起來嗎?”
如果李小楠聽到這些話一定會大呼冤枉,他怎麽會知道修真者的身體是這種坑爹設定……
不過仔細想想也能明白,如果李小楠是網遊中的mt,真元力就是他的靈氣,滿格,而他自身的血就剩下百分之五,他想靠靈氣轉換爲血,但他不是奶媽,自然沒有這種技能。
自身恢複又比普通職業還慢,不吃丹藥,也不吃食物,一個月過去,血量也就恢複到百分之十,但這不影響他本身的高到變态的防禦力。
心尚看向清安,随即笑道:“清安,你留在這漢玉城已經夠久了,是時候出去見識見識了,若不感受人間疾苦,又談何成佛呢?我看待李小兄弟身體好了之後,你便随他去!”
清安一愣,還來不及說話。
心尚又道:“好了,方法是有的,既然你身體流的和李小兄弟是一種血,将你的血渡給他就行了。到時候你再以蓮開滿池恢複自身便好了。”
清安眉毛微挑,眼中閃過喜悅,“師祖說的極是!”他拿着把銀晃晃的小刀向床邊走去。
“叮!”刀刃卷了。
“這……”清安再一次皺起眉頭,這一月來的表情比之前十年的還豐富。
一旁的陳咬金冒了出來,低聲說道:“我有辦法破老大的防禦,你等等我!”轉眼隻剩下一縷殘煙。
清安和心尚都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這鬼怎麽突然看上去就那麽順眼了?
半柱香功夫陳咬金回來了,他紅着臉将一包藥粉遞給清安,“這個給老大吃,應該就能破了老大的金身防禦了……”
“這是什麽?”清安好奇道。
陳咬金撓了撓頭,面色越發紅潤有光澤,敢情是偷偷服了某牌口服液,“這是春……藥……老大……隻有跟女人上床……才才……不然以老大的身子會捅死妹子的……”
清安面色也跟着一紅,心跳快了兩拍,随即又感到一陣淡淡的無力感。
“那我先出去了,老大就交給你了……”
不得不說陳咬金賭對了,清安讓李小楠服下藥粉後,轉眼工夫,李小楠面色泛紅,身子發燙,張口喘息着。
清安咬了咬唇,掐了掐李小楠胳臂上的肉,感覺應該可以下刀了,他又拿出另一把匕首,向李小楠的手腕割去。
半昏迷中的李小楠又開始做起了美夢……一個個五顔六色的肚兜在他面前晃來晃去,他哈哈大笑,一個轉身去抓那抹淡綠色。
清安刀子落下,李小楠正巧向裏側翻了個身,清安歎了口氣,握着小刀提起衣擺,脫了鞋子慢慢地爬上了床,待他爬到另一側,正欲落刀,李小楠又翻了個身……
清安反複紮了半個時辰,李小楠就好像故意和他作對一樣,翻來覆去地在夢裏和妹子們嬉鬧。
你!你!别想跑!
可憐的和尚一個髒字也冒不出來。
清安眼中閃過一絲精芒,身子跨坐在李小楠的小腹上,雙膝将李小楠雙手壓住,讓他呈大字形躺着。
他口中喃喃道:“讓你再跑!”他拉起李小楠的右手,兩人十指相扣,手腕緊貼,他另一手持刀在兩人手腕間一劃。
清安感受到汩汩鮮血從自己身體中流向李小楠體内,頓時松了口氣,手也一松刀子落到了地上,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嘴角微微上翹着,很是幹淨好看。
半柱香的時間,清安自覺口幹舌燥,頭暈眼花,連房梁都轉了起來。
原來你當初就是這樣的感受,謝謝你救了我,我不會再任性,我會好好活着,跟着你,保護你,無論……你是不是……
清安心神一松,緩緩地趴倒在李小楠的懷裏。
“嫂子們,老大在屋裏。”
“吱——”門開了,陳咬金看着靈葵一行,卻對着屋内的人笑嘻嘻道:“清安,你捅進去了沒啊?嫂子們來找老大了,你動作快點!”
衆女眼眸猛地收縮!
屋門正對着床,床上躺着兩個男人,一上一下十指牢牢相扣。而她們朝思暮想的老公李小楠正在其中,他歪着頭,臉上是淡淡的……yin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