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至仙女島,李小楠便被此處的無限風光吸引住了,以至于雲墨雨的那句“真沒用,原來是個吃軟飯的!”他也沒聽進去。
俯瞰整個島嶼,好似一名翩翩起舞的仙子,那麽安靜而溫柔,随着漸漸臨近,便能聽到其中傳來美妙的仙樂,讓人産生無限遐想。
李小楠還來不及欣賞沿途的風景,便被帶到了峨眉派,李小楠腦海中十分不雅地出現了兩個字“ji院”。
放眼望去,莺莺燕燕,全是女子。
周圍的女子一邊向雲墨雨行禮,一邊奇異地望向李小楠,的确在好似女兒國一般的仙女島突然出現一個男人,而且是相貌極其俊雅的男人,實在太不同尋常。
“你們先在這裏坐,我去找娘親。”雲墨雨說完,便轉身出去。
李小楠百無聊賴地打量起眼前的屋子。
花架上一盆盆蘭花開得甚好,散發着淡淡的迷人幽香。屋内所有的桌椅一律用得是上好的小葉紫檀,茶幾上的茶盞用得也是上等白玉。可見此處的女主人非富即貴啊!
“此處的陳設,小兄弟還看得上眼嗎?”
李小楠一驚,循聲望去,竟是一位容貌與雲墨雨極其相似的少女!是!是少女,不是少婦!容貌竟比她雲墨雨還美上幾分。
他稍作停留,立刻施禮道:“天外府李小楠見過峨眉派掌門。此次前來實則爲感謝貴派紫蘇姑娘報信之恩,這裏有三百塊靈石,不成敬意。”
一旁的雲墨雨輕哼道,“不就是靈石嗎!我們才不稀罕!”
李小楠讪讪笑笑也不說話,說着便将三百塊上品靈石奉上。
雲夷絡讓紫蘇把東西接下,淺笑道:“小兄弟客氣了,既然來了仙女島,也讓我好好敬敬地主之誼,你們便在島上玩幾ri,我會讓小雨陪你們的。”說罷她便起身要走,顯然出面來見客,已是給足了李小楠面子,或是說給足了天外府面子。
“雲掌門,在下有一事相求,請賜一張秦皇群島的近期地圖,不知……”
“小兄弟言重了,一會兒我讓小雨拿給你們。小雨,帶他們去休息。”
簡單的會面,雲夷絡甚至連李小楠的姓名都沒有問。
紫蘇和雲墨雨帶着李小楠、靈葵,穿過小徑向客房走去。
一路上,香榭亭台,時而傳來袅袅樂聲,李小楠好奇道:“紫蘇姑娘,不知貴派奏的是何樂?”
紫蘇還未回答,雲墨雨卻搶道:“果然是土包子!峨眉派擅長的是音攻,你所聽到的音樂自然是姐妹們在練習。”
紫蘇無奈地搖搖頭,笑道:“李道友,明ri是我派音攻交流會,若感興趣便可來聽聽。”
“我對音樂不通,還是……”
“哼!就知道你沒膽子來!”雲墨雨嬌叱道。
李小楠搖搖頭,心道:這姑娘怎麽一回複女兒身怎麽就變得如此刁蠻不講理。
顯然李小楠已經忘了襲胸事件。
他笑道:“既然雲姑娘盛情邀請,我自是會到的。”
音攻,李小楠知道,但并不了解。在他心目中攻擊分爲實質和jing神兩種,音攻便屬于後者。而他打心眼裏有些看不起音攻,拿把樂器裝二給誰看?難道你就抱把琴渡劫?
樂器他也會些,吉他彈得還不錯,用來泡妹子用的,而他最擅長的是埙,那是在地球時父親教他的,隻是埙的音se總有種蕭瑟之感,所以他不常在人面前吹奏。
李小楠與靈葵休息了一ri便到了所謂的練功房——凝香閣。
李小楠一進入房間,便覺得一陣頭暈眼花,自然不是被音攻震的,而是被衆多美女給驚暈的,他看向靈葵,終于定了定神,找了一個位子坐下。
凝香閣内設立了一紫檀羅漢床,顯然是主位,餘下一百零八個座椅,成圓弧狀擺開,中間還有一椅子,顯然是作爲表演者的舞台了。
李小楠剛一坐定,便發現閣中的女子都看向自己,他心中有些發毛,這些妹子都好似把他當成了唐僧。
場中妹子們唧唧喳喳的聲音突然戛然而止,雲夷絡來了,她慵懶道:“今ri峨眉派來了兩位貴客,姑娘們可得賣力些。”說完便卧坐在主位上,身子斜躺着,一手撐着額頭,雲墨雨便坐在母親身旁。
峨眉派的姑娘們輪番表演,手中的樂器也是五花八門,有筝、琵琶、笛、琴、箫等。
李小楠側耳親聽,随着雲夷絡偶爾對弟子的點撥,對于音攻他也有了些認識,也有了些改觀,雖然他仍然覺得抱着把琴渡劫不靠譜。
他心道:原來音攻是這樣玩的!在音樂的起承轉合之間用上真元力,直接對人進行攻擊,這倒和超聲波有點像,難怪可以對人的jing神造成傷害。即使對手是個聾子,也能對其造成傷害,原理依靠的不是聽,而是直接震蕩敵人的身體。
聽了衆多曲子他也有些技癢,可惜在場的女修真者并沒有人彈奏吉他或是吹奏埙,況且他此刻丹田内空蕩蕩,一點真元力也沒有,想發揮音攻的效果也不成。
最後一個彈奏的是雲墨雨,她的武器竟是一把箜篌,外形和豎琴很像。此刻的雲墨雨很安靜,很柔和,好似李小楠初見那般,一朵昙花緩緩綻開。
李小楠已經驚呆了,并不是因爲雲墨雨,而是因爲那把箜篌,微微揚起的琴頭泛着絢麗的紫se,每一根琴弦上都散發着淡淡光芒。這把琴竟是上品寶器!
雲墨雨一早便發現李小楠一臉癡傻地望着自己,随即冷哼一聲彈奏起來。
琴音仿佛流水般從琴弦上流淌下來,一陣一陣地音浪向李小楠襲去,坐在位置上李小楠明顯感覺到了雲墨雨的敵意。
他沉入元嬰中,元嬰睜開眼,冷冷看了一眼身體外一道道五彩的真元力,光芒剛觸碰到自己的身體便散了,元嬰咧嘴笑着,随即又閉上了雙眼。
李小楠起初還有些擔心突破階段沒有真元力,而變得手無縛雞之力,如今看來自己的雖然不能打但至少皮夠硬,自保是沒有問題。
雲墨雨也發現了無論自己怎麽對李小楠攻擊,他都好似一點反應都沒有。
美妙的琴音戛然而止,她氣道:“對牛彈琴!”
李小楠無奈地搖搖頭,一臉傻笑地望着雲墨雨,如今他雖很少裝傻子,但這傻笑已成了他的招牌。
“小雨,小兄弟不喜歡這首曲子,你何不換一首?娘不是前兩天剛教過你一首嗎?”雲夷絡慵懶道。
她雖不知道自己的女兒爲什麽處處針對這個男孩兒,但做母親的總會努力地幫子女達成心願。
雲墨雨點點頭,換了一首曲子。
剛才那首曲調婉轉柔和,而這首卻是壯烈激蕩,猶如萬馬崩騰,李小楠默默關注着雲夷絡,她雖沒有任何動作,但她周圍的氣場明顯變了,顯然她在幫助自己的女兒。
李小楠低頭不語,再一次将心神沉入自己的元嬰内,向他擊來的弧光比剛才粗壯了許多,但一觸即到自己的身體便又消散了,他笑着擡起頭迎向雲墨雨怨恨的目光。
這樣的舉動無疑更加刺激了雲墨雨,她原本隻想教訓一下吃自己豆腐的無恥之徒,如今這笑容擺明了就是挑釁!赤裸裸的挑釁!
雲墨雨耗上了所有的真元力,每一個音符從琴弦上蹦跳而出,肉眼可見的弧光擊向李小楠,弧光越來越亮、越來越長、越來越寬,李小楠自然不在乎。
而坐在李小楠身邊的靈葵隻感到體内的元嬰劇烈震蕩,好似要跳出丹田。
李小楠暗道:糟了!
雲墨雨的修爲本也沒比靈葵低多少,如今又有其母在一旁相助,而靈葵又和李小楠挨得太近,她自是受到了影響。
李小楠一拍扶手,怒道:“夠了!”
無論别人怎麽對他都可以,但唯獨他身邊的人絕對不能碰。
雲墨雨一呆,琴音戛然而止。她從來沒被人這般吼過,從小到大,這峨眉派裏裏外外誰不是把她當成掌上明珠一般寵着疼着,即使是她的母親,一派掌門也從未大聲地對她說過話。
雲夷絡眉頭微皺,她并不想得罪天外府,但也不想自己的女兒受委屈。
她幽幽道:“小兄弟,不喜歡此曲嗎?那不如小兄弟奏一首,讓我們這些女子開開耳。”
雲墨雨知道娘親是在幫自己,而她也清楚地記得李小楠說過他不懂樂理,當下諷刺道:“娘,他什麽都不會,剛才姐妹們彈奏也隻是對牛彈琴。”
琴音停止後,靈葵終于平複了體内的真元力,冷冷道:“你不要太過分了!小楠敬重你們不代表怕你們!”
李小楠心底裏拍起了手,暗道:還是這丫頭懂我!
他拍拍靈葵的肩膀,溫柔笑道:“靈兒,想聽我彈琴嗎?”
靈葵一愣,随即點點頭,她隻覺身子一沉,便被李小楠按進了座位。
李小楠一步步走到雲夷絡母女面前,神情淡然,語氣嘲諷道:“老子也會彈琴!就怕你們拿不出老子要的樂器!”
要不是此刻他體内沒有真元力,他早就煉制一把吉他出來了。
雲夷絡眼中轉眼閃過一絲恍惚,笑道:“隻要小兄弟說的出來,我便拿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