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故是乘電梯下了負一樓,藍慕绯看另外一部電梯還在頂樓,等不及便從旁邊的安全通道下負一樓。
負一樓下是沒有陽光的,完全是靠着燈光,此刻沒開多少燈,光線暗淡,視線不是很清楚。
藍慕绯隐約聽到什麽聲音,下意識的走過去,直覺告訴自己阿故在那裏。
看裝修環境,不像是什麽正經地方,說是酒但應該是最低俗的那種,不似漫步雲端那般走的是高端路線。
沒有到開業的時間,到處都是亂七八糟。昏暗中看到有兩個年輕人抓着一個人的手臂,有一個人拿着棒球棍狠狠的揍着他。
空氣中也彌漫着濃郁的血腥味,那人滿身血迹,不時的發出痛苦的口申吟。
“雲哥,怎麽辦,他就是不肯說!”拿棒球的人停下,回頭問站在一旁的男人。
他微微側身,讓藍慕绯看清楚側臉,那滿臉陰戾的人不是雲故又是誰。
雲故面無表情的拿過棒球棍,眼睛眨都不眨的狠狠打在那人的膝蓋骨上,疑似骨頭碎裂的聲音;隻聽到撕心裂肺的一聲慘叫,“我說……我說……别打了……”
藍慕绯整個人都呆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個眼睛都可以不眨下,廢掉别人腿的人,真的還是自己的弟弟,雲故嗎?
步伐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不小心碰到堆放在門口的椅子,發出了聲響。
“誰在外面?”裏面的人聽到聲響,大步流星的走過來一把抓住想要離開的藍慕绯,扯進來。
他的力氣太大,藍慕绯掙脫不掉,被甩進來,踉踉跄跄的撞到冰冷僵硬的桌子,痛的黛眉蹙起。
男人再次想要走向藍慕绯,雲故看過來,眼神瞬間變了,冷聲呵斥,“住手!”
男人怔住,雲故大步流星的走過來,一腳踹在他的小腹上,“誰準你動他的!”。
眸光緊張的落在藍慕绯的身上,關切道:“姐,你沒傷到?”
男人蹲下身子,痛苦的捂住小腹,也怔住了,大概沒想到藍慕绯是雲故的姐姐。
藍慕绯眸光怔怔看着他,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嘴角勾起的弧度,意味不明,喃喃的吐出兩個字:“……雲哥。”
……………………………………
夕陽西下,倦鳥歸巢,華燈初上,街道上車水馬龍,人來人往。
雲故坐在路邊的花壇上,雙手搭在腿上,低頭斂眸,一半的臉色沐浴中陰暗中,讓人捉摸不透他在想什麽。
藍慕绯雖然不知道他到底在做什麽,可能猜測到那樣的地方混起來的是什麽。
“你進了黑社會。”
雲故沒說話。
“阿故,你知不知道那個圈子有多危險,随時都會死的!你爲什麽要選擇這樣的一條路?”藍慕绯已經冷靜不下來了,她以爲自己放手不管雲故,他長大了也會對自己的人生負責。
千想萬想就是沒想到他會選擇這樣的一條路!
他還是低着頭沉默。
“錢是怎麽來的,怎麽還回去!以後不要去那種地方,與那些人接觸。”藍慕绯深呼吸,按耐住自己心裏的怒火。
“不要!”一直沉默的雲故,終于出聲,堅定的拒絕。
“雲故!”藍慕绯的聲音忍不住的提高。
雲故擡起頭看她,眸光裏有很多她看不懂的東西,皺着眉頭說:“你把錢還給他,我會處理好自己的事,不會太久!”
藍慕绯不相信他的話,心裏想着也許告訴他真相會比較好,“阿故,其實——”
話還沒說完,不遠處突然有個年輕人跑過來,臉色急切,步伐還沒穩,對雲故喊:“雲哥,對方帶人過來了……”
雲故眸子一掠,迅速的起身,對藍慕绯說:“你先回去!”
話還沒落地,他已經和那個人迅速跑遠了,不管藍慕绯怎麽叫都叫不住,頭也沒回一下。
天色漸黑,藍慕绯眼睜睜的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夜幕中,眼眸裏滿載着擔心與不安,心裏也是七上八下的。
看樣子是出了什麽事,她實在放心不下,沒回去,反而是跟他們的身後,一路尾随。
…………………………
原本就亂七八糟的地下酒,此刻更是混亂不堪,兩幫人在互毆,手裏不是長刀就是酒瓶,棒球棍,鐵棍等東西。
随時随地的碎裂聲,血液飛濺,痛苦的口申吟,藍慕绯看到這一幕呆若木雞,眼神不安的在人群中看到雲故,面無表情的拿着一個銀色的桌腿,不停的與對方互毆,臉上的血迹分不清是他的還是别的……
阿故,怎麽會變成這樣!
藍慕绯心痛的同時更擔心他受傷,場面實在混亂,根本就沒人注意到她,身影混亂,不知不覺雲故的位置就變得與她非常靠近。
雲故背對着她,沒注意到,面前有兩個人在對付他,身後有人想要偷襲,手裏拿着的是長刀。
藍慕绯看到,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看到地面上的酒瓶,沖過去拿起來好不容易的輪在那人頭上。
那個人的頭開了花,血液瞬間流出來,回頭看藍慕绯……
藍慕绯吓的臉色慘白,手一松,玻璃摔的支離破碎,腳步不由的往後退。
雲故看到她,臉色一變,眼底變得更加陰狠,手中桌腿狠狠的往對方的腦袋上打,對方倒地,他一把抓住藍慕绯的手,“走……”
藍慕绯腦子裏一片空白,腳步跌跌撞撞的跟在他後面,身後吵雜的聲音越來越遠,鼻端下的血腥味越來越濃,被雲故拉着的掌心觸覺黏糊。
此刻什麽都顧不得,就跟着他往外跑,剛出了大樓,門口突然停下一輛車子,車窗搖下開車的杭航,面色凝重,對他們喊:“快上車!”
雲故毫不猶豫的拽着藍慕绯跑過于,拉開車門将她塞進車,自己卻沒打算上車。
藍慕绯抓住他要松開的手,堅持道:“你不走,我也不走!”
剛剛的場面有多混亂危險,她親眼看見,絕對不允許他再回去!
“快上車!”杭航沉臉催促。
雲故對上她擔憂決絕的目光,遲疑一秒,還是上了車子。下一秒,杭航已将油門踩到底。
車子在公路上飛馳,藍慕绯一直緊緊的抓住他的手,很怕他折身回去。
開車的杭航嗅到血腥味,透過後視鏡掃了眼後面的人,眉頭不由的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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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停在人煙稀少的地方,周圍也沒什麽攝像頭,杭航下車開車門。
藍慕绯一下車就看到對面停着的車子,一道峻影靠着車身,手裏還有着沒抽完的煙蒂。
他看到她,劍眉一擰,丢在地上的煙蒂都來不及碾滅,大步流星的走到她面前,抓起她鮮血淋淋的手,聲音陰寒:“你受傷了!”
下一秒,清寒逼人的眸光射向從車上下來的雲故。
雲故看到他,再看看藍慕绯,怔愣了。
藍慕绯擋在他和雲故之間,聲音裏有着後怕,卻逞強的說:“我沒事,别擔心!”
大概是爲救雲故,拿酒瓶輪别人腦袋時,酒瓶碎裂不小心割破她的掌心了。
即便她這樣說,路易·英寡盯着雲故的眼神,始終透着濃郁的不悅!
雲故何嘗不是一樣!
昏沉的光線下,他目不轉睛的盯着站在眼前的兩個人,嘴角不由的勾起一抹冷笑的弧度。
原來....他們一直在一起,沒有分手過。
“你又騙我!”雲故聽到自己的聲音咬牙切齒而出,隻覺得憤怒與難堪。
他那麽努力的想要還清那個人的錢,結果她還是在和那個人糾纏不清!
“阿故……我……”藍慕绯想要和他解釋,卻不知道該從何解釋。
雲故憤然難平,此刻根本什麽都不想和她談,轉身便走。
“阿故……”藍慕绯下意識的想要去追他,步伐還沒邁開,手腕就被人握住了。回頭迎上路易·英寡陰沉的眸光,不客氣的訓斥她:“追什麽追!手上的傷不管了?”
“可是——”藍慕绯對上他愠怒流轉的眸子,聲音逐漸消失。
杭航已經去附近的藥店買了處理傷口的藥,遞給路易·英寡,對藍慕绯說:“你别擔心,我去跟着他!”
“謝謝你!”有杭航看着雲故,她也不用那麽擔心,不管發生什麽事,相信杭航都會照顧着點他。
杭航眼神示意她安心,自己則是快步走向雲故離開的方向。
路易·英寡拉着她到路邊的垃圾桶旁邊,擰開醫用的消毒藥水瓶,聲音低沉,“有點疼,忍着。”
藍慕绯咬着紛嫩的唇瓣,看着他用消毒水沖洗掌心的傷口,那些黏糊的血液也沖洗掉,用棉棒沾着藥水輕輕的均勻的塗抹在掌心的傷口上。
他俊朗的輪廓沐浴在昏昏沉沉的光線中,格外的好看。
繃帶輕輕的纏繞兩全,固定好,眸光看向她,“下次再這麽不聽話,看我怎麽收拾你!”
語氣冷冽,充滿了警告。
若不是不放心她,叫杭航查到雲故現在的情況,杭航要是沒趕過去,今晚指不定要發生什麽事!
藍慕绯抿着唇瓣露出牽強的笑容,沒受傷的左手去牽起他的右手,紗布拆了,傷口慢慢的在結痂成疤,“你的手面傷了,我的手心受傷,還都是右手,不覺得這個是緣分,注定我們要同甘共苦!”
路易·英寡倨傲眼神斜視她,冷哼:“這樣的緣分,不要也罷。”他不希望他們之間的緣分是需要通過傷害來獲得。
藍慕绯一時間沒有說話。
路易·英寡将東西收拾下,對她有用的藥物都留下,剩下的丢進垃圾桶。拎着袋子,牽着她的手,上車。
車門一關,他這就将她抱進懷中,從酒莊回來他們就沒見過面,隻有寥寥的電話和短信,思念的湖水早已泛濫成災。
今天若不是擔心她會出事,也不可能會見到面!
藍慕绯也想他,坐在他的身上月退上,雙手抱着他的脖子,呼吸亂了節奏,“英寡……”
話還沒說完,他已經擡頭吻住她的唇瓣,熱情如火,*悱恻;唇齒相交,交換着彼此的呼吸和唾.液,發熱的手指忍不住的将她塞進褲子裏的襯衫下擺扯出來,撩起衣衫,指腹細細的婆娑在宛如凝脂的皮膚上。
“英寡……英寡……”藍慕绯焦灼鼻息噴在他的臉上,被思念與他的撩撥蠱惑的不知所措,低低的,一遍遍不耐其煩的低喚他的名。
他的鼻息難抑,呼吸越來越重,掌心已經握到她的豐滿,眼睛裏盡是火焰,熊熊燃燒,親吻着她弧線優美的頸脖,“真想你!”
這個身體與住在身體裏的靈魂!
藍慕绯知道他忍的難受,可真不想在這裏面,車子裏不幹淨,誰知道每天上下幾個人,有多少看不見的細菌。
所以在路易·英寡試圖揭開她褲子的紐扣時,她輕喘道:“别……這不幹淨。”
路易·英寡何嘗不知道,可下腹腫脹的厲害,撐起來的地方抵著她的翹臀,“不做,許久不見,打個招呼。”
藍慕绯被他逗笑了,臭*,還真敢說!
他倒是真的沒做,就是将她渾身都廝磨一個遍,難受的忍不住時,就把她的手往他腹部下按,咬着她的小耳朵說:“陪它玩一輩子,可好?”
一番折騰完已經是兩個小時後,他逐漸冷靜下來,慢條斯理的幫她整理好衣服,開車窗讓滿車廂的馨香随風散去。
下車的時候藍慕绯臉頰倏然紅起來。
因爲她能感覺到自己的內褲已經濕透了。
路易·英寡眉間笑斂去,看着她,低聲道:“我不方便送你回去。”
藍慕绯露出一個清淺的笑容,“沒關系,我自己打車回去!”
路易·英寡暗暗的歎氣,将她往懷裏一揉,低低的嗓音裏充滿笃定,“绯,相信我,我一定不會讓你等太久!”
這樣隻能偷偷摸摸的交往,不能正大光明在一起的日子,一定不會太久!
藍慕绯心底一酸,不覺得自己委屈,反而替他委屈,他那般高高在上,倨傲不羁的人,不能和自己喜歡的人正大光明在一起,要用這樣的方式,他心裏肯定比自己更難受!
“英寡,我相信你!”藍慕绯擡頭望着他挺立的五官,嘴角漾出絲絲笑意,“因爲你是我藍慕绯愛上的男人!”
路易·英寡手指溫柔的輕撫她的臉頰,這個女人啊....真是要他愈發放不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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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航是追到了雲故,兩個人沒說上幾句話。
用杭航的話來說,現在的雲故像是走進死胡同,在鑽牛角尖,除非自己想通了,否則沒人能勸得醒。
路易·英寡倒是不關心雲故的死活,但擔心他會牽連到藍慕绯,讓杭航暗中多派幾個人保護藍慕绯,當然是不要被她發現的前提下。
目前紅夫人還不知道他和藍慕绯的事,看他和簡走的近,對藍慕绯的監視也松懈很多,目前的形勢對他和藍慕绯還算是有力,暫且能保證她的安全,現在可不能被姓雲的小子給捅出簍子。
夜深人靜,雲故渾身酒氣的推開門,一直往前走,沒開燈,腳踢到*,沉重的身子跌在*上。
*上似乎睡着什麽人,被他吵醒了,緩慢的坐起來,“你回來了……怎麽這麽晚?”
聞到酒氣,語氣關心道:“你喝了很多酒?我去給你倒杯蜂蜜水。”
掀開被子,還沒有來得及下*,手腕被他握住,順勢被壓住,黑暗中他滿是酒氣的呼吸沉沉的壓下來,滾燙的手将她的睡裙撩到腰際,扯下內褲,甚至沒什麽前奏,扯下自己的皮.帶、褲子等,沉.腰.一.挺…
“痛……”她還沒準備好,很是幹澀,他這樣的迫不及待,讓她很疼。
他好像聽不見一樣,如同一頭沒有理智的野獸,在她的身體裏橫沖直撞,黑暗中重重的喘息焦灼的蹿動。
她從最初的痛感,逐漸适應,也能回應他,知道在什麽樣的情況下能帶給他最極緻的塊感。
在黑暗中她感覺上方有什麽往下滴,落在她的胸前觸覺微涼,接着是高潮的歡愉。
持續有兩分鍾,他倒在她的身旁,她還未緩過神,香汗淋漓,輕喘着的時候,聽到黑暗中那聲小的幾乎聽不到“姐姐……”
心與身體瞬間跌進冰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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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慕绯忙完上午的工作,趁休息的空隙給雲故打電話,與早上一樣,還是沒有人接。
她給雲故發短信,要是他再不接電話,她隻能去昨晚的地方找他。
沒一會雲故終于給她回短信,下午會來接她下班。
藍慕绯松了一口氣,至少阿故還願意來見自己。
……
下午還沒到下班的時間,藍慕绯打電話去樓下的值班室問是不是有一個年輕小夥子在樓下,值班保安認識雲故,知道是她弟弟,回答她,你弟弟剛到。
藍慕绯早已收拾好東西,拎着手提包就急匆匆的下樓。
雲故今天穿一身米色衣服,身上的陰戾似乎沒那麽重了。站在路邊的樹下,雙手放在口袋裏,低着頭,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藍慕绯走過去和他打招呼。
雲故擡頭看她,眸光落在她纏着繃帶的右手上,眸底劃過一絲愧疚,“對不起。”
藍慕绯抿唇不在意的笑笑,“我們一起坐公車回家。”
雲故沒反對,陪着她走向公車站,似有若無的拉開兩個人的距離。
藍慕绯投的币,雲故跟在她的後面,位置剛好坐滿,她往後面走幾步,站着;他走到她身邊站着,一隻手扶着把手,一隻手還是放在口袋裏。
車窗上倒影着雲故的淺影,不知道什麽時候八年前比她矮些許的雲故好像突然長高了,現在比她還高一些;五官長開了,稚嫩褪去,更多幾分堅毅。
是不是人長大了,感情就會随之淡薄了!藍慕绯心裏這樣想着。
司機突然急刹車,藍慕绯遊神,沒有反應過來,身子不受控制的往前面撞,眼看着就要撞到面前的玻璃窗,下意識的閉上眼睛。
忽然,一個強而有力的手臂覆蓋在她的鎖骨位置,緊緊的将她圈住在懷中。
藍慕绯倏然睜開眼睛,後背抵在他健碩發.燙的身體上;他的手臂攬住她,倒影在玻璃車窗上的俊顔似乎越發的清晰可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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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新文《情深似熔,總統你要乖!》收藏要是有2000的話,會在春節後連載,不然就等等,我多休息一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