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薦音樂背景:《livingtoloveyou》
“能相愛是一種福氣,不到萬不得已千萬别輕易放棄!”藍席廷垂眸,語重心長道,不等她開口,他溫聲說:“時間不早了,回去休息吧。我就不送你上去了……”
藍慕绯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認真的說:“能被你愛着的女人會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藍席廷笑了下,示意她快上去。
“晚安。”藍慕绯說完下車,上樓。
藍席廷眸底劃過一抹涼寂,聲音在車廂裏徘徊,“她的确很幸福,但這份幸福,與我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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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慕绯回到家裏,打開燈,疲憊的嬌軀頹然的坐在沙發上,陷下去一半,神色麻木和機械。
腦海裏閃現的全是今天見面的場景,他的每一個眼神,每一個神色變化,還有眼神從自己身上掃過時的那種冷漠。
手指放在心口的位置,這麽多天,以爲早已不會心痛了,可原來還是會痛。
兩個人的心裏明明有彼此,兩個人明明在同一座城市,卻無法相見,相見卻如同陌生人一樣擦肩而過,這個世界還有比這更荒涼的事情嗎?
這種相愛不能相守的心酸,每每想起都覺得委屈,還是無法說出口的委屈。
失神之際,突然響起的門鈴聲将她低落的思緒中拉扯出來,不斷響起的門鈴聲似乎帶着急迫,心沒由來的咯噔一下。
鼻息難抑的蹿動,心跳不受控制的狂跳,有一種很強烈的感覺……
這麽晚雲故不會無緣無故來找自己,藍席廷也不會突然冒失的上樓,那麽就剩下一個人。
眸底湧動着期待,橫七豎八在沙發旁邊的高跟鞋都來不及穿,急忙起身跑去開門。
門開的那一瞬間,眉梢的期許刹那冷卻,怔怔的站在原地。
聲音裏有着濃濃的失落,“怎麽……會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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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在平坦的公路上行駛,開車的人是杭航,坐在車後的不止是有路易·英寡,還有簡·蘭斯特洛。
簡新奇的眼神不停的看着窗外沐浴在夕陽下的風景,不時問杭航:“怎麽還沒到啊?還需要多久啊?”
杭航透過後視鏡看她,嘴角浮現淡淡的笑:“快了,還有半個小時。”
簡黛眉微蹙抱怨:“好遠啊!”
路易·英寡臉色陰沉,聽到她的抱怨,劍眉微斂,語氣不悅:“知道遠,還非要過來!”
原本他在公司看文件,結果接到紅夫人的電話,蘭斯特洛夫婦在古堡作客,簡很無聊,得知羅若琛新買了下酒莊,很是好奇,想要過來玩。
一個女孩子往這邊跑,他們肯定不放心,陪同的任務自然落在路易·英寡的身上。
他想都沒想到直接拒絕,誰知道簡會接過電話威脅他:“你要是不陪我去,我要是不小心說錯什麽話,你可别怪我喔……”
簡指的是那件事,他知道,無奈之下答應。
一路上他的情緒都不高,或許是真沒心情陪她這個小公主胡鬧。
簡嬌嗔的瞪了他一眼,咬牙切齒道:“閉嘴!這是你欠我的,你必須還我!要知道那可是我的初吻,初吻的寶貴,你是賠不起的!”
路易·英寡眸底劃過濃郁的不屑,别說是初吻,多少女孩子的初夜他都沒在乎過。
前座開車的杭航聽到這話,眼神不動聲色的沉了,握着方向盤的雙手青筋若隐若現,接下來的半個小時簡提出的問題,他回答的聲音也是興緻缺缺。
七點的時候抵達酒莊,太陽徹底下山,隻留下一片火燒的紅暈,車子停在酒莊的門口。
簡等不及杭航開車門,自己打開車門,四處張望,發出驚歎的聲音:“哇……好大的酒莊!羅若琛爲了媳婦兒,可真舍得下血本!”
路易·英寡慢悠悠的下車,漫不經心,眸光看到不遠處的一片葡萄架,眸色不着痕迹的沉了。
就在不久前他還和她在那邊的小道上,手牽手的散步,沒想到轉眼間他來了,但這次陪在身邊的人已經不是她了。
低頭斂眸,聲音低沉,“進去吧。”
簡搖頭,神色興奮,“你先進去,我趁天還沒黑,四處走走,這裏太贊了!”
話音落地,不等路易·英寡說話,轉身就跑老遠了。
杭航眸光随着她的背影移動,回過頭說:“我去看着她。”
說完,急急忙忙的朝着簡的方向追過去。
路易·英寡眉頭微皺,薄唇緊抿着沒有感情的弧度。這樣也好,他真沒什麽心情陪小公主玩耍,有杭航看着,相信不會出什麽事!
一邊往裏面走,一邊手指機械的扯了扯領帶,解開襯衫的兩顆紐扣,少了在公司的威嚴,多了幾份灑脫與随意。
羅若琛早已打電話通知酒莊的管事人,迎接路易·英寡他們,房間晚餐都已準備好。
路易·英寡對管事人揮手,表示不用傭人伺候,他想一個人靜一靜。
管事人恭敬的送他到房間門口,止步。
路易·英寡走進去,沒有開燈,借着外面黯淡的天光,走到放在一旁的軟榻上躺下。
不過是大半個月,他卻覺得有好幾十個世紀那麽久,那麽的累。
躺在軟榻上,解開的紐扣露出健碩的胸膛,有力的手臂随意的搭在眼睛上,一個人靜靜的享受這個安甯的片刻。
窗外的天光一點點的黯淡,房間裏逐漸融入夜色,被黑暗籠罩,寂靜的空間連他的呼吸都能聽見。
不知道過去多久,似睡未睡的時候,在縫隙中感覺到有光線蹿進眼中,正要呵斥不懂事進來開燈的傭人,放下手臂的瞬間,他怔愣了。
房間裏沒有開燈,而是布滿了彩色的小燈,五顔六色的,閃閃爍爍,房間的中央擺放着小型心形白色蠟燭,靜靜的燃燒,燭光淡雅。
*單上,地闆上,桌子上,甚至是他身下的軟榻都有紅色的玫瑰花瓣,而他進來的時候竟然都沒發現軟榻上有花瓣,白色的襯衫已染上淡淡的唇色。
房間的門是開着的,一抹純白色的長裙托在地闆上,微微露出她踩在地闆上圓潤小巧的腳丫,她手裏拿着一把小提琴,粉黛未施的五官輪廓,在淡雅的燈光和氣氛烘托下,有着一種細水長流的美感。
眉心逐漸拎起,眸光漠然的盯着她,剛想要開口訓斥她爲什麽會在這裏,藍慕绯垂眸沒有去看他,反而是将小提琴放在瘦弱的肩膀上,調整好姿态,小提琴弓拉起,悠揚而流暢的音樂就此響起。
路易·英寡到了唇瓣的話,因爲她的小提琴聲頓住了,*悱恻的音符,是最古典的音樂《梁祝》。
也是他最喜歡的一曲中國古典音樂。
藍慕绯沒有去看他一眼,專心拉着小提琴,已經有八年多沒碰小提琴了,曾經已經這一輩子都不會在碰小提琴,但是因爲他,還是鼓起勇氣再次拾起小提琴。
隻因爲杭航說他最喜歡聽《梁祝》,百聽不厭。
這首曲子她很早以前就拉過,當時考級拉的曲目就是《梁祝》,得到評審很高的評價,甚至願意推薦她去維也納音樂學院深造,那是每一個學音樂的人追求的夢想殿堂,但當時爲了龍離非,她拒絕了評審的好意,接受龍離非的提議,來巴黎。
她從來沒有後悔過當時的決定,遇見路易·英寡後更不後悔;若是她真的去維也納,也許就不會遇見他了。
哀涼*的音符如行雲流水般的流瀉而出,每個音符都像是一個小錘子錘在路易·英寡的心裏;這是他第一次看到她拉琴的樣子,也是第一次聽她拉琴,那麽的專注,那麽的好聽,比他以前去現場聽那些大師級的音樂家演奏不知道超越了多少倍。
心髒緊緊的揪起,似乎要停止呼吸了,眼睛瞬也不瞬的盯着她,生怕錯過她任何的一個小小細節。
眼前這個瘦弱的女子,曾經懷過他的孩子,在他的懷中嬌喘,在他的心裏紮了根……想想身體裏的血液都跟着沸騰起來,每一寸都在喧嚣。
藍慕绯的心在顫抖,緊張的身體每一處都僵硬住,唯有兩條細的可憐的手臂靈活的操控着小提琴,拉出最*悲涼的音樂,繞梁三日,餘音袅袅。
最後一個音符落下,她優雅的放下了手中的小提琴在牆角,擡頭黑白分明的瞳仁看向他的時候,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
紅唇白齒在他眼前浮動,耳邊是她低低的嗓音,沒有任何音樂,單純的清唱出每一句令人心醉的歌詞。<rolling.in.the.park(兩個相愛的人在公園裏悠閑的踱步)
<urning(這個世界總是不停變幻)
as.the.leaves.were.falling(就像紛紛落葉一般)
we.should.fall.apart(我們就要分離)
這首歌路易·英寡曾經聽過一次,她低低的嗓音沒有原唱那般有pow.it's.true(難到你不知道那是真的)
i'm.living.to.love.you(我活着就是爲了愛你)
so.b..ido(請相信你心,并像我一樣爲對方付出)
一句“i'm.living.to.love.you”聽的路易·英寡心髒好像被無形的大掌緊緊的捏住,痛的不能呼吸。
他不曾知道,她的愛,不知不覺之中,深至如此。
淡雅的燈光中他深藍色的眸子隐隐濕意,眸光逐漸的從她深情的瞳仁挪開,不忍去看她。
雙手緊緊攥成拳頭,近乎是拼勁全力控制,壓抑自己想要過去将她揉在懷中,揉進自己骨血裏的沖動。<hey.will.se.he.reason(如果她們想知道我笑容的原因)
<y.life(寶貝,我一生的最愛,沒錯)
i'm.living.to.love.you(我活着就是爲了愛你)
藍慕绯完全不需要去記得歌詞,因爲這首歌的每一句歌詞都是她想要對他說的話,每一句話都是她對他的告白。
看到他垂下的眼簾,她不由的想起6月27日慈善拍賣舞會的那晚,杭航深夜來找自己,告訴自己的那些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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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航說:“你曾經問過我關于煙雨的事情,我當時沒有告訴你,一是覺得沒必要,二是....煙雨于我而言也很重要;她和伯爵算是青梅竹馬,但隻是單純的友情,無關風月,因爲他們兩個太像。”
許煙雨出生在初夏,那天下着濛濛細雨,許父便爲她取名煙雨。
許家本住延鎮,距離西尋不遠的地方,在煙雨四歲那年,舉家搬遷到西尋定居,剛好就是在路易·英寡祖母家的隔壁,因此兩個人結識了。
路易·英寡聰明乖巧懂事,而是許煙雨更是四面八方遠親近鄰口中贊歎不絕的小才女,兩個人常常會被拿來比較。
路易·英寡性情孤傲,許煙雨也是一個心氣高的小姑娘,盡管比他小四歲,卻絲毫不願意被他比下去。兩個人相互不把對方放在眼裏,卻有同時欣賞着彼此。
别的孩子手拉手滿青石闆的瘋跑,一起玩泥巴,他們兩個人卻是衣服整潔的坐在家裏,聲音青澀一闆一眼的讨論着誰的詩寫的更好。
在很多人眼裏,他們兩個人可謂是“青梅竹馬”“金童玉女”,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兩個異常聰明的孩子,對于大人們的誇贊卻不屑一顧。
一個說:若嫁英寡,甯可剃度。
另一個人卻引用了沈複《浮生六記》中的一句話,加以修改:若爲兒擇婦,非淑姊不娶,煙雨才情,非賢妻良母是也。
這話說的再通俗點的意思是:我娶媳婦肯定要娶個像沈複老婆那樣的,賢良淑德的女子;煙雨雖然有才有德,但不是做老婆的料。
祖母那時尚在,雖然精神不是很好,但聽到孫子這話,也忍不住笑了,敲着他腦袋,低聲罵:“人小鬼大,牙都沒長齊,就想着娶媳,臊不臊!”
小英寡不以爲然,反駁祖母:“好男兒先成家再立業,孫兒娶妻,不傾國,不傾城,隻傾我一人。”
祖母倒沒有再罵他,眯着眼睛笑,贊許他,小小年紀,看人看事有自己的立場和态度,比他的父親有出息多了。
時光悠悠,歲月荏苒,眨眼路易·英寡已是十三歲,祖母的身子越發的不好,雖然說有人照顧,但是紅夫人當時已經無法再容忍自己的孩子繼續在中國生活,對自己這個母親完全沒有感情。
當時公司的情況穩定,發展的非常好,紅夫人便強制要路易·英寡回法國,關于他的教育,不能再遲了。
尤其是因爲路易·英寡在中國,丈夫常年往中國跑,疏遠自己,她越發的不滿意。
一番争論,最終紅夫人讓人強制性将路易·英寡帶回法國。
路易·英寡自幼聽父親與祖母說他的母親是一個很能幹的母親,心生憧憬,知道要回到母親的身邊,雖然舍不得祖母與西尋小鎮,但也不排斥。
可是當真正的回到法國,見到母親,他恍然發現,一切都與自己想的不一樣。
他有記憶後第一次與母親見面是在公司,他下飛機被人帶去公司;獨自一個人背着黑色的書包,坐在長廊上擺放的休息沙發上,孤零零的等了五個小時。
紅夫人被人前擁後簇的從會議室裏走出來,高跟鞋與地面摩擦發出清脆的響聲,她還在不斷對跟在身後的人下了命令。
走過他的面前,卻未看見他。
“——媽咪。”小英寡用熟練的法語叫住她。
所有人的步伐一頓,其他人自動退至兩邊成爲背景,她轉身看到他,眉心微動。
沒有忽視他的歉意,沒有溫暖的關切,更沒有母親溫暖的懷抱,而是側頭呵斥自己的秘書:“他怎麽還在這裏?不是叫你安排他去上課?”
那一瞬間,十三歲的小男孩怔怔的看着眼前這個宛如女皇般的女人,她美麗高貴,冷豔無雙,是所有人眼裏最成功的女強人,獨獨不會成爲他的慈母。
回到法國的生活,每天除了4個小時的睡眠時間,剩下的隻有一件事:學習。
各種各樣的學習,語言類,科學類,經濟類,社交,儀态,品酒,審美觀,繁瑣而嚴苛。
路易·英寡能見到紅夫人的時間是極少的,大部分是導師拿着她在商場那些成功的案例分析,讓他學習。可是在那些案例裏,他看到的是一個爲達目的誓不罷休,殺伐果斷,冷血毫無感情的女人。
每次紅夫人出現的原因必然隻有一個:他的學習沒有達到她的要求。
比如他不能掌握十二個國家的語言,比如他的鋼琴過不了十級,再比如他在儀态學習時,不小心将湯汁滴到禮服上。
路易·英寡像是沒有自我意識的機器,每天被人安排着做什麽就要做什麽,還要做到百分之百的完美,要是有一絲的不完美,他受到的是嚴厲的懲罰。
這樣的生活他活的很壓抑,時常想念西尋,想念祖母,也想念那個奶聲奶氣說着“若嫁英寡,甯可剃度”的小女孩。
回到法國與祖母聯系僅有一次,在聖誕節的時候,他不敢告訴祖母現在的生活,祖母身體不好,有眼疾,怕她擔心,急壞身子。
有一次實在受不了,他偷拿老師的電話,躲在衣櫃裏撥通了許煙雨家中的電話。
煙雨在電話裏和他說:“我前兩天在一本書上讀到一句話‘命運應該掌控在自己的手裏’既然在那裏生活的不快樂,爲何不回來?你用過的硯台,我每天練字時都有幫你擦拭,你在田間捉的那隻小烏龜,我每天都有喂食,但它可能不喜歡我,吃的不多,廋了很多。祖母每日坐在家門口,每每聽到腳步聲,都要問一聲,是不是英寡回來了。”
煙雨還說:“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鄰,可是英寡,沒有你的西尋,空落的我想哭。”
一個月後,路易·英寡剛剛十四歲,一個人偷偷的從法國逃回了中國;他花了整整一個月的時間,策劃這次逃回西尋的計劃。
十四歲的孩子,近鄉情怯,一心隻是想要回到那個溫暖如詩如畫的小鎮,守着他年邁的祖母,養着他捉來的野烏,用着祖母用過的硯台練字,與滿腹才情的煙雨,烹茶論詩;卻不曾料到——
這一次沖動的任性,竟然釀成了彌天大禍。
一場無法挽回的悲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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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歌詞略多,但不寫,缺少意境,便多寫了幾百字送你們,絕對不是爲了卡你們,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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