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慕绯在他的别墅休養好幾天,别墅内風平浪靜,别墅外卻是流言四起,跌宕起伏。
路易·英寡有意想讓她安心休養沒有讓她知道,藍慕绯便就不會知道,她不怎麽喜歡看八卦周刊和電視,閑暇時最喜歡的地方就是他的書房,随手拿到一本書,一壺茶就能打發掉一下午的時間。
一周後,藍慕绯感覺自己沒什麽大問題,便問他能不能找個地方辦宴會,上次攪了grace的生日宴會,她覺得很不好意思,怎麽都該賠一個給她!
路易·英寡聞言便将自己名下的一套風景不錯的别墅借出來,連同管家傭人都随便她調動使喚,俨然讓人認爲她已經是女主人了。
宴會的事不需要藍慕绯費心思,管家将一切都安排的細心妥當,而宴請的賓客名單也和grace生日當天來的人數一模一樣。
grace接到邀請函,沒有笑,神色深思,心裏明白這不隻是一場賠罪的宴會,更是一場鴻門宴。
現在藍慕绯有伯爵撐腰,隻怕是不會輕易放過自己。
即便是這樣,宴會的當天她依舊是盛裝出席,封塵受邀是她的男伴,一同出席宴會。
宴會的女主角是grace,藍慕绯自然是不會和她搶風頭,挑了一件白色的禮服,原本是想選擇黑色v領的禮服,剛穿上就被路易·英寡給扒下來。
白色禮服是路易·英寡幫她挑的,領口剛好在鎖骨的位置,腰處有修身的效果,下擺拖地,該包的都包住了,一點*都沒露出來。
藍慕绯第一次發現,路易·英寡很小氣,她不過是穿了一件稍微露出事業線的禮服,他就想盡辦法打擊她,先是說什麽她想搶風頭,一點兒也不謙讓!又說什麽她胸前也沒幾兩肉,露什麽露。
總之,就是不許她穿性感的衣服!
樓下賓客陸續抵達,樓上路易·英寡正在幫藍慕绯梳頭。
藍慕绯坐在梳妝台前,他站在藍慕绯的身後,手執一把桃木梳,一手握住她柔軟順滑的發絲,輕輕的梳理。
她從鏡子裏看到他冷峻而專注的神色,嘴角不由的泛起淡淡的笑,眉眸輕染紅塵煙火,面若桃花,眸徹似水。
路易·英寡好像不是第一次給女人梳頭,動作一點也不生疏,将她的頭發挽起用發卡固定住,有幾縷發絲随意的落下來在頸脖處平添幾分淩亂的美。
藍慕绯回過頭,擡頭凝視他,“你,以前經常給女人绾發?”
路易·英寡沒有立刻回答,挑了挑眉梢,嘴角隐隐笑意的抿出兩個字:“——你猜!”
潔白的貝齒不由的咬住紛嫩的下唇,轉身面對着梳妝台坐着,心裏有點兒小失落,尤其是想到grace的話,他以前有那麽多女人,肯定有他喜歡的,讓他願意給其绾發的,自己不是第一個!
其實以他這個年紀,有很多女人,很多東西不是第一次也不奇怪,但想起來還是會覺得有點兒失落,畢竟喜歡上一個人後,會很想與對方經曆很多很多個第一次。
第一次牽手,第一次接吻,第一次看電影,第一次……
而她喜歡上的這個男人,注定有很多的第一次都不是給她的!
路易·英寡捕捉到她眸底的那抹失落,俯身唇瓣貼在她的耳畔,眼睛卻是盯着鏡子裏沉靜之美的她,“我的确不是第一次給女人梳頭發,因爲我喜歡給自己喜歡的女人梳頭發!”
藍慕绯心裏咯噔一下,後脊骨僵直,一半憂愁,一半歡喜。
憂愁的是他曾經有過喜歡的女孩,不知道幾個,是什麽模樣;歡喜的是他的意思是,自己是他喜歡的女人。
這算不算是另類的表白?!
很快,藍慕绯的心裏那般憂愁瞬時煙消雲散了,因爲他在她的耳邊輕喚低喃:“我隻給兩個女人梳過頭發,一個是你,另外一個是——”
藍慕绯屏住呼吸,掌心甚至冒出汗珠,心裏猜測他喜歡的那個女人會不會就是他的前未婚妻grace!
路易·英寡故意逗她,停頓了許久,見她的黛眉都皺起來,輕輕的抛出最後也是最重要的四個字:“我的祖母!”
藍慕绯腦子裏緊繃起來的那根弦徹底松懈下來,嘴角不由自主的往上翹,眉眸裏均沾笑意,嬌嗔的對着鏡子裏的他瞪了一眼。
讨厭,就知道欺負她!
路易·英寡走到梳妝台前,有力的手指擡起她的下颌,低頭就吻上去,舌頭靈巧的撬開她的牙齒勾.到她的丁.香,熱情而貪婪的吸.shun,就喜歡看她皺眉吃小醋的模樣!
氣息很快就亂了,她被吻的無法呼吸,微微的推拒他,輕喘道:“今天是不是無論我做什麽,你都不會怪我?!”
路易·英寡沒回答,低頭再次吻住她的紅唇,嫌棄她的問題很多餘。
要是怪她,又何必幫她張羅這些事!
有他的态度,藍慕绯這幾天懸在半空的心定下來,纖長的手臂主動的攬住他的脖子,熱情回應他的吻,惹得路易·英寡差點不能自抑!
沒一會,管家來敲門:grace和封先生到了。
路易·英寡低眸看了眼臉頰绯紅的藍慕绯,站直了身子,将手臂伸到她的面前。
藍慕绯簡單的整理了下衣裝,深呼吸平複狂跳的心髒,攬住他的手臂,側頭目光與他的眼神對視上,相視而笑!
接下來等待着他們的是什麽,兩個人的心裏都很清楚。
之前的宴會大家都還隻是猜測和詫異,而今天的宴會就是讓所有人徹底的認清楚一個事實:藍慕绯與路易·英寡是情侶!
grace和封塵站在一起,挽着他的手臂,眸光捕捉到從樓上下來的兩個人,一個是西裝筆挺,俊朗不凡,一個是白色禮服,衣香鬓影,好像是情侶裝,站在一起無比的登對。
這也是路易·英寡和藍慕绯第一次以情侶的身份出現在衆人的目光前,他依舊是那個倨傲輕狂,不可一世的伯爵,而她早已不是那個蜷曲在巷子裏苟延殘喘的小女孩。
她是破繭成蝶的美麗蝴蝶,展翅飛翔。
站在他的身邊眼眸似水,容貌似花,一颦一笑透着清爽利落,嘴角的笑尺度拿捏的很好,自信卻又不張揚,耀眼卻又不迫人;兩個人站在一起,仿佛是一幅完整的潑墨畫,誰也融不進去了。
封塵的目光緊盯着藍慕绯,看到她相安無事的樣子心裏松了一口氣,下一秒,臉色不動聲色的往下沉,感覺像是被眼前的美景刺痛了。
“很抱歉,之前的宴會因爲我的關系不歡而散,希望今天這個宴會你會玩的很開心!”藍慕绯站在grace的面前,塗上粉色唇膏的唇瓣輕抿,聲音平靜,不卑不吭。
grace的眸光終于從路易·英寡身上移開,與藍慕绯對視,勾唇笑笑:“你太客氣了,上次差點讓你出事,是我的疏忽,還沒來得及和你說聲sorry!”
說是道歉,無論是神色還是言語,沒有任何歉意。
“發生意外誰都不想的。”藍慕绯表現的落落大方,眸光看向身邊的男人,“今天既然是幫grace重過生日,這第一支舞你陪她跳。”
路易·英寡深邃的眸子迅速的劃過什麽,攬在她腰肢的手暗暗的在腰際輕捏了下,藍慕绯笑的雲淡風輕。
他沒說話,将手伸到grace的面前,邀請她跳開場舞。
grace不知道藍慕绯究竟想做什麽,但能和伯爵跳開場舞是何等的榮幸,她自然不會拒絕。
路易·英寡牽着她的手滑入人群中,此刻角落的樂隊現場演奏起來,悠揚的音樂在偌大的宴客廳響起,上次的賓客們看到伯爵帶着grace跳開場舞全部自動站到一邊,将所有的燈光和掌聲都留給他們。
有侍應端着托盤從面前經過,封塵端下兩杯香槟,遞了一杯給藍慕绯,眸光看着正在翩翩起舞的兩個人,壓低的聲音道:“你到底想做什麽?”
藍慕绯端着香槟杯并沒有要喝的意思,漂亮的水眸望着曾經羨煞旁人的一對戀人,聲音輕輕的從紅唇溢出,“賠一個宴會給grace,你看不到?”
封塵狹長的眸子眯了眯,低頭探究的盯着神色無動于衷的藍慕绯,總覺得她的目的不在于賠一個宴會給grace這麽簡單!
“那天的事真和grace無關!”他開口幫grace解釋!
藍慕绯緊抿的唇瓣忍不住的流轉出笑容,擡頭看着他,非常認真道:“我真的隻是想要賠一個宴會給她,你不用這樣擔心!”
封塵皺眉,覺得她誤會了什麽,“绯绯,我對grace——”
“我幫忙招呼賓客,封先生請自便!”
藍慕绯淡淡的打斷他的話,簡單的[封先生]已經拉開他們之間的距離。在me的時候,她還拿他當朋友,當上司,可如今離開me,他們之間就什麽關系都沒有了。
雖然不至于是陌生人,但也僅限于一聲:封先生。
封塵看着她倩影滑入人群中,左邊胸膛倏地一緊,竟然有陣陣的刺痛蔓延四肢百骸。
一曲開場舞結束,路易·英寡和grace回歸人群,而其他的男男女女紛紛步入舞池中央,随着音樂起步,因爲有伯爵在現場,誰也不敢造次。
藍慕绯将香槟杯遞給路易·英寡,對grace說:“介不介意陪我到樓上聊幾句?”
grace看了眼伯爵,他的眼神專注在藍慕绯的身上,眉眸含笑,柔情似水,心被狠狠的刺痛了下,臉上的卻依舊是笑意盈盈,“當然可以!”
藍慕绯轉身前與路易·英寡對視一眼,他朝着她伸手,她很自然的握住他的手,十幾秒後戀戀不舍的分開。
這微不足道的細節被grace捕捉到,竟然不忍的别開頭,臉色微微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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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樓下的熱鬧和奢華,樓上略顯清冷與空蕩,寬闊的走廊上鋪上厚重感的地毯,橙色的燈光溫暖的灑下來,盡頭是金色的牆紙。
傭人送上兩杯果汁默默的退下,藍慕绯與grace依靠護欄而立,誰也沒有先開口,藍慕绯漫不經心的輕啜着果汁,眸光看向樓下正在看自己的男人,眉梢一挑,暖意輕漾。
“你想和我聊什麽?”grace開門見山的問道,她不覺得藍慕绯會這麽好心的賠給自己一個生日宴會,肯定有其他的目的在其中。
藍慕绯沒去看她,紅唇輕啓,淡淡的抛出了一句:“你覺得她們能在裏面堅持多久?”
“什麽?”grace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眸光瞬也不瞬的盯着藍慕绯,總覺得發生什麽事了。
藍慕绯沒有回答她,面對樓下看着自己的男人露出輕松的笑容。
她表現的越是雲淡風輕就讓grace的心越發的緊張,不安,猜不透她腦子裏究竟在想什麽。
“藍慕绯,你到底想做什麽?”grace開口質問,依舊沒有得到任何的答案,隐約聽到什麽聲音,她下意識的去看最靠近自己的那扇門,聲音好像越發的清晰了。
是有人在喊救命,還不止一個人!
grace的後脊骨不由的漫上一層涼意,金色的瞳孔陰戾的盯着藍慕绯,還沒來得及開口,聽到她雲淡風輕的嗓音道:“這房子隔音效果很不錯,你覺得呢?”
grace反應過來她真正的意圖,腦子裏轟然空白,語氣凜冽:“你瘋了?知不知道裏面的人是誰,會給伯爵帶來什麽樣的後果?”
在房間裏關着幾個人,幾個模特是與grace交情匪淺,另外一個就是當初讓藍慕绯去拿酒趾高氣揚的千金小姐。在路易·英寡和grace跳開場舞的時候,藍慕绯讓傭人們将她們邀請到房間,理由是:伯爵想單獨與她們認識一下!
藍慕绯通過這個事情得出一個結論:路易·英寡真招女人喜歡!
隻要說是他想私下見面,那幾個女人就迫不及待的上樓了,絲毫懷疑都沒有!
看樣子她以後的情敵不會少。
面對grace凝重而愠怒的神色,藍慕绯面不改色,嘴角沁着一抹淡淡的笑,又問了一句:“你覺得,她們能撐多久?”
房間裏的溫度雖然沒有調節不到酒窖那麽冷,但房間裏到處都放置好冰塊,沒有任何可以保暖的東西存在,與酒窖也差不多。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就是不知道她們能堅持多久。
grace的心跳的很厲害,臉色愈發的蒼白無色,激動的抓住她的手腕,近乎是命令的語氣道:“放她們出來!”
好看的指甲近乎要掐進藍慕绯的細嫩白希的肌膚裏。
藍慕绯笑意盈盈的迎上她憤然的目光,伸手掰開她的手指,清淺的嗓音幽然響起:“有時間擔心她們,不如多關心關心自己!”
grace眼眸一掠,還沒來得及說話,藍慕绯上身向她傾斜,唇瓣靠近她的耳畔,嘴角的笑始終沒變過,在她耳邊隻是說了一句話。
——嘭!
grace手中的杯子瞬時摔在地毯上,杯子沒有碎,果汁卻灑盡,髒了好大一塊毛毯。單薄的身子在燈光下搖搖晃晃,幾乎站不穩,下意識的伸手扶住旁邊的護欄,支撐住自己的發軟的身體。
臉色,已是面如死灰。
藍慕绯巧笑嫣然,将她的狼狽一覽無餘,悅耳的嗓音道:“失陪了!”
話音落地,轉身下樓,嘴角的笑意散盡。
眸底的冷光,稍瞬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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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易·英寡見她下來,上前迎接她,長臂一伸整個人都攬在懷中,眼底的餘光瞥了眼樓上神色異樣的grace,疑惑一閃而過。
封塵自然也是看到樓上grace的異常,卻還是走向藍慕绯,步伐剛站穩,便聽到藍慕绯的聲音響起:“你的女伴似乎身體不舒服,去看看吧!”
封塵臉色一僵,再次看向grace,再看看眼前的藍慕绯和路易·英寡,不知道怎麽回事,他突然有一種感覺。
她,越來越像路易·英寡了!
無論是眼神,還是說話的語氣,倨傲,自信,與一開始進入me處處隐忍的她,截然不同!
最終,他還是轉身上樓。
畢竟今晚grace是他的女伴,也是壽星!
待封塵走到樓梯口,路易·英寡低頭,略有探究的問道:“你到底和她說了什麽?”
究竟是什麽樣的話能讓grace感覺像是倍受打擊,變成現在這樣魂不守舍,失魂落魄!
藍慕绯沒有立刻回答,目光從封塵轉移向grace,再看向身邊的男人,下颌微微擡起,傲嬌的語氣輕抿出兩個字:“——你猜!”
路易·英寡失笑連連,知道她是不想告訴自己,也不再逼問了,低頭親了下她的額角,“走吧!”
藍慕绯點點頭,步伐與他一起提起。
今天這場宴會的主角是grace,與他們無關。
至于樓上的那幾個人,時間到了,自然會有人放她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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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塵走到grace身邊,伸手扶住她,關心道:“你沒事吧?”
grace沒有任何的反應,指甲緊掐在護欄上,用力的指甲劈開,骨節泛着青白,唇瓣被自己咬出一道很深的血痕。
她的樣子讓封塵很不安,清俊的眉頭皺起,再次問道:“到底怎麽了?”
grace嘴角泛起苦澀,一開口,血腥味滿溢,“她知道了!”
“什麽?”封塵一怔,沒反應過來。
“孩子的事,她知道了。”grace再次開口,一字一字從齒縫裏擠出來。
封塵扶住她手臂的手指失去力量,臉色随之陰寒起來。
grace眼底湧動着巨大的害怕與不安,心口好像被什麽堵住了,無法呼吸。剛才藍慕绯在她耳邊說的那句話,到現在還在耳邊回蕩,揮之不去。
她說:你猜,路易·英寡知道是你害死他的女兒後,會不會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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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标題真不是吓唬你們的,你們希望的小高-潮就要來了!我蹲角落裏畫圈圈,我還是喜歡做親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