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會所很是冷清,除了侍應看不到任何熟悉的身影,藍慕绯問了好幾個經過的侍應,剛才是不是有人進過她的休息室。
侍應都是搖頭,表示不知道。
藍慕绯沿着走廊一直往前走,心裏肯定是有人在她睡着的時候進過休息室,否則手鏈不會憑空多出來。
隻是,這個人究竟會是誰呢?
就在快要走到會所的門口,隔着透明的落地窗看到門口的公路上有一輛陌生的車子,疾馳而過,車速太快,車窗背後的輪廓模糊的從眼前稍瞬即逝,想要再看一遍都不可能。
藍慕绯輕撫着手鏈,微涼的銀色手鏈閃爍細碎的光芒,始終想不通手鏈是誰送回來給她的。
會不會是梅利老師告訴路易·英寡,他派人去找回來了,不由的聯想到那晚見到杭航,他一身塵土的模樣,像是在野外呆了很久的時間。
這個想法還是有些依據的,但不敢百分百的去肯定,那晚的酒醉至今就像是一場夢,她到現在還沒想起來自己有沒有說過什麽話,做過什麽事,至少路易·英寡也沒出現過,不太像是他。
以他的性格若是拿到手鏈,指定會拿着手鏈在自己面前怎麽奚落自己!
也不會是梅利先生,他不需要用這樣的方式。
更不會是封塵,他根本就不知道這條手鏈的存在。
究竟是誰?
“绯绯。”打完球出來沒找到藍慕绯的封塵一路找來,看到她站在大廳的玻璃窗口看着外面發呆,神色凝重,似乎在思考什麽很重要的事。
藍慕绯回過神,看向他,“結束了?”
封塵點頭,眸光不着痕迹的看了下外面,“你怎麽跑這裏站着?”
“我睡了一會,腿有點麻,随意的走走。”藍慕绯不想讓他知道手鏈的事。
“現在好一點嗎?”封塵溫柔的眸光落在她纖長的腿上,欲要蹲下身子,爲她揉揉。
藍慕绯連忙握住他的手臂,“好很多了,我們回去吧,别讓他們久等。”
封塵猶豫了下,點頭:“不舒服的話記得告訴我,我們回去。”
藍慕绯淺笑的點頭,面對封塵的關心與呵護,心頭有點不是滋味。在自己的強烈要求下,每天辦公室裏是沒花了,也沒有相約私底下吃飯,但每次單獨相處他對自己處處都透露着關心與呵護。
想要說點什麽,又不知道從何開口,話說重了,顯得她薄情寡義,再怎麽說,人家在工作上在生活上給你的關心都是真誠的,也沒提感情的事了,現在你主動說這件事,略顯自作多情;話說輕了,倒不如不說,怕會變得尴尬,到底是上下屬的關系,日後不見是不可能的事。
藍慕绯有點兒惆怅,想着能跳槽就好了,可目前還欠公司的錢,再者也很難保證能找到me對她來說更有發展的公司。
更重要的是她剛剛把葉桑帶起來,就這麽一走了之,葉桑又該怎麽辦?
宋小婉現在對葉桑可是虎視眈眈,新仇舊恨,一旦有沖突,隻怕後果不堪設想。
藍慕绯垂眸暗忖的時候,封塵也是一懷的心緒,眸光時不時從她手腕掃過。
他沒有記錯的話,來的時候绯绯的手腕上是沒有這條手鏈的,在自己離開的這段時間裏,究竟發生過什麽事,有什麽人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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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
路易伯爵的城堡,古老而華麗,比起他的私人别墅氣派宏偉的許多,這裏是路易家族伯爵世世代代居住的地方,每一代伯爵都是在這裏長大,除了路易·英寡。
他的童年并沒有葬送在這美麗古老的城堡中。
足以容納三十人就餐的餐桌前隻有路易·英寡與紅夫人兩個人,古堡的傭人身穿仆人服裝,畢恭畢敬的站在一旁服侍。
雖然是在自己的家中,與自己的兒子吃飯,紅夫人也是身着正裝,妝容與發型都是經過精心裝扮的,從容不迫,雍容華貴,舉手投足之間盡是優雅。
飯後,紅夫人回房間換下正裝。
路易·英寡獨自坐在沙發上,修長有力的長腿重疊在一起,手指高腳杯,輕輕搖曳,如同血漿的液體撞擊着杯壁,散發着淡淡的酒香。
這份甯靜突然被人打破,有人擅自闖入。
傭人幾乎要把臉貼在地上,惶恐道:“對不起伯爵,封先生非要進來,我攔不住。”
路易·英寡掠眸,視線從酒杯轉移到一臉凝重的封塵,低沉道:“下去。”
傭人陸續離開,隻剩下封塵和伯爵兩個人。
封塵開門見山:“你今天去了會所。”
路易·英寡輕抿一口紅酒在口腔慢慢的品嘗,不着急着回答,見封塵臉色越發的難看,不由笑起:“特意跑過來就爲質問我有沒有去過會所?”
“我早就和你說過,她的事你不要再插手!”封塵言語寒冽,“那天晚上你把她丢那荒郊野外,不管她的死活,你現在又想做什麽?”
“你猜!”情緒淡淡,臉上依舊是那樣的笑容,笑的令人刺目。
“路易·英寡!”封塵是忍無可忍,看着他的眼神也沒有平日裏的溫和,“這一次我不會再眼睜睜看着你傷害我愛的人,而什麽都不做了!”
路易·英寡對着他舉杯,一飲而盡。
封塵欲要開口,身後傳來悅耳卻又迫人的聲音:“封先生沒有提前預約,突然登門造訪,似乎不符路易家的規矩!”
封塵轉身看到下樓的紅夫人,換上一身紅色的旗袍,搭配着一條質地柔軟的披肩,眸光在她和路易·英寡之間徘徊一小會,冷笑一聲轉身離開。
紅夫人的眼底雖然有着不悅,卻是一閃即逝,快的捕捉不到。
路易·英寡放下空酒杯,起身扣上自己西裝的扣子,“我也走了。”
“難得回來一趟就不能多陪陪我?”紅夫人眸光看向兒子,略顯失望。
路易·英寡走到她面前,禮儀性的抱了抱她,聲音從她的耳畔拂過:“這麽多年的寂寞你都忍住了,晚年的寂寞才剛剛開始,這麽早就想要兒子承歡膝下,想法有點異想天開!”
紅夫人臉色微微蒼白,因爲他這大不敬,混賬到極點的話。
若不是因爲他是自己的兒子,她早讓人把他丢出去解決掉了。
路易·英寡無視她眸底的愠怒,嘴角噙着似有若無的笑意,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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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停靠在路邊黑暗處,沒有下車,也沒有解開安全帶,點了一根煙,任由白霧埋藏自己的身影。
擡頭看了眼樓上,漆黑一片,沒有燈光。
這個時間點,應該還沒睡,那就是還沒回來!
星火在指尖忽閃忽現,煙圈一圈圈的散開,忽明忽暗之中,他看起來比星火更寂寞。
昏沉的路燈下,似有熟悉的身影映入眼簾,朝着樓棟門口走去,在門口站了一會,好像是在輸入密碼,門開了,她卻并沒有立刻進去,反而轉過身來。
一雙清澈明亮的眼睛比天上的月亮還要美麗,單薄的身子站在冷風裏,也不知道在看什麽。
這麽冷,她還不進去,也不怕受涼。
心想着,劍眉不由的微擰。
忽然之間,她的眼神直直盯着他的位置,隔着玻璃與朦胧的月色,兩個人的眼神好像在同一個點上有了交集。
左邊胸膛的位置無端的一扯,好像被一隻貓打翻了什麽東西,一瞬間的感覺,與以前任何一次都不一樣,百感交集。
他不确定這昏昏沉沉的視線中她是否真的看到自己,要是真的看見自己,她會不會主動的朝着自己走過來?
若是她真的走過來,自己又該和她說點什麽?
解釋自己爲什麽會出現在她樓下,又或者不屑解釋!摸了摸口袋,之前帶走她家裏的鑰匙,這次沒帶過來。
否則至少還能找借口說是來還她鑰匙的。
滿車廂的煙草味,他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靜靜的假裝視線真的有與她交集一樣。
心裏有兩個念頭在撞擊——
走過來,或是,不走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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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我這麽棒,你們知道嗎?推薦票,留言,你們确定不要h起來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