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幾年前她就該說的“對不起”一是因爲無法啓齒,二是不想在當時觸及他血淋淋的傷口,便拖到現在。
這麽多年她一直都很自責,若當初自己能夠帶回绯绯,或許這些年他疲憊歸疲憊,至少尚有一絲快樂可言。
“我說過,不關你事,我也不曾真的生過你的氣。”龍離非心底被她的話感染的一片溫軟,對她和對煙兒的感情是一樣的,何曾真正的生過她們的氣?
“所以......我幫你生氣啊!”她低低的開口,七年的放逐,即便是站在距離他最近的位置兩年,她亦不敢造次。
在外界人的眼中,龍離非是天之驕子,是政壇裏心狠手辣,鐵血手腕的政客,是冷漠無情的男人,可是她知道,對待身邊的人,他良善的可憐,不忍心責怪任何人,也不願爲難身邊的人,最終他隻能爲難自己!
這麽多年,他心裏所背負的苦,她豈會看不到!
龍離非沉沉的歎了一口氣,“你的道歉,我接受。以後不要再愧疚,也不要再去想那件事了,都過去了……”
葉傾城沒有說話,輕輕的吸了吸鼻子,右手極其緩慢的擡起來扯住他的衣擺。
他低頭看她。
“你,爲什麽要對我這麽好?”
說她自作多情也好,說她自戀也罷,她是覺得龍離非對自己不一樣,特别的好,至少在她這差不多年紀的小輩之中,他對自己是最好的。
陸甯安是李越祈和陸半夏的寶貝女兒,他們和龍家的關系也非常好,但是龍離非對陸甯安從沒有這樣好過。
這樣的好,真的很不一樣!
至少,在她的心裏,是這樣想的。
龍離非覺得一般問這樣問題的女人都很傻很笨,他一貫不屑回答這麽笨笨的問題,但不知道爲什麽從眉眸張揚的葉傾城嘴裏聽到這樣的話,他不覺得是笨笨的問題,相反,略有心疼。
“你覺得,我爲什麽不能對你這麽好?”
龍離非不答反問,陰鹫的眸子光線在燈光下被柔和,連緊繃的下颌也松緩了……
葉傾城回答不上來,額頭抵着他健碩的胸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緩慢的吐納。
這些年他的感情她看的很清楚,绯绯在他的心中是無法替代的,除了绯绯沒有人能夠走近他的心裏,兩年前他們能夠注冊結婚,是她死纏爛打,連哄帶騙,使出了渾身解數好不容易讓他點頭同意。
哪怕明知道他要的隻是一個名義上的妻子,爲了這段有名無實的關系,她也願意費盡心思,甘之如饴。
她舍不得他娶别人,舍不得放棄這一個靠近他的機會,曾經跌進深谷中絕望的不敢奢求他能看見自己的心,無欲無求的陪着他,效忠他,爲他清掃道路上的任何障礙。
但是,她好像低估了自己,兩年後的一切已經慢慢的偏離軌道。
無論她回不回明峥居和總統府,他都會讓人在卧室備上她一年四季的各式衣物,在明峥居特意爲她準備一層停車場,購買那麽多機車跑車,哪怕她隻去了一次。
怕她咬傷自己,甯願她咬破他的手,他會在她輸錢,心情不美麗的時候爲她耍點小手段,會在她和靳存煦擊劍之前,叮囑她不要逞強……
她受傷,他願意花費那麽長時間陪在她身邊,喂她吃飯....
這些日子相處的點點滴滴,潛移默化的融入她的心,那顆萬念俱灰的心好像又開始活過來了,面對他的靠近,會心跳加快,肢體接觸更會讓她情愫湧動,恨不得抱着他再也不放手。
如果不是有那麽一點點的喜歡她,爲何要這般費盡心思的對她好?
他們隻不過是名義上的夫妻,不是嗎?
可是,他的心真的能空出一絲縫隙,給自己嗎?
她不确定。
在感情上她也不過是一個女人,不夠自信,不夠笃定,不敢輕易冒險。
猜不透,想不明白,郁悶的拿鼻子在他身上蹭啊蹭的,兩個人緊貼在一起,加上她沒穿bra胸前的兩朵柔軟與他健碩的胸膛磨蹭在一起,*而旖旎,沒有男人能夠保持冷靜。
男人特征的喉結上下滾動幾回,呼吸逐漸變得有些重,微涼的掌心握住她的手臂,聲音輕緩的在她的耳邊響起:“阿傾,别抱了——”
“沒抱夠!”葉傾城悶悶的出聲,身子與他貼的更緊,連腿都要貼着他修長的大腿。
龍離非面色隐晦而複雜,不是他不想給阿傾抱一個,而是因爲——
另一大掌輕輕的拍着她的後背,唇瓣抵在她的耳邊,低啞的嗓音有着些許溫存:“阿傾,别讓我出糗,嗯?”
最後一個音調有着小小的請求的意思。
葉傾城先是沒反應過來,被她抱着怎麽就是出糗了,低着頭當看到他腰下撐起的褲裆,臉頰倏地紅起來,瞬間明白過來。
“流.氓!”罵了一句,立刻松開他,轉身就*,急急忙忙的沒注意,腳趾撞到*腳,痛的她哼唧一聲,趴在*上咬牙切齒。
龍離非自然是看到了,對于她毛毛躁躁的性子,不免歎氣,走到*邊坐下,伸手去揉按她的腳趾,“怕什麽?”
一隻手揉着她撞到的腳趾,另一隻手臂擋在身前,反正她已經看到了,現在離開房間也沒什麽意義,給他幾分鍾冷靜一下就可以了。
葉傾城回頭瞪他,“誰讓你耍*!我不就是抱你一下,你那個就對我敬禮了!”
敬禮這個詞用的讓龍離非劍眉微蹙:“哪裏學來的這些亂七八糟的詞?”
“軍區啊!”葉傾城不以爲然的回答。
她十二歲就去軍區,整天和一群小夥子們厮混在一起,一起訓練,一起吃飯,一起打架,一起喝酒。血氣方剛的小夥子們免不了會有沖動的時候,自.慰的不在少數,平日也會開一些黃色笑話,也不會顧及葉傾城在場,他們已經完全将葉傾城當成兄弟了。
龍離非眉頭蹙的更緊,一想到她在那樣的環境成長,免不了多想,聲音有些冷:“有沒有人對你企圖不軌?”
若是讓他知道有人敢對阿傾做了什麽,他定不會饒恕。
“有啊!”葉傾城倒也沒有隐瞞他,“14歲那年遇到過一個副教官,訓練的時候想占我便宜,當晚我、奚風、淩辰三個就伏擊他,淩辰一言不發的就把他給廢了。”
這件事當時知道的人少,加上上面的人知道她和淩辰、奚風的身份背景,哪個不長眼的敢得罪葉迦,秦南司?
秦南司即便是卸職,但與龍家的交情還在……
而她和淩辰,别提龍家,光是葉迦若是知道自己的女兒差點被個老男人占便宜,别說命根子,連命都會沒了。
在葉傾城的回憶中在軍區的生活雖然辛苦疲憊,但也很開心,每天和兄弟們一起訓練,一起受罰,一起偷偷摸摸的喝酒,偶爾還會抽煙,那樣峥嵘灑汗的日子真的很潇灑快樂,是她這輩子都不會後悔擁有的一段記憶。
其實那幾年能想起龍離非的時間并不多,不是不想,而是沒時間,也沒精力想。尤其是開始的第一年,每天的訓練幾乎都跟不上隊員,累的苟延殘喘,每天從天未亮熬到月上樹梢,倒在*上就能睡着,完全沒多餘的體力去讓她想。
這些是葉傾城艱苦而快樂的時光,聽在龍離非的耳朵裏卻不一樣,在他的記憶裏她始終是那個穿着公主裙,坐在白色鋼琴架前,彈着好聽音樂的小公主,她本不該吃這些苦,原本她能活的更輕松,快樂,不必遭遇那些折磨和醜惡的人性。
“好好的爲什麽非要去軍區?”這個問題他一直都不知道,她去軍區的時候他陷入重度昏迷中,而他醒來後忙着處理政壇那些複雜危險的事情,也沒時間去想起這個小妹妹。
一個晃神,一切塵埃落定,他這才聽說,她去了軍區,起初是詫異,是不解,後來是忙的慢慢的就淡忘了……
薄如蟬翼的睫毛微微一顫,薄唇輕扯,露出明媚的笑容,“想去就去了呗!”
“是嗎?”他明顯不相信她這麽薄弱的理由,眸底閃過一絲隐晦。
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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