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的發生的事,像是一場夢。)
抱起棉被,打算将棉被先送還給卡路家,至于衣服她得洗幹淨再還。
隻是剛抱起棉被,轉身猝不及防的看到站在門口高大挺拔的身影,倏地僵住。
對方看到她眸子也是一掠,眉頭緩慢的皺起來了。
龍子琦抱着被子,怔怔的站在原地看着去而又返的他,紅唇輕啓:“你,怎麽又回來了?”
靳存煦走進來,輕聲道:“什麽叫又回來?”
手裏拎着的袋子放在桌子上,看着她抱着棉被,臉色不動聲色的沉了沉:“我是去買點換洗的衣服。”
問了好多人,走了很多路,好不容易找到賣物品的地方,這才耽擱回來的時間。
我以爲你走了。這句話到了唇瓣,說出來卻是另一句話:“你住我這裏,始終不方便。”
她是一個未婚的女孩子,而他是一個成年男子,這樣相處一室,要是在國都,還不知道要被誤會成什麽樣子。男女始終有别,不方便。
“——這樣啊!”靳存煦遲疑了下,面露憂色,勾出牽強的笑:“那你把棉被給我,我在外面随便找個地方打地鋪也是一樣,就是不知道這裏晚上露水重不重。”
龍子琦:“……”
堂堂靳存煦殿下,露宿野外,他敢,她還不敢。若是讓傅姨知道,自己讓她的兒子吃這般苦,心裏豈會好受,可能還會怨母親,教女無方,不懂得待客之道。
無奈的暗暗歎氣,在他過來要接棉被的時候,閃躲了下,輕聲道:“那就再住兩晚。”将棉被放在了*上。
靳存煦眉頭緊蹙,言辭誠懇:“不必勉強,我一個男人睡外面也沒什麽大不了的,以前沒嘗試過,現在可以當做是一種體驗。”
龍子琦:“……”
他又說:“你一個女孩子,我和你共住一室,對你的名聲也不好,我還是睡外面好了。”
話音還沒落,他傾身就要抱棉被去外面。
“不勉強。”龍子琦硬着頭皮啓齒。
靳存煦的動作頓住,側頭看向她,确定的再問一遍:“真的不勉強?”
“嗯。”她點頭。
靳存煦站起來,抿唇一笑,“琦琦,我餓了。”
龍子琦:“……”
靳存煦先去沖澡,龍子琦在爲他和自己準備晚餐,心裏總覺得哪裏不對,等到将晚餐端上餐桌上,餘光掃到他薄唇噙着一抹淡笑,忽而反應過來。
自己在不知不覺之中掉進他的陷阱裏!
難怪阿離和崇簡都要自己遠離他,說他深不可測,若是敵人,想要對付他,可是要打起十二分精彩,不可輕視。
可不是,自己聰明一世,在他面前,卻能夠被他三言兩語就糊弄過去,還渾然不知。
這個男人啊....狡詐如狐。
用過晚餐,龍子琦去洗澡,靳存煦負責洗碗,借着窗戶透出來的光,薄唇噙着若即若離的笑容,在聽到水聲淅淅瀝瀝的時候,那抹笑融進眸底。
無可否認今天她在教室裏說的那番話影響到他的情緒,但若僅僅是這樣,他就退縮,那便不是他靳存煦了。
更何況,這次她說的這麽委婉,相比較第一次的拒絕,已經是給足他面子了。
說句狂妄自大的話,他靳存煦想要的,從來都是不達目的決不罷休。
在他人生道路上,她無疑是他最艱難的追求,但他不會就此放棄!他跋山涉水而來,并非是爲了與她做一個沒有開始的告别,而是要——帶她回家!
龍子琦洗過澡,他已經洗好碗,鋪好地鋪,簡易的簾子隻拉了一半,留一小半,剛好夠看到她的臉。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氣氛也沒有尴尬,做着各自的事,互不打擾。
靳存煦坐在地上,借着她的書籍,低眸細細翻閱,有些字句還有她娟秀的字迹做标注,橙色的燈光柔和了他的輪廓,泛着光暈,平凡而高貴!
龍子琦坐在窗前批改學生的作業,眸色認真,專注,不僅是要改對錯,還要一一指出錯在什麽地方,該如何修正。
十幾個孩子的作業本她處理起來卻要花費一兩個小時!
伸手去拿旁邊的杯子,喝的時候,她忽而側頭看向坐在地鋪上的靳存煦。
之前水杯的水應該是被她喝完了,現在不但滿了,還有了甘甜清苦的味道。
他似乎察覺到她在看自己,擡頭看她,輕聲道:“多喝點花茶,對你的嗓子好。”
“謝謝。”龍子琦垂下眼簾,入喉是淡淡的甜香味,透明的水杯漂浮着不知名的花朵,緩慢的盛放,不起眼卻能有效的緩解她咽喉的不舒服。
這裏隻有她一位老師,從早到晚,什麽都是她在教,話說的太多,難免會讓嗓子不舒服,随身帶來的喉糖早已吃完,這裏也買不到,她一直都是強忍着的,盡量多喝水,保護好嗓子,平日隻要盡量不大聲說話,聽不出來的。
他不過是來了一日,竟然能察覺到她這麽細微的不适,心底有什麽在蠕動,纏繞,是無措,也是無奈。
喝了大半杯花茶,繼續改最後一個作業本。
靳存煦眸光溫熱而*溺的凝視她的側臉,長發宛如瀑布在後背傾斜,睫毛很長,卷翹的盛滿燈光,小巧高蜓的鼻梁下薄唇輕抿着,情緒隐藏。
比起顧明希驚心動魄的美,他更加偏愛她的美,冷中有柔,柔中有傷,傷中又有着堅韌;因爲曆盡滄桑眉眸沾滿紅塵細碎,煙火迷離。
白月光,透過窗戶微涼的灑進來,借着淡淡的月光他在黑暗中一直睜着眸子凝視那黑暗的一角,哪怕什麽都看不清楚,嘴角持久揚着弧度,滿眸溫熱。
其實哪裏還需要再看清楚,她的模樣早已镌刻進他的骨子裏,靈魂中,經年不變,越發的鮮明。
曾經有人評價他——躲在黑暗裏的怪物。
這句話,他現在有點兒想承認,因爲對于她,他有着難以理解的執拗與癡迷,近乎病态。
他不是從一開始就是認定要這樣糾纏她不放,早知道她早已滿心瘡痍,冰冷疏離,難以靠近。他想過要放棄,撇開他們的身份和橫溝,單憑他自己,有什麽權利把她變成自己的獨家專屬?
兩年的心理醫生,他活的很掙紮,很矛盾,想放棄,卻放不下,想要她,卻不敢要,生怕自己帶給她的不是幸福,而是毀滅!
後來,他認清了不能放下的事實,那麽他唯一能夠做的就是争取擁有!
人生有很多事,你不去嘗試,就永遠不會有意外的收獲,若是從一開始就認定自己會失敗,那你唯一的結局就是失敗!
若是能夠拼勁全力去嘗試一次,哪怕最後還是失敗,至少沒有留下任何的遺憾。
至少,曾經自己真的有努力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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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早課結束,孩子們出去嬉鬧追逐,笑聲飄去很遠的地方。
龍子琦正在看課本,準備下一堂課的内容,沒想到村長會過來,随之跟來的人讓平靜的眸子泛起漣漪。
村長來這一趟的原因是靳存煦自動請纓要做支教老師。這十幾個孩子就蘇煙一個老師,哪怕他們再聽話,蘇煙管着也會累,有人願意爲蘇老師分擔,村長也是求之不得,自然沒有拒絕的道理。
更何況靳存煦還透露自己和蘇老師早就認識,現在住在蘇老師家中,村長自然就将他歸類成蘇老師的男朋友,爲了蘇老師特意過來的,覺得靳存煦是好男人,贊不絕口。
龍子琦想說自己可以,不需要靳存煦幫忙,卻找不到借口推脫,尤其是村長對靳存煦的喜歡表達的那麽明顯,怎麽也沒辦法将“不”字說出口!
村長說完了情況,特意對他們表達感謝,邀請他們晚上到家中做客,務必要來,不能拒絕。
龍子琦和靳存煦對視一眼,他很自然的應下,讓村長放心,自己和蘇老師一定會過去的。
待村長離開,龍子琦清冽的眸子看向他,聲音平靜的聽不出什麽情緒,“a國的國民損失慘重。”
靳存煦雙手插在口袋中,面色含笑:“a國現在的總統叫靳熙爍。”
龍子琦斂眸,沉默一小會,又道:“你住我那裏,不是辦法。”一兩天還可以忍受,長時間與他同室相處,她受不了!
“村長把學校最邊上那間房子收拾給我住。”靳存煦笑意盈盈的看着她,眸色漆黑,“不過還要到明天晚上,一日三餐還要麻煩蘇老師了。”
龍子琦緊繃的神經微微的松弛,隻要不是和她同一屋檐下,一日三餐倒不是什麽問題,多做一個人的飯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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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讓靳存煦嘗試的和孩子們相處,授課。
龍子琦則是和村長的妻子幫他收拾學校旁邊的那屋子,因爲常年無人居住,滿屋子的灰塵和蜘蛛,清潔起來還真的有點費事。
村長送來書桌,換了張*,破碎的玻璃窗,安裝上好的玻璃,以免下雨,漏水。
雖然這個地方極少會有雨水!
黃昏,屋子清潔的差不多,明天在把物品送過來就可以入住了。
村長妻子提前回去準備晚餐,孩子們也下課了,一哄而散的回家;靳存煦走出教室,看到她的身影沐浴在夕陽中,幾縷長發在風中飛舞,宛如靈動的蝴蝶,揮着單薄的翅膀,毫無預警的撞進他的心裏,惹得心跳失去了頻率。
龍子琦将毛巾放在一旁,擡頭看向他,小巧的鼻尖沁出細密的汗珠,映着餘光閃爍。
他薄唇含笑,走過來,從口袋裏掏出手帕想要爲她擦拭鼻尖的細汗……
她微怔,反應過來時不動聲色的拉開兩個人之間的距離,接過他手裏的手帕,說了聲謝謝。
眉眸裏揉滿溫情的笑,待她擦好汗,拿着手帕不知道該怎麽處理時,他很自然的拿回來放回口袋,“走吧。”
率先邁開了步子,她在原地站着沒動,他走了一小段發現她沒跟上,步伐一頓回頭看她,沒有開口催促她,靜靜的看着她,等着她跟上他的腳步!
他背着光,模糊了輪廓,但那雙揉進溫情的眸子卻讓她心尖一顫,緩慢的垂下眼簾,跟上他的腳步。
兩個人,一前一後,不緊不慢的走向村長家。
夕陽的光散落在他們的身上,似乎舍不得他們的俊美,滑落的格外的慢,一直将他們送到村長家門口,這才落下山去。
龍子琦進門便要去幫忙,靳存煦被村長熱情招待在桌前。
村長的妻子不時偷看貴客,然後再看龍子琦,笑的既羨慕又*。
龍子琦靜靜的洗菜,将一切聲音和目光都摒棄在自己的世界之外。早在來這裏之前,她就想到,狡猾如他,不需要直接表示,三言兩語也能夠讓周圍的人誤解他們之間的關系。
這樣的事越解釋隻會越糟糕,索性就沉默的讓他們誤會去,反正自己也不會在這裏呆一輩子。走出這片偏僻的地方,誰又能記得誰!
晚餐準備的很豐富,按這裏的風俗,女人是不能和貴客同桌而坐,村長的妻子帶着孩子留在房間,村長的父親,弟弟等清一色男子熱情的招待他們。
這樣的場合免不了要喝酒,龍子琦極少應酬,尤其是當地的酒辛辣,酒精度極高,她完全入不了口。
當村長要敬酒時,她躊躇着要不要端起杯子時,還是要找什麽合适的理由推脫掉,已經有人端起她的酒杯。
側頭凝視,靳存煦端着她的酒杯,輕聲道:“她素來不喝酒,這杯酒我代她喝。”
話音剛落,一飲而盡,村長等人也不好多說什麽,之後便沒有再找龍子琦敬酒,隻是讓她多吃點。
靳存煦一邊用流利的語言與他們交流,一邊不動聲色的注意龍子琦的一舉一動,在衆人沒有察覺的時候,他的身子偏向她,湊到她身邊,壓低的聲音,伴随着溫暖送進她的耳畔。
“——我爲你擋酒,你該怎麽謝我?”
低音*,溫暖如風,鼻端下還有他身上淡淡的酒氣,龍子琦拿着餐具的手指不由一緊,面對他魅惑的态度,短時間内不知該做如何反應。
她不說話,他也不逼她,坐好身子繼續與他們喝酒。
你來我往的酒杯待結束已是晚上九點半,靳存煦與龍子琦感謝村長的招待,道過再見,一前一後的往回走。
因爲沒有路燈,龍子琦拿着手電筒走在前面,沒走多遠,他突然伸出長臂搭在她的肩膀上,說:“我頭暈……”
龍子琦的身子一僵,不太習慣這樣親密的動作,皺眉,潛意識在抗拒!
“喝多了?”她停下腳步,将亮光微微的往他臉上移動,想看清楚他的神色。
他将半個身子的重量都依附在她身上,語氣微醺,“作爲報答,今晚我就把自己交給你保管了。”
龍子琦:“……”
好好的一句話,從他嘴裏說出來莫名帶着幾分惹人聯想翩翩的深意。
而且,她看起來是像會把幫過自己的人丢在野外不管的女子嗎?
原本想要推開他的手,最終是扶住他,聲音在月色下有着難得的溫軟:“那走慢一點。”走的快,怕他難受。
他的聲音溫柔的似乎能掐出水:“好。”
靳存煦溫熱的手掌攬在她的肩膀上,龍子琦的手扶在他結實的腰闆上,從後面看去就好像是他摟着她一樣,宛如一對熱戀中的情侶。
她專心用手電筒照着路,扶着他,走的很緩慢,并沒有發現,昏暗之中,他削薄的唇瓣無聲盛開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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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一個小時才走到家,其實在靳存煦看來還可以走的更慢一些,不過他把一半的重量都分給她,走到一半時就發現她額頭滲滿汗珠,後背也有些濕,心頭不舍,不動聲色的收回一些重力,将腳步加快些。
他喝多了,又替自己擋酒,龍子琦沒好意思讓他睡地鋪,扶着他躺在自己的*上,蹲下身子爲他脫鞋。
靳存煦閉着眼睛,眉頭緊蹙,手胡亂的扯着自己的衣領,似乎是領子勒着他有些不舒服。
龍子琦起身見此,猶豫幾秒,傾下身伸手去解他的衣扣。
微涼的指尖無意的觸碰到他滾燙的肌膚,扣子有些難解,她不得把頭垂的更低,好看清楚這扣子怎麽解,氣息似有若無的噴灑在他的頸脖處,宛如一根羽毛輕輕的掠過,溫暖的,柔柔的在心裏癢起來!
身體沉睡的某一處在蠢蠢欲動,狹小的房間,隻有她與他,空氣中彌散着酒精味和莫名的*,讓溫度也驟然升溫。
龍子琦就要解開扣子時,忽然大掌扣住纖細的手腕,她一怔,擡眸就跌進他漆黑的眸子裏。
“你想對我做什麽?”
龍子琦:“……”
男(下)女(上),她的手還在他衣領的扣子上,他又這般認真嚴肅的神色問句,你想對我做什麽!
好像真的是她想對他做什麽一樣!
“你,好像被衣領勒的不舒服,我想幫你解開下扣子。”聲音平靜的聽不出情緒,但若是細看,可以在她的臉頰上發現端倪,有些紅暈,暗暗發燙。
靳存煦眨了幾下眼睛,沒說話,手還一直禁锢着她的手腕,滾燙的大掌熱度似要滲透她的肌膚,流進她的身體中。
龍子琦斂神,輕聲道:“既然你醒了,就自己解。”
說着要抽回自己的手。
他卻收緊力氣将她的手死死的按在自己的衣領上,嗓音低啞:“沒醒,醉着呢。”
說完,又阖上了眼眸。
龍子琦:“……”
這到底是真醉?還是裝醉?
這些年在她的身邊除了蘇就她們,異性除了父親,阿離和崇簡,她沒有接觸過别的男人,從不知道男女之間原來是會有這樣的奇妙而難以言語的氛圍。
也從未有男子能讓她像此刻般窘迫,臉頰暗暗發燙,有些無措。
最終抵不過他的堅持,爲早點解脫這尴尬的氣氛,指尖微顫,緩慢的解開他的衣領扣子,指尖無意的劃過他的喉結,他突然重重的呼吸一下。
“怎麽了?”龍子琦解開扣子擡頭看他,自己沒有養指甲,應該不會弄傷他。
靳存煦眯起眼簾,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道:“沒什麽。不過,你解扣子的手法還需要再多練練。”
龍子琦:“……”
沒事她練這個做什麽?
“麻煩你給我擰一條毛巾。”
龍子琦見他出汗,大概是不舒服,點頭轉身出去。
靳存煦見她的背影消失在門口,這才長長的呼一口氣,低眸掃到自己褲(裆)撐起的弧度,伸手拉開被子蓋在身上,将那最滾(燙)的一處掩藏在被子之下,遮蓋的嚴嚴實實。
長臂擡起搭在眼睛上,遮住了光,無奈的扯唇,歎氣。
他不想在她的面前有這麽失态的一面,但今晚注定會是折磨人的*。
龍子琦擰了條毛巾回來給他,有之前的窘迫,她自然是不會爲他擦拭,他們也不是什麽關系,這舉動怎麽都過于親密。将毛巾遞給他,慶幸的是他也沒爲難她,自己接過,擦拭臉上和脖子上的汗水。
她站在一旁倒杯水放在*邊,眸光落在他身上的被子,他已經在出汗,再蓋被子不是更熱,出更多的汗,更不舒服嗎!
伸手好心就要爲他掀開被子……
蓦地,他忽然伸手緊緊得按住她的手。
龍子琦一怔,掠眸看向他。
他的掌心很大,(滾)燙的溫度将她的柔荑包裹的滴水不漏,宛如放進一個熱爐之中,幾欲要熔化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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