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普通的女子,她生來是陸家的千金小姐,是c國最成功的女性,總統府的秘書長;那雙手平日裏隻會拿筆,拿電腦,現在居然清洗着他的衣服。
想想無法克制的激動與亢奮,渾身的血液都在沸騰。
“怎麽突然想起洗衣服?”他走過去,彎下腰,從後面擁住她。
陸半夏被吓了下,回過神來,輕聲道:“再不洗衣服,我們都沒衣服穿了。”
語氣從容淡定,絲毫沒有覺得幫他洗衣服有什麽不對。一來因爲他們是夫妻關系,二就是順便……
李越祈聽着她的聲音,心頭溫熱起來,側頭親吻她的額頭細密的汗水:“老婆,辛苦了。”
陸半夏下意識的躲,沒躲開來,雙手全是泡沫不好推開他,“别鬧,我在洗衣服。”
“我陪着你。”他松開她,拿了凳子坐在她的身邊看着她,似乎看不夠一樣。
陸半夏不習慣他的眼神,還好沒煎熬多久,李越祈的電話響起,他起身接電話,似乎遇到什麽事,神色嚴峻沒有平常的輕松,自在;電話講了半個小時,他極少會說話,都是在聽。
等他中斷通話,陸半夏兩盆衣服也洗好了。
“奶奶說去河裏洗,再回來用自來水清洗一遍。”陸半夏開口,委婉示意他能幫自己送一盆衣服到河邊。
那條河散步的時候有走到,很幹淨,這裏的人都是去那邊洗衣服的,李越祈也沒那麽挑剔,權當是回歸田園生活,端起一盆衣服和陸半夏并肩走向河邊。
河邊有人放好的石頭,被河水沖洗的很幹淨,陸半夏脫了鞋子走下去,河水很涼的繞過她的雙腳往下流淌。陽光灑在河邊上,波光粼粼,耀眼無比。
“你看,真的有魚。”陸半夏指着下遊清澈水面下遊來遊去的魚,眉宇不由的染上暖意,連聲音都沒那麽漠然。
李越祈眉眼間掩不住的笑意,看到她說的魚,笑:“晚上我們吃魚,好不好?”
陸半夏還沒反應過來,李越祈已經卷起衣袖,褲筒到膝蓋處,往河裏走。因爲他在下遊,所以不用擔心他會弄髒河水,洗不了衣服。
夕陽的光灑在他的身上,像是爲他渡了一層薄薄的金光,夢幻,絢爛,有一種從童話裏走出來的俊美。
直到很多年前後,陸半夏依然沒有忘記過那個午後。她在上遊洗衣服,他在下遊徒手捉魚,畫面美好而融洽,美的不像話。
李越祈很順利的抓到三條魚,沒東西拿,他随手摘下旁邊的騰草穿過魚鰓将它們提回家。
陸半夏走在他的身邊,兩個人的身影被拉的很長落在地面,有意無意的重合在一起,親密無間。
她将衣服一一晾好,李越祈已經換了衣服,将兩條魚清理好,還有一條他送給了老人家做晚餐。
晚風拂過,清涼見起,陸半夏在院子裏擺上桌子和凳子,李越祈負責晚餐,紅燒鲫魚,清炒兩個菜,冰箱裏有啤酒,先是開了三瓶,一會就喝完了,又将剩下的全拿過來,一一喝完。
晚餐吃過,天色已黑盡,院子裏有燈,昏沉昏沉的,别有一番風味。陸半夏剛将桌子收拾幹淨,李越祈拉着她要玩遊戲,怎麽都不肯讓她先去洗碗。
李越祈玩的遊戲很老土,轉動酒瓶,瓶口指向誰就要被問一個問題,不能說謊,若是不想說,可以喝酒。
陸半夏看到地上放着的一箱啤酒,無語,都不知道他什麽時候,從哪裏搬過來的。反正沒事,拗不過他,點頭答應。
第一次瓶口就對準了陸半夏,李越祈墨眸緊緊的盯着她問:“你還愛他嗎?”
這個他指的是誰,很明顯。
卷翹的睫毛劇烈的一顫,沒想到一開始他就問這樣敏感的問題,陸半夏沒有遲疑的端起酒杯,滿滿的一杯酒一飲而盡。
眸光暗了暗,他沒有多說什麽,再次轉動酒瓶,瓶口最終指向李越祈自己。
“我沒有什麽想問的。”陸半夏淡淡的開口,她對李越祈沒有太多想知道的,也不知道有什麽想問,該問。
李越祈鷹眸眯了眯:“不問,你就要喝酒。”
陸半夏沉默片刻,問:“你爲什麽要騙我?”
如果有一件事讓她百思不得其解,那就是當年他騙自己懷孕的事!
李越祈深邃的眸光凝視她,隐晦和複雜一閃而過,薄唇勾起笑容,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遊戲繼續。
瓶口第二次指向了陸半夏,他問:“現在你還是很想念他嗎?”
陸半夏手指落在杯子上,他的眸光在月光下陰沉,想了想,她又縮回手,說:“很忙,沒有時間經常想。”
閑暇時偶爾會想起,來到甯安她一次都沒有想起過,一次都沒有。
但這句話她是不會告訴他的。
李越祈的嘴角浮動若有若無的笑意,再次轉動瓶口,還是輪到陸半夏回答問題。
“你讨厭我嗎?”
“不讨厭。”
嘴角的笑不加掩飾的流轉,剛勁有力的手指再次轉動酒瓶,陸半夏忍不住開口:“不玩了。”
“我覺得這個遊戲不錯,多玩幾把。”
話音剛落,轉動的酒瓶口再次對上陸半夏,已經連續好幾把全是指向自己,陸半夏都要懷疑是不是他故意弄的。
“這把不算,一直都是你在轉,現在由我轉!”
李越祈笑意盈盈的點頭:“可以!”紳士的讓她來轉動酒瓶。
陸半夏靈巧的轉動着酒瓶口,360°的轉動,眸光緊盯着瓶子,李越祈的目光一直盯着她,饒有深意。
瓶口最終還是指向陸半夏,暗暗的歎氣,“認賭服輸!”
今晚是撞鬼了,怎麽一晚都是這麽背!
李越祈傾身過來,漆黑的眸子深邃如海,充滿神秘與吸引力,像是要将她吸進去,低啞的嗓音性感迷離,像月光一樣蠱惑,緩緩流出:“你會讓我搬進你的心裏嗎?”
陸半夏神色一怔,不知是因爲酒精的緣故,還是他的神色和聲音都充滿魅惑,一時間被迷惑到,臉頰暗暗的發燙,手指緊緊的握住膝蓋,柔軟鮮嫩的唇瓣緊抿成一條線,與他四目相對。
這個男人,強勢,陰險,狡詐,步步爲營,攻占她的内心世界,好像要将心城外面建築多年的堡壘慢慢摧毀,支離破碎。
眸底迅速的劃過一絲慌張,避開他炙熱深邃的眸光,手指握住酒杯,他迅速的握住她的手,沉聲命令:“這個問題,隻能選擇真心話,不可以喝酒。”
“李越祈……”她抿唇話還沒說,他“噓”了一下,食指落在她的唇瓣上,“叫我,祈!”
床榻上的親昵稱呼,陸半夏從未在清醒的意識下叫過,難以啓齒。在工作上她強勢,睿智,在感情上,其實她也不過是一個女人,總會有弱點,不可能永遠做到無堅不摧。
眼前這個成熟魅惑的男人,一步步的勾·引她,先是光明正大的占了她的身子,再慢慢的誘·惑她的感情……
真的,好危險。
他坐到她的身邊,手指從她的唇瓣上移動到她的後頸,輕輕的揉按,深邃的眸子凝視着她,“夏夏,我是有機會進入你心裏,對嗎?”
三年,他給了她三年的時間,去學會遺忘,慢慢習慣他的存在,接受自己是李越祈妻子的事實。
如今,他的耐心越來越不夠,想要占有的,不隻是她美好的身子,還有她高高挂起,不讓任何人觸碰的心。
“越祈,不要逼我!”她垂下的眼簾幾乎不敢去看他灼熱的目光,心慢慢的慌亂起來。
如果他隻是想要一個好妻子,溫順知書達理的妻子,她覺得自己可以做到,他想要孩子,她也可以盡力給他。他們是夫妻,她隻是一個女人,不是他,以後也會有别的男人。可是當他一步步逼近她的心房,一字一字敲擊着她的心,強勢的攻占着她的感情世界,她冷漠平靜這麽多年的心,第一次慌亂起來,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當年發現自己喜歡上白子言,也未曾這般的慌亂,不知所措。
她不想去正視“愛情”這個兩個字,她已經不再年輕,站在年華的尾巴上,看着過去心底萌生的希望随着時間變成絕望,無聲言痛;對愛情已經不抱任何的希冀,隻想安安穩穩的過日子。
“夏夏,不要再逃避,不要否認,你是一個需要愛的女子。”他溫柔憐惜的捧起她的臉頰,溫熱的眸光沁出眷戀,似要将她溺斃。
夏夏,不要再逃避,不要否認,你是一個需要愛的女子。
輕輕的一句話,輕易的擊潰她心底最後一道防線,眼角不受控制的流出淚水。她以爲這些年自己僞裝的很好,沒有人發現,沒有人會懂自己。
她把内心的渴望壓抑到極緻,就真的以爲自己不想要……
不想要父愛,不想要陸川的愛,不想要白子言的愛,不想要朋友的愛……
她以爲自己真的不想要,可以不要的。
從一開始她就知道這個男人有多危險,處處避諱,退到絕境,上前一步是他的毒藥,退後一步是萬丈深淵,她該怎麽辦,又能怎麽辦。
進退兩難,李越祈,你又何必如此逼我,就這樣下去不好嗎?
爲何,不能不問前緣,不求同歸,且行且惜。
李越祈顯然不想就這樣罷了,他想要她的心,想住進她的内心深處最溫暖柔軟的地方。輕輕的将她眼角苦澀的淚水一一吸吮,眼底湧上的笑意是溫暖的,高興的,嘶啞的嗓音從薄唇中緩慢的逸出:“夏夏,你騙不了我,也不要騙自己。需要愛,并不是軟弱和可恥,我給你,全部給你!”
在陸半夏母親墓碑前所說的每一句話都認真的,每一個字都很認真。陸半夏這些年缺少很多感情,親情、友情、愛情,這些他願意全部都給她。讓她孤寂多年的靈魂得到歸屬,要她快樂。
“别說了……越祈,别再說了!”沙啞的聲音夾雜着顫抖和哭腔,她第一次這樣的害怕,害怕被這個男人看穿,堅強太久,輕易的就被他突破防線,走進心底最深的地方。
李越祈将她攬入懷中,臉貼在她的臉頰上,輕哄誘\惑:“别怕,夏夏,我不會離開你,永遠不會離開你。”
在陸半夏發現陸恒外面有女人有一個私生女,她還隻是一個孩子,可多年來心底一直存在着陰影。這個陰影讓她不敢付出自己的感情,害怕傷害,害怕失去,她看似堅強堅韌,實際比一般人更加的脆弱,更害怕受到傷害。
我的傻姑娘,難道不接受就不會受傷,不付出就不會失去嗎?人都是有感情的,每一個人能逃過感情的束縛和傷害,隻有在感情中經曆磨練,我們才能變得更加的堅韌和強大。
陸半夏伏在他的懷中,第一次泣不成聲。或許是酒精的問題,讓她忘記了防備,忘記自己的堅強,理智;也忘記了要時刻提防這個危險的男子會趁機進入她的心裏。
愛情來的總是沒有緣由,悄無聲息,在陸半夏意識到這個男人的危險,想要逃離,用冷漠僞裝自己時,何嘗不是一種心動;哪怕她再不承認,她再不甘心做|愛情的俘虜,最終還是抵抗不過情感的洪水吞噬,繳械投降,輸的一塌糊塗。
李越祈用臉厮磨着她的臉頰,那滾燙的淚水像是一顆顆珍珠烙印在他的肌膚上,他的心裏;雙手将她抱在自己的大腿上坐着,手指按在她的後頸脖,吻住她的唇瓣,唇齒相交,彌散着她淚水的鹹澀,感情的無助和迷惘,這麽多年來的壓抑和無力,在今夜被他溫情的摧毀,一點不剩。
她第一次主動回應他的吻,小舌跟着他到他的口中糾纏,整個人是跨坐在他腿上,吻的很纏綿炙熱,又帶着一股濃濃的絕望。
無力抵抗,她輸給這個男人了。不知道爲什麽會有這樣的念頭,她會覺得他是一隻巨大的蜘蛛,無聲無息的編織一張天羅地,而自己就是被粘在蜘蛛上逃脫不了的獵物,眼睜睜的看着他将自己吞噬。
愛情或許就是飲鸩止渴,飛蛾撲火,明知不可爲而爲之,即便從骨頭裏生出的絕望,也沒辦法不繼續下去。
溫熱的手指從她的t恤下面探入,推高她的文胸,随意的揉擠着她的雪白,親吻從她的唇瓣往下重重的吸着她頸脖的肌膚。
瘋了,醉了,就讓她放縱這一夜吧!
陸半夏主動的解開他的襯衫扣子,他腰間的皮帶,親吻他的肩膀,頭很暈,眼前的場景卻非常的清醒,她極其清醒的看着自己沉淪。
一直沉淪。
夜深人靜,朦胧的月光躲進了雲層中,涼薄的空氣中彌散着酒精和腥甜的氣息,交織在一起。李越祈親手爲她編織的情,又何嘗不是爲他自己編織的,作繭自縛,情場從未有過輸赢,都不過是失敗者。
李越祈擔心外面太冷,她會感冒,抱着衣衫不整的她回屋子裏。陸半夏溫順的不像話,處處配合着他,婉轉沉吟,魅惑妖娆,亦是他此生無解的毒。
越是抗拒壓抑的情感,一旦爆發是決堤的洪水,一發不可收拾,哪怕再理智,聰明,睿智的人也無法避免情感中的糊塗。
他一直在問,自己可不可以走進她的心,住在她的心裏,卻沒有說過,她在不在他的心裏。
開始她沒有看透過他,結束亦沒有看透過他。可是在後來的後來,她沒有恨過他,她感謝這個男人。
感謝這個男人在感情世界裏教她成長,感謝他誘\惑自己,欺騙自己。
至少讓她此生曾經,很近,很近的,靠近過自己的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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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的瘋狂纏綿,蝕骨沉淪,翌日陸半夏在渾身酸痛中醒來,床邊是空的,溫度早已散盡,說不出的失落感。
回想起昨夜的大膽和瘋狂,不由的扶額,她究竟中了他什麽蠱。
李越祈上樓看到她醒來,眉眼間沾着笑意,聲音溫熱:“醒了。”去衣櫃拿她今天的衣服,這個動作好像做過很多次,那麽自然,娴熟。
陸半夏斂神,趕走腦子裏的雜念,接過他遞來的衣服,“謝謝。”
李越祈沒有走開,反而掀開被子,拿過她放在一邊的衣服。
“你做什麽?”她一驚,慌張的拿被子遮住自己滿是歡痕的身子。
“你确定能自己穿?”李越祈低低的聲音裏都透着笑意。
陸半夏感覺到四肢傳來的酸軟,神色糾結,她确認自己好像沒辦法,可是讓他替自己換衣服,太過親密,不習慣!
李越祈拿她的文胸,捏在手中臉不紅心不跳,“要是你害羞,可以閉上眼睛!”
陸半夏:“……”
先生,該閉上眼睛的不應該是你嗎!
李越祈氣定神閑的爲她穿好衣服,拖鞋,整整齊齊的;彎腰就将她抱起,往樓下走。
“我可以自己走。”
“我擔心你會跌倒。”
陸半夏:“……”
隻是過了一夜,她怎麽突然就變成碰不得的瓷娃娃了?腿間傳來一陣陣的酸軟與疼,她突然覺得,他的擔心不無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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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越祈很早起來熬了濃粥,加了花生紅豆紅棗,紅棗還是去了籽,米粒已經熬的化開,濃濃的,彌散着淡淡的香氣,讓人很有食欲。
她去洗漱時,李越祈盛一碗出來,等到她洗漱完,剛好溫度适宜,可以吃。
在這裏住了約有一周時間,大部分是李越祈在做飯,陸半夏負責洗衣服,偶爾會和村裏的老人摘摘菜,給孩子補補課。
李越祈換下西裝,穿着米色的長褲,純白的t恤,像鄰家大男孩,笑聲爽朗,在簡易架起來的籃球架前和幾個孩子打籃球。
陸半夏坐在一旁和老人們一起豆米,眸光看向陽光下的李越祈,熱汗揮灑,和幾個孩子打成一片,絲毫都不像法庭上雷厲風行,字字珠玑的大律師。
李越祈截球,運球,餘光掃到看到陸半夏正在看自己,嘴角勾起好看的弧度,一個漂亮的三分球,輕輕松松的投進去。
孩子們“哇”的一聲,更加崇拜的眼神看向他。
李越祈笑着将球還給他們,信步走想陸半夏,精緻的五官,頸脖全是汗水,連同白色的t恤也有汗水的痕迹。
孩子們也玩了很久,大人們喊着他們回去,老人們笑盈盈的離開,一瞬間整個籃球場隻剩下他們兩個人。
陸半夏将毛巾遞給他擦汗,又拿水杯給他,明眸映着夕陽的光格外的動人,“你籃球打的不錯!”
“偶爾打一次。”他話雖謙虛,神色卻驕傲着。
陸半夏隻笑不語,旁邊有一個舊的沒人要的籃球,她撿過來,熟練的運球,李越祈眸子一怔,一眼就看出她也是會打籃球的。
她斜睨他一眼,眼底的光複雜難測,熟練的幾次運球,似乎找會手感,輕松的一挑,手腕靈活的一彎,手裏的籃球飛向籃筐。
李越祈的眸光随着籃球而移動,眼底劃過不相信……
不可能,這麽遠的距離,幾乎有正規球場半個球場那麽遠,還是一個破舊的籃球,她不可能會投進。
陸半夏沒有去看球,直接轉身拿起地上的東西站起來。
“哐當”一聲,籃球準确無誤的砸進籃筐中,俏皮的在地面上砸了好幾下,滾到一旁去了。
李越祈眼底充滿詫異和驚喜的看着她,完全沒辦法想象她的籃球打的這麽好,震撼的好一會說不出話來。
“如果我沒有從政,現在大概進入國家女子籃球隊了。”陸半夏眉眼間流轉着自信和張揚,不是自負和狂妄,而是她具有這樣的實力。
不理會震驚不已的李越祈,轉身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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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妖逃之完結作品:
勇敢系列:《總裁的豪門前妻》《警匪共寝:老婆無惡不作》《契約情人:女人隻準愛我》
治愈系列:《讨債小寶:還我媽咪十塊錢》《惡魔少爺,請你饒了我》《總裁的翹家小嬌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