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川感覺到什麽,回頭看到李越祈,緊握着陸半夏的手,不甘心,卻還是緩慢的松開……
李越祈嘴角噙着笑意,眼底是沒有笑的,一步步的走向他們,經過陸川的旁邊站到陸半夏身邊,唇瓣輕抿:“你們兄妹的感情真好。”
兄妹兩個字的音格外的重,話中有話!
誰都知道陸家大少爺是領養回來的,不過被陸恒視如己出罷了!
李越祈不動聲色的握住陸半夏的手腕,恰巧就是被陸川握住的地方,手指細細的在她的肌膚上摩挲,銳利的眸光射向陸川,笑容,饒有深意。
陸川目光淡淡的掃了一眼他,最終還是将視線落在半夏身上:“室内溫度雖然高,還是要注意保暖,多穿幾件衣服。”
話音落地,對李越祈颔首,轉身離去。
陸半夏沒說完,目光看向身邊的人:“你怎麽來了?”
“我以爲你迷路了。”李越祈另一隻手挑起她的秀發,眼底的笑慢慢散盡。
陸半夏淺笑,這裏是自己家,還會迷路嗎!
她越是平靜,他越是猜不透她心裏在想些什麽;他隻知道她的過去有一個叫白子言的男人,是一個死了,他永遠争不過的男人;卻不曉得在她的過去還有一個青梅竹馬的陸川。
她不了解他,他又何嘗真正的了解過她。
“你喜歡過他?!”李越祈不覺得這隻是陸川的一廂情願。
陸半夏沒有否認,淡淡的反問他:“年少無知,算不算?”
李越祈忍不住的笑起來,他突然發現自己的妻子很聰明,難怪閣下現在如此倚重她!眼神裏的笑意緩慢的溢出來,手指放開她的秀發,落在她的後頸,低頭親吻住她的紅唇。
突然很想吻她。
陸半夏微微避開,壓低聲音:“會有人看見!”
“沒關系,夫妻接吻不犯法。”李越祈說完,直接封住她的紅唇,濕熱的舌尖靈活的進入她的貝齒,勾到她的抵死纏綿。
另一隻手攬住了她的纖腰,将她擁入懷中,細細密密的熱吻。
陸半夏被吻的喘不過氣,拒絕不了,唯有閉上眼睛,享受他溫柔纏綿悱恻的吻。
不遠處要走過來的人看到這一幕,腳步倏地頓住,看着他們接吻的畫面,垂在身旁的手緊緊的攥住,貝齒狠咬住内唇,極力克制住自己想要過去扯開他們的沖動。
***
晚上李越祈和陸半夏留宿陸家,自然是住在陸半夏的房間。
陸半夏去浴室洗澡,李越祈打量她的房間,這是他第二次進她的房間。素雅,簡單,除了一個衣櫃,其他的空間都被書架給占領了,各種書籍,經濟,政治,曆史等等一些女孩子不喜歡的傳統文學,沒想到她竟然都一一閱讀過。
陸子矜來敲門的時候陸半夏剛洗完澡,她說自己有些法律的問題需要姐夫解答,不搞清楚晚上是沒辦法睡覺了。
陸半夏沒有阻攔,李越祈也就過去陸子矜的房間。
時間是晚上23:40,姐夫和小姨子孤男寡女在房間,多少有些不合适。陸子矜卻毫不忌諱,拿着自己的書籍不停的找李越祈詢問,李越祈耐性極好,一一解答。
時間轉瞬即逝到02:30,陸子矜明明困到不行,還是在問,又忍不住的問他,自己到底有沒有可能進他的法律團隊。
李越祈“啪”的合上書,放下,薄唇逸出一抹淡笑,聲音波瀾無驚:“陸二小姐連這麽淺薄的法律知識都不能自由運用,我很好奇你的律師執照是怎麽考到手的。”
陸子矜被他平靜的話語一刺,臉色迅速蒼白。她隻是想拖延李越祈,不要他回房間和陸半夏做那樣的事,卻沒考慮過這會讓他阻止自己去他的律師團隊的借口。
“我隻是一時糊塗,你剛才告訴我的,我都有記住哦!”白希的手指緊緊的捏住他的衣角,小女兒家的嬌憨顯露無餘。
李越祈撥開她的手,沉聲:“既然都記住了,時間也不早了,早點休息。”
話音落地,轉身就走。
陸子矜連忙站起來叫了他兩聲,他沒有回頭,氣的她直跺腳。拖延了這麽長時間,沒想到最後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
李越祈回到房間,陸半夏已經睡了。房間裏隻開了一盞泛黃的台燈,她睡顔安穩,沒有一絲一毫的擔憂。
心底不由的湧起不高興,動手解開自己的襯衫扣子,走到床邊躺下,低頭親吻她的鼻尖,暖暖的。
“你回來了。”陸半夏睜開眼睛,剛醒眼睛裏還一片朦胧。
李越祈冰冷的大掌深入溫暖的被窩在她的腰肢油走,不滿意的掐了下,惹得陸半夏皺眉,伸手推他。
“你就一點兒也不擔心陸家二小姐把我生吞活剝了。”低沉的語氣裏多少夾雜着抱怨,與他平常的反應很是不一樣。
“你不吃她就……唔……”話還沒說完,李越祈已經攫住她的紅唇,一番粗魯的蹂躏,若不是因爲她要窒息,他還要繼續吻她。
陸半夏氣喘籲籲,雙手抵在他敞開領口的胸膛,聲音斷斷續續的:“别....明天要早起。”
陸家的規矩,早餐必須一家人一起用。
李越祈最近放假,閑的無聊,幾乎是夜夜拉着她做有氧運動,她的确很累,今晚就勉強的放過她。
“你先别睡,等我洗澡後一起睡。”大掌揉了揉她的發絲。
陸半夏難得溫順的“嗯”一下,坐起來,真的等他洗過澡一起睡。
這一夜陸半夏睡的還不錯,如果沒有他堅硬如鐵頂了她一夜,感覺應該會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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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餐是一起用的,陸子矜顯然一夜沒睡好,化妝也沒遮住眼底淡淡的黑眼圈;陸川神色如常,沒什麽變化,看到李越祈牽着陸半夏的手一起下樓,眸子暗暗,垂下眼眸,氣息消沉。
倒是李越祈精神抖擻,嘴角噙着如沐春風的笑容,沒吃就很飽的感覺,緊緊牽着陸半夏的手;走到餐桌前,很紳士的爲陸半夏拉開椅子。
陸半夏一直垂着眼簾沒看任何人,坐下時睥睨李越祈,他自然高興。
早上起床她在洗手間洗漱,他硬是擠過來要一起,這就算了。還恬不知恥的用她的手去按他的下面,真懷疑他是不是人,竟然挺了一夜。
李越祈非要她用手,否則就要在浴室要她一次;陸半夏自然是不願意大清早在浴室和他那個,萬般不情願的用手幫他解決。
她從沒有這方面的經驗,掌握不好力道,不是輕了就是重了,已經滿身是汗,他還覺得不夠,一邊惡劣的把手伸進她的睡衣裏,一邊用手按住她的手,教她如何套弄。
差不多半個小時,李越祈突然吻住她,一瞬間熱源在她的掌心釋放了,熱熱的,粘稠的感覺,讓她呆了好幾秒。
李越祈終于滿足了,舒舒服服的去沖個澡;陸半夏後背靠在洗手台上,掌心的液體慢慢的往地上滴;她的胸沉重的挺立起來,更讓她羞恥的是雙腿發軟,自己的小底·褲明顯....濕了。
李越祈,真是不折不扣的混蛋。
白雪皚皚,整個世界都是銀白色,寒風凜凜,路上的行人并不多,主要幹道上的積雪已被清除,一些僻靜的小道卻沒有。
陸家的祖墳在東邊,最大的墓園;而陸半夏的母親卻葬進娘家的祖墳,娘家的情況越發的慘淡凄涼,沒有什麽人,祖墳也越發的僻靜,沒有人煙。
車子開不進墓園裏面,李越祈下車和陸半夏一起往裏面走。積雪埋至小腿,李越祈擔心她跌倒,一直緊緊的握住她的手。陸半夏幾次嘗試甩開未果,老老實實的被他牽着,一直往母親的墓碑前踏雪而行。
陸半夏的母親墓碑在最後面,與另一個人墓碑并列在一起;墓碑被大雪覆蓋出,看不清楚究竟是誰的墓碑。陸半夏松開他的手,伸手抹掉墓碑上的白雪。
李越祈将懷中的鮮花放下,伸手幫她一起清理丈母娘的墓碑。
陸半夏的母親是出了名的溫婉娴靜,眉宇之間彌散着江南煙雨的柔軟氣息;在陸家這些年雖然沒有多大的貢獻,但一直本本分分,将陸家管理的很好,也沒出過什麽大事。
“媽,我來看你了。”陸半夏說完,膝蓋就跪在白雪上。
她已經有很久沒有來看望過母親,實屬不孝!
旁邊欣長的身影也跪在她的身邊,陸半夏一愣,側頭看向他冷硬的輪廓:“……你!”欲言又止。
李越祈薄唇噙着淡淡的笑意,伸手握住她凍的冰冷通紅的手指,眸光看向丈母娘:“媽,三年前我就該來看你了。對不起,在這裏我給您磕頭,請您原諒。”
話音未落,幹淨利索的磕三個頭,次次都是額頭貼在地上,沒有一點含糊。短碎的黑發上染上了白色的雪花,像是一瞬間白了頭發。
陸半夏靜靜的看着他,手還沒被他緊緊的握在掌心,心頭湧上千頭百緒,不知滋味。
“媽,請您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的照顧,保護夏夏!不讓任何人傷了她!傷她之人,我必雙倍奉還,輕賤她之人,我必輕賤。”
李越祈不曾開口說如此感性的話,可那個冬天他跪在陸半夏母親的墓碑前卻說了很多,很多,多的陸半夏都記不清他到底說過些什麽。
他說:“夏夏那些年缺失的快樂和幸福,日後我一定慢慢還給她。”
他說:“夏夏很好,是這個世界最優秀的女子,是您教養的好。”
他還說:“那些人沒有給夏夏的愛與快樂就由我來給吧!友情,親情,愛情,全部由我一個人給!我給得起!”
他又說:“……”
陸半夏跪在他的身邊,冰冷的指尖感覺到他手心傳來的溫度,眼角突然幹澀的。她看向母親的照片,耳邊是他低沉的話語,笃定,自信,那般的信誓旦旦,再平靜的心也被攪的天翻地覆。
媽媽,你看見沒有。這個男人多聰明,又有多狡詐;他知道,平日說我定然不會聽,不會信,所以他選擇跪在您的面前,笃定我不會反駁他。
媽媽,你在那裏碰到他沒有?如果你看見他,可不可以告訴他,我沒有在等他,也沒有很想他,隻是還沒有忘記而已。你可不可以多陪他說說話,免得他還是一個人寂寞。
媽媽,我很累,不知道是身體上的還是心理的。
媽媽,我可以相信他嗎?
跪在你面前,向你承諾的這個男人。
我真的,可以相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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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子矜穿着白色的吊帶睡衣趴在床上補眠,卷發随意的散落在後背上,迷迷糊糊中睜開眼睛看見姚玉,笑起:“媽媽……”
聲音慵懶的,好似在撒嬌。
姚玉坐下來,手指輕輕的撥弄女兒的頭發,輕聲道:“昨晚沒睡好?”
這句話有些明知故問,她是這個家的女主人,豈會不知道昨晚自己的女兒幹了什麽好事。
陸子矜輕聲恩下,沒有要細說的意思。
姚玉沉默片刻,道:“子矜,離李越祈遠些。”
陸子矜淺淺的柳眉輕蹙:“我喜歡他!”
姚玉臉色沉了沉,一針見血的問道:“究竟是因爲你喜歡他,還是因爲他是陸半夏的丈夫!”
“有區别嗎?”陸子矜清澈的眸光看向她,薄唇緩慢的抿起:“媽,你真的甘心嗎?這些年你隻能活在黑暗之中,而我背負着私生女的罵名出生;那個女人做了一輩子的陸太太,陸半夏是陸家光明正大的大小姐!爸深愛的人明明是你,我明明也是陸家的小姐!”
憑什麽所有的光圈和掌聲都給了陸半夏,什麽好男人都歸了陸半夏,即便回到陸家,爸表面沒說,心裏還是疼陸半夏的;陸川更不用說,對她們母女冷漠至極!
所有人都把陸半夏當做真正的千金小姐,尊敬她,聽她的話;可自己和母親呢?光明正大的進陸家,那些人表面對她們言聽計從,唯唯諾諾,私下卻一直在說她這個二小姐比不上大小姐的能幹!
她哪裏比不上陸半夏,當年若自己學的是政治,現在進入總統府跟在閣下身邊的人也會是自己!
“正因如此,我才不想你和李越祈糾纏到一起。”姚玉沉沉的歎氣,眸光極其擔憂的看着她,語重心長道:“我委曲求全的隐忍了二十多年,好不容易等到嫁給你爸,現在已經是心滿意足了。至于陸半夏,算了,她母親死了,現在又嫁出去,也不經常回來,和我們沒什麽關系!子矜,我隻想你找一個真心愛你的男人,而不是像我這樣……”
陸子矜雖然聰明,可到底是涉世未深的小女孩,論手段和城府,豈會是那個狡猾如狐狸的李越祈的對手!
陸子矜伸手握住她的手,笑起來:“媽,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走你的老路!”
我一定會将李越祈從陸半夏的身邊搶過來!那個女人讓你吃了二十多年的苦,我要她的女兒雙倍還回來!
姚玉見她态度堅定,面露憂色,不知道該說什麽勸說她,隻是一再的歎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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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墓園,李越祈還是牽着陸半夏的手,陽光灑在白雪上,有些刺眼,她潛意識的側頭看他的側臉,忍不住的問:“你爲什麽要和我媽說那些話?”
李越祈步伐頓住,定睛的看着她,一時間沒說話。
“爲了安慰她?”她又問,除了這個原因她想不到其他的原因。
“不是安慰你也不是安慰媽。”李越祈低沉的開口,漆黑深邃的眸光宛如能容納一切的蒼穹。
陸半夏一時沒明白,直到在秦南司的咖啡店方才明白。
中午他們沒有回陸家,在秦南司的咖啡廳用簡餐;李越祈告訴她,他結束了在國外的事務,法律團隊以後不會爲他接國外的案件;現在他隻負責接國内比較大的案子。
潛台詞是他以後會留在國都,不會像以前那樣飄忽不定,經常消失不見。
“這樣可以嗎?”陸半夏看着他,忍不住問道:“你不是還要負責閣下在美國的公司,你回來,公司該怎麽辦?”
“我真是羨慕閣下!”李越祈歎氣,半夏對閣下的任何事都比對自己上心,即便知道她對閣下隻有下屬對上司的忠心和關心,心裏也很吃味;“公司那邊原本就是職業經理人打理,我隻是負責盯着進度和财務,回來也一樣能看到。”
聽他這樣說,陸半夏放心了,“那我盡快找人把書房整理下。”
雖然有兩個書房,陸半夏用了一個,另外一個書房因爲李越祈經常不在家,一直荒廢,現在大概已經結滿蜘蛛。
李越祈聞言後淡淡一笑,凝視她的眼神都亮晶晶的,“好!”
秦南司私人送陸半夏一份甜點,在李越祈的身邊坐下,聲音淡淡的:“看樣子你們過的不錯。”白言,也應該安心了。
李越祈喝着香濃的咖啡,薄唇染上笑意,窗外的陽光灑在他的輪廓模糊整個人的神色,聲音輕悅:“恩,是不錯。”
陸半夏沒有否認他的話,這樣的婚姻日子沒有想象中那麽難熬,倒是南司;白言走了幾年,他的頭上已經有不少白發了。
真是所謂的——可憐未老頭先白。
“你要多多保重身體,奚風還小,需要人照顧!”
黑眸裏流過一絲感謝之情,嘴角挂着笑,眼神依舊涼薄,沒有笑意,“我身體不錯,不過是奚風太過調皮,常常被氣到。”
李越祈笑了:“男孩子總是調皮些。”
陸半夏慢悠悠的吃着甜品,沉默一語不發;門口的風鈴響起,有客人來了,秦南司歉意的看他們一眼後去招待顧客。
陸半夏眸光随着他蕭條的背影而去,聲音緩緩而出:“你覺得這幾年他真的過的錯嗎?”
李越祈在她的眸底看到怅然和悲楚,心底不是滋味,不知道她這份情緒的波動究竟是因爲思念白言,還隻是單純的可憐南司。
“子非魚,焉知魚之樂。”
她神色一怔,眸光平靜無波的盯了他幾秒,低頭,沉默。
李越祈知道自己的話過分了,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彌補,索性沉默喝着咖啡。
在咖啡店裏逗留到傍晚,他們要回陸家過聖誕,南司也要去接奚風,店内的人提前放假。
陸半夏坐在副駕駛,打開車窗,冷風呼呼的灌進來,吹醒混沌的腦子。她的情緒有些混亂,不知道是因爲南司,還是因爲聽到李越祈要定居在國都。
今後就意味着她和李越祈要朝夕相對,想想覺得可怕。
“把車窗關上,容易感冒。”李越祈蹙眉,她上車就脫了外套,開着車窗也不怕着涼。
“就一會。”她連看他都沒有。
李越祈沒有說話,臉色一沉,直接将車窗調起,再直接的鎖住,她沒辦法再弄下來。陸半夏蹙眉,側頭看他臉色也不怎麽好。
一時間車廂裏的氣氛緊繃凝重,誰也不肯先開口,兩個人淡淡的呼吸若有似無的交織在一起。
車子停在陸家門口,陸半夏沒有等他開車門,直接下車往大廳裏走。
陸川今天回來的很早,此刻陪陸恒坐在壁爐前喝茶,看到她進來,目光全落在她一個人身上。
“爸,陸川。”陸半夏一直都喊陸川的名字,從未叫過哥哥。
陸恒點頭:“越祈呢?”
“在後面。”陸半夏回答後,頓了下,避開陸川深邃鋒利的眸光,淡然道:“我先回房換衣服。”
陸川揮手讓她去,叫她快點換好衣服下來陪他們一起喝茶。
陸半夏答應了,腳步匆匆的走進向樓上。
李越祈進門和陸恒陸川打招呼,接着要上樓換衣服,在二樓的走廊遇到陸子矜。
今天她穿了一件粉色v形的t恤,腳下是粉色兔子毛絨拖鞋,最前面還有白色的耳朵随着她的腳步一甩一甩的,渾身上下都彌散着少女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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