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抑在他心底這麽久的話終于脫口而出。
他是一個正常的男人,自己的妻子心裏藏的那個男人不是自己,怎麽可能會不介意!他一直在告訴自己,沒有關系,那個人已經死了,他可以有一輩子的時間來走進她的心裏,成爲她心裏唯一的男人。
時間已經過去這麽久,他悲哀的發現,自己根本就沒有走進過她的心!
“不要拿你和他比!”陸半夏甩開他的手,眼神裏的冷意遮住心底的疼痛,“你配嗎?”
白子言那麽幹淨的男人,全心全意對待自己愛情!
而你呢?
對待你想要的,你無所不用其極的掠奪,謊言,欺騙!對一個逝去的人随意的輕蔑……
這樣的你,配和白子言相提并論?
“……你!”李越祈被她的話氣的聲音頓住,臉色鐵青,身子僵硬如石,他以爲她隻是不喜歡自己而已,沒想到自己在她的心裏就那麽的不堪。
“李越祈,有些事我不說,不表示我不知道。”黑幕之中,她的聲音涼如初雪,“凡是被陸子矜碰過的東西,我都不會再要!陸川是如此,你也不會例外!”
李越祈的眸子一掠,意外瞬間劃過,原來她知道了……
“你聽我說……”唇瓣微抿,話剛出,陸半夏的步伐已經走到路邊,伸手攔住差點疾馳而過的空車。
上車,甩上車門,冰冷的眸光隔着玻璃看向他,如果今天自己不點破,他是否還像哄傻子那般哄她?眸底的光,一點點的黯淡……
如果在醫院的時候,他能和自己解釋,她是相信的,可是現在她已經不想再聽了。
那時身體和生理都遭受着創傷,隻有自己知道,内心是有多渴望他能陪在自己的身邊。
他來了,卻帶着另一個女人的唇印,像是狠狠的給了她一巴掌,打的她狼狽不堪。
醫院鬧的不歡而散,她的心冰冷無比,在漫長的時間裏,冷靜下來她不是沒想過,李越祈那麽聰明的男人,他若真想欺騙自己,玩弄自己,他不會帶着那麽明顯的唇印來見她,除非是連他自己都不曉得。
但這也證明了,那一晚李越祈的确撒謊,他不是在見客戶,而是和陸子矜在一起。
無論是何種理由,他們在一起,陸子矜有機會拿到他的手機,可見他們的确是有事在隐瞞自己。
他明知道自己有多讨厭陸子矜,還要與她接觸,這無疑也是讓她難以接受的事實!
委曲求全這四個字在她陸半夏的感情世界裏從不存在。
李越祈如果不能好好的解決這件事,他們之間最後隻有一個結果....徹底完蛋。
李越祈站在原地,眼睜睜的看着陸半夏坐的車子消失在夜幕之中,臉色陰沉,立刻掏出手機撥通一支号碼,聲音泛着寒意:“那天晚上你是不是和夏夏說了什麽?”
“沒有啊!我能和她說什麽?!”電話那頭甜美的聲音裏盡顯無辜。
“需要我自己查嗎?”如果他查到那天晚上陸子矜和夏夏說過什麽,他可不保證自己不會做出什麽事。
電話那頭的人沉默許久,她似笑了下,歉意道:“那天晚上她好像給你打過一個電話,我接了,如實告訴她你在洗澡,她什麽都沒說就挂了。我一個不小心就把來點記錄給删除了,後來忘記告訴你了,真是不好意思!”
這一個不小心是有多不小心隻有陸子矜心裏明白!
“陸子矜,誰準你在夏夏面前亂說話的!”低沉的嗓音怒意四溢,幾乎是要隔着電話凍死電話那邊的陸子矜。
陸子矜不以爲然的笑笑,“難道我說的不是事實嗎?那個時候你的确在洗澡,她自己要誤會是她自己的事,憑什麽來怪我!你們兩個人感情不深,信任不夠,也沒必要推卸到我這個無辜的路人甲身上吧!”
李越祈不得不承認,陸子矜的話是對的,他們的感情不夠深,信任不夠足,否則怎麽會輕易的就被表面的東西迷惑住,不相信彼此!
他是如此,陸半夏亦是如此!
但是,沒有陸子矜這個絆腳石,他們的感情又怎麽會受到波折!
“以後你若再敢在她面前亂嚼舌根,我會讓你後悔終生!”警告丢下,切斷了通信!
他站在路邊,眉心揉着寒意與自責,又撥通另一個号碼:“麻煩你幫我查一件事,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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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子矜聽到冰冷的嘟嘟聲,紅潤的唇瓣勾起一抹譏諷的笑容。
陸半夏和李越祈的感情也不過如此!
“子矜……”一直站在門口的姚玉面露憂色的凝着她,無疑剛才她和李越祈的通話她都聽見了。
“媽媽……”她放下手機,露出甜美的笑容。
“我說過,離李越祈遠一點,他不是你能控制住的男人!”姚玉畢竟是過來人。她忍氣吞聲這麽多年,如果隻是靠表面的軟弱和體貼,怎麽可能讓陸恒在衆人反對下還要将她迎娶過門!
陸子矜淺笑:“媽媽你放心,我心中有分寸!”她站起來,抱住她的胳膊,頭放在她的肩膀上,撒嬌道:“過不了多久,整個國都的人都會知道,陸家二小姐是多優秀的女人,而你是陸家名正言順的陸太太!我一定會讓那些瞧不起我們母女的人,自扇耳光!”
姚玉沒說話,無聲的歎氣,拍了拍她的手,語重心長:“我隻想你能平安,快樂的過一生!”
這是一個母親對女兒最大的寄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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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半夏的大伯,陸恒的哥哥陸永七十歲壽辰,宴會辦的很大,身爲陸家的長女,陸永看着長大的陸半夏自然不能缺席。
陸永和陸恒兩兄弟的感情一直很好,近乎是不分彼此。陸永早年身體不适,從公司退下,隻留下手中一股份,其他都給了陸恒。他早年喪偶,沒有留下子嗣,之後陸陸續續有過幾個女人,但不曾娶進門。
他說,妻子在世,他隻有妻子這一個女人,妻子離世,他可以有很多女人,但妻子始終隻有一個!
因此陸永将陸半夏當親生女兒一般疼愛,而且他和陸半夏的母親又是親梅竹馬的至交好友,對陸半夏比陸恒更爲關心!
陸半夏下班後急匆匆的換身衣服,趕往陸永的别墅。
抵達時賓客已有大半,她一席水藍色長裙,頭發随意的披散下來遮擋住白希如雪的肌膚,明亮潤澤的雙眸楚楚動人,一進門立即收到各種目光。
有人認出她是陸家的長女陸子矜,c國的秘書長,親自來參加陸永的壽宴,可見她對這位長輩的尊重與重視。
不少人要上前搭讪,無論是官是商,要是能與秘書長搭讪上,免不了有好處。
陸半夏面露淺笑,不冷不淡一一拒絕寒暄,要先上樓見長輩,賓客自然不敢多加阻攔。
一手提着裙擺,一手拿着禮物熟門熟路的走向樓上的書房。
陸永身體不好,喜靜,如果不是陸恒堅持要爲他操辦壽宴,他大概就隻是請半夏回來一起吃頓飯了事。
“大伯!”陸半夏敲門而入,陸永正在沙發上看書,看到她嚴峻的神色立刻柔和下來。
“小夏,你來了。”
“總統府有事耽擱,應該沒有遲到吧!”陸半夏薄唇漾着淡笑,不是客套的寒暄,出自真心的笑容!
在陸家如果說有誰是真心的待她好,那便是陸永!陸半夏自然是打心底的尊重這位長輩!尤其是陸永對亡妻的那份感情,更讓她感動。“大伯,生辰快樂!”
“不晚,不晚。”陸永笑道,飽含風霜的眸子凝着半夏,是長輩對晚輩的慈愛:“半個身子都躺進墳墓,過什麽生日,還不是你父親瞎嘚瑟,顯擺!按我的意思,我們一家人坐下來吃頓飯就很好了!”
“父親也是想熱鬧熱鬧,免得您一個人太過孤單寂寞!”陸半夏将自己的禮物送上。
陸永喜歡中國書畫,每年生辰陸半夏都會爲他搜羅一些好的中國字畫,有價值連城,也有分文不值,但陸永都喜歡,當稀世珍寶一樣收藏!
陸永說過:心頭好,不是金錢可以衡量,知我者,非半夏莫屬!
陸永一邊欣賞字畫,一邊道:“孤單大半輩子習慣了!”說着,眸光看向陸半夏有些心疼:“大伯老了,無所謂。你還年輕,女孩子家不要那麽要強,總統府秘書長身份風光,背後的辛楚卻無人問津!若你母親在世,一定會很心疼!”
他有意勸陸半夏退出政壇,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陸家那麽大的一個公司,隻要陸半夏肯,他有生之年讓她掌管陸氏易如反掌!
即便陸恒反對,也沒有用!
“大伯,我現在很好。”陸半夏和李越祈的婚事,除了家中和閣下身邊的人,連陸永也不知道。
一來是她不能讓陸永知道陸恒用母親的骨灰要挾自己嫁給李越祈,免得陸永擔心,氣壞身子;二來陸永若是知道她結婚,必然是要她風光出嫁,鬧的滿城皆知,這都不是她想要的。
于是這幾年一直隐瞞着陸永,他從不知曉,陸半夏已婚的事。
陸永看着她的眼神有些無奈,這個孩子就是太過倔強!直歎氣,幽怨的語氣道:“大伯老了,管不動你了!”
“大伯!”陸半夏喚了他一聲,幫他收起畫軸,“我是真的很喜歡現在的工作,雖然辛苦,但能從旁協助閣下,讓這個國家變得更加強大,國民們生活安逸,我覺得很有意義。我不敢自喻有偉大豪情,但能做些有意義的事情讓我覺得生命很充實。如果每一個人都貪圖享受與安逸,那麽這個國家該怎麽辦?我是一個女人,但前提是這個國家的國民!盡一點綿薄之力,我很高興。”
陸永見她說這番話神色認真虔誠,曉得她是真的喜歡現在這份工作,點頭:“我就是怕你太辛苦!”
陸半夏淺笑:“人生還是先苦後甜的好,若是先甜後苦,隻怕是很難承受。”
陸永同意她的話。自己的人生就是因爲前半生太過順利,後半生妻子沒有留下一兒半女就撒手歸西,自己孤身一人這麽些年,身體也越發的不好,生了兩場大病,近乎要将他整個生命都掏空了!
家傭敲門,說是賓客們都到了,壽宴開始。
陸半夏扶着陸永下樓,剛走到樓梯口就備受矚目,一來是她站在壽星的旁邊,二來是她的身份與美貌!
陸恒是踩着時間點來,因爲他帶了姚玉與陸子矜,若是提前到場,擔心陸永會趕她們母女出去!擔心讓她們母女再受委屈!
陸永和陸半夏看到他們一家三口走進來,陸半夏面無表情,她到場沒看到陸恒,就想到他可能是要帶姚玉與陸子矜過來。
她的父親對這對母女,可謂用心良苦!
陸永一見到姚玉與陸子矜,臉色立刻陰沉下來。沒想到他這個弟弟,還真敢把這對母女帶進他的家門!當着他的壽宴這樣做,一是給那對母女正名份,二是想給陸半夏一個下馬威!
太過份了!
姚玉配合陸恒黑色的西裝,穿了一件绛紫色的長裙,頭發挽起,畫了淡妝,顯得年輕端莊,從容不迫,頗有陸太太的風範。
陸子矜選擇的是白色洋裝,顯得年輕有活力又不失千金小姐的優雅與高貴!
有人認出姚玉母女,尤其是最近陸子矜在法律界嶄露頭角,赢了幾場官司,口碑不錯,人又長的漂亮,自然不乏有很多富二代,官二代的追捧。
但真正的豪門名門的太太對姚玉這樣的女人很不齒,她們的老公多多少少在外面有幾個女人,無奈維持面子和尊嚴隻能忍氣吞聲,但打心底裏對搶别人老公的狐狸(精)深惡痛絕!而千金小姐們也不喜歡陸子矜,到底是(私)生女,哪裏比得上她們這些真正的名門千金!在她們的眼裏,飛上枝頭變鳳凰的麻雀陸子矜遠遠比不上陸半夏!
“哥,生辰快樂!”陸恒帶着姚玉母女走向陸永,看到陸半夏倒是不意外,淡漠的掃了一眼,當沒看到!“子矜,這是你大伯!”
當初他娶姚玉進門,陸永是反對最強烈的一個,阻攔無果,陸恒第二次的婚禮,他堅決沒參加,連同和陸恒都疏遠的很。
在陸永的眼裏,陸半夏的母親是他唯一的弟媳,半夏是陸家唯一的子孫。
這半路冒出來的母女算什麽!
陸子矜有着姣好的面容,一笑嘴角有着兩個甜甜的酒窩,聲音很甜:“大伯,生辰快樂。這是我媽和爸特意爲您精挑細選的禮物。”
她刻意加強了“我媽和爸”讓在場所有的人都知道她的母親是陸太太,她是陸小姐!
打開盒子,是一尊黃金打造的壽星,閃閃發光,耀眼無比!
姚玉在一旁開口:“大哥,祝您身體健康,長命百歲!”
陸永冷哼一聲,若是陸子矜那點小聰明都看不透他這大半輩子就白活了。
“真想我多活幾年,就沒有事沒事像跳蚤樣在我面前瞎蹦跶,看着就煩!”陸永低沉的語氣,絲毫不像在開玩笑,在這麽多賓客面前,還特意補充一句:“很煩!”
可見他是真的不喜歡這對母女!
姚玉臉色一白,眼底的光黯淡了下,想說話卻又不敢,欲言又止的站在陸恒的身邊,宛如受盡委屈的小媳婦。
陸恒也知道陸永不喜歡姚玉子矜,但沒想到時間都過去這麽久,他還是這麽排斥,抿唇還沒來得及說話,旁邊的陸子矜忍不住開口:“大伯,我媽爲了您的壽辰選禮物可謂費盡心思,您怎麽可以……”
“閉嘴!”陸子矜的話還沒說完,陸永冷冷的打斷她的話:“誰是你大伯!哪家的孩子如此沒教養,這裏有你說話的份嗎?真是有其母就必有其女,教而不善!”
陸子矜臉色也蒼白了,她沒想到陸永這個老家夥竟然當衆給她們難堪,連爸的面子都不給!
“大哥!”陸恒忍不住開口,“玉兒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子矜也是我的女兒。如今都是我們的親人,今天是來給你祝壽的,你何必還要計較過去的事?今天這麽多賓客在場,你就不能給我留點面子?”
陸永冷哼一聲,闆着老臉不留情面訓斥道:“我怎麽記得陸家明媒正娶的媳婦,除了我的亡妻就隻有沈月,陸家的子孫隻有半夏一人!你要真是想給我祝壽就少帶這對心術不正的母女在我面前蹦跶,我大概還能苟延殘喘個幾年!”
沈月是陸半夏母親的閨名。
“今兒我也就當衆把話挑名了說,我隻認半夏這一個血脈!我死以後所有的一切都歸半夏所有,半路跳出來的牛鬼蛇神想都别想!”
陸永脾氣上來,是什麽都不管,反正他是一條腿都跨進墳墓裏的人還會怕什麽,怕隻怕他死後半夏這孩子無依無靠,被這對母女欺負啊!
“陸川!”
陸川今天早到,送上壽禮後,一直和賓客寒暄,幫陸永招呼賓客,此刻就站在他們的不遠處。聽到陸永的話,立刻上前,恭敬道:“大伯!”
“陸川,你是沈月一手養大的,她視你爲親生兒子,你也就是小夏的親哥哥,做人要懂得飲水思源!你要記住公司是你的,也是小夏的,日後我若不在了,有人膽敢欺負小夏,存一些不該有的念頭,你就幫我清理門戶,不必客氣!”
陸川見姚玉和陸恒的臉色都變得極其難堪,誰能想到陸永今天會如此不給面子,連親弟弟都不顧。
眸光看向站在陸永身邊的陸半夏,神色淡漠,仿佛眼前上演的鬧劇與她沒有半點關系。
點頭,語氣低沉:“大伯,你放心!有我一日,便會護半夏一天!有我的一世,定護半夏一世無憂!”
陸子矜的臉色瞬間蒼白如紙,水眸裏對他們的恨,遮擋不住....垂在身旁的手不由的收緊,指甲深深的插進掌心……
“大哥!”陸恒的聲音不由的提高,眼神無奈而憤怒的看向自己的親哥哥,他怎麽可以爲陸半夏說這些話,當衆讓他下不了台,如此難堪。
眼神不悅的掃向陸半夏,幾乎懷疑是陸半夏從中挑唆,否則大哥怎麽突然說這樣的話!
陸半夏在他深邃的眸子裏看到幾分薄厭,心口一緊,緩慢的疼起來,唇瓣抿着沒有弧度的線條。
可笑,真是可笑!
心冷如冰,原本想要說的話在舌尖繞了一個圈無聲的咽回腹中,無聲的站在陸永的身邊,冷眼旁觀的看着這些戲子。
陸家全是一群牛鬼神社,每個人都是戲子,暗懷鬼胎!
陸永冷哼,對于陸恒的憤怒和不滿,仿若未聞。
不少賓客低頭議論紛紛,今天陸恒可謂是顔面掃地,而姚玉和陸子矜自然也是臉上無光,站在陸恒面前也擺脫不了小醜的形象。
金碧輝煌的大廳氣氛低壓,凝固,一雙雙眼眸,可是目不轉睛的在等着看好戲呢!
忽然之間,大門突然打開,所有人下意識的看向門口,欣長挺拔的身影映入眼簾。修長有力的雙腿被筆直的西裝褲包裝,一隻手插在口袋,一隻手拿着禮物,一雙鷹隽的眸光射向主廳時,薄薄的唇瓣逸開淡淡的笑容,如沐春風。
陸半夏看到他神色一怔,沒有預料他會出現。
李越祈信步走向他們,陸恒見到他眼神不動聲色的一沉,此刻倒也聰明的不開口,權當是借李越祈這個台階就下了。
“你是誰?”陸永對李越祈的大名略有耳聞,但不曾見過。
李越祈停下腳步,對他恭敬的鞠躬,低啞的嗓音溫潤儒雅:“陸老先生好,我是李越祈!”
聽到“李越祈”三個字時,周圍的人紛紛都炸開鍋,每個人都用新奇,崇拜,欣賞諸如此類的目光看向他。
法律界的翹楚,經他手的案子已經成功編入法律課本視爲最成功的案例!
“今天是我的壽辰,我記得....并未邀請李先生!”陸永一見到李越祈就喜歡不起來。
李越祈淡笑:“我是……”明亮的眸光饒有深意的看向陸半夏,話語突然停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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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剛下火車到酒店,*沒怎麽睡,寫的改的較慢,沒平常那麽早,審稿肯定也沒那麽快,讓大家久等,很抱歉!之後會盡量早更,早審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