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林七推開他,淺眉微蹙,氣息不穩:“今天又是愚人節嗎!以後不要玩這種遊戲了,你知道的,我現在有喜歡的男人了!你要是饑渴難耐,我不介意你去找幾個女人降降火,帶回家來也是可以的!”
葉迦的眸光陰暗下來,削薄的唇瓣抿着沒有感情的弧度,冷冷的看着她。
林七恍若不知,摸了摸自己的唇瓣,眼底裏似乎劃過一絲懊惱。
“過兩天帶他來見你!”說完,她轉身往樓上走。
葉迦有時真的很想掐死這個沒心沒肺的小東西!
比如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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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于那個男人,葉迦沒有多做調差,也不屑去查。隻是看着林七最近都圍繞着他轉,心,降至到冰點。
與林七一起生活十五年,他以爲自己就是林七的中心,突然有一個人插進來,讓他很不爽。無論林七處于什麽原因在乎這個警察,他都不允許。
書房的門被人一腳踹開,林七猩紅着水眸惡狠狠的盯着他,咬牙切齒:“是你做的對不對?”
這個星期林七忙着處理殺手團的事沒去找程寒,他也沒有找自己。好不容易安撫好解散殺手團的事,她跑去找程寒,沒想到他不在。
警局不願意透露他的行蹤,林七自己就去查,一查就暴躁起來!
程寒被調派查一宗毒品案,目前已經追蹤頭目到邊防一帶,再深入查一下林七就明白,這根本就是一個陷阱。那個毒品的頭目早就收到消息,在邊防一帶設下陷阱就等着要程寒的命!
林七用腳趾頭想一想,能這樣不動聲色給程寒下陷阱,讓人察覺不到,除了葉迦沒有第二個人。
葉迦冷清的眸光漠然的掃過她氣急敗壞的神色沒有說話,修長有力的雙腿重疊在一起,靜靜的翻閱着紙張。
林七走上前一把奪過他膝蓋放的書摔向地上:“林葉迦,你是想害死他嗎?”
這些年她直呼他的全名的次數很少,除非是極度的氣憤情緒下。一般看她心情,心情好時她會甜甜的叫:葉老頭,心情不好時就叫:死老頭,生氣的時候叫:臭老頭。
憤怒的時候,就如此刻她就會喊他的全名:林葉迦。
葉迦眼角的餘光掃到地上的書,緩慢的擡頭看向她,薄唇隻擠出一個字:“是。”
“……你!”林七氣的差點咬碎一口白牙!若是早些知道,她還能趕過去幫程寒,可現在她就算用直升機過去也來不及了!
葉迦見她的神色氣氛,擔憂,眼底的光越發的深了,起身彎腰去撿起地上的書,将她當做空氣不予理會。
拿着書重新坐下,還沒翻到原本閱讀的那一頁,突然有一股重力落在他的大腿上。
林七脫掉了黑色的小皮衣,裏面是灰色背心,隐隐可見她的雪白的盈然。她雙手抱住他的脖子,主動湊到他面前,紅唇吻住他的唇瓣,小舌頭生澀的伸進他的唇瓣裏,舔着他的牙齒……
葉迦眯了眯眼睛,想推開她,她笨拙的吻一瞬間點燃他壓抑很多年的欲|望,小腹有一股火苗燃燒起來,氣息都亂了,大掌抱住她的纖腰,強勢的拿回主權,帶着她的小舌重返她的口中,抵死纏綿。
溫熱的大掌剝下背心的帶子,輕揉着她的盈然,另一個手指已解開她煙灰色牛仔褲的扣子,直入她的小内庫中……
林七被吻的喘不過氣,一絲嘤咛從紅唇溢出,也握住他的手:“你要了我,就放過他。”
葉迦的後脊骨不動聲色的一僵,眼底明明染上猩紅,聲音依舊冷清:“然後呢?”
“我告訴他真相,他不要我,我恨你一輩子!”林七喘氣,胸前的盈然跟着高低起伏,眼神與他相反,是無比的幹淨透徹,光芒堅決如鐵。
放在她小腹上的手指逐漸冷卻,眼底的渾濁也被一片冷清替代,薄唇抿着沒有感情的弧度,眸光緊緊的盯着她,兩個人在無聲中對峙。
若是換做其他人,林七一定瞬間就要了對方的命,可是因爲葉迦,所以她不能!
但如果葉迦真的要了程寒的命,她隻能恨他一輩子。
葉迦真的在她的眼中看到了恨,心瞬間墜進冰窖中。無聲的抽回手,将她的衣服拉好,仔細的替她穿好衣服。
剛才的旖旎,仿佛是片刻的海市蜃樓。
他放開林七,起身往門外走,身後傳來她若有若無的松口氣。
腳步停下,沒有轉身,後脊骨明顯的僵直,平靜無波的聲音幽幽傳來:“他對你,真就那麽重要?”
比相處了十五年的我,還要重要?
那個人對你,不也一樣很重要。這句話在舌尖百轉千回,最終還是咽回肚子裏去。
“當然重要!他是我未來老公!”她看着他的背影,笑的沒心沒肺。
葉迦什麽話都沒說,離開的背影透着無聲的孤寂和涼薄。
林七靠在沙發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再吐一口氣,心裏莫名的煩躁,瘋子一樣巴拉自己的長發……
腦海裏擔心的卻不是程寒,而是....那個人離開時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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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迦已經抽了一整包煙,讓刑天再送一包進來時卻被龍裴制止了。
龍裴放下手頭的工作過,走到他面前坐下,優雅尊貴的宛如天人:“你到底在擔心小七不是她,或小七是她?”
葉迦掠眸,掃了他一眼,沒說話。
“過去這麽多年,你有沒有想過,那群人可能早已不在人世。”關于許不暖一夥人,龍裴曾經派人查過,不僅是一群人消失了,就連他們的後代也徹底的消失了,似乎從沒有在這個世界上存在過。
其實過了這麽多年,許不暖等人早已不在人世。
“我知道。”葉迦沉默許久,低低的開口。不隻有龍裴,他也親自回到中國,南非,美國,埃及,叙利亞,等等她曾經出沒過的地方。
可惜沒有找到他們的任何蹤迹!
按照時間的推算,他們現在已經百年歸老,奇怪的是連他們的後代也跟着消失了。
有時他會懷疑,是不是自己做的一場夢,他什麽都記得,什麽都能做,隻是再也找不到她了,而已!
當年明明答應過她,隻要還活着就一定會回去找她!如今,他有了新的生命,卻不知道她身在何處。
或生或死,或已經曆輪回到了下一世。
龍裴沉默許久,起身走向辦公桌時隻說了一句話,之後便繼續處理着繁忙的工作。
他說:葉迦,畫地爲牢這種愚昧的行徑不是你應該做的。
葉迦何嘗不知道,隻是骨子裏有一種不甘心。他那麽深愛着許不暖,即便殺了她的父母,害的她遭受那麽多苦楚,可難道後來的一切還不足以彌補嗎?
他眼睜睜的看着她爲别的男人生兒育女,看着她在别的男人笑容燦爛,那時他是因爲不想将她拉下地獄,因爲她深愛着程擎寒,可是現在呢?
除了那串手鏈,他再也尋不到她的蹤迹。
葉迦,還是當年那個葉迦。
林七還是當年的那個林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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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寒是在三天後回來,林七在他的公寓門口等了三天,看到他回來,手臂上綁着繃帶,松了一口氣。
還好,隻是傷了手臂而已!
“你怎麽在這裏?”程寒眼眸微眯,看她的樣子似乎等了很久。
林七蹲在他的門口,擡頭在随意喧嚣的塵埃中看清楚他的輪廓,笑的陽光明媚:“等你啊!”
程寒眼底劃過狐疑,拿鑰匙開門,側頭看她還蹲在門口,蹙眉:“進來!”
林七略爲蒼白的臉上笑容莫名的令人心疼:“腳麻了!”
程寒:“……”
最後還是程寒不顧自己手臂的傷,直接将她抱起來放在沙發上。他去房間換衣服,林七側頭肆意打量他的新公寓,幹淨,簡單,家具以黑白主打,很符合他的性格!
程寒洗過澡換身衣服,順便将傷口重新處理好,走出卧室去廚房倒了兩杯水。
林七已經靠着沙發睡着了,薄如蟬翼的睫毛安靜的覆蓋在眼睛上,小巧挺立的鼻梁下,櫻唇微抿,唇瓣有些幹,起皮,可能是長時間沒喝水。
程寒看到她額頭覆蓋着細密的汗珠時,眸子一沉,立刻走過去摸了摸她的額頭,溫度滾燙!
她到底在門口等了多久!
他迅速去卧室拿來醫藥箱,爲她量體溫,擦汗,煮好熱水,喂她吃退燒藥。
林七被他抱進卧室的床上休息,發高燒,一直在出汗,她身上的衣服都是粘在肌膚上,海藻般的長發服帖的在頸脖,有一種淩亂的美,給她蓋着的被子一直被踢開。
程寒坐在一旁,按住她扯開被子的手,低沉的嗓音透着威嚴道:“不許掀被子。”
手被他按住沒辦法扯被子,她迷迷糊糊中就用腳蹬被子,眼睛一直是閉着的,蒼白的臉上有着不耐煩。
程寒蹙眉,隻得側躺到她身邊,用膝蓋壓在被子上,以防她蹬了被子,發燒加重。林七掙紮幾下,沒有辦法掙紮開,夢呓的喊了聲“葉老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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