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明希接到龍裴的電話時剛到酒店休息,教堂那邊的事她基本已經确認,隻剩下去見白言的心理醫生。
龍裴低啞的嗓音從電波裏傳來:“别擔心一切很快就會水落石出。”
顧明希應聲,可能是孤身一人在異國,白言的事讓她心情沉重,連同話都少了很多。
“在擔心明天去見心理醫生的事?”一開始顧明希就将自己在這邊的情況告知他,沒有任何的隐瞞。
“心理醫生有責任保護病人的資料不被外洩。”被他猜出心思,她也不隐瞞了。
電話那端的龍裴沉默片刻道:“盡人事,聽天命,我相信你。”
我相信你,簡單的四個字,飽含他的情深與眷戀,還有信任。
顧明希能想到他此刻眼角的淺笑,與眸底的溫柔,神色也不禁跟着溫柔起來:“希望如此。若沒有意外,見完心理醫生後我會盡快回去。”
她預計的時間就是三到四天。
“好,一切順利。”龍裴磁音頓了下後,迷離傳入耳畔:“我想你。”
這并不是他們分開最長的一段時間,卻是他最想念她的一次!因爲這次兩個人的心中都有着彼此,那種思念,沒有相愛的人無法體會,恨不得每分每秒都與心愛的人在一起,一旦分開心裏就像是被貓爪撓着,太過煎熬。
顧明希的心一揪,聲音裏有着難以掩飾的溫柔:“我也是,想你。”
龍裴站在窗前,手落在窗棂上收緊,嘴角的笑意卻壓抑不住,嘴角一直往上翹。
門開着,陸半夏拿着文件站在門口欲要敲門,從側面看到龍裴嘴角的笑,微曲的手指頓住,她從未見過閣下笑的如此魅惑。
不用想都知道,電話那邊一定是夫人。隻有在和夫人說話時,閣下的眼神裏才會有耀眼的光束,會淡淡的笑……
兩個人拿着手機誰也沒說話,嘴角洋溢着淺淺的笑容,沉默着聽着彼此的呼吸聲,似乎都是一件無比幸福的事兒。
直到龍裴發覺站在門口的半夏,告别,讓顧明希先切了電話,他折身回到辦公桌前。
“這是需要你立刻簽字的文件。”陸半夏走到他身邊,将文件打開放在他的面前。
龍裴一目十行看完确認沒問題,拿起鋼筆簽上自己的名字。陸半夏伸手将文件拿過來,他拿起手機撥通一個号碼,聲音低沉:“越祈……”
陸半夏的手一顫,險些将文件給丢出去。
龍裴眼角的餘光掃到她這細微的動作,眸光犀利。半夏握緊文件,面不改色的欠身,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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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光透過玻璃窗射進來,裸背趴在床上的女人皺了皺眉頭,從酸痛中蘇醒。
滿地狼藉的衣物,可以組成足球隊的白色紙團,足以證明昨晚他們究竟有多激烈,甘柴獵火,幾乎做了一整夜,恨不得弄死彼此。
她爬起來,看到這些,再看看身邊還在熟睡的男人,微腫的紅唇輕勾出一抹譏笑,緩慢下床,将地上的衣服一一拾起,去浴室洗澡。
出來時,男人還未醒,她拿着自己的東西離開。
昨晚陌生男子沒有做任何的安全措施,半路上她去了一趟藥店。一夜放縱,她可不想留下什麽麻煩。
回到家時,一貫早去總統府的南司坐在沙發上,一夜未眠,臉色陰沉,委實難看。
蓉蓉斜睨他一眼,佯裝沒看見,步伐徑自要走向卧室。
“坐下。”南司眸光如刀鋒一樣射向她。
蓉蓉的步伐一頓,回頭看他,猶豫許久,轉身走到他對面的沙發坐下,因爲那裏還有些疼,坐下時雙腿就合攏交叉在一起,看着他沒有要主動開口的意思。
南司将身側的袋子甩在她的面前,房産證,各種協議漏了出來:“你是不是該給我一個解釋?”
她明明說,這些已經還給白言,爲何還會被她藏在櫃子裏。
蓉蓉輕描淡寫的掃一眼,冷冷道:“我生奚風後他到醫院看我,送給奚風的出生禮物!”
“你說謊!”南司咬牙,白言明明給奚風一塊出生牌做禮物。
若是以前還能抱着什麽奢望,此刻蓉蓉對眼前這個男人已經心死如灰,沒有愛,隻有恨!昨晚的恥辱曆曆在目,他爲白言日夜消沉的模樣,如一把刀日日夜夜割着她的心,難受,痛苦……
“對,我是說謊!你想要知道真相,你去問那個死人啊!”她冷笑着,雙手環抱在胸前:“你看他能不能回答你!”
“黃蓉!”南司的眼神一沉,聽到她提起用誣蔑的詞代替白言,心頭滿載着惱火,語氣裏掩飾不住的愠怒!
黃蓉無所畏懼的看向他,時至今日,他以爲自己還會在乎嗎!昨晚是自己給他的最後一次機會,是他自己不要!
南司滿心怒火無處發作,雙手攥成拳頭,青筋若隐若現,欲要開口,眸光卻不經意的看到她微露的胸前,一抹刺眼的紅讓他的身子一震。
“你昨晚去哪裏了?”
蓉蓉一震,随時低頭看到自己不知道什麽時候露出的胸口上暧昧的痕迹,嘴角浮動着笑容,顯擺的手指直接解開自己的衣扣,讓身上激烈的歡痕露的更多。
“昨晚我去做了你不願意和我做的事!都說妻不如妾,妾不如偷,我現在倒是真明白你和那個bt做的事了,非常的刺激!”
嬌媚的話語,眼神卻宛如盛放的罂粟,無比的陰毒。
他讓她有多痛苦,她就雙倍的還給他!
“……你!”南司不可置信的盯着她,沒想到她居然又跑去和别的男人上床!
蓉蓉在他的眼神裏看到憤怒,他越是憤怒,她越是開心。嘴角的笑越發的嬌豔媚人,柔軟的聲音道:“别用這樣的眼神看着我,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哦對,這次不一樣,因爲這次你是我的丈夫,我這樣算是婚内出軌,給你戴了一頂大大的綠帽子!”
眼神落在南司的頭上,仿佛南司的頭上現在真的有一頂綠帽子!
南司緊攥着拳頭,沒有說話,臉色極其的難堪。
蓉蓉站起來,繞過茶幾站在他身邊,傾身伏在他的耳邊:“話說,昨晚的男人不但尺寸比你大,技術也好的不得了,讓我一夜高\潮了三次呢。”
說完,輕笑的站起來回房間繼續補眠。
對于一個男人而言,最大的恥辱不過兩件事:一是那方便不行,二是自己的妻子和别的男人發生|性|關系。
偏偏這兩件事,南司同時碰見了,他的妻子爲了報複他,跑去一也情,用這樣的方式羞辱他作爲男人的尊嚴!
冷峻的輪廓浮動着寒意,薄唇緩慢的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沉默許久,他一拳狠狠的砸在面前的茶幾上。
玻璃支離破碎,碎片紮破肌膚,鮮血源源不斷的流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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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子萱約心理醫生的時間是下午一點,顧明希等一行人準時到達她的辦公室。
簡約大方的辦公室,讓人一進門就莫名的輕松,放下警惕。小七最先坐在辦公室放置的躺椅上,手裏不知道從哪裏摸到的蘋果,啃的津津有味。
顧明希和白子萱在辦公桌前坐下,心理醫生是一位三十多歲的美國女人,流利的英文詢問自己有什麽能夠幫助她們的。
顧明希說明了自己的來意,心理醫生抱歉的一笑:“對于病人的資料,我有義務嚴格保密,這也是我的職業操守!”
“白子言已經死了。”
醫生愣住了,眼底流過一絲惋惜:“那真的是太遺憾了,他是我見過的最優秀美好的男子。”
“我是白子言的姐姐,我叫白子萱。c國警方确定我弟弟是抑郁症導緻的自殺,可是我不相信!”白子萱本身就是職場的女人,有着幹淨利落的做事風格,說話也是開門見山,絲毫不拐彎抹角:“就在不久前我弟弟成爲基|督教徒,他是不會自殺的。”
醫生神色複雜,猶豫的看着她們。
“我們隻想爲他死亡的真相!”顧明希沉靜的開口,臉上有着冰冷的白霜:“我們并非要你公開他的病情,但至少讓我們知道他的抑郁症究竟到哪一種地步,是不是已經到抑郁會自殺的程度!”
話音剛落,醫生辦公室的座機響起,她歉意的看她們一眼後,接起電話,十幾秒後道:“我知道了。”
放下電話,看向她們,沉沉的歎氣,緩一會道:“白先生的抑郁症主要表現在失眠,傷心,情緒煩躁,無法安定,我曾經爲他做過淺度的催眠,發現他内心承受着巨大的孤獨和痛苦。”
顧明希和白子萱聽着醫生的話,心裏都很難受,她們給白言的關心和陪伴都太少,太少。
“白先生的抑郁程度隻是到中度,意思就是他腦子裏會有自殘、輕生的念頭,但還不會付諸與行動中。實際上,他除了睡眠一直是無法攻克的難題,其他的在後來的情況中逐漸好轉,這也是爲什麽他沒有來找我,我也沒注意他很久沒來的緣故。我以爲他已經好了……”
顧明希和白子萱對視一眼,心裏百分百肯定,白言絕對不是簡單的自殺!
顧明希是最後一個離開辦公室的,她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醫生,之前她們一直企圖說服醫生,她都沒有動搖的意思。接了一個電話後,輕易的就說出來,究竟是爲什麽。
這個困惑,一直到回到酒店,她也沒想通。
教堂,心理醫生這兩個都确認過了,美國這邊沒有什麽值得她浪費時間的,小七回來沒有立刻進房間,而是打電話安排回去的事。
顧明希和白子萱坐在房間,沉默的喝着溫水。
“我想,我目前不适合回c國,阿言的事隻能拜托夫人!無論最後真相是什麽,希望夫人能在第一時間通知我!”白子萱放下杯子,聲音冷冷清清的開口。
阿言離世沒多久,她們剛從c國回來,若是這時候去c國,隻怕會讓父母起疑,讓他們再次想起阿言的死!母親到現在每次想到阿言,總會忍不住流淚。
顧明希點頭:“我答應你,一定會查出白言自殺的真相,給你們一個交代!”
“謝謝!明天我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商業活動要參加,就不去機場送你,珍重。”
“謝謝。”顧明希見她起身,站起來與她握手,告别!
美國的天再藍,終究不是國都,不是她的家,歸心似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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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機平穩的降落在國都,顧明希和小七從vip通道走出來,一道欣長的身影正在等待着她,眸光看到她,嘴角流過一絲笑容。
顧明希看到他的俊顔,愣了下,随之笑起來。腦海裏突然想到一句話——你要來,我溫柔相待,你要走,我微笑送你!
走到他面前,腳步還未站穩,龍裴一把抱住她:“歡迎回家。”
顧明希雙手緊緊的抱住他結實的腰闆:“恩,我回來了。”
林七口袋裏裝着很多聖女果,此刻一顆一顆的吃起來,看着他們相擁的畫面,忍不住歎氣:“裴哥哥真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男人!我什麽時候能遇到一個,人家想戀愛,想破處嘛……”
不遠處走過來的男人聽到她的聲音,冷清的俊顔直接黑掉:“林、小、七!”
林七聽到熟悉的聲音,看到龍裴斜後方站着的葉迦,眼睛一下亮了,飛奔過去像無尾熊挂在他的身上:“葉老頭,你是來接我的?你居然也會接我的機!太好了……葉老頭,我獎勵你!”
說完,就吧唧在他的臉上親一口!
葉迦原本黑的臉,因爲她主動獻吻,剛才的不悅瞬間煙消雲散,伸手将她從自己的身上扯下來:“站好,回家。”
爲什麽她就不能有一點點女孩子該有的樣子!
林七像是沒有長骨頭一樣,膩歪在他的懷中:“我好累,走不動!葉老頭,你背我!”
葉迦無奈的眼神掃了她一眼,最終還是彎腰将她背起來,嘴角泛着淡淡的笑容。後背上背的好像是他的全世界,而他的全世界此刻笑的宛如全世界最幸福的女子。
顧明希看到葉迦背着小七出機場,忍不住笑:“葉迦太寵小七了。”
難怪小七的性子活潑,無拘無束,一點規矩都沒有!
龍裴攬住她的肩膀:“男人一生難得遇到一個自己可以盡情寵愛的女人,隻要她高興,再多寵點又有什麽關系。”
有些男人,可是終其一生都遇不到可以讓自己全心全意寵愛的女人。何況葉迦寵了小七可不是二十年這麽簡單。
行李保镖已經送回總統府,原本是想請小七和葉迦去總統府做客,結果葉迦生性冷淡,除了小七,他的眼睛裏容不下任何人!隻想着把土撥鼠一樣一直在吃的小七拎回家,哪裏也不想去。
顧明希也沒有強求,與龍裴回總統府。
龍離非去了學校,龍子琦還在午睡,顧明希洗澡後出來,龍裴主動給她擦拭頭發,也沒有詢問她在美國的情況。
“阿裴....葉迦查到什麽?”
龍裴的手指頓住,在她的身邊坐下,她的眸光盯着他的俊顔:“費了很大周折,查到有人在死前見過白言。還看到白言和一個女人說話,可是目擊者當時站的很遠,沒看清楚樣子,想知道那個女人究竟是誰,還需要花費些時間。”
顧明希的心,不停的往下沉,寒冷從腳底往上湧,本來隻有百分之六十的确信,現在已經是百分百的确定,白言絕非自殺這般簡單。
龍裴知道她爲白言的事難過,修長的雙臂将她圈在懷中,親昵的親吻着她的秀發:“無論是誰,我們一定會找出兇手,給白言一個交代!”
顧明希點頭。
咚咚的敲門聲響起,龍裴放開顧明希:“進。”
推開門,還穿着睡衣的龍子琦看到顧明希,眼神裏有着笑意,走到她面前,雙手環住她的脖子:“媽咪,歡迎回來。”
龍裴直接震住,漆黑的眸子裏破天荒的浮現錯愕,盯着這一幕,眼神裏寫滿不可思議。
他知道煙兒和明希的關系親近很多,但爲什麽一直沒人告訴他,煙兒會開口說話了,她竟然還願意叫明希:媽咪。
顧明希抱着煙兒,餘光掃到他震驚的神色,心裏的陰霾稍稍的彌散。誰讓他那陣子忙的不歸家,連煙兒願意開口說話都不知道。
龍裴劍眉一蹙,眼神裏閃過懊惱,直接将龍子琦抱在懷中:“煙兒,你願意開口說話了。”他錯過煙兒第一次會說話,沒想到第二次又錯過了。
龍子琦看着他,點頭。
“爲什麽不告訴我?”他可是爹地啊!
“你從沒問過我。”龍子琦的聲音沒有小時的軟糯,也沒小時的天真無邪,現在有些縮小版的顧明希風格,但她比顧明希更加内斂,沉默寡言。
龍裴被女兒的答案噎的差點吐血,眼神看向顧明希,她無謂的聳聳肩膀:“你也從沒問過我。”
額頭的青筋吧嗒吧嗒的炸開,看到母女倆的眼神裏都有着一絲狡黠,嘴角揚起無奈的笑。
這母女倆是上帝專門派來克自己。
“叫爹地。”至于顧明希知情不報,之後再和她好好算這筆賬。
“父親!”她淡淡的開口。
龍裴劍眉一擰,父親,爸爸,爹地這些詞雖然意思相同,可是意義大不相同,爹地是親近,而父親是敬重,隻是沒有親切感。
“是爹地!”
龍子琦不爲所動,黑白分明的瞳孔看着他,固執的叫着:“父親!”
龍裴第一次覺得“父親”兩個字讓他很傷腦筋。
“好了!”顧明希将龍子琦從他的懷中抱出來,讓她站好,整理了下衣服,斜睨龍裴:“不過是一個稱呼。”
龍裴冷哼,她說的輕巧,當初煙兒不願意靠近她,她怎麽不說這樣站着不腰疼的話!
顧明希佯裝沒有看到他眼底的不悅,手指摸了摸煙兒的臉頰:“阿離要回來了。”
龍子琦點頭,轉身下樓。每天要到龍離非回來的時間,她都會下樓到門口接他,風雨無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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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離非看到顧明希回來,隻是上前抱抱她,并未追問什麽。
一家人終于可以整齊的坐在一起用晚餐,龍裴照顧着顧明希,龍離非則是照顧煙兒,一大一小的男人,舉手投足對兩個女人都有着毫無底線的包容和寵溺。
“婚禮打算什麽時候辦?”顧明希從n城回來他就看到手指上的戒指,猜測到龍裴已過求婚,要明希再嫁他一次。
隻是回來的時間也不短了,他們兩絲毫沒有辦婚禮的意思。龍離非知道明希當年嫁給龍裴嫁的很委屈,這一次他希望龍裴能夠堂堂正正的娶明希,給她應該有的一切。
顧明希神色怔了下,下一秒看向龍裴,婚禮這件事她倒一直沒多想,也沒時間想。
龍裴伸手握住她的手,嘴角彌散淡淡的笑容,回答阿離:“婚禮沒打算辦的很隆重,隻是邀請一些親戚朋友,至于你和煙兒充當花童。”
不僅龍離非,連龍子琦的眉頭都蹙起,有他們這麽大的花童?
“我拒絕。”
“我也拒絕。”兩個孩子不約而同的開口。
龍裴沒說話,顧明希看着他們,嘴角漾出婉約的笑容,一句話将他們噎的說不出話:“反對無效,除非你們想我一輩子這樣名不正言不順。”
潛台詞,你們要是不做花童,我就不嫁給阿裴了。
龍子琦和龍離非對望一眼,他們當然不希望明希一直沒有名分的跟着龍裴,外界不知道,他們可是很清楚,現在兩個大人是沒有任何的法律關系。
龍裴見兩個小東西被顧明希一句話降服,眼角蘊着笑意,看着她。顧明希的手攤開朝上,主動扣住他的手。
她心裏清楚,龍裴原本是想要舉辦一個世紀型的婚禮,可是自己因爲白言的事,情緒一直低落,肯定不願意,而且自己也不喜歡那麽高調和奢侈,所以他把婚禮改成小型婚禮,隻爲彌補以前的遺憾。
其實隻要能和他在一起,有沒有婚禮,她已經都不在意。畢竟過了矯情的年齡,不會做着不切實際的夢,那件婚紗雖美,遠不及身邊這個人重要。
“婚禮地點選好了?”龍離非随意的問一句,他還是很關心這場婚禮,畢竟是明希人生第一次婚禮,也是最後一次。
總要辦的完美,不要留下任何的不美。
龍裴點頭:“暫時保密,婚禮當天就會知道。”
“婚期。”
“這個還沒定。”他一直在看日曆,可惜沒看到什麽好日子,又不想随随便便的就決定,何況婚禮場地還需要一點時間。
顧明希輕笑:“到底是我結婚,還是你!你比我還心急!”
龍離非放下銀色餐具,沉聲:“請體諒一下我要送和我相依爲命的女人出嫁的心情。”
顧明希無語,龍裴臉色一黑,有種本末倒置的錯覺。
龍子琦在一旁附和:“我也想你們盡快舉行婚禮。”她都勉爲其難的答應做花童了,在婚禮上他們還不抓緊時間嗎!
龍裴輕咳聲道:“婚禮總要選個好日子,還要和氣象台那邊确認不會下雨。”最近是梅雨時節,常常會有雷陣雨。雖說迷信,可他還是不想那天會下雨。
顧明希知道他是體諒自己想要先爲白言找到兇手的心情,故意将婚期退後,淡淡一笑,看着兩個孩子道:“下雨天會弄髒我的婚紗,我可不喜歡。”
龍離非一個人辯不過他們兩個人,看了他們一眼,繼續用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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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一席幾乎镂空後背的米色長裙勾勒出完美的身線,卷卷的長發松松的挽起,十根手指塗着媚人的朱紅,執着滿滿的酒杯,一幹二淨。
奚風已被送給秦老太太照顧,那天的不歡而散後,南司幾天都沒回來,在他的眼裏自己大概應該是人盡可夫的婊|子,他在自己眼裏又何嘗不是僞君子,惡心的bt。
他沒有提離婚,她也不會提,既然他不介意戴綠帽子,那一頂和n頂也沒多大區别。
“嗨,我們又見面了。”邪魅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蓉蓉側頭看到陌生的臉,似乎不認識。
“這麽快就把我給忘記了。”男人俊臉閃過一絲挫敗,大掌落在她白希的後背上:“不記得那晚你在我身上是叫的有多浪麽?”
是他!蓉蓉明暗不定的笑笑,妖娆的唇瓣輕啓:“so?”
男人嘴角的笑越發的深意,低頭附在她的耳邊道:“不想重溫一下?”抿唇時,大掌已經沿着她裙擺的分叉一路往上,觸及到她丁|字|褲,眼底劃過一絲複雜。
她比那夜更加的媚人,動人,看樣子今晚是特意來獵豔的。
“有何不可?”她露出性感迷人的笑。
“今晚我們玩些特别的。”他沒有帶她去開|房,而是摟着她去了酒吧的洗手間,将門反鎖,迫不及待的撩開她的裙子,扯下那易碎的情趣内庫,将她抵在洗手台上,長驅而入。
她早已春|潮泛濫,哪裏需要他的前戲,雙|腿緊緊的夾在他的結實的腰,迎合他洶湧的進攻,叫聲浪蕩。
“你真是不折不扣的騷|貨”他猩紅了眸子,動作更加的兇狠,像是要把她弄壞似得。
她笑容魅惑,在他兇猛的攻擊下攀上歡愉的高峰。
後半夜在酒店裏度過,要有多激烈有多激烈,有堕落就有多堕落,各種羞恥的姿勢她都做,最後甚至用嘴幫他,将他的兒(nv)子(er)咽下肚子。
這次不在是天亮後如陌生人般擦肩而過,交換了手機号碼與名字——容辰。
蓉蓉回到家,看到依然坐在沙發上的南司,眼底流過一絲冷笑,腳下的高跟鞋橫七豎八的摔在地上。
南司聽到開門聲就擡頭看去,一看她身上皺巴巴的衣服就知道她昨晚又去做了什麽,臉色越發的陰沉。她就這樣恨自己,非要用這樣堕落的方式報複自己嗎?
“我們離婚。”在蓉蓉要去卧室時,南司低沉的開口,他想了好幾天,與其相互折磨,不如放彼此一個生路。
蓉蓉的身子一僵,眼底一點點的浮現碎裂的痕迹,轉身看向他。
“你還年輕,離婚以後還能遇到合适的。奚風的撫養權我不會和你争,如果你不想要他,那就我來養!”南司側頭看着她,手指按在桌子上,放着一紙離婚協議:“至于那些房産白言既然給了你,那就是你的。”
如果白言還在,他知道白言一定會将那些東西給蓉蓉的,白言的善良,他比任何人都明白。
蓉蓉雙手環在胸前,唇瓣劃過一絲冷笑:“離婚?我爲什麽要離婚?你以爲我稀罕那個bt的錢嗎?”
聽到“bt”兩個字南司眼神倏地一愣,站起來,陰沉的嗓音道:“把那兩個字收回去!”
他不允許任何人,尤其是蓉蓉,羞辱白言!
“哪兩個字?”蓉蓉如女王般的走到他面前:“bt嗎?我有說錯嗎?你們還不夠bt……還不夠惡……”
話還沒說完,南司幾乎是克制不住的揚手狠狠的給了她一巴掌,聲音響的不停在回蕩。
蓉蓉的臉偏向一邊,他力氣大的讓她的貝齒磕破了内唇,腥血的味道一直在口中彌漫。
南司僵硬的手臂幾乎都在顫抖,陰翳的目光盯着她,咬牙切齒:“你怎麽恨我,怎麽報複我都随便,但我絕對不允許你羞辱白言!從頭到尾對不起你,欺騙你的人隻有我,與白言沒有任何關系!”
蓉蓉呸了一口紅色的痰在他的腳邊,陰毒的眼神盯着他:“那我也告訴你,我死也不會和你離婚!我就算是死也要霸占着秦太太的位置,我要讓你一輩子都戴着綠帽子,擡不起頭!”
“……你!”南司陰翳的眸光憤怒的瞪着她,卻無可奈何!
終究是自己欺騙她,利用她在先,此刻她的所有偏激的行爲隻會讓南司更加的自責,他已夠對不起白言,現在不能再對不起蓉蓉!
可是他心裏也很清楚,自己和蓉蓉已經無法過完一生,這樣下去不過是兩敗俱傷,他想離婚隻是想讓蓉蓉去過自己的生活,不要堕落,賤踏自己!
奈何,此刻自己所有話在蓉蓉的眼裏都不過是惺惺作态。
白言,你看,我多失敗,這樣一個失敗的我,爲何會值得你連自己的生命都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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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與白言見面的女子,始終沒有消息,葉迦用了很多種辦法,可是附近沒有攝像頭,也沒有人仔細看見過那個女人的樣子,這樣的尋找無疑是大海撈針。
顧明希始終想不通,爲何白言會突然回國,如果不是自殺,爲何他的身上沒有一點的傷痕,哪怕是被人故意推進江水之中,他是會水的人。
層層迷霧,百思不得其解。
清晨,龍裴換衣服,顧明希腦子裏還在琢磨這件事,突然開口:“阿裴,你覺得那個女人會不會是她?”
龍裴眸光看向她,瞬間明白:“你指南司的妻子?”那個女人叫什麽名字來着?
“我想來想去,在這個世界上最恨白言的女人隻有她!”顧明希走過來,伸手體貼的爲他扣好襯衫的扣子。
顧明希能想到的,葉迦和龍裴豈會想不到。
“葉迦查過,白言出事的那些天,她帶着孩子回娘家,有道路監控證明。民航,鐵道都查過,沒有她出入的記錄。”如果那個女人真的去找過白言,他們不會查不到,哪怕是用假的身份證,也不可能查不到。
顧明希的眼神黯淡幾分,這樣看來案子已經徹底陷入僵局,完全沒有線索。
轉身從衣架上拿下如冰熨燙好的西裝,要爲他穿上,龍裴目光落在衣服上,眉梢微挑:“我怎麽沒見過這件衣服?”
正統西裝大同小異,不仔細看每一件都一樣。不過龍裴的西裝都是純手工訂做,紐扣與袖扣看似普通,實際每顆扣子都是專人設計,别人模仿不了。
顧明希給他拿的這件,明顯沒有他的專屬紐扣。
“之前你去n城,我帶孩子們出去,添置些衣服,順便給你買的,比不上你那些昂貴的西服。”名牌店西裝再昂貴,也比不上龍裴的衣物。
“我倒是覺得這件價值連城。”知道是她爲自己買的,心裏很是溫暖:“謝謝。”
顧明希爲他整理衣領,淺笑:“謝你自己,刷的是你的卡。”
那日出門前如冰知道她是想爲孩子們添置衣物,雙手奉上金卡,密碼就寫在卡後,是顧明希和龍裴初次見面的那一天。
龍裴一怔,随之笑起來,握住她要收回的手:“貴在心意!”
顧明希沒說話,被他拉到床頭櫃前,他将最下面的抽屜拉開,将一份文件遞給她。
“是什麽?”顧明希低頭翻看,臉色劃過詫異:“你還有公司?還是在美國!”
“我從不知道我的前夫不僅是一位總統,還是身價幾十個億的上市公司老闆!”
龍家在國都有不少産業,都是交給龍家的旁枝打理,龍裴向來是不管,她以爲他對經商沒什麽興趣。
“顧小姐,請注意你的措辭,不是前夫,是未婚夫。”龍裴手指輕輕的捏了下她的鼻尖,難得有耐心的解釋給她聽。
“在美國讀書時小試牛刀,沒想過會越做越大,後來就交給職業經理人打理,有越祈幫我看着。以後你要是閑來無事也可以管管,畢竟這以後都是你的财産。”
文件裏有股權轉讓,有李越祈處理,嚴格來說,現在是顧明希坐擁幾十個億身家,還是美金。
“這算是結婚彩禮?”顧明希調侃他,竟然無聲無息的就将這麽大一家公司就送自己了,也不怕自己随随便便就弄垮了。
龍裴微微含笑,親了她一下:“你要這樣認爲,我也沒意見。”
“我不擅長經商。”顧明希無奈的聳肩膀。
“沒關系,有越祈幫忙盯着,你可以放心做甩手掌櫃。”龍裴眸底的光越發的縱容,寵溺。他知道她對經商沒興趣,後面的事早已安排妥當,絕對不需要她煩心。
“早知道如此,當初離婚我就該多要點贍養費。”
龍裴臉色陰沉下來,眯着眼睛盯她。
顧明希反應過來,自己是踩到禁區了,連忙湊上前親他,示好的轉移話題:“我想看那幾天錦城的航空錄影。”
龍裴給了她一個晚上回來再收拾你的眼神,點頭:“我會讓宇思送來,記住一點,每隔一個小時休息十五分鍾。”看太久監控錄影,很傷眼睛。
顧明希做了一個“ok”的手勢,就算自己不聽話,想必他也會讓如冰或煙兒監督。
龍裴的速度也快,去總統府,不到一個小時宇思便去葉迦那邊将帶子送來,跟來的還有小七。
總統府有專屬的放映廳,傭人在一旁随時更換帶子。顧明希坐在沙發上,目不轉睛的盯着大屏幕看。旁邊的小七,說是來幫忙的,實際就是來蹭吃的。懷中抱着如冰準備的果盤,從進來開始到一上午結束她的嘴巴就沒停過,到了午餐時間竟然還厚顔無恥的說餓!
午休後,繼續留在放映室,小七昏昏欲睡,顧明希也看的眼睛疲勞,拿眼藥水緩解眼睛疲勞。
小七眯着眼睛,突然坐直身子咂嘴:“好漂亮的一雙腿啊!”
“嗯?”顧明希的目光随着她看向大屏幕,一旁的傭人眼疾手快的迅速按了暫停。
畫面定格在一個走出來的女人身上。
小七見她目不轉睛的盯着屏幕上的女人,撇嘴:“明希姐,你認識這位美女?”
顧明希的臉色逐漸蒼白,眼底劃過一絲不可置信:“怎麽可能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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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我去西臧回不了,這本文可就要成爲千古絕唱了。你們要趁現在,對我好一些。
|【妖妖逃之完結作品】
勇敢系列:《總裁的豪門前妻》《警匪共寝:老婆無惡不作》《契約情人:女人隻準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