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閣下……這是白先生從美國寄來的信件。”)
白言!
顧明希和龍裴都怔住了,她迅速的從龍裴身上掙開,拉下自己的裙子,扣好衣扣,匆匆忙忙的往門口跑。
腳步,明顯的慌張與不穩。
一把拉開門,看到門口的如冰視線直接落在她手中的信封上,蒼勁有力的字體是白言的,她看一眼就能确定,不會有錯。
顧明希一把奪過她手中的信,心中百感交集,媚眼中的迷離逐漸被薄薄的冰霜替代。
如冰欠身,離開。
顧明希關上門,拿着信身子往門闆上靠,捏着信封的骨節泛着慘烈的白。
龍裴早已背對着她們整理好衣服,努力的深呼吸平複情緒,将那股沖動壓抑下去,轉身看到顧明希蒼白的臉,想到白言,心疼起來。
走過去将她拉到沙發上坐着:“看吧,我在這裏陪你!”
“這是白言死前從美國給我寄的。”顧明希看到上面的藍色郵戳時間,眼眶幹澀,每每想到白言,心裏總是止不住的難過。
他還那麽年輕,原本還可以有更美好的未來。
龍裴微涼的手覆蓋在她的手面上,低沉的嗓音道:“明希!”
顧明希深呼吸,克制住心中的顫抖,側頭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眼神:“我沒事!”
龍裴眼底的光溫柔而寵溺。
纖長的手指顫抖的将信封撕開,一張聖誕的賀卡,綠色的聖誕樹上挂着紅色的氣球和襪子,打開賀卡,印入眼簾的是久違的字體。
顧明希屏住呼吸,幾乎一字一個字的在心中讀下去,越往下容顔越發的陰沉與複雜,薄如蟬翼的睫毛輕顫,投下一片青影,陰霾愈濃。
龍裴明顯感覺到她的情緒變化,一開始她隻是難過,而現在……
“怎麽了?”他面露憂色,她的樣子讓他不安。
“……阿裴。”顧明希輕顫的聲音頓了下,眸光看向他,水波流轉:“爲什麽我會就是不相信白言是自殺!”
龍裴神色一沉,迅速的拿過她手中的賀卡。
明希:
紐約昨天下了很大的一場雪,我一個人坐在公園的長椅看着孩童們的純淨的笑顔,忽然想起你,想起你問我的“問君歸期未有期,日日盼君至”
并非是我不想回你,隻是每每拿起手機内心百感焦灼,我曾起誓此生不再回國都。憶起我們飲酒作别,倍加思念舊時光,遺憾那時未有珍惜。
紅塵疾苦,我有心掙紮桎梏,奈何力不從心,唯有将一切罪孽,錯付情深托付時光好好保管,待某天徹底放下,我再與你重聚,把酒言歡,成全這段無關風雪隻爲真心的友誼。
閣下性格内斂,沉默寡言,但對你的心絕無虛假,縱使過去萬般皆錯,亦不過是他當局者迷。芸芸紅塵,能遇到與自己心意相通之人,算得上是一種奇迹,希望你能夠珍之惜之,身在遠方的我,亦會爲你們向上帝禱告,佑你們一世長樂安甯!
白言
12月26日。
龍裴讀完這段話,臉色也逐漸陰沉起來,眉心沁着寒意……
顧明希看着他,聲音輕的幾乎聽不見:“白言信基·督。”而基·督教徒是絕對不允許自殺。
“我會讓葉迦再查!”低沉的嗓音凝重無比,如果白言真的信基·督,那麽不管他的抑郁症有多嚴重,他絕對不會突然回國自殺。
這一切,處處都透着詭異!
顧明希拿過賀卡緊緊的捏在掌心,想到白言的死可能是謀殺,她就控制不住情緒。找出兇手,她一定要讓那個人血債血償!
“我要去一趟美國!”
房間沉寂許久,她突然開口,輕悅的聲音笃定,眸光看向身邊的男人。
龍裴斂眸,竟然沒有反對她的決定:“好,我讓人準備,讓小七陪你一起。”葉迦要去查白言的死,不能讓南司知道白言的死還另有隐情,隻能讓小七陪她一起,如此他方可安心。
顧明希點頭同意他的安排,身子往他的胸膛靠,垂下的眼簾遮住眼底的涼薄:“阿裴,我突然有些害怕。”
當初他們查的那麽徹底,證實白言是自殺,可是現在這張賀卡讓他們對白言的死有了新的看法,若一切都是真的,那麽害死白言的人,不但惡毒,還隐藏的極深!
龍裴抱住她,輕吻落在她的額頭上:“别怕,無論發生什麽事,都有我在。”
顧明希沒說話,隻是緩慢的閉上眼睛,捏着賀卡的手,青色的經絡若隐若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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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龍裴送顧明希去機場,給兩個孩子的解釋是她要過去看望一個朋友。龍子琦沒有懷疑,倒是龍離非冷冽的眸子裏劃過探究與懷疑!
溫度已回暖,顧明希穿着灰色的衣衫,外面是淺紫色的風衣敞開,腰帶随意的在腰後系了蝴蝶結,長發清湯寡水般散落在後背。
“照顧好自己,早日早回。”上飛機前,他柔聲囑咐。
顧明希點頭,水眸看着他,充滿感激:“你也要照顧好自己,還有……謝謝你,阿裴!”
他能讓自己去美國實屬不易,因爲他明白白言在自己心中的重要性,讓别人去肯定不放心,她必須親自查清楚白言的死。
削薄的唇瓣溢出一絲笑容,拉着她的手看到閃爍的銀光,聲音低啞:“你已經是我的人,還有什麽不放心!何況....白言也是我的朋友!”
斯人已逝,他們這些活着的人總要做些事,慰藉亡靈。
明希平常除了陪煙兒也沒有别的事可做,當初沒有能拉白言一把,她在心裏一直在責怪自己,如今讓她親自去查白言的死,或許能讓她好過一些。
美國那邊他也安排好了,下飛機有人會接應,暗中保護,小七又能與她24小時形影不離,他基本上沒什麽可擔憂的。
“注意安全。”
“好。”顧明希點頭,林七已經換好登機牌,一手拿着登機牌,一手拿着脆嫩的黃瓜咯吱咯吱的啃着:“裴哥哥,你放心好了,我一定不會讓明希姐姐有事,更不會讓色狼靠近明希姐姐。”
龍裴看到鬼靈精怪,永遠在吃的林七,眉角流轉笑意:“那一切拜托你,回來有賞!”
“真的啊?”林七的雙眼裏似乎堆滿了各種吃的,幸福的直接撲到龍裴的懷中抱住他:“我就知道裴哥哥最好,你放心我絕對出色完成任務。”
龍裴一貫不喜歡和異性接觸,突然被林七抱住,本能的想推開,結果小七像八爪魚一樣黏在他身上,甩都甩不下來。眼神無奈的看向顧明希……
顧明希看着林七可愛的小腦袋一直在龍裴的胸膛蹭啊蹭的,一點兒也不吃醋。
因爲她知道,小七純屬隻是想把黃瓜汁蹭在龍裴的衣服上罷了。
顧明希和林七順利登機,龍裴一直等到飛機起飛方回過神,低頭看到白色襯衫上綠掉的一塊,額頭的青筋凸起!
林!小!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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紐約的氣溫比c國低,一下飛機就能感受到冷流席卷而來。龍裴安排的人在飛機場出口接應她們,先去酒店放行李,洗澡,稍作休息,之後她打電話約了白子萱。
白子萱推掉工作來酒店找她時,顧明希剛好用過餐點,看到她露出溫和的笑:“你好,我們又見面了。”
白子萱被她引進去,看到沙發上坐着吃着香蕉的少女,眸光看向關門的顧明希:“你說有關于阿言的事找我,是什麽事?”
“先坐。”顧明希去給她倒了一杯溫水放在面前,在小七的身邊坐下:“你知不知道白言是基·督教徒?”
白子萱一怔,搖頭:“我不知道。”音落,突然想到什麽,立刻補充:“不過我之前收拾他房間,好像有看到一張關于教堂的宣傳單。不過,這個很重要嗎?”
顧明希從自己的風衣口袋拿出白言寄給自己的賀卡,推到她面前:“這是白言在聖誕節後寄給我的卡片,我剛剛收到。”
白子萱神色更加的疑惑,并不知道這些到底有多重要,打開賀卡看完弟弟寫的話,神色凝重:“阿言從未告訴過我,他是基·督教徒!”
基·督教徒是絕不許自殺的。
“我懷疑白言的死另有隐情,我想查出真相!但不想驚動你父母,讓他們再經曆一次悲痛,我隻能找你,希望你可以幫我!”顧明希開口,冷清的眸子裏流過一絲懇求。
白子萱拿着白言的賀卡,眼眸逐漸紅起來,大概是又想到可憐的白言,心疼起來。沉默許久,她壓抑住心裏的悲恸,點頭:“我也想知道怎麽回事,有什麽我可以幫得到你的地方,盡管開口!”
“我想去找阿言去過的教堂,還有見他的心理醫生。”顧明希開門見山,不想浪費時間!
白子萱點頭:“我知道那個教堂的位置,也知道他找的是哪位心理醫生!我可以幫你們預約到她。”
“謝謝!”
“應該是我謝謝你!”白子萱抿唇,神色蒙上濃郁的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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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子萱開車帶她們去教堂,小七隻要是有吃的,什麽都願意。一路上要麽拿着水果吃,要麽拿手機玩遊戲,對于白言的死,明希要查什麽,她絲毫不在意!
車子停在莊嚴而肅穆的教堂門口,顧明希和小七先下了車子,白子萱要先把車子停靠旁邊去才能進去。
教堂一般沒有聚會時都非常安靜,此刻偌大的教堂除了正在做禱告的牧師沒有其他人。林七走進去就最近的位置做下來,神色依然那麽的灑脫不羁,從口袋裏掏出巧克力豆往嘴巴裏一顆顆的丢。
顧明希走過去,等到牧師做完禱告上前搭話,将白言的照片拿給他看。
牧師還記得白言,畢竟那麽好看溫柔憂郁的男子鮮少見,而且他每天幾乎都要過來坐幾個小時,或是向上帝忏悔!
他記得初次見白言,覺得這個孩子已經被撒旦拖向了深淵,所以格外的注意他,聽他忏悔,鼓勵他多出來參加教會的活動,幫助其他的教友。
逐漸的白言比剛來的時候情緒好很多,偶爾也會對孩子們露出溫柔陽光的笑容!
得知白言是自殺的,牧師睜大眼睛操着一口流利的美式英文辯解:“這絕對不可能!别說基·督教徒是絕對不會做出自殺這麽愚蠢的事,白先生那時的情緒已經漸漸的開朗,他還捐了一筆錢重修教堂,等教堂重修好,他答應會來參加我們的聚會!”
顧明希聽着他的話,心不斷往下沉,她已經知道了,白言不可能是自殺!
白言做過的承諾,必定以生命來實現,他怎麽會做出這般傻事!
是誰,爲何要這麽殘忍的害死一個心地善良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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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國國都,夜深人靜。
季奚風已在襁褓中睡着,脖子上挂着出生牌,閃閃發光。南司每天再晚回來,首先就是看一眼孩子,然後盯着他脖子上的出生牌出神許久。
自從白言離開,蓉蓉出院回來對他的态度一直不冷不熱,兩個人夜夜同床共枕,更是同床異夢。
洗過澡穿着睡衣出來,蓉蓉穿着粉色吊帶睡衣,卷發披在肩膀上,肌膚如玉,若隐若現。眸光落在他身上,不冷不熱的。
南司掀開半張被子坐上床,手指拿着毛巾擦拭柔軟黑發上的水。蓉蓉一言不發的伸手拿過他手裏的毛巾,跪在他旁邊,爲他擦拭頭發。南司隻是看她一眼,沒有拒絕。
對于蓉蓉,始終心存愧疚。
頭發擦拭的差不多,他敞開的睡衣露出健碩的肌膚,一路往下可以看到他結實的腹肌,線條分明;而蓉蓉的睡衣細帶不知道什麽時候掉下一邊,露出雪白的盈然,大有猶抱琵琶半遮面的you惑。
從她懷孕後他們就再也沒有親熱過,即便她知道他和白言那段肮髒的過去,她也不想離婚,一旦離婚就代表着自己輸了!
她要這個男人,哪怕隻是用婚姻禁锢他一生,她也不會讓他自由。
纖長的手臂不知何時垂落,她半個人都依偎在他的懷中,手指輕輕的撩開他的睡衣,指尖似有若無的從他健碩的胸膛輕滑到腹部。
南司看向她,她的唇已貼上來,吻住他的唇瓣,柔軟的唇瓣含着他的唇瓣,輕咬,吸吮,極盡熱情與挑|逗。
她的手往下蔓延,南司劍眉一蹙,手指潛意識的就去按住她的手……
蓉蓉停頓下來,睜開眼睛,冷冽的眸光盯着他,聲音冰冷:“别忘了,你還是我的丈夫!”
南司的身子明顯的一僵,按住她手的大掌力氣無聲的流失。他還是蓉蓉的丈夫,是孩子的父親,他有責任也有義務滿足妻子的任何要求,包括:xing愛!
蓉蓉直接脫去自己身上的睡衣,光溜溜的,她早已有這樣的準備,連底|褲都未穿,此刻猶如蛇一樣攀附他的身上,親吻他的耳畔,手指一路往下撥弄軟趴趴的肉龍……
南司的雙臂垂在身旁,倏地收緊,渾身的肌肉似乎都緊繃起來。面對蓉蓉的玉·體和挑·逗,他沒有任何的反應。
并非是他刻意的壓抑自己的欲|望,而是真的沒有!自從白言死後,他大病一場,隻覺得自己的靈魂已經随白言而去,他沒有了欲|望!
蓉蓉想要和他做,并非不是介意他和白言的那一段,而是内心的不甘心和想證明,證明最後擁有南司的人是自己,她就不相信自己的身體不能比白言更讓南司着魔,癡迷!
她絕對不會輸給一個男人!
柔軟的唇幾乎要吻過他所有的肌膚,手腕都要酸了,他還是沒有任何的反應,像是一個ed的男人,無法正常的勃|起,要她。
蓉蓉在他冷漠的神色和身體上明白什麽,熱情的吻漸變冷卻,臉色逐漸慘白,眼神裏劃過不甘心與憤怒,羞辱。揚起手狠狠的甩了他一個耳光,聲音回蕩在死寂的空間裏。
沒有什麽比自己送上門,男人沒有任何反應,還要更讓女人難堪。
她起身就跑去衣櫃裏随手扯出衣服,倉皇的往自己的身上套,抓起包包就往外跑,離開房間的第一步,淚如雨下。
南司如一根木頭,毫無反應,橙色的光線下半張臉隐約能看出紅腫,眼眶猩紅,愧疚越發的濃郁。
他不是想傷害蓉蓉,隻是他真的沒辦法和她……
腦子裏隻剩下白言蒼白而絕望的容顔。這世間還有什麽比哀莫大于心死更悲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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蓉蓉跑出去坐上計程車,卻不知道自己能去哪裏,深更半夜她總不能回娘家去。司機透過後視鏡掃了她一眼,忍不住再次問她去哪裏。
沉默許久,在司機都想停車時,她吐出兩個字:“酒吧。”
國都最好的酒吧,此刻比白天還要熱鬧,震耳欲聾的電子音樂,五光十色的霓虹閃爍交替,空氣中彌散着堕落與**的氣息。
蓉蓉坐在吧台旁邊,一杯接着一杯血紅瑪麗下肚,心如刀割的痛逐漸被酒精麻痹,趴在吧台上癡癡的笑起來,眸底閃爍淚光。
她知道南司一直沒有女朋友就下定決心要改變自己,要重新回到他身邊,她以爲自己成功了,卻不料隻是一場陰謀,她那麽辛苦的爲南司生下奚風,他爲什麽要這樣對自己,究竟是爲什麽?
身旁不知道什麽時候多了一個男人,長相不錯,一雙勾人的桃花眸從蓉蓉進來時就一直盯着她。
蓉蓉不是沒泡過酒吧,這點風花雪月的事,她還是懂的。吧台下的修長的钰腿已經蹭到男人的大腿上,眼睛眯成一條線:“你喜歡我?”
男人感覺到她的挑·逗,身子不知不覺就傾過來,她嬌媚的咬着他的耳朵問道。
“漂亮的女人,男人都會喜歡。”他的大掌落在她的後腦,唇瓣貼在她的耳畔上,蠱惑的吹一口氣進去。
柔軟的身子已經靠在他的懷中,笑聲如歌,眼眶流出晶瑩的淚。不過一分鍾,她被他抱出了酒吧。
黑暗的房間,不知道是誰先吻上誰,迫不及待,萬般饑渴的扯開彼此的衣物,外套,襯衫,内衣,底|褲,零散落在地上。已經等不到去床上,直接在冰冷僵硬的地闆上要了彼此,淫|蕩的嬌吟一聲比一聲大,男人的粗喘無比性感的在與她交織。這樣的放縱,似乎才是真正的自己,她在陌生男子的身下如蕩|婦一樣,心是痛的,但身體卻是前所未有的快樂!
南司,你看,你不要我,還是有人要我。别人,比你更能讓我快樂!
赤|裸相擁的身軀同一時間攀上欲|望的高峰,停下來吻住彼此不過短暫的一分鍾,再次沉迷在欲|望的海洋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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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過了多久,南司回過神來,想到這麽晚她出去會不會出事!連忙拿電話撥蓉蓉的手機,通了可一直沒有人接。
不是回娘家就去住酒店了。蓉蓉是成年人,即便是憤怒她也能照顧好自己,何況附近一帶的治安很好,應該不會出什麽事。
衣櫃的衣服被蓉蓉扯的淩亂,有些還掉在地上。南司起身撿起地上的睡衣摺疊整齊放好,又将地上的衣服撿起來挂好,稍稍整理一下淩亂的衣櫃。
雪紡的白色上衣掉在衣櫃的裏面,他伸手去拿,不經意間扯到底下放着的衣服,他隻得拿過來重新折好。
準備将衣服放回原位,眸光卻看到一個被壓着的紙袋,露出一個角。眉宇流過一絲疑惑,蓉蓉把什麽藏在衣服裏?
他好奇的将紙袋拿出來,隻覺得紙袋很熟悉,似乎在哪裏看到過,遲疑十幾秒,迅速的拆開紙袋,拿出裏面的東西。
俊顔倏地下陰沉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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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妖逃之完結作品】
勇敢系列:《總裁的豪門前妻》《警匪共寝:老婆無惡不作》《契約情人:女人隻準愛我》
治愈系列:《讨債小寶:還我媽咪十塊錢》《惡魔少爺,請你饒了我》《總裁的翹家小嬌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