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司緩慢的走到她面前,面對自己的妻子,心裏愧疚,歉意,可是他沒辦法再欺騙她,繼續欺騙自己的心。
哪怕被厭惡,哪怕背負着罵名,他也無法繼續過這樣行屍走肉的生活。
“對不起!”
聲音剛落,她揚起手狠狠的扇了他一個耳光,目光含淚,聲音切齒:“秦南司,你怎麽會變成這樣!你們怎麽可以……你們是男人,你們都是男人,你們怎麽可以做那麽龌龊肮髒的事!”
她知道南司和白言感情好,她以爲那隻是一種兄弟情誼,在白言處處照顧,幫助過南司後她甚至感謝,慶幸有白言這樣的兄弟在自己丈夫的身邊。
隻是她沒想到,他們竟然是那般的關系!
也明白過來爲什麽南司要把那些多财産轉移給白言的原因了。
南司沉默沒有說話,在世人眼中他和白言是違背道德倫理,三綱五常的bt,是龌龊惡心的存在。在蓉蓉的眼中,他們更是罪大惡極的惡人。
“是白子言……是他勾·引你的對不對!”蓉蓉想到什麽,緊攥的手指掐破了掌心,将所有的過錯全部推在白言的身上。否則南司好好,怎麽會變成這樣!
白子言,一切都是白子言的錯,是他勾·引南司。
白子言才是最終的罪魁禍首。
“不,不是。”南司垂在身邊的雙手緊攥成拳頭,目光漲紅,艱澀的開口,“與他沒有關系。”
如果自己的心裏沒有白言,任憑一百個白子言也沒辦法改變他。
此時此刻南司對白言的維護更加刺激到蓉蓉的情緒,她的丈夫口口聲聲都在維護另外一個男人,這多麽諷刺。
又有多麽的荒唐。
“你們這樣做對得起我嗎?”蓉蓉哽咽的聲音,眼淚控制不住的往下落,打完南司的手還在顫抖,無法壓抑自己崩潰的情緒,一想到自己的丈夫是一個同·性·戀·者,就恍若身陷地獄。“我嫁給你,什麽都不求,我爲你生兒育女,你卻和白言搞在一起,你們拿我做擋箭牌,你們這樣做就不怕遭雷劈嗎?”
攥緊的拳頭砸在南司的身上,一邊罵一邊打一邊止不住的抽泣。
南司挺拔的身子僵硬的站在原地,任由她打罵。他很想解釋,隻是此刻解釋的再多也是沒用的,蓉蓉根本就聽不進去。
“你要打要罵要恨我都沒關系,我隻請求你,這件事不要讓父母知道。”低啞的聲音裏充滿懇求,他最擔心的就是怕傷害到年邁的父母。
蓉蓉的手指一僵,頹然的垂落在身邊,含淚冷笑,“你這麽怕他們知道怕傷害到他們,爲什麽不想想你們這樣做傷害我多深!秦南司,你真的太自私了!”
眼底洩露出濃烈的愧疚,他對不起蓉蓉,他明白,他願意用任何的方式補償她。
他的沉默讓情緒激動的蓉蓉更加心寒,他在乎白子言,他在乎那個男人,那她和孩子又算是什麽?
一個笑話?
又讓她情何以堪?
“你們這樣傷害我,憑什麽隻讓我一個人痛苦!”滿載着淚光的眼神裏流過恨意與猙獰,轉身就要往父母的房間走去。
南司的臉色一變,迅速抓住她的手腕,“蓉蓉,不要……”
“放手!”她情緒失控的用力甩開他的手。南司想要用力握緊,卻又害怕傷害到她,指尖的力氣稍松誰知道她真的甩開他的手。
蓉蓉因爲懷孕肚子沉甸甸的,情緒太過激動,連站都站不穩,踉踉跄跄的撞向一旁的牆壁。
事情發生的太快,南司想再拉住她已經來不及……
蓉蓉撞到牆壁上,臉色迅速蒼白,雙·股之間有什麽熱流迅速的往外流淌,肚子刀攪的劇痛,痛的她忍不住的發出聲音。
身子靠着牆壁,一點點的往下滑,癱瘓在地上。
南司的神色一僵,立馬蹲下身子抱住她,“蓉蓉,你沒事吧?”
“痛……肚子……好痛。”蓉蓉靠在他的懷中,手指緊緊攥着他的手臂,用力的指甲要掐進他的肉裏,“孩子,我的孩子……”
窗外的月光涼薄蒼白,灑進來讓客廳也被朦胧的茭白籠罩住,南司借着月光隐隐看到地上的血迹,心猛地揪住,二話不說的将蓉蓉抱起來,“别怕,我現在就送你去醫院。”
蓉蓉肚子痛的已經說不出話,虛脫的被他抱着,那股刺痛幾乎要她痛的暈過去。
南司匆匆抱着蓉蓉下樓沒注意到,父母房間的門開了一條縫隙,兩個蒼老的身影站在門口久久沒有說話……
一切被死寂籠罩,忽然站在前面一點的身影搖搖欲墜,手指緊緊的握住胸口心髒的位置,呼吸昏暗,眼神裏堆積着滿滿的震驚和不可置信……
察覺到身邊的人不對勁,擔心的聲音響起來,“老頭子,你怎麽了?你沒……”
話還沒說完,秦南司的父親的腳步踉跄往後退兩步後直接倒在地上,閉上了眼睛。
“老頭子,你别吓我……你别吓我啊……”秦南司的母親被吓壞了,黑暗中抱住秦南司的父親,崩潰大哭,驚慌失措的不知道該怎麽辦!
“來人啊……救命啊……老頭子你可不能有事啊……”
蒼涼哀傷的聲音在房間裏回蕩着,回應她的隻有一室的冰冷。
門外面的月光剛好照在地面上未幹的血迹上,見證這一夜的悲歡離合,生死離别,兵荒馬亂,大廈傾覆。
滿世界的,殘根斷垣。
★★★★
南司抱着蓉蓉下樓,看到還沒有開走的車子,急匆匆的吼道,“白言,開車門去醫院,去醫院。”
趴在方向盤上的白言聽到聲音,猛地擡起頭看到南司抱着蓉蓉,指尖還有着鮮血,臉色驟然慘變……
終究,事情還是發展到他最不願意看到的那一幕。
“白言!”見他還在發呆,南司吼了一聲,語氣憤怒。他憤怒的不是白言,是自己,是自己讓事情變成眼前這麽糟糕。
白言反應過來立刻解開安全帶下車給他開門……
南司抱着蓉蓉欲上車,懷中的蓉蓉手指緊攥着他的衣服,聲音哽咽艱澀,“不要……我不要坐他的車。”
痛苦的眼神在瞥了一眼白言的身影,恨意和痛苦不言而喻。
“蓉蓉我們先去醫院!”南司站在門口沉聲,他們都懂蓉蓉的心情,可是現在蓉蓉和孩子的命更爲重要。
“不……”蓉蓉抓着他的手更加的用力,“我不要……我甯願和孩子一起死……”
顫抖的聲音斷斷續續,眼角有着豆大的淚珠劃過,要她坐白子言的車子,她甯願帶着孩子一起去死。
南司抱着她的身體手臂收緊力氣,餘光掃了一眼臉色蒼白的白子言,沉默片刻,一言不發的往外跑。
白言站在原地,呆呆的看着消失在月光中的背影,久久沒有回過神來。
月光将他的身影拉長投影在地面上,很淡,很淡的身影,淡的好像不存在。
目光落在地面上的血迹,心被什麽揪起來,劇烈的疼,很疼。
如果可以,他真想給自己一個耳光。
白子言,你就是一個混蛋。
☆☆☆☆
在城市的另一端,室内彌散着暖氣,燈光暖色的暗,顧明希給睡着後的龍子琦壓了壓被角,低頭親吻落在她的額頭上。
每天隻有在她睡着後,顧明希才能靠近。
她一直坐在床邊看着煙兒,門口一直有道黑影在深情缱绻的凝視她,溫柔似水,萬丈寵溺。
或許是被他溫柔的目光融化了,顧明希坐了一會走出房間門。
“你不用天天守在這裏,我會照顧他們。”顧明希的手很自然的與他牽在一起,他這些天都沒去過辦公室,耽誤很多事了。
龍裴毫不在意,沉寂的目光專注的看着她,眼中再也容不下其他一粒沙子,牽着她的往樓下走,像是在散步。
“你們同樣重要。”
現在這樣的情況,他怎麽可能一天留在辦公室,人在那裏,心也不在。
他的話已經類似到甜言蜜語,心中一暖,知道他心裏牽挂着自己已經很滿足了。
“阿裴,我知道你擔心我。”她輕聲開口,她心裏想什麽他豈會不知,同樣的,他在擔心什麽,她也很清楚。
煙兒對自己的排斥,讓心情一直陰郁凝重,全心全意的在意着煙兒,能給他的時間和注意力少之又少。
散步到後花園,龍裴坐在石凳上,随之将她抱在懷中,聲音低啞,“明希,我擔心的不是你。”
“嗯?”卷翹的睫毛裏閃過訝異,不是自己嗎?
龍裴低眸與她對視,黑白的眸子在月光下略顯冷清,手指握住她的手輕輕揉捏骨節,“我擔心的是自己。”
在這個時候,這樣的話也許不該說,可是他無法阻止自己的想法。
明希的注意力和精力全部在兩個孩子身上,他同樣在乎兩個孩子,可是與明希相比較,顧明希是最重要的那一個。
他希望,不,應該說是一定,顧明希的目光和注意力一定要在自己的身上。
哪怕是煙兒或是阿離也不可以。
他對她,有着一種超乎尋常的占有欲。
“阿離,他們是我們的孩子。”她淡淡的開口。
“我知道。”他已經很努力的在克制自己的情緒,也分了一部分的情感給他們,否則他怎麽會隐忍到現在。
顧明希沉默一會,問:“很辛苦嗎?”
此刻,或許他能理解爲何當年他爲何要對秦遠下那麽狠的手,他對自己的感情大概早已超乎自己的想象。
“目前,還好。”他溫情的親吻她的手指,那種占有欲與強烈的擁有**,會讓他覺得自己是一個bt。
“明希,不要離開我,這是我的底線。”無論發生什麽,他都沒辦法接受她離開自己,即便是恨他也要與她糾纏到死。“我真怕,有一天我會毀了你。”
她沒有反應,反而雙手環住他的脖子,輕笑聲音堅定,“你不會。”
“恩?”他挑了下劍鋒的眉。
“以前不會,以後更不會。”水眸潋滟,深深的凝視他,鋼鐵般的笃定。
如果他真舍得那麽做,當年她就不會隻是坐牢那麽簡單!當年他舍不得徹底毀掉她,以後更不會。
這個男人冰冷而危險,可她相信他的心底還是有一段隐藏的溫暖和柔軟,否則現在他們也不會在一起,不是嗎!
龍裴輕笑,目光微亮,手指捏住她的下颌擡起,唇瓣似有若無的摩擦着她的唇,磁音魅惑,“恃寵而驕。”
“不可以?”她的鼻尖貼在他的鼻尖上,眼角有着這麽久第一次露出的笑意,溫暖經年。
他笑出了聲,“可以更多點。”低啞的嗓音彌漫着無限的寵溺與眷戀,吻住她的紅唇,加深這個吻。
煙兒已經回到他們的身邊,雖然遭受巨大的傷害,慶幸她還活着,隻要活着總會看到希望。
顧明希、龍裴、龍離非,這三個人将會永遠陪伴在龍子琦的身邊,用盡一生的愛與溫暖來改變現狀的龍子琦。
顧明希閉眼回應他的熱吻,心中泛着漣漪。或許,自己以後在在乎煙兒的同時,也要稍微的在意一下他的感覺。
一國總統,不止是權力大魅力大,醋勁也一樣的大。
龍裴無數次的擁吻她,從未這樣的溫情與深情。她的話,總是能震蕩他平靜的内心。她對自己的信任,笃定,他是否可以理解成爲她對自己的愛也已經很深,很深,宛如他一般。
半夜,龍離非口渴,下樓喝水,經過樓梯時透過窗戶看到外面坐着的兩個人,遠遠的看過去,傾國傾城,美如畫卷。
手裏的杯子抖了下,涼水濺到手面觸覺微涼。
腦海裏想到今天上午龍裴到房間和自己的談話。
龍裴神色凝重,目光陰翳的盯着他,問:“我是否可以将煙兒交給你,在她自己沒有做出選擇的之前,可不可以一直作爲她的依靠,留在她身邊?”
這個問題龍裴不是以總統的身份而問,隻是用一個普通的父親身份詢問。
煙兒的經曆,外人都不知道,唯獨他們三個人心裏很清楚,在煙兒以後的成長歲月将是最難克服的一道關,即便她恢複正常,她的感情也将會是一項巨大的磨難。
阿離是他們夫妻信任的人,也是目前煙兒最信任的人。
這樣的要求很自私,作爲父親,哪怕背負自私的罵名,他也想爲女兒的以後鋪好一條平坦的路,少受一些折磨與痛苦。
龍離非的手打了石膏放在膝蓋上,聽到他的話,心猛地一顫,下一秒想到的是在豪庭花園裏生活的那個孩子。
從一開始隻會叫“哥哥”到現在,她已經會說很多的話,有時在電話裏也會甜甜的問:哥哥,你什麽會來看我?
照顧煙兒,他非常的願意,畢竟她是明希視若如命的孩子,隻是龍裴的話語之間明顯有另一層深意。
“如果我拒絕?”
龍裴很淡定,像是早就猜測到他的回答,雲淡風輕的開口,“中國有一句古話,父債子償。”
沒有伊若便沒有今天的煙兒。他的女兒遭受的苦,他随時可以讓伊若的女兒重溫一遍,或做的更多。
龍離非臉色陰沉,語氣尖銳,“作爲一國總統濫用職權,如此極端的手段你不覺得太過卑鄙?!”
“首先我是一個父親,其次我是總統。”龍裴面無表情,毫無愧疚之色,“作爲一個總統我的責任是隻保障國民的安全與利益,作爲父親哪怕付出生命的代價,我也會讓傷害我女兒的人萬劫不複。”
“那個孩子也是你的國民。”龍離非氣的情緒不穩,雖然聰明面對談判高手的龍裴,終究不是一個級别,輕易失去鎮定。
“是嗎!”他清淡的口吻,透着絲絲縷縷的寒意,滲的人後脊骨湧起一片涼意。
龍離非一時無聲,目光與他對視,不甘示弱的僵持。左手緊緊攥成拳頭,青筋若隐若現,心裏的怒意撞擊着,胸腔跟着起伏起來。
龍裴以一種慵懶輕松的姿态坐着,清閑的姿态莫名的給人一種壓迫感,輕易的就讓對手無言以對,面對他的氣場隻有黯然與認命。
良久,龍離非緩慢的閉上眼睛,似認命的開口,“如果日後她選擇的不是我,可不可以讓我選擇一次?”
“可以。”龍裴沒有遲疑的回答,站起來雙手放在口袋中,“一如我之前所說,若你不在乎會讓明希難堪與爲難。”
龍離非聽到腳步聲,他知道龍裴所有的出發點都是爲明希和煙兒,隻是,隻是他放不下那個孩子。
步伐停下,卻沒有開門的聲音,他睜開眼睛看到站在門口的龍裴。
龍裴目光凜冽的落在他身上,緊抿的唇瓣輕輕的扯起,“抱歉。”
逼着他做這樣的決定,是非常困難的,尤其是在這個年紀。隻是他也是感情裏的偏執者,在很多年前他愛着顧明希的同時也恨着顧明希,他知道這樣的感情無法徹底的消亡。
藍慕绯本身的存在沒有錯,錯就錯在她是伊若的女兒。
龍離非日後一旦選擇藍慕绯,他斷然無法阻止,可是阿離的行爲必定會傷到明希和煙兒的心,爲此他不得不讓阿離早日認清現實的殘酷與無奈。
在煙兒和那個孩子之間,他隻能選擇一個。
龍離非站在樓梯口看着如詩畫卷挪不開腳步,黯淡的眼神裏湧過羨慕與無奈。許久,他落寞的喝完一整杯涼水,似要将整顆心都凍住。
胸口心髒的位置,隐隐作痛,似火燒灼。
對于龍子琦和藍慕绯,他心裏很清楚差别在哪裏。前者,他同情可憐并心疼着,後者,他的情緒會被她牽動着,開心着她的開心,難過着她的難過。
兩種截然不同的情緒。
在他的感情棋盤上,能夠執棋子,落子的人不是自己,而是龍子琦。
龍子琦若是在自己的棋盤上落子無悔,他無力阻止,亦無法逃脫。
或,這就是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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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産房,不時傳來鬼哭狼嚎,撕心裂肺,任誰聞之都膽戰心驚,爲之動容。
南司頹然的靠着牆壁,雙手衣服沾滿不屬于他的血迹,眼神目不轉睛的盯着亮起的紅燈,心裏焦躁不安。
若是蓉蓉和孩子有一個萬一,他該如何面對蓉蓉的家人!
手機在口袋裏不斷的響起,他好似沒有聽見,麻木,空洞的隻是在等着蓉蓉和孩子的結果。
兩個小時過去,産房裏一度沒有聲音,心懸在半空中,飄渺的懸浮,無奈無力。
護士說孩子沒有足月,大人的情緒激動,在這樣僵持下去大人和孩子都會有危險,征求他的意見,是否用剖腹産。
他沒有猶豫的點頭,簽了手術單,隻要大人沒事,他什麽都願意做。
孩子沒了,以後還可以想辦法,大人沒了,他無力回天,罪該萬死。
手機繼續吵鬧,他麻木的掏出來看到屏幕上的名字時,眼底劃過一絲暗啞,幾秒後按了拒聽鍵。
現在他什麽都不想說,也什麽都不想聽。
他隻想着蓉蓉能夠沒事。
沒一會手機震動,不是電話是短信。看到白言兩個字,他的手指情不自禁的在名字上多撫摸幾遍,打開短信箱。
——啪!
映入眼簾的字讓他的手一滑,手機猝不及防的摔在地上摔的粉碎,整個人的身體都僵硬,冰冷住。
愧疚的目光裏閃爍着不可置信與呆滞。
不可能。
這絕對不可能!
下一秒,他顧不得還在手術室裏的蓉蓉,轉身跑向電梯口。手指顫抖焦急的按着鍵……
不會的,不會的……
電梯的數字一直停留在3樓亮着,遲遲不肯上來。他已經等不及了,轉身跑向安全通道,一直往樓下跑……
眼眶不知什麽時候被模糊了,心中的悲傷泛濫成災,劇痛無比。
一向矯健的身手這一刻慌亂無措,雙腿的力量被抽走,軟軟的踩下的每一步都似在雲端。
可是他的心,早已堕落地獄。
……
——你父親心髒病發,在急症室搶救無效,一分鍾前,去世。
白言給南司發完短信,緊握的手機放進口袋裏。身子虛軟的依附着冰冷的牆壁,聽到絕望的哭泣聲如刀子鋒利的刺穿心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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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妖逃之完結作品:
勇敢系列:《總裁的豪門前妻》《警匪共寝:老婆無惡不作》《契約情人:女人隻準愛我》
治愈系列:《讨債小寶:還我媽咪十塊錢》《惡魔少爺,請你饒了我》《總裁的翹家小嬌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