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司和白言臉色都一沉,白言幾乎是脫口而出,“——明希!”
她怎麽可能不認識閣下?
一樣的容顔,一樣的眼睛,隻是頭發剪短了,眼前站的人明明就是顧明希,可是她爲什麽是一種不認識他們的神色?
龍裴站的筆直的身子僵着,陰翳的眸子緊緊凝視她的黑白分明的瞳孔,仿佛要透過這雙波光流轉的眼睛看穿她的靈魂。
她眨着眼睛,一臉的茫然不解,他的眼神深沉而陰森,有點可怕。
手指扯了扯霍凜墨的衣角,“凜墨,到底怎麽了?我和他們認識嗎?”
霍凜墨眼神流着得意的笑容看向龍裴陰沉的臉頰,似挑釁,“他可是你的丈夫。”
“丈夫?”她眼睛睜的大大的,一臉的不可置信,“也就是我的老公?”
“我一點印象也沒有!”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白言眼神看向莫小白,似乎要她解釋下,現在是什麽情況!
“那個——明希姐好像腦袋有過劇烈的撞擊,所以……我們找到她時,她連我們也不認識,以前的事全都忘記的一幹二淨了。”
莫小白輕聲解釋,眼神看向顧明希,不記得從前事情的顧明希,沒有煩惱,也沒有悲傷,眼神都比以前更加璀璨耀眼……
明希姐能回來,她是因爲高興的,可是不知道爲什麽——
心底就是高興不起來。
明希姐把以前的事忘記了,而閣下對她一直沒死心,他們……
龍裴繞過茶幾走到顧明希面前,大掌伸到她面前,聲音低啞,“明希,跟我回家。”
顧明希下意識的往霍凜墨靠近,手指緊緊的揪住霍凜墨的衣角,搖頭,“我……我不記得你了。”
龍裴的黑眸染上深色……
霍凜墨似勝利般勾了勾唇角,挑着眉頭,“龍裴,她已經不記得你了!”
龍裴睥睨他一眼,劍唇抿的很緊。
白言走上前,眼睛緊緊盯着顧明希,“明希,你真的不記得我了?你說過——我們是知己。”
顧明希清澈的眼神與他對視,似乎沒有與龍裴對視時那般的膽怯。
半響,搖頭:“我,真的不記得你是誰。”
龍裴的手臂還僵在半空,聲音冰冷的再次響起,“顧明希,我再問你最後一遍,你跟不跟我走?”
她的眼神從面前的大掌看向身邊的霍凜墨,黛眉輕蹙着,再次看向他時搖了搖頭,“很抱歉,我真的不記得你了!凜墨說我們是夫妻,可是我一點印象都沒有!”
她的手指緊攥着霍凜墨的衣角,在所有人都不記得的情況下,她似乎更爲依賴和相信霍凜墨。
龍裴僵硬的手臂終究無力的劃下來,眸子愈加的清寒逼人,掃過得意洋洋的霍凜墨,眉頭擰的更緊。
“白言,南司我們走。”
“——閣下!”白言神色一驚,他就這樣放任夫人在e國總統府不管了?
“在我從m國回來之前,希望你能照顧好我的妻子!”最後四個字的音咬的特别的重。
雖然調整了去m國的行程,但他隻是延緩到達的時間,現在還要趕着去m國。
霍凜墨咧嘴,眼神裏劃過玩味的笑容,“當然!畢竟她也是我心頭寶!”
顧明希眼神在他們兩個人之間徘徊,扯着他的衣服,小聲道:“——凜墨。”爲什麽要說這麽奇怪的話!
霍凜墨隻是拍拍她的肩膀,給一個安慰的笑容,要她不要擔心。
她看着他,淺笑,似乎很信任他。
秘書長心裏納悶,消息是自己放出去的,本是指望龍裴能來帶走這個災難般的女人,沒想到……
龍裴聽到她的聲音,轉身的步伐頓了下,眼角的餘光看到她與霍凜墨對視的眼神,劍眉沁着寒意。
終究什麽都沒再說,大步流星的離開。
白言與南司心頭雖然有疑問,可閣下的決定他們也無法質疑,隻有跟着他的步伐匆匆離開e國的領土!
◇◇◇◇◇◇◇◇◇
m國。
龍裴第一次來訪,此消息早已被外界所知,所以m國的迎接陣仗相當大,也開放媒體拍照的權利,隻是暫不接受任何的采訪。
連默,m國有史以來最年輕的總統,年僅 歲。長相偏日本漫畫裏的少年,英俊中夾雜着一絲柔美,嘴角總是透着漫不經心的笑,卻不及眼底……
站在他身邊的除了一群西裝筆挺的官員,還有一個年紀輕輕的女孩。
龍裴下飛機的第一眼捕捉到的就是這個女孩的身影,雖然藏在人群中毫不起眼,可那雙眼睛非常像黑夜裏的狼,透露着危險,随時能将人撕碎。
一陣寒暄後,随即去m國的總統府。
◇◇◇◇
龍裴一行人等先各自回房間休息。國宴安排在晚上,待下午五點,白言和南司一起到房間等龍裴。
國宴無非是那幾個環節,歡迎,緻辭,跳開場舞,寒暄……
枯燥冗長,百般無聊。
龍裴借上洗手間的時間,走出宴會廳,到後面的院子透透氣。
南司和白言本想要跟着,卻被他拒絕了。
後面偌大的院子,卻沒用什麽燈光,光線不怎麽好,憑着空氣裏有着一縷幽香可以判斷應該栽種不少花,因爲香味很混雜。
龍裴看了一眼手表,察覺自己應該回去,折身時突然聽到什麽悉悉索索的聲音,步伐一頓。
眸光在昏暗的院子裏掃了一眼,最終在一個涼亭不遠處看到靠牆角的地上坐着一個什麽人。
劍眉斂起,在這樣的地方怎麽會有人坐在地上?
或是一時好奇,他步伐走向牆角的黑影。經過涼亭已經能隐約看清楚是一個人坐在地上,後背靠着牆,雙手雙腳都有巨大的鐵鏈,連接的另一頭就是牆壁。
憑着體型能判斷出應該是個女人,非常清瘦,用“瘦弱伶仃”四個字形容一點也不爲過。
“你是什麽人?”在距離還有幾步時,龍裴停下腳步,銳利的眼神落在那張醜陋的面具上。
她動也沒動,靠着牆壁而坐,面具非常醜陋,可怕,留出來的洞,像個血窟窿……
在這個華麗的總統府的一個後院角落,爲什麽會囚禁着一個女人?
龍裴蹙起眉頭,本來這件事與他沒關系,隻是這張醜陋面具後面的那雙眼睛,在黑夜裏有着凄涼和痛苦,似乎有千言萬語要說。
“你是啞巴?”
半天她沒開口,龍裴再次開口,她還是沒任何的反應,睜大的眼睛一直看着他,連眨也不眨。
龍裴一時間站在原地,仔細打量着她,也沒有再開口。
◇◇◇◇
在不遠處的窗簾後,一雙陰翳的眸光射向這邊,英俊的容顔上有着不悅,“是誰将她放出來的?”
一旁的黑影聲音清冽,“閣下,今天是規定的放風時間。”是他自己忘記了。
他眸子微眯,嘴角勾起邪氣的笑意,“倒是一個不錯的遊戲。”餘光掃了一眼她。
後者立刻明白欠身,立刻往後院走出去。
◇◇◇◇
龍裴站了一會,步伐一步一步的往她面前走,身影錯開投在牆壁上,黯淡的,被拉的很長……
因爲他很高,所以她必須眼睛很努力的往上看,才能看到他英俊的臉。
被鐵鏈鎖住的手放在腿上,手指很努力的想動,可能是剛才搖動鐵鏈,現在已經沒有任何的力氣了。
除了指尖微微的顫抖,她根本就不能動。
“你想和我說話?”他好看的唇瓣輕抿,放在口袋的手伸出來,“我可以看看你的樣子嗎?”
音落,他傾身靠近她,冰冷的手指觸及到她臉上的面具,面具非常的冰冷,比天上皎白的月光似乎還要涼薄。
她的眼神由始至終都在看着他,仿佛是要将這個人看到自己的骨子裏,靈魂裏,随着他的手指靠近,胸腔裏壓抑着那股悶氣跟着起伏,氣息變化之大,讓他輕易就能感覺到。
“别緊張,我不會傷害你。”他隻是想看看這張面具的背後,究竟藏着一張怎樣的臉。
手指一半是在面具上,一點是觸及到她的肌膚——很涼。
陰翳的眸子劃過一絲隐晦,手指就要拿下她的面具那一刻——
“——龍總統!”身後傳來清冷的聲音。
龍裴的動作頓了下,眼神從那雙映着月光的眼睛上挪開,随之手臂收回,身子站直。
回頭看到伫立的在冷清月光下的少女,一雙鋒利似乎能切割斷世間所有的眸子,纖細的身子隐藏在神秘的顔色下,但龍裴可以肯定,這個少女絕對沒有表面看起來這麽簡單。
“龍總統,閣下在找您。”少女再次開口,眼神從地上的人身上掃過,眼底的光似乎是在警告她,安分守己。
“出來透透氣,沒想到會看到這個人。”龍裴低沉的嗓音不動聲色的開口。
“是别人送給閣下的奴隸。”她開口,避重就輕,“閣下還在等着您,還請龍總統快點回去。”
龍裴點頭,眼神再次從牆角的黑影掠過,步伐沒有遲疑的率先邁出。
少女跟在他的後面,轉身時,眼神掃過她,很冷。
她依靠着冰冷僵硬的牆壁,眼睜睜的看着兩個人的身影消失在幕色中。
面具後面的眼角,一片濕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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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妖逃之完結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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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愈系列:《讨債小寶:還我媽咪十塊錢》《惡魔少爺,請你饒了我》《總裁的翹家小嬌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