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司用着無比認真的眼神看着點頭,“我答應你,等你四十歲我就跟你走!”
到那時随便找個借口和白言一起出國,隻要别讓父母知道就好了。
至于蓉蓉那邊就算是自己對不起她,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和蓉蓉過那麽久,總覺得現在的生活太過壓抑,有一天終究會像炸彈一樣炸開。
他也不想讓白言白等,他比任何一個人都心疼。
白言聽到他承諾等自己到了四十歲時他就回到自己身邊,清澈的眼神一下子就亮起來了!恨不得一夜白頭,立刻到四十歲,他已經回到自己的身邊。
南司伸手拉他,“上車,回家!”
“唔?”白言愣住,不是說要到四十歲嗎!
南司看他傻呆的樣子,唇瓣露出一抹笑容,手指彈了彈他額頭,“酒店有什麽好住的,我帶你回家!”
“可是——”
白言還在遲疑,南司已經将他推上車,“少啰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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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司開門開燈,白言走進來,看到客廳就震住了,步伐蹲頓在門口一時間沒動。
客廳中央懸挂着他喜歡最喜歡的那盞燈,沙發,吧台,門全部都是用他最喜歡的白色,連窗簾都是淺色的,因爲他不喜歡深沉的暗色。
“這棟房子你是最後買的那一套,裝修什麽我不懂,隻知道要用你喜歡的。”南司淡淡的開口,步伐走向最近的一個的房間推開門,“我記得你喜歡看書,所以給你選了一個有陽台的,放張你喜歡的藤椅,無聊時你可以靠在上面看書!還有一套茶具,是我托人從中國帶回來的最好的紫砂壺,你一貫喜歡這種小情調,附庸風雅。”
白言緩慢的走到書房門口,一面牆的大書櫃,有些堆滿他喜歡看的書。陽台放着藤椅,旁邊擺放着茶具,還有幾個小盆栽,非常有意境。
南司是個粗糙的男人,哪裏會喜歡這些,真沒想到他會有耐心布置這些。
“房子我過戶到你名下了。以後這就是你的家,每個星期都會有人定期來打掃!”以後他再回來就不需要住酒店,這裏就是他的家,随時随地可以入住!
白言回頭看他,眼圈都忍不住紅了,“我可以抱抱你嗎?”
南司沉默半天沒說話,隻是張開雙手,白言一下子就撲到他懷中,緊緊的抱住他,聲音幾乎哽咽,“謝謝!”
南司粗糙的手掌揉了揉他柔軟的發絲,無奈的歎氣,“我也隻能爲你做這些了。”
他不知道這些在白言心中早已超過萬千,白言感動的不是這棟房子,而是他的心意,他對自己的心。
“我看看你身上的傷。”
白言臉頰微微泛紅,立刻松開他,“不用,沒什麽大礙!”
“别廢話!”南司挑眉,視線落在他手裏的跌打酒,“現成的跌打酒,别浪費!”
白言窘然,這個男人敢情還是在吃醋。
不過等了這麽多年,第一次他知道吃醋,白言都覺得自己要等的絕望,等的不想再等了。
南司拉着他坐在沙發上,伸手就開始扯他的衣服,當看到他胸膛上那些淤青,劍眉蹙氣。
閣下下手也太狠了!
白言被他的眼神看的渾身都發麻,趕忙拉下衣服,“沒事,過兩天就消了。”
南司抓住他的手,沉聲:“别動,我給你用跌打酒揉揉,這要是不揉怕是兩個星期都消不掉。”
“哪裏有那麽嚴重……”白言笑着打趣,“我也是男人,受這點傷不算什麽。”
南司恍若未聞,将跌打酒的蓋子擰開,倒一點在掌心就對着他身上的淤青狠狠的揉。這些淤青若是不用力揉,是不會散開的。
白言痛的五官都要皺成一團,額頭滲出細細密密的汗水,緊咬着牙齒一言不發。
身體是痛的,心卻是前所未有的輕松和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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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國,總統府辦公室。
顧明希站在辦公桌前,紫色檀木打造的書桌上除了文件和電腦,還有一個骨灰盒。是她從c國帶回來的師父——薄一心。
霍東銘深邃布滿碎痕的目光看着骨灰盒,沉沉的歎氣,“早知如此,我就不應該讓她去……”
“對不起,閣下。”顧明希咬唇,眼神裏彌散着自責和愧疚。
霍東銘擺手,“這不是你的錯,不必自責!這次你既然回來,我希望你可以代替你師父的位置,日後也好協助凜墨坐上總統的位置。”
顧明希猶豫幾秒點頭:“我竭盡所能的保護皇太子的安全,也會盡力協助他!隻是有一件事,我想和您說清楚。”
“你說!”
“我這次回來的主要目的是爲了完成師父的遺願,保護和協助皇太子。至于c國的事我以前沒有說,現在依然不會說。并且,關于e國機密的事我并不想參與,因爲等皇太子成爲總統就是我離開的時候。”
“你還要回c國?”霍東銘眉頭一挑,“這裏才是你的祖國。”
顧夏陽是e國人,她的身體裏也有一半是e國人的血統,隻是....
“我的家和親人在那裏!”
霍東銘眼神眯了眯,高深莫測,沉默片刻點頭,“既然如此,我也不爲難你。”
“謝謝閣下。”顧明希微微欠身,“若是沒有别的事,我先出去了。”
“請便!”
顧明希剛轉身,辦公室的門就被人粗魯的踹開,霍凜墨懶散的站在門口,眸光落在她身上時怔了下,随之移開邪肆的盯着霍東銘。
“你就不會敲門嗎?”霍東銘臉色一沉,每次都是踹門。
這個總統辦公室的門都不知道因爲他,換了多少次了!
霍凜墨漫不經心的走向他,扯着唇瓣冷笑,“抱歉,我有媽生沒媽養,不懂敲門什麽的規矩。要是你能把我媽弄回來,她要是願意教,我可以考慮要不要學!”
“放肆!”霍東銘沉聲訓斥,“這麽多年你鬧夠沒有,還打算鬧到什麽時候!”許是薄一心的死讓他心情沉重,再看霍凜墨還是這玩世不恭的态度,怒火蹭蹭的湧上來。
“你要是把她還給我,我不但不會鬧,我會在你面前消失的幹幹淨淨,否則你别指望我能有消停的那一天。”霍凜墨餘光掃到桌子上的骨灰盒,突然冷笑起來,“怎麽?老情人死了,你傷心了?你也會傷心嗎?會不會覺得這是報應,你老婆死了,兒子媳婦,兩個孫女都死了,現在就連你的情人也死了。”
霍東銘臉色氣的鐵青,瞳孔瞪大看着他,胸膛都開始起伏……
隻是某人并不打算閉嘴,他知道顧明希帶薄一心的骨灰來見霍東銘,這麽好的機會,他怎麽肯放過!
霍凜墨走到辦公室桌前,雙手壓在桌子上身子往前傾,咬牙切齒:“這就是報應!是你們霍家的報應……活該你身邊的人一個個死去,你們霍家注定要斷子絕孫,想要我爲你們傳宗接代,做夢!”
——啪!
霍東銘狠狠的甩了一巴掌在他的面前,氣急敗壞的吼道:“閉嘴!”
霍凜墨的頭偏向一邊,唇瓣還噙着譏諷的笑,“薄一心死了,你不告訴我她的下落,我們就慢慢耗下去,看誰先崩潰!呵!”
冷笑聲後,轉身就朝着門口走。步伐經過顧明希的面前時,眸光冷不丁的掃了她一眼,仿佛是有話要說,可步伐卻沒有絲毫停留。
氣完霍東銘他拍拍屁股走人。
顧明希黛眉輕蹙,她知道霍凜墨是故意的,當着自己的面說這些話氣霍東銘。
可是他究竟是在找誰?爲什麽會說有媽生沒媽養……
“你——”霍東銘氣的呼吸不順,手指顫抖的指着霍凜墨離開的背影,“你這個混……”
話還沒有說完,整個人不受控制的直接倒在皮椅上,昏厥不醒。
顧明希臉色一沉,立刻上前查看霍東銘的情況,“閣下……閣下……”
霍東銘緊閉着眼睛沒有絲毫的反應。
叫不醒他隻能喊人幫忙,“秘書長叫醫生,快叫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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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還在搶救霍東銘,顧明希站在走廊,眸光看到匆匆走過來的莫小白,等不及的開口,“找到皇太子沒有?”
莫小白搖頭,“皇太子強行離開總統府就甩掉了保镖,現在還沒找到。”
“讓人繼續找,一定要找到他!”顧明希蹙眉,剛剛見醫生的神色不好,霍東銘的情況似乎很嚴重,這個時候霍凜墨不可以再消失了!
“那我也去找。”
顧明希點頭,目送莫小白的背影離開,往這邊走來的秘書長目光盯着她,“顧小姐!”
“秘書長有話直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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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于龍裴和顧明希的感情,請别着急。有個詞叫:好事多磨。時間和距離是愈合傷口最好的金創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