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的重要嗎!”顧明希薄唇勾起涼薄的弧度,蘊着霧氣的雙眸看着他,強忍着心痛,鎮定不驚的開口,“伊若的确懷了你的孩子,不是嗎!你是一國總統,你要爲全國國民負責,要保證這個國家的安全與和平,可你連自己的女兒都保護不了,因爲你的身份害的她喪命,你有再多的苦衷我都不會原諒你!”
白言神色陰雲密布,爲何到現在顧明希還是不能體諒閣下。
就算她昨天病發,吃不進藥,他也不必用那樣的方法,更何況他的手還放在她胸上……
霍凜墨抓着她的手腕将水杯遞到她唇瓣,命令的語氣:“喝!”
心口像針刺的痛,一下一下的,不足以緻命,卻讓她極其的煎熬與痛苦!蒼白沒有血色的臉頰上布滿了細密的汗珠,閃爍着羸弱的光。
她想問清楚他到底在計劃什麽,他也不說,隻是說一句——山人自有妙計!
霍凜墨揚唇,笑的魅惑蕩漾,“中國四大名著中的《西遊記》沒看過?”
劍眉沁着寒意,步步逼近她,氣勢淩人讓伊若緊張的連呼吸都忘記了。後背緊緊的抵着門,已經退無可退了。
感覺很好——吃!
顧明希下意識的開口,霍凜墨趁機迅速的深入她的口腔中,立刻将膠囊和水渡進她的口中,遊舌深入逼着她将水和膠囊咽進肚子裏。
大白走出房間并沒有去别的地方,而是轉彎在煙兒的門口停下,前面兩隻爪子一直爪着緊閉的門,對着門嗚咽的叫,聲音虛弱悲涼,哀轉久絕。
大白動了動腦袋看了下她,嗚咽聲後繼續張望着四周,仿佛小主人随時會出來陪它玩一樣。
顧明希睥睨他,他的嘴巴裏會有正經事嗎?
連默來訪c國并未像訪問e國那般急促,多逗留了幾天,在知道顧明希不住在總統府而是豪庭花園便以參觀爲借口,想在豪庭花園與他們用一次晚餐。
話語頓了下來,剩下半句話沒有說出口。
真心舍不得撤離,可心底非常清楚,如果自己太過分,她一定不會原諒自己。戀戀不舍的擡頭,可能是藥物緣故,也可能是痛苦讓意識陷入昏迷中,緊繃僵硬的身子在他的身下,卷翹的眼睫毛安靜的覆蓋在眼睛上,額頭還覆蓋着細密的汗水打濕了發根,服帖的趴在臉龐。
顧明希迅速的垂下眼簾,雙腿弓起雙手環抱住,似乎不太願意說。13acv。
顧明希站在門口看着大白這樣,眼眶一紅,宛如萬箭穿心般難受,不由自主的轉移眼神看向别出。
霍凜墨見此,眯了眯眼睛,如果她不吃藥痛苦是無法緩解的....下一秒他拿了兩粒膠囊含到口中,将水杯裏最後一口水喝到嘴裏。
他越說顧明希就越糊塗,完全不明白他說的是什麽。霍凜墨見她雙眸滿是迷惘,笑意更濃,手指敲了敲她的腦袋,“小文盲!平常不多看點書,現在吃虧了!”
——伊若!!
“西遊記第五八回,玉帝宣托塔李天王:教把照妖鏡來照這厮誰真誰假,教他假滅真存!”霍凜墨将原話重複出來,眼底泛着算計的金光,“玉帝用照妖鏡分辨不出誰是真的孫悟空,我們可要好好的利用一下照妖鏡,是人是妖很快就有結果了!”
霍凜墨站起來,低眸看着她,“打電話讓小白盡快趕來!”
“呵。”顧明希冷笑一聲,涼意彌漫的雙眸滿載着失望的從他身上掃過,“龍裴,如今的一切不隻是我的報應,也是你的報應。”
“夫人……”見顧明希的神色陰冷下來,她面露憂色。
鼓起莫大的勇氣,手指落在冰冷的金屬上,閉上眼睛就準備推開房門時,身後傳來傭人驚慌失措的聲音,“夫人,這間房間不能進。”
“霍凜墨,混蛋!”顧明希咬牙切齒,陰森森的眸光盯着他,恨不得将他撕碎!
顧明希淚眼模糊看着一團雪白在移動,卻克制不住自己的眼淚,任由泛濫成災。手指輕輕的撫摸着煙兒以前經常坐的那個位置,心如刀割。
“我說她不會回來了,永遠不會回來了,你到底明不明白?”顧明希對着它嘶啞的開口,“她死了,就好像你也快死了一樣!”
白言點頭,想到南司眼底的光都是情不自禁的溫柔,泛着旖旎,“謝謝你關心,我們很好。”
自從上次在霍凜墨面前發病後,她已經很久沒有這樣了....大概是今天的事刺激到她的情緒,影響到她的病情了。
顧明希黛眉蹙起,不明白他是什麽!
顧明希本不願意,卻被霍凜墨拱去,在叫她跟白言走時,霍凜墨眼底明顯的邪惡算計,似乎在盤算什麽。
霍凜墨敏捷的一躲,枕頭從他的身旁飛過去跌在地上,咖啡也灑了一點。視線望着愠怒滿面的她,戲谑的補充句,“對不起,剛才用詞不當。不是ipad,你那個根本是ipadmini!”
剛勁用力的手指強勢的掰過顧明希的身子,在顧明希沉浸痛苦中無法自拔時,将她按在沙發上,低頭劍唇迅速的覆蓋在她冰涼潮濕的唇瓣上……
霍凜墨垂下眼簾,将已經涼卻的咖啡一飲而盡,苦澀的液體在流過口腔彌留酸澀的味道。雙眸流過狡黠的光,狡猾的宛如一隻老謀深算的狐狸。
那聲音,幾乎是從地獄裏傳來。
顧明希緩慢的跟在它的身後,看到它這樣,一直在煙兒眼眶倔強的淚終于忍不住的往下流,晶瑩剔透的淚珠沿着白希的肌膚往下滾落……
顧明希失魂落魄的回到酒店,呆呆的坐在沙發上,蜷曲着身子隻覺得很冷,明明是盛夏的季節,爲什麽她覺得自己一直逗留在寒冷的冬天。一步一個深沉的腳印,每一步都寒冷的要人要窒息……
白言遲疑了下點頭,“好,那晚上再見。”
“小白?”顧明希揚眉,好奇的問道,“叫小白來做什麽?”
無奈之下,白言隻得去求顧明希暫時回豪庭花園住一夜!
語頓,擡頭迎上他銳利的眼神,“閣下未免偏心了!夫人一回來,你就把我和菲菲抛之腦後!你在乎煙兒,在乎夫人,爲什麽就不能在乎我和菲菲一點?”
顧明希從昏迷中醒來發現自己躺在床上,腦海裏模糊的畫面一閃即逝,猛地坐起來,低頭看自己的衣服整齊并沒有異樣,緊繃的神經松弛下來,松一口氣。
“姑娘!你還入世太淺,不明白男女之間的情愛,你現在有多讨厭我,說不準多年後就會幡然醒悟,你曾經有多讨厭我就會有多愛我!”
怔忪許久,像是溺水後岔氣的人突然反應過來,大口大口的喘氣;星眸裏流動着慌張與恐懼。身子裏的力氣像是被人抽幹淨了,沿着門緩慢的往下滑落,癱坐在地上。
藏在身後的手緊緊的握在一起,暗暗的深呼吸調整自己的狀态,避開他鋒芒的雙眸,“閣下,到底是什麽意思!除了去安慰夫人幾句,我還能對她說什麽?”
“是人是妖,用照妖鏡一試便知。”
顧明希走到床邊坐下,手指輕輕的撫摸着它的腦袋,聲音很輕,“是不是很痛苦?”
噩夢,從未停止過。
龍裴有他的立場與苦衷,或許全世界人都可以體諒他,可以原諒他;她卻做不到。
小白來c國還需要兩天時間,暫時她也隻能配合霍凜墨,看他到底想做什麽,如果最後沒用再和他算賬也不遲。
因爲煙兒死了,因爲他曾經真的和伊若有過一個孩子,他背叛了自己的承諾,讓煙兒成了天大的笑話!
眼眶似乎有着淚,撓不開門,對着顧明希叫了兩聲,爪子緩慢的從門上滑下來……
停下腳步,上半身微微的往前傾,薄唇與她的耳朵貼的很近,呼出的冰冷氣體都能灌入她的耳朵裏。眼底透着戮殺,薄唇輕啓,“最好不要讓我知道煙兒死因真相與你有關,否則——我要你全家陪葬。”
顧明希掠眸冷冷的射向他,示意他再胡說八道,就别怪她不客氣了。
龍裴陰翳的眸光一直目送着她纖細單薄的背影,直到消失在眼簾也不收回目光,眸底濃濃的眷戀稍縱即逝,恐怕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
宇思和白言親自接送她回豪庭花園,如冰忙的布置準備晚上的晚宴連顧明希也照顧不上。
“我不需要你的原諒!”低低的聲音幽幽的響起,因爲連自己都無法原諒自己。
“不……”
霍凜墨一臉的邪笑,彎腰撿起地上的枕頭随手丢在床邊,坐下來惬意的喝了一口咖啡,語重心長,“罵吧!盡情的罵……通常一個女人越是罵一個男人就表示在她心裏這個男人很不同!我很樂意做你心裏那個最與衆不同的男人!”
“那就好。”顧明希抿了抿唇,不算淺笑的淺笑。
大白又調過頭朝着樓梯去,顧明希回過神來,跟在它的身後,“你到哪裏去?”
音落,他轉身就朝着樓下走,背影挺拔蘊藏危險與殺意。
伊若被他恐怖的眼神看的渾身發麻,後脊骨不由自主的冒着涼意,身子像是墜進冰窖裏似得;步伐不由自主的退了下,整個後背貼在冰冷堅硬的門上,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他停下腳步回頭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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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海水淹沒自己的痛苦再次席卷而來,像是要将她吞噬了,大口大口的喘氣,卻得不到賴以生存的氧氣。
如今他不能再有孩子,伊若生下一個孽種,他還要承擔着,這就是他的報應!
顧明希遲疑許久,緩慢的撿起手機握在手心,她完全聽不懂霍凜墨在說什麽,更不知道他有什麽計劃。隻是感覺他或許有一些計劃也許有用,不妨試一試。
大白舔了舔她的手指,從她的懷中掙脫出來,搖搖晃晃的走向後面,那邊是有一片碧綠的草坪。以前煙兒還在的時候,最喜歡在草坪上和大白追逐的玩,笑聲似乎到現在還耳邊回蕩。
霍凜墨坐在床邊也不逼問她,悠然自得的喝着咖啡,慢悠悠的等着她願意開口說爲止。
霍凜墨蹙眉,這個該死的女人是想死嗎!這個時候還傲嬌個屁啊!眼底劃過一絲邪佞,右掌從肩膀滑下落在她的胸前……
黛眉緊蹙着,雙手掐在他的手臂上。霍凜墨隻穿着單薄的休閑服,蓄長的指甲幾乎是要擰下他的一塊肉;痛的他皺眉!
欠身,轉身要離開,顧明希猶豫下突兀的開口,“白言。”
她搖頭。
一以令備忍。伊若整個人依靠在門否則早癱在地上,不可置信的眸光看向他的背影,額頭滲出細細密密的汗水,掌心和後背也被冷汗侵濕了……
大白似乎聽到動靜,懶懶的睜開眼睛看到她也沒有了敵意,緩慢的又閉上,似乎一點力氣都沒有。
其實答應白言回來也是想看一眼,煙兒的房間。之前發生太多事,她從都沒有進過煙兒的房間,不知道還是從前的模樣。
音落,轉身朝着門外走每一步都宛如千斤重的走出去。
霍凜墨沒說話,知道她口中的“他”指的是誰!
大白坐在以前煙兒經常坐的位置旁邊,眼神一直在四周看,似乎在等小主人回來,蘊着水霧的瞳裏充滿了渴望。鼻尖有着汗水,不時的伸出舌頭嗚嗚兩聲,委屈的趴在地上。
“嗚嗚……”大白爬起來往她的身上蹭蹭,又跳下床太過虛弱翻了一個滾,痛的嗚咽叫幾聲,再次爬起來緩慢的走向外面。
本以爲連默隻是年紀輕輕,可經過那一夜的共舞,她發現連默的城府極深,這個人渾身都散發着邪氣,是一個很危險的人物。
顧明希神色漠漠的,手指在它的腦袋上停下來,“這兩年你有想過她嗎?”
霍凜墨笑的格外陰險,“因爲小白就是我們的照妖鏡!快打電話吧!晚了,我可不保證照妖鏡會不會失效!”
龍裴鷹隽的眸子倏地一緊,眼底彌漫着嗜血的猩紅,薄情的唇微揚,“是嗎?”
“閣下,爲什麽不解釋?”白言忍不住的開口,明知道夫人的心結在哪裏。
霍凜墨将她抱在懷中,修長的手指穿梭在她的發絲中,忍不住的親了親她的額頭,“沒事的,有我陪着你。”
他竟然把煙兒的房間封了,怎麽是害怕看見煙兒曾經住的地方!還是害怕晚上做噩夢,覺得對不起煙兒!
它又叫了一聲,似乎記起顧明希是誰一樣,擡頭舔了舔她的掌心,用腦袋在她的掌心蹭啊蹭的,似乎是在安慰她。
龍裴雙手放在口袋裏,緊攥成拳頭。伊若眼底剛才的那點慌張雖快,他卻捕捉到了。
“謝謝。”顧明希走進房間,看到大白恹恹無神的趴在床上,似乎瘦了,床邊還有它掉的毛。
低沉的聲音很小,小的幾乎隻有他自己聽得見。
“神經病!”顧明希收回眸光,就沒見過霍凜墨這般的狂妄自大又無比自戀的男人。
霍凜墨打開門便看見顧明希靠着沙發無比的痛苦,手中的袋子“嘭”的掉在地上,連門都來不及關直接跑向她的房間從抽屜裏拿到她的藥。
顧明希放下手,“我可以去看大白嗎?”
伊若好不容易将菲菲哄睡着,剛輕輕的關上房間的門,轉身就迎上深邃幽冷的眸子,驚了下,随之露出溫婉的笑容,“閣下,你回來了。菲菲剛剛睡覺,你要看她嗎?”
“還不是時候。”龍裴沉沉的開口,神色與眸光逐漸恢複昔日的冷冽與犀利。
剛松開的手倏地收緊,修長宛如玉竹骨骼分明,骨節泛着蒼白,甚至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陰測測的戾氣無聲無息的彌漫在辦公室,讓空間的溫度驟然降到冰點。
大白像是聽懂她的話,又好像沒聽懂她的話,突然又站立起來緩慢的跑向遠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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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白肥胖的身子晃晃蕩蕩的下樓,最後三個階梯時它身子往前傾,控制不住的摔下去,摔的嗚嗚咽咽的嗷叫。
顧明希擡起頭,眼底流出濃郁的恨意,手指緊緊的扣住床單,差點就要将床單撕破了。
“你和秦南司還好嗎?”
伊若面色一怔,眼底的慌亂飛快的消失,看向龍裴的美眸有些不安與心虛;故作鎮定的保持着唇角的笑意,“我隻是跟着錦夫人去送送煙兒,别的什麽都沒說!”
“好了,不正經的事說完了,我們來說點正經的事。”
霍凜墨緊緊的扣住她的雙肩,手指像是要嵌入她的骨頭裏,穩如泰山一絲不動;不顧她的反抗,遊舌伸進她的唇瓣企圖撬開她的貝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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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藥盒裏拿出兩粒膠囊硬塞進她的牙齒縫裏,“咽下去!”
漸行漸遠的背影讓她一時不禁的好奇起來。
“我一直都以爲煙兒是從高處摔下緻死,因爲我親眼看着她從很高很高的地方墜落摔在地上,滿身鮮血,面無全非。可是今天白言告訴我,煙兒在摔下來之前就死了。他不願意用伊若換煙兒,是因爲伊若身上有晶片,關系到c國的機密!”
認真的按出小白的号碼,或許連她都不曾發現,自己潛移默化中也在被霍凜墨影響着。
顧明希想到他昨晚幹的事,臉色一沉,随手抓着一旁的枕頭狠狠的朝着他扔過去!
手指不由自主的抓住自己的胸口,似乎要無法呼吸了。
“這間房間已經被閣下封了兩年,除非有閣下的準許給了鑰匙,否則我們都不能進。”傭人小心翼翼的回答。
果然是她在煙兒的靈堂前對顧明希說出懷有身孕的事,他不需要細節也知道伊若的話有多羞辱顧明希,讓她絕望的抱着煙兒甯願跳進冰冷的海水中也不願意留下來。
本隻是想讓她吞下藥物,出乎預料的是她的唇瓣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柔軟,奇特的是她的唇瓣不同别的女人有着淡淡的溫度與黏糊糊的唇蜜,而是柔軟的冰冷,沒有任何口紅的味道。
說完還暗送秋波般的眨了一下右眼。
一貫狡黠的瞳孔劃過複雜與心疼,不禁的收緊抱着她的手臂,究竟什麽時候她才能擺脫這些病痛,折磨!
不知道過了多久,當夕陽的光透過玻璃灑進來橙色的光被卷翹的睫毛盛起輕微的顫抖,像是夕陽落在湖面上般波光粼粼。
他終于知道顧明希那麽多的痛苦,那麽極緻的絕望是從何而來了。
白言和南司如今還能在一起,的确超乎她當初的預料。這樣禁區裏的感情,究竟還能走多遠?
将口袋的手機丢到她面前,轉身走出房間。
“她不會回來了,你在這裏等再久都沒有用,不會回來就是不會回來了。”顧明希咬唇,眼淚劃過嘴角無比的苦澀,不知道是對大白說的,還是在對自己說!
大白小聲的嗚嗚兩聲,歪着腦袋,眼睛似乎迷成一條線。
霍凜墨雖然口無遮攔,喜歡胡扯八道,可他永遠都知道在什麽樣的人面前說什麽樣的話!應該說到什麽程度……
顧明希薄唇微抿,露出一抹凄涼的笑容,“既然活着這麽痛苦,你又想她,幫我去陪陪她好不好?”
顧明希狐疑的旋轉門把,果然是鎖住的,沒辦法進去。
下手略重,痛的顧明希揉了揉,眸光不悅的看向他。
“大白!”顧明希的神色一沉,連忙下樓伸手抱它,眼底的心疼終究忍不住的流出來,“你怎麽樣了,爲什麽要下樓!”
顧明希嗆住,痛苦的咳嗽,激烈的仿佛是要将整個五髒六腑的都咳出來!眼淚本能的順着眼角往下垂落,晶瑩透亮,裝滿她所有的悲痛與凄涼的命運。
“這個連默到底想做什麽?”顧明希看着整個豪庭花園的人都在忙碌,不由的蹙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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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你會不會願意跟我走!
“我知道。”顧明希淡淡的開口,“你不用陪我,回去忙你的。”
轉身往樓上走,左邊是卧室的方向,右邊是煙兒的房間,腳步隻頓了一秒便走向右邊。
龍裴的眸光直直的盯着她,波瀾無驚,眼底的寒意一直在往上湧動,抿着沒有感情的弧度唇瓣輕輕勾起,聲音低沉,“當年在煙兒的靈堂,你到底和明希說過什麽?”
“喂!你可以羞辱我,但别羞辱我的審美觀!”霍凜墨站在門口,手裏拿着剛煮好的咖啡輕啜着,“就你那堪比ipad的胸,我真的沒興趣!”
作爲主人,這樣的要求又怎麽能拒絕,何況連默的态度很堅決。
顧明希無比的痛苦,混沌的意識根本就分辨不出來如何是咽下去,膠囊一直卡在她的咽喉沒滑下去。整個手臂都在顫抖,半杯水已經灑了大半,根本連拿都拿不穩……
顧明希睜開眼簾,回頭不解的眼神盯着她,“爲什麽?”
“别這麽看我,我真的會以爲你愛上我了!”霍凜墨說着嘴角泛着雅痞的笑喝了一口咖啡道,“昨天發生了什麽導緻你情緒失控誘引病發?”
顧明希下意識的躲避,緊咬着牙關不讓他得逞
“不知道。”白言站在她身邊,薄唇微揚,“這些你不用擔心,我們會應付。”
“我不知道我該不該相信白言的話……如果一切真的如他所說,背後的主謀不是伊若,那到底是誰!爲什麽一定要害死一個無辜的孩子!”
“沒關系的顧明希,就算全世界的人都抛下我們,我們還有自己!你要堅強的撐下去,一定要爲你女兒找出兇手;我也一定會找到她,然後帶她走……到時候……”
爲什麽不一次性把話說清楚!
顧明希咕噜的喝了一口,沒想到不但沒将膠囊咽下去反而被水嗆住了,猛地傾身向前,水和膠囊一同吐出來。濕透的衣服分不清是被冷汗侵濕還是被水灑濕了……
顧明希站了起來看着它,“大白你去哪裏?”
“當然可以。”傭人立刻上前爲她推開隔壁的門,“夫人請。”
顧明希的腦子“嗡”的空白,幾秒的怔忪,瞳孔不斷的放大,反應過來第一個念頭就是奮力的掙紮要推開他。
折身回到客廳,立刻給她倒水。俊顔的輪廓緊繃,倒水時眸光擔憂的看向她,水灑在受傷也渾然不知。倒了半杯水跑到她面前将杯子塞進她手裏,“快把藥吃了。”
“顧明希!”霍凜墨蹙眉,神色一沉再沉,抓着她的手将水杯放在茶幾上,看着她痛苦的樣子不知道該怎麽辦。
鷹隽的眸子眯了眯,寒意危險的迸發……
沒過多久大白回來,嘴巴裏還含着一個東西,像是獻寶一樣丢到她面前,又再次趴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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