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花燼,相思引,一生一次逾越沉淪;紅塵舊,風雨路,醉卧杯中物。在生命的颠沛流離中,我依然再遇見你;我甯願不能自拔。
——題記。
千鈞一發之際突然有黑影沖過來,一把将她推到地上,手裏的槍迅速的對着男孩開了槍。“嘭”的一聲子彈穿進男孩的額心,整個人往後倒下,眼神睜的大大的,像是死不瞑目。
顧明希不明白他的話是什麽意思,一時間也沒有說話了。
“明希。”她忽然開口叫住她。
黑影滑入别墅裏,在碰到隊員時隻是用手指交流,各司其職。别墅的格局全都刻在腦海裏,熟練的直接進入了d點……
三生花煙後。沒一會不遠處的華麗的房子裏發出槍聲和尖叫聲,破碎的聲音一并傳來,槍林彈雨,電光火石,死亡驚擾了這個平靜冷清的午夜。
小男孩滿臉的淚痕,吓的雙腿都在打顫,聲音結結巴巴的哀求,“姐姐,求你不要殺我……求求你……”
e國的總統府辦公樓低調奢華,牆上挂着價值連城的名畫,地面鋪着昂貴的地毯,每一層都警衛員,監控器更是數不勝數,每一道門都需要專人的指紋密碼放能打開,被譽爲世界最安全的地方。
女主受到極緻的傷痛,絕望,無助的放棄生命,一次意外後重生變得強大,無堅不摧,可以報複所有傷害過自己的人。這些僅僅是小說,或電影裏的狗血情節,作爲現實中的人,她也隻能一天一天的撐下去,熬下去……
“啊!”娃娃臉一下子就慘叫起來,抱着她沒受傷的右手,“不要這麽殘忍啦!明希姐,我下次不敢了!這次是特殊情況,畢竟對方是十二歲的小孩子,我真的是……”
“聽一心說,這一年多你的表現都很不錯。”他轉移話題,眼神裏流動着一絲欣賞,“你能回來是e國國民的福氣。”
顧明希的手臂隻是被子彈擦傷,路上已經處理過,現在止了血,手臂上綁着繃帶。面無表情的站在辦公桌前,對面坐着的女子一襲寶藍色的長裙,齊耳的頭發,長的非常美,星眸在掃向她的手臂時柳眉微微一蹙,不悅一閃即逝。
“是,師父。”顧明希轉身就要走。
她的任務就是殺死所有目标,不問緣由,可是對方隻是一個十二歲的小孩子,沒有一點的危險性,他是無辜的,真的就要這麽殺掉嗎?
“爲什麽會是我?”總統誇贊不過是借口,她不會聽不出來!一雙明淨的眸光毫無畏懼的迎上總統,換做旁人沒有人敢質疑總統的命令,顧明希卻鎮定不驚的追問原因,光這份魄力就沒幾個人能有的。
兩年後,e國。
原本華麗的别墅在彈指間成了一片狼藉,玻璃碎片灑滿了地面,泛着銀色的冷光,地上的屍體橫七豎八,血流不止,空氣裏彌散着濃郁的血腥味,渾濁的像是讓人無法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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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顧明希的眼神微微有些無奈,沉默半響道,“還好這次任務順利完成,否則我真不知道該怎麽向閣下交代。大家都辛苦了,早點回去休息吧。”
顧明希拿着槍的手指緊緊的捂住自己流血不止的手臂,面無表情,冷清的眼神裏透着銳利與肅殺。
顧明希斂眸沒有說話,臉色明顯的不悅。耳邊傳來隊員的彙報,所有目标擊斃,清理幹淨現場,隻剩下收尾了。
眼簾垂下,面色沉靜,在水晶燈的柔和下輪廓也沒有任何的暖意,良久後,低沉的開口,“我知道了。”
回到家中,東方泛着魚肚白,顧明希站在吧台倒了一杯冰冷的水灌入喉中。冰涼的液體似乎緩解了胳膊的疼痛,轉身回浴室用清水洗了下傷口,找到藥箱,簡單的用繃帶處理下,獨自坐在沙發上,整個人蜷曲成沒有安全感的孩子般。
一個人在感情和生活都沒有了寄托時,她隻能依靠着工作麻痹自己,隻有靠着沉沉的疲倦才敢讓自己入眠,希望不要再重複每一夜的噩夢。
總統的眸光一瞬間落在顧明希的身上,歲月雖然沒有善待他,可這雙眼睛卻犀利透徹,緊盯着顧明希垂着的臉,眯了眯眼眸,側頭吩咐秘書先帶人出去,辦公室瞬間隻剩下他們三個人。
上午九點四十五分,一輛紫色的跑車停在總統府的門口,已經有人在等着她。下車,将鑰匙遞給警衛員,上繳身上的槍支和通訊儀器,被帶進總統府辦公樓。
“對不起,師父。”紅唇輕扯,一雙明淨的眸子裏始終沒有波瀾,“沒有下次了。”
“明希姐……”嬌小的女孩迅速的爬起來看向跌倒在地上的黑影,“明希姐,你受傷了……”
“沒事。”顧明希淡漠的眼神掃向塗着油彩的娃娃臉,“但你這次行動失誤必須要有懲罰,一個月内禁止執行任務,常規訓練一個月。”
“清理現場,鎖定目标十二歲的男孩,絕對不能讓他跑了。”冷厲的聲音下達着不容拒絕的命令。
整棟房子陷入黑暗與冰冷中,執行完任務,坐五個小時的飛機趕回來複命,身體流了一點血,此刻臉色蒼白,黛眉裏隐藏着淡淡的疲倦。幾個小時後,她要去見總統,此刻一點睡意都沒有。
顧明希走進豪華奢侈的辦公室,每一處都熠熠生輝刺的人睜不開眼睛。總統還未來,她的視線看向身邊的人,“師父,閣下爲什麽要見我?”
顧明希垂下眼簾,聲音淡漠,“是。”
“閣下您過獎了,明希隻是一個女子。”顧明希平靜的語氣恭敬的回答。
“姐姐不要殺我……”蜷曲在垃圾桶旁邊的小黑影哆哆嗦嗦的走出來,昏暗的光線下模樣難以辨認,聽聲音判斷出是一個男孩子。
她用槍對準了對方的臉,看到是一個男孩,就是她們要找的目标。
“一心,你先出去,我想單獨和她談談。”他開口。
“誰?出來!”一個嬌小的身影發出清爽的聲音,手裏的槍握緊,警惕的看着四周,剛剛明明聽到有腳步聲。
“不知道。”她的視線落在顧明希的手臂上,隔着衣服雖然看不見傷口可也能猜測到顧明希一定沒有好好處理傷口。“你的身體一向不好,所以我特意讓你做指揮,以後不要親自去執行任務,交給行動小組。”
薄一心鞠躬,聲音恭敬,“是。”轉身離開時餘光掃了眼顧明希,示意她要注意分寸。
他伸手脫了外套,一心很自然的上前接過,轉身挂在衣架上。總統已經坐在位子上,顧明希始終站在原地,沒有任何的動作。
音落,步伐大步流星的往前走,高跟鞋踩在光潔的地闆上發出令人心寒的冷聲,她的背影孤寂而挺直,仿佛是孤立在雪山上的一顆樹。
總統的眸光一直打量着顧明希,緊繃的輪廓一點點的放松,薄唇甚至有一絲笑意,“你長的很像你母親,一樣的漂亮。”
“莫小白,我們是國家的兵器!不管是十二歲還是一歲,我們的使命就是完成上級下達的任務,擊斃所有目标!”薄唇輕啓,聲音冷冽無比。
不等對方的話說完,她猛地站起來,抓住桌子上的槍迅速下了臨時指揮使的車子迅速的沖進了陷入一片黑暗與混亂的别墅裏。
合上的眼睛緩慢的睜開,看看時間已經是九點十五分,冷清的眸子裏的霧水一瞬間消失,迅速的起身回房間換黑色的小西裝黑褲搭配一雙高跟鞋拿着車鑰匙直接出門。
女子坐在位子上,神色沉靜,鎮定不驚,耳邊不時傳來目标擊斃的消息,陰冷的眸子卻從未離開過屏幕。忽然耳邊傳來清爽的聲音,“目标十二歲的男孩不見了,找不到。”
走了幾步,她突然停下腳步回頭看向莫小白,聲音幹淨利落,“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一個人無辜,也沒有一個人罪不可恕!你隻要記得我們是國家的兵器就足夠了。”
他站起來嘴角浮動着淡淡的笑,走向顧明希,“看你的年紀隻比凜墨小那麽幾歲,他要是有你一半的沉熟穩重,我也可以退休了。”
“可是對方隻是一個十二歲的孩子……其實……”
“沒有。”顧明希回答的幹脆利落,沒有絲毫的猶豫,眸光直直的盯着她看,看的莫小白心裏泛着寒意,“如果我們有了對錯之分,剛才你已經死了。”
顧明希的眼眸一揚,對上鷹銳的眸光瞬間又沉下眼簾。
顧明希黛眉一蹙,擡頭便聽到總統命令的聲音,“我聽一心說你的偵查能力在整個精英部隊是無人能及,我希望你能盡快找到凜墨,并将他安全帶回來!”
顧明希掃了她一眼,漠漠的說,“你已經沒有後路可退了。”
這樣的人生很冰冷也很殘忍,即便到死也沒有人知道他們曾經爲這個國家做過什麽。
就在她遲疑之際,男孩原本害怕的眼神劃過陰冷,顫抖的手指迅速的從身後拿出一把袖珍的槍對着她就開……
又或者,她隻是不想睡覺。
“老規矩,十分鍾出發。”
這兩年,每一次閉上眼睛她都看見煙兒從高空墜落的畫面。這世間沒有一種懲罰要比這個感覺更殘忍,兩年,七百多個日子裏,她過的并不好。
總統眸光犀利的落在她巴掌大的小臉上,沉聲,“凜墨又失蹤了……”
六個小時後e國,洺城,某座大廈的頂層。
“閣下……”
煙兒的死,她能去報複誰?所有的綁匪都死了,查了兩年卻始終都查不到綁匪背後的主謀是誰,她連一個可以恨的人都沒有。
漆黑的夜裏伸手不見五指,隐藏在林蔭下的一輛的車子裏,身穿黑色緊身皮衣的女子,一雙冷清空洞的眸子瞬也不瞬的盯着監控畫面,白希纖長的手指在鍵盤上飛快的敲打,眼神掃到移動的紅點,眸子一斂,對着通訊器下命令,“行動。”
每個國家都有這樣的一種人,沒有人知道他們的名字,沒有知道他們究竟做什麽,平常他們與平凡人無異,一旦有了上級的命令,他們就必須嚴格執行自己的任務,隻要還有一口氣在,他們都要完成自己的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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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肖尖的下颚微擡泛着冷意,命令果斷而堅定。
莫小白怔了下,眼神複雜的凝視她,“難道我們沒有對錯之分嗎?”
似乎意識到自己犯下的錯誤,她緩慢的低下頭,心虛的道歉,“對不起,明希姐。”
莫小白的臉色一僵,握着她手臂的手逐漸的松開。
顧明希步伐一頓,回頭看向她,聽到她說,“閣下要見你,明天上午十點。”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當太陽升起,金色的陽光驅走所有的黑暗,卻驅趕不走她心中的黑暗與冰冷,吝啬的不願意給她一絲的溫暖。
“平日裏你就是太縱着她了,總是長不大!你能爲她收尾一次兩次,難道還能一輩子都幫她收尾?”淡淡的語氣聽不出喜怒,可顧明希知道她在生氣。
不需要有對錯的觀念,不需要有自己的思想,他們隻是國家的兵器,隻需要擊斃所有目标。
見師父鞠躬,顧明希緊跟着九十度标準的姿勢鞠躬,“閣下。”
門打開,邁進來的人約有五六十歲的年紀,歲月在他的臉上留下很多滄桑的痕迹,身後跟着不少人。
走出辦公室便迎上一雙殷切的眼神,關切道:“明希姐,你沒事吧?一心姐沒有懲罰你吧?”13acv。
老總統的眼底浮動着一抹深意的笑,眸光緊緊的盯着她,犀利凜冽,眼底流光一絲欣賞之色後,悠悠的反問,“你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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