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冰已經準備好晚餐,過了平日的飯點,龍裴還沒有回來。煙兒問了兩次爹地怎麽還沒回來,第三次時顧明希沒辦法隻能給龍裴打電話。
“很忙嗎?你女兒在等着你回來用晚餐。”電話接聽顧明希溫柔的嗓音猶如一泓清水,溫和舒适。
龍裴也不強迫她,起身在她的額頭親了下,“要是不舒服别勉強自己,我養的起你。”
直到吃早餐顧明希的情緒都低落,若有所思,吃了一點便放下了碗筷。龍裴見她臉色不好,溫柔的叮咛:“你不舒服,今天就不要去報社工作,在家裏好好休息。”
伊若換了一條v字領的長裙,若隐若現的線條風情撩人。精心花了一個妝,坐在茶幾上品茶。
“我自有分寸。”
靜谧的辦公室隻剩下他一個人薄薄的呼吸,手指暗暗的收緊,眉心沁着寒意,對方是他的母親,他完全沒有辦法。想到什麽立刻撥通電話,“你在哪裏?我現在要見你,一個小時後老地方。”
白言臉色一沉,青筋噼裏啪啦的炸開,“你***到底是想和我在一起,還是單純隻想做那種事!”
顧明希沒說話,手指緊捏着電話下意識的屏住了呼吸,心髒跳動起來等待着他的下文。
“呃……”白言怔忪,複雜糾結的眼神不太明白的看着他,心情難以言語的複雜,“你、你怎麽突然.....”想通了?
白言臉色一會一個色,在他等的不耐煩的時候,幽幽的吐出三個字,“太痛了。”起身便回廚房繼續做飯。
龍裴沉默半響,深邃望不見底的眸色讓人琢磨不透他的想法。伊若凝視他,眼神裏流露出可憐與埋怨……
這個男人啊.....到底還想不想吃晚飯了。
第一行就是關于龍裴的個人資料,從年紀、星座到個人愛好寫的很詳細,仿佛寫這些人親眼和他聊過一樣。顧明希在他的名字下看見英文名一欄看見了熟悉的字母——klau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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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laus是他的英文名,可自己卻一直都不知道。
他留下來爲了那一絲的可能。還有一句話白言到了唇瓣又吞了下去——你要真是死了,就讓我們死在一起。13acv。
顧明希回過神來,似有若無的搖頭,“沒事,可能是沒睡好。”
愛着南司這些年,那些最初的激情早已随着時間熔化在骨血中成爲一種厮守,想和這個人一起到老,更甚與他一時的激情纏綿。
娟秀的眉頭皺起,拿到手上仔細的看了一下皮帶上刻着“eva、klaus。”一股涼意瞬間從腳底湧上腦門,指尖泛着冰冷,刺刺的痛。
兩年前那條皮帶明明被他丢了,爲什麽又會出現,而那兩個英文名又代表了什麽。
“抱歉,我臨時有事,可能趕不及回來陪你們吃晚餐。你們先吃,不要等我。”龍裴低啞的嗓音透着歉意從電波裏傳來,隐隐的仿佛還有流水聲。
“好。”方錦點頭,仰頭看着這個自己一手推到這個位置上的兒子,如今再也不是那個對自己言聽計從的兒子。“希望你不會讓我失望。”
方錦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兩年了,她沒有生下繼承人,也沒有任何的利用價值。你的計劃已經成功了,沒必要再留下她!”
清秀的眉頭微微一皺,下意識的問道:“阿裴,你不在辦公室?”
龍子琦撅嘴,心不甘情不願的拉長聲音,“好吧!其實我也很喜歡媽咪和媽咪說悄悄話拉……”
龍裴眼神從她身上轉移,坐在沙發上,鷹眸透着生疏,“你見了我母親,又刻意接近煙兒,接下來是不是出現在顧明希面前?直接告訴我你的目的。”
“伊若,我不是你的幸福。”他沉聲,有些語重心長。
顧明希伸手拿出自己之前給他買的那一條,轉身要挂在一架時沒注意手滑皮帶直接摔在地上。彎腰去撿,手指拿住中間的位置,起身時眼神不經意間掃過皮帶頭下的皮帶上刻着幾個字幕。
“明希……”
“我認爲我昨晚的話說的也夠清楚。”龍裴斂眸。
“沒關系。”顧明希回答的心不在焉,水眸凝視着他,聯想到昨晚的電話,那時他真的在洗手間嗎?“你快換衣服,我去洗簌。”
在房子裏遊蕩了一會他飄進廚房,在白言的身邊繞了會,壓低聲音道:“要不晚上我輕一點!”
顧明希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眼簾,斂眸。腦子裏還在想“eva、klaus”兩個名字。到底代表着什麽意思。
龍裴嘴角噙着冷笑,“伊若,你不應該在我面前耍手段。”
顧明希清除浏覽器的記錄,重新輸入兩個字,就要按下enter時猶豫了。指尖與鍵盤不過超過一毫米,可她突然沒有勇氣按下去。心慌亂的跳着,腦海裏一片空白,兩年的婚姻生活她已經習慣他的溫柔魚呵護,也相信他的爲人。
背後突然想響起的聲音吓了她一條,手裏的皮帶掉在地上轉過身,臉色慘白的看着他,驚魂未定。
清晨陽光透過玻璃窗傾斜在地闆上,龍裴剛運動完在浴室洗澡。顧明希起床,習慣性的去衣櫃爲龍裴搭配今天要穿的衣服,襯衫,西裝,西褲,領帶挂好在衣架上,轉身去抽屜裏挑一款皮帶。
“要不然你以爲我吃飽撐着沒事想和男人做?”南司挑眉,額頭的青筋暴跳,“難道你就沒感覺到我已經在很努力了……”努力的接受你,接受自己和你的感情。
那eva是……?
龍裴陰翳的眸光掃了一眼沒有合上的門,冷峭的劍眉沁出寒意,聲音還是那麽溫柔,“是啊。我不在辦公室……你想不想知道我在哪裏?在做什麽?”
“兩年前國會上十大家族有兩位爲秦家站台,你費了不少心,葉青有沒有好好謝謝你!”龍裴冷不丁的冒出一句,伊若聽着後背滲出涼意,眼神錯愕,不敢相信連這個他都會知道。
龍裴不動聲色的沉了沉臉頰,眸光清寒逼人,薄情的唇瓣微揚,“母親,不要插手我的事!我答應你的事,一定會兌現。”
那次的小車禍他自己心裏有數,本隻是想挽留住白言讓他不要沖動做傻事,隻是在車禍的那一瞬間他隐隐覺得似乎沒有什麽大不了。之後再看到白言衣不解帶照顧自己,毫無怨言,那一刻心裏沒感覺是騙人的。
“不要!”白言毫不猶豫的拒絕。
這兩年他和白言相處,比不得從前那樣潇灑自如,但也多了幾分舒心暧昧。最重要的是這種感覺他并不覺得糟糕……九章已準女。
南司靠在沙發上,雙腿重疊放在茶幾上一副大爺的模樣;嘴角揚起痞痞的笑容,“也不是突然....左右不過是一輩子,總得找個好看的。何況你不止長的好看……”
龍裴步伐逼近,面色陰沉,聲音裏的怒意不加掩飾,“伊若,你到底想做什麽?”
待龍裴進來時,她放下杯子,站起來笑意盈盈,“閣下。”
“我隻是回來順便探望一下錦夫人,看看你可愛的女兒。”伊若坐下來,手指拖着下颚,水眸潋滟的看着他,“至于說目的,我想你應該很清楚。”
顧明希笑着吩咐如冰上菜,對于女兒的讨好甜蜜在心底。
伊若苦笑,抿唇,“閣下,你答應過我,隻要我離開三年,三年後你會讓我留在你身邊,我甚至是不求名分的跟着你。現在你要對我食言?”
白言真不知道該爲他這番話難過還是高興,哭笑不得的眼神看着他,“這話聽的怎麽讓我想揍你!”
“我不要幸福,我隻要你。”伊若堅定的眼神看着他,已經不再用可憐做自己的僞裝。“你就是我的幸福。”
顧明希現在還不能出去做采訪,暫時坐辦公室給記者做助理,修修錯别字或端茶倒水。上午大部分的人都出去做采訪,她坐在位子上校正好稿子,保存下來發到郵箱裏。猶豫了許久,打開頁搜索兩個字——龍裴。
“知道了。”龍裴溫柔的掃了一眼妻子,戀戀不舍的出門。
顧明希迅速的關掉了頁連後悔的機會都沒有給自己。
“我可沒有這樣說。”顧明希抿唇,笑容溫暖,“你忙吧,我不打擾你了,晚上早點誰來。”
“我在....洗手間。”龍裴低低的笑起來,顧明希也松了一口氣,聽到他戲谑的嗓音,“你該不會認爲我在和别的女人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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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明希回過神,站起來,“我這就去,謝謝你。”
南司石化,很努力回想那一晚的細節,可真想不到是什麽感覺,當時會覺得很爽,可現在隻剩下朦胧的感覺。他甚至懷疑,那麽小自己到底是怎麽進去的?
白言垂着眼簾,不需要多想的回答,“當時隻覺得你要是死了,也得死在我身邊。而且....我覺得你對我也不是完全沒感覺,否則也不會和我做了。隻是你這麽多年都沒愛過男人,大概心底也沒辦法一時間認清,面對。”
龍裴以爲是自己昨晚回來遲可能吵到她休息了,眼神流出一絲歉意,“抱歉,昨晚有事回來的太遲,下次回來晚了我會去客房。”
南司大概也很享受這樣的感覺,低頭在他的臉上蹭了蹭。“你又爲什麽選擇留下來?”
“爲什麽?”他皺眉,憋了好久真的很難受。
晚上當然沒有做,洗過澡兩個人躺在床上。南司似乎很想證明自己是男人,非要将白言抱在自己的懷中。白言倒也沒有反抗,也沒覺得自己心裏是個女人。靠在他的肩膀上,擡頭就能蹭到他的臉,忍不住蹭了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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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裴剛洗過澡,頭發濕漉漉的發尖滴着水,見她臉色不好,皺眉關切道:“沒事吧?臉色怎麽這麽難看?”
“都有!”南司回答的很幹脆。
方錦坐在輪椅上,雙腿上蓋着毛毯,畫了淡淡的妝,精神不錯。鳳眸看向他時略有不滿,“兩年了,你到底還要等到什麽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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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對白言漸漸的也有那種生理的**,他不想掩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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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被抛之腦後。
愛大概就是這樣的不公平,深愛的那個人永遠要付出比常人多一倍的辛苦等待,而白言比普通人付出的更多,因爲他愛上一個可能永遠不會愛男人的男人。
顧明希一個月前開始做實習,好不容易隐瞞住自己總統夫人的身份像一個的上班族,她不想輕易放棄。
“你舍不得!”南司得瑟的一笑,“說實話那晚喝太多了,我都記不太清楚和男人做到底是什麽感覺!今晚我們再試試。”
“好的,爹地!”龍子琦很大方沒記仇,“你今晚可不要再失約喔,不然我就真讓大白和你睡了。”大白是一年前龍裴送給她的一隻純種薩摩,皮毛純白,像隻銀狐。
“我好不容易找到這個實習的工作,我不想失去。隻是沒睡好而已,中午在報社休息一會沒沒事了。”
“閣下……”她開口,聲音柔媚。
龍裴今早也有些心事沉沉并沒有注意到顧明希眼底的複雜與異樣,慢條斯理的換衣服。顧明希走到浴室的門口轉身忍不住多看了一眼他俊朗的側臉,心底針刺的痛。
伊若淺笑,聲音妩媚,“是閣下找我,應該是我問閣下,想做什麽吧。”
經曆這麽多難道就因爲一條皮帶,兩個名字自己就開始懷疑他?自己對他的信任就這麽一點嗎?
他們在一起快三年了,從國會後相處的很愉快,他是一個溫柔體貼的丈夫,也是一個負責有擔當的父親,他們的婚姻生活被譽爲“c國模範夫妻”。若不是今天無意間發現皮帶的秘密,或許她自己也一直這樣認爲下去。
“明希,主編要你去一趟辦公室。”主編的秘書敲了敲門,眼神掃她一眼。
方錦幽然一笑,“那就看你怎麽收尾了。”
不給他調戲自己的機會,顧明希立刻掐斷通話,眼神很無奈的看向女兒,“抱歉,爹地今天有事....你的悄悄話今晚隻能和媽咪分享了。”
白言長的好看,能幹,生活上洗衣做飯收拾家裏無一不能,除了不能生孩子....目前他們都不需要考慮到那一步。
别的她不知道,她隻能肯定現在這條皮帶絕對不是自己的,什麽時候被換掉的,又是誰換掉的?
他承諾過不會有第三者介入他們的婚姻!
對于白言來說,擁抱是比做|愛更重要的事。做|愛可以隻是出于激情,擁抱卻是出自于全心全意的信任和喜歡,毫無防備地敞開自己。
辦公室的氣壓很低,氣氛過于詭秘,偌大的辦公室隻有龍裴和方錦兩個人,他坐在皮椅上,陰翳的眸光落在方錦身上若有所思。
“滾!”白言一腳踹過去,南司一閃誰料到白言的動作迅速補一腳在他的屁股上将他踹出廚房,随手甩上門。
白言枕着他的胸膛,閉上了眼睛。南司伸手關了燈,兩個男人沒有任何邪念的相擁而眠,南司幾乎能聽到白言似擂鼓的心跳,一整夜未能眠。
“你的分寸就是想要顧明希雙宿雙飛!”方錦沉聲冷笑一聲。
電話那頭,龍裴放下手機,眸光陰翳的落在從浴室裏走出來的人影。海藻般的長發濕答答的覆蓋在肩膀上,幾縷發絲滴着水珠,明亮的眸子蒙着氣霧,渾身上下隻裹了一條白色浴巾,纖長白希的長腿引人無限遐想。
龍裴這是在暗示她不要動顧明希,尤其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龍裴冷峭的眉頭蹙起,聲音陰冷,“伊若已經去見過你了。”否則方錦不會突然來找自己。
顧明希抿唇淡笑,“知道了,你去辦公室吧。”
龍裴又去親了下女兒,“再見寶貝,晚上早點回來補償昨晚的失約。”
方錦轉動輪椅出辦公室,在門口時她突然聽到身後陰恻恻的聲音,“她終究是你孫女的母親。”
南司粗糙的手指揉了揉他柔軟的發絲,沉聲,“睡吧。”
伊若怔忪良久反應過來,原來他不曾相信過自己。“我沒想過要做任何傷害你的事,我隻是想讓你明白....無論何時我都是愛着你,并能傾盡全力的幫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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