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明希剛退了住院押金,準備回病房,突然湧出來兩個黑衣人将她架起來,連尖叫的機會都沒給她直接将她拖到最近的一個辦公室。
不客氣的被扔在地上,渾身都在犯疼,顧明希咬唇隐忍,擡頭看向坐在沙發上的黑影時,霎時——呆若木雞。
本就蒼白的鵝蛋臉,此刻更是血色盡失,連呼吸都停止了。
萬萬沒想到這麽快……這麽快就與他見面了。
讓她恨的咬牙,恨的入骨的惡魔,又是這個國家,全世界人眼裏最神迹的男子——龍裴。
龍裴身穿三件套的西裝,此刻坐在沙發上,身子往後靠沒有往日的嚴謹,多了幾分陰戾;修長的雙腿重疊在一起,猶如王者,不,他本身就是這個國家的王。隽利的眸子打量着她時,眸底的不屑、輕蔑、鄙夷、毫不掩飾。
整間辦公室隻有他們兩個人,四目相對,安靜的仿佛能聽見彼此的心跳聲。他眼底那些薄厭,顧明希看的明明白白,亦如當年他剝奪走自己的第一次時也是這樣的眼神。
這麽多年來一點也沒有變。
“孩子。”他隻是冷冷的抿出兩個字,仿佛多和她說一個字都會髒了自己。
“孩子和你沒關系。”顧明希下意識的開口解釋,無力垂在身體兩旁的手暗暗的攥成拳頭。
因爲他的氣場讓她一時間都忘記站起來,一直坐在冰冷的地闆上。
無所謂,有什麽關系,反正在他的眼裏她從來都是低賤,下作的存在。
“或者連你自己都不知道孩子的父親是誰!”涼薄裏的聲音裏諷刺之意十足,鷹眸微眯泛着冷冽與冷漠,“顧明希,你的這張臉真是世間最緻命武器。”
纖長卷翹的睫毛劇烈的顫抖,緊張的心髒狂跳,掌心已經被冷汗濕透了。她故作鎮定的開口,“龍……總統閣下,這個孩子隻是我收養的一個妹妹,與任何人無關。如果沒有其他事,我要接我妹妹出院了。”
爬起來轉身就要走時,身後傳來冰冷的聲音,“在報告出來之前,你和孩子不準離開醫院半步!”
“不!”顧明希一聽,立刻回頭,水眸驚悚的盯着他,“你沒有權利這樣做!”
她過激的反應讓他的心一沉,臉色愈加冷漠,站起來挺拔的背影投在地上被燈光拉的很長,聲音獨斷沒有反抗的餘地,“你沒資格反對。”
剛剛站起來的顧明希瞬間又跌坐在地闆上,想起昨晚車子上那冷漠逼人的氣場,自己竟然攔了惡魔的車子。
出獄後,她沒有回到原本養她的秦家,靠着在牢中做手工賺的杯水車薪住在賤民區。
早有聽聞四年前他就坐上總統的位子,亦知道他有一位美麗可人的未婚妻。
原以爲他和自己已經是兩個世界的人,一個是天上最尊貴的太陽,一個是最卑賤的泥土,兩者老死不會有交際,沒想到偏偏到最後,竟然是自己送上了門。
煙兒的身份,瞞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