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終年21歲那年,在a國一邊讀書,一邊跟在a國的皇太子龍靳的左右,加上另外一個年級相仿的路讓,三個人年輕俊朗,氣宇軒昂;被a國媒體譽爲“靳城三公子”。
路易·終年是伯爵之後,性子沉穩内斂,沉默寡言;而路讓是路向北之子,自幼天資聰慧,溫潤如玉。
皇太子龍靳樣貌繼承父親與母親的所有優點,柔美至極,卻又性格頑劣,招惹不少口水,甚至有人傳言他與路易·終年有不同尋常的關系。
三個人的關系都是極好的,路讓兒時更是像是龍靳的小尾巴,形影不離。
終年與龍靳的關系要追溯到他剛出生的那兩年,與母親一直住在a國,沒少與龍靳接觸,更沒少被龍靳捉弄;之後雖然與母親搬離a國,卻一直都有與龍靳保持聯系。
他來a國讀書有一半的原因是因爲龍靳的軟磨硬泡,每每通電話,龍靳都會提到此事,最終是沒辦法的點頭了。
這件事還讓簡遙不高興好一陣子,簡遙想要終年留在法國,畢竟巴黎是終年另外一個家,他要是在巴黎讀書就能與簡遙有更多時間的相處。
誰料,終年竟然獨自跑到a國來讀書,氣的簡遙指責他鼻子大罵:到底我是你弟弟,還是那姓龍的是你弟弟?
終年沉靜如故:他是我哥哥,你是我弟弟!
簡遙氣急敗壞便是要與他打一架,赢了終年就不能去a國,要留在法國,結果:不言而喻!
兒時他們經常打架,爲的是維護各自的母親,後來是因爲兩個人都不願意繼承爵位,便以打架決定,這麽多年簡遙都沒有赢過。
簡遙生氣歸生氣,還是常常從法國溜到a國來看他,打一架。
直到終年21歲這一年。
這一年,輸的依舊是簡遙。
簡遙罵咧咧的,輸了卻沒有不開心,本打算在a國多逗留一些時日,他很久沒有見到終年,想得很。
當晚卻接到于揚的電話:太太在廚房突然暈倒。
那一瞬間,簡遙臉色大變,極其慘白!
……
終年陪着簡遙一起回的巴黎,下飛機連喘口氣的縫隙都沒有,急忙趕往醫院。
簡沒有多大的事,就是當初生想想元氣大傷,後來雖然休養的不錯,身體到底是大不如前,這幾年她陸續經曆失去長輩的傷痛,也是一種打擊與傷害。
簡見到終年,眉梢欣喜,又覺得歉意,不過是暈倒,卻讓終年特意跑一趟。
終年聲音低沉,頗有英寡的風範,“簡姨,我們是一家人,你說這話太見外了!”
簡還在輸液,可能是藥物的關系,人會比較疲憊,沒與他們說幾句話,便昏昏欲睡。
終年讓簡遙陪簡一會,自己先離開了。
簡遙等母親睡着,輕輕的爲她壓好被角,這才蹑手蹑腳的離開病房。
終年此刻已經有180cm的身高,後背靠着牆壁,低着頭,一半的神色被光暈模糊,一半的神色沐浴在黑暗中。
他走到終年的身邊,差不多的姿勢站着,雙手放在口袋中,沉默許久,突兀的開口:“看樣子以後我們不用再打架了。”
終年寶藍色的瞳孔有幾秒的凝滞,擡頭不解的看向簡遙,聽到他勾起唇瓣,低低的嗓音道:“我……要繼承爵位。”
“你不是最讨厭被束縛和做生意?”
“我突然發現媽媽老了,外公不在了,想想年紀還小,所有的事壓在她一個人的身上,她會垮掉的。”簡遙的臉上沒有往日的喜笑顔開,事實上他現在連呼吸都覺得沉重,“我現在是她唯一的依靠,我不撐起這個家,誰來撐?你嗎?你願意嗎?”
終年沉默,他是不願意回巴黎的。
簡遙深呼吸,長長的吐氣,似是要将胸腔的悶氣全都吐出來,擡頭看着天花闆,低喃道:“爲什麽要長大?要是能和你一直這麽打下去,該有多好!”
外公不在了,想想是女孩,還小;媽媽一個人支撐着三大家族的産業,越來越力不從心,很早以前與爸爸離婚了,後來好不容易能和杭爸爸在一起,以爲會幸福的走完一生,誰知道杭爸爸也走的那麽早。
他以前生活的沒心沒肺,無憂無慮,那全是媽媽給他的自由;而現在輪到他站起來支撐起這一切了。
終年複雜而歉意的眸光看着自己這個弟弟,今年連18周歲還未滿,便要承擔起整個家族的興衰,是否過于殘忍!
他唇瓣抿的很緊,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凝重的吐出三個字:“對不起!”
他不想繼承爵位,也不想留在巴黎。
簡遙側頭看向他,扯唇一笑,拍開他的手,“對不起個屁!真的對不起就留下來,不要從政啊!”
終年沉默不語。
簡遙也沒有再說什麽,其實他從很早以前就知道終年心裏是想從政,他的專業報的也是政治系;雖然說是誰輸誰繼承爵位,到底是一場嬉鬧。
打了這麽多年的架,他不曾認真,終年不曾用心,輸赢,從來都不重要。
打架不過是他們握手言和的一種方法,向對方證明自己的自己的一種方式,是兄弟兩個人的一種默契。
簡遙歎氣,将那些郁結的氣息趕出了胸膛,拍向他的胸膛,“别想這麽多不開心的事,一起回家看想想,她很想你!”
終年點頭,同他一起回去了。
想想自幼沒有爸爸,可是有外公外婆,媽媽,幹媽和兩個哥哥疼愛,是溫室的小花朵,也是最天真快樂的公主。
比起簡遙這個二哥,她更喜歡沉默内斂的大哥,因爲二哥總是捉弄她,害她出糗;大哥不一樣,大哥對她極好,有一種爸爸的感覺。
對于這個小妹妹,終年和簡遙都是用了十二分心思來疼愛,誰想要欺負想想都不可以。
藍慕绯和英寡開玩笑的說:思君和簡遙護想想就好像母雞護小雞崽!
簡遙說:必須的啊!想想是我們家最小的小公主,必須重點保護,生人勿近,熟人勿擾。将來即便想想長大,談戀愛,要經過媽媽的同意,然後是你們的同意,之後還要我和終年同意,我們其中一個人不點頭,都不行。
藍慕绯無語,側頭看自己的兒子,他該不會也會和簡遙有一樣的想法吧。
終年面色沉靜,波瀾不驚的點頭。
藍慕绯一臉黑線,看向路易·英寡,眼神似乎在說:你兩個兒子真霸道,想想真可憐……
誰知——
路易·英寡義正言辭的點頭:“是該這樣,想想戀愛記得通知我,歪瓜裂棗,心術不正的堅決不能讓他靠近想想!”
“……”
誰來管管這父子三人,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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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年在巴黎逗留一周左右,簡已經出院回家休養,他這才回a國。
離開巴黎的那天,簡遙帶着想想一起去送他到機場。
簡遙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分别,倒是想想年紀小,又是小女孩,容易傷感,還沒說再見,眼睛已經紅了。
回到a國,龍靳和路讓親自開車到機場接終年。
開車的是路讓,龍靳和終年坐在後座,龍靳一張俊朗柔美的臉上泛着狂放不羁的笑意,車窗搖下,柔軟的發絲時而被風溫柔的拂過。
他側頭瞥到終年緊繃的下颌,擡手安慰的拍他的肩膀。
終年回過神來,說了句沒事。
路讓一邊開車,一邊将現在的情況說了下,老總統有意要龍靳在三年内繼位,所以現在他們要被安排進入政壇。
終年自然是要與他們一起進入政壇,那個龍潭虎穴,開始這漫漫長的一生。
車子經過繁鬧的市區,停在十字路口等綠燈,車窗對面就是廣場的大屏幕,播放着各國新聞……
最新的一宗新聞報道便是法國路易家族次子路易·簡遙還未成年,已要繼位伯爵,開始進入公司,掌控權利。
龍靳看到新聞嘴角泛起笑意,卻不及眼底,饒有深意的對終年說:“這個少年,不簡單啊……”
終年眸色沉靜,雲淡風輕的回答:“因爲他是我弟弟!”
龍靳與回頭的路讓相視一笑,這個家夥還真是一個弟弟控!什麽都是他的弟弟最好!
路讓不明白,“你這麽關心你弟弟,爲什麽不留在巴黎幫他!”
路易·終年:“你很孝順你的父母,但你能替他經曆生老病死嗎?”
路讓:“……”
路易·英寡眸光看向大屏幕,鎖定在神采奕奕的少年身上:“這不過是我們各自選擇的人生。”
龍靳看着這兩個好兄弟,嘴角始終挂着漫不經心的笑,路讓到底是不如終年的成熟與穩重!
……
很多年以後,當終年和簡遙各自站在自己人生的鼎峰,再回頭看當初自己的選擇,後悔嗎?
不曾後悔。
因爲人生就是一段不能回頭的旅程,不求十全十美,但願無悔。
……
深情眷戀如龍裴與顧明希,沖破種種的陰謀,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超越生死如白言與秦南司,逃不過現實枷鎖,生死永隔,孤獨終老。
情深不悔如越祈與陸半夏,相互猜忌與傷害,情難自禁,白發齊眉。
爲愛獻身如林葉迦與林七,前生無緣今生續,兜兜轉轉,等到花開。
至死不渝如靳存煦與煙兒,兩顆破碎的靈魂,八年時光,愛你如命。
生死作許如龍離非與傾城,愛與被愛都奢侈,大雪将至,情生婚後。
歲月不朽如藍慕绯與英寡,誤會*陰謀轉,平生一顧,至此終年。
悲莫悲兮是離别如簡與杭航,年華蹉跎滄桑閱盡,同心而離居,憂傷以終老。
……
世人言:人生如戲,戲如人生。
是唱戲的人入了戲,亦或者是看戲的人如癡如醉了,其實都不重要。
曲終人散,終不過是南柯一夢....
故事,終究隻是故事,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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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劇·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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