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脾氣極好的金曉婵,也有臉上挂不住了。
“呵呵,這位冠軍還真是有冠軍的架勢呢……”女記者不屑一顧的笑笑:“可惜哦,我們媒體有我們媒體的規矩,金姐您想着要走我們的平台,就要遵守這些規矩呢,即便是那些大明星大歌星,人家都也是老老實實遵守規矩……”
“對不起,我不錄了行嗎?”金曉婵憤怒的站了起來,卻被迎面而來的張琦攔住了。
“呵呵,其實您用不着這樣。”女記者笑的更開心了:“您錄不錄,真心跟我們節目沒什麽大關系,實際上這種程度的選秀我們一天有好幾個檔期,實際上若不是主辦方給我們贊助費,我們都不願意來呢……”
女記者的是實話,如今選秀節目多如牛毛,從一開始的超級大媽發展到快射男生,無數懷揣夢想卻四處碰壁的三四線歌手和非主流歌手都希望借助這些平台一鳴驚人,殊不知如此流水線式的節目錄制根本無法保證成名之後的延續力,很多選秀歌星歌手都是昙花一現。
所以記者媒體都不怎麽待見這些“短命”明星,這些人不僅沒有傳統明星應有的素質和秉性,甚至連最基本的娛樂圈規則都不知道,脾氣還大的要死……
所以女記者對相貌平平的金曉婵十分不待見,覺得這也是那種短命藝人。
“記者同志,咱能不能用一種平和的方式來交流?”張琦突然想起那個外國老頭跟人斡旋的方式,見招拆招:“金姐跟我是朋友,跟李姐也是很好的朋友,我希望咱們能相處的更加愉快。”
“哦,是這樣!”女記者臉上立刻露出一絲笑容:“真對不起啊,原來都是認識的……”
雖然真心瞧不上這種選秀節目,但節目還是要錄的回去還是要交差的,女記者是老江湖,從剛才的交流中已經看出張琦不好對付,這些話也是溫和中透着威脅,萬一自己真的不給對方這個面子,沒準剛才那些都要白忙活了,李青芷不準接下來不會配合采訪。
金曉婵真心被惡心到了,但在張琦拉扯下不得不強顔歡笑坐了下來。
女記者也稍稍有讪讪然,兩個心裏别别扭扭的人坐在一起,訪談卻還要繼續。
“請問,金姐平時有什麽愛好嗎?”此時女記者表現出高人一等調節情緒的能力,熱情芬芳的問道。
“呃,平時喜歡聽聽歌,喜歡古筝……”
“哎呀,您還喜歡古筝?”女記者打斷她的話,看到張琦在注視自己吧後半句收了回去。
“嗯,我從六歲開始練習古筝,十三歲的時候達到古筝四級。”金曉婵忍住心裏的不滿,盡量讓自己情緒平穩一些。
“十三歲就能拿到古筝四級啊……呵呵……”女記者似乎還有意猶未盡的意思,當着張琦的面雖然明着不能損人,卻處處暗藏殺機:“像您這麽優秀的女孩子,一定有男朋友了呢?”
金曉婵沒覺察出什麽,張琦卻在旁邊偷偷踢了腳一下。
這種問題,對娛樂圈的女孩來簡直是死穴。
除非你功成名就有了一定的讓人氣和名氣,或者你的男友也是娛樂圈人士,否則的話對于女藝人來講這種事情簡直就是人氣瓶頸,已婚偶像誰還願意關注?尤其是這種剛剛起步沒有任何粉絲的女藝人。
“金姐一直沒有男友。”張琦知道此時自己必須出面幫忙了,他圓滑的回答:“或許是過于遲鈍吧,有人對她表白都沒反應過來。”
“哦?張先生好像對金姐了解很多啊。”女記者賊精賊精的眼珠一轉:“您怎麽知道她這麽多事情?莫非……”
“沒有莫非,我們是哥們……”張琦心裏暗罵着女記者八卦,随即再次祭起話題轉移**:“我女朋友就在那邊,您可不要亂哦。”
但最要命的事情發生了,記者完這句話之後金曉婵居然一臉羞赧,微微低下頭去!攝影師這家夥也頗不厚道,連忙捕捉到這一細節:“哎呀,金姐臉紅了呢!來看鏡頭!”
“别鬧了好吧?”張琦有惱火了,但心裏也有犯嘀咕:莫非……自己真被這位千金看上了?
實話,金曉婵他是真的無感,雖然對這姑娘可憐的身世有同情,但同情跟感情是兩碼事。
聽張琦的話之後,金曉婵臉色瞬間黯淡下去。
這種形式讓張琦如坐針氈,他倒是真不用擔心李青芷那邊有什麽問題,他擔心的是金姐對自己這種暧昧關系。
要知道這次僅僅是臨時行動而已,若是再跟這位金姐扯上感情糾葛,回去那幫女孩不把他當牛排吃掉才怪。
“好吧,算是我多嘴了……不過金姐對張先生,難道就沒有意思嗎?”女記者笑的花枝亂顫,或許當記者的天性八卦,他們對于這種男女之間的關系特别敏感。
她心裏已經拟好明天花邊新聞的标題:“選美冠軍相貌平庸,選手之間愛恨感情糾葛。”
“我們,隻是普通朋友。”金曉婵總算反應過來,勉強笑笑:“張先生是個好人。”
張琦輕舒一口氣,這是他這輩子得到的最開心的一張好人卡。
女記者立刻如同癟掉的氣球:“呵呵,真是可惜呢,看着你們真有幾分夫妻相呢。”
話趕話這麽一,張琦和金曉婵不由得對視一眼。
還真别,從五官輪廓看來兩人還真是有幾分相像,這種微妙的巧合讓張琦也有尴尬,幹咳一聲。
接下來的采訪進行的總算還算順利,張琦覺得微微有腹發脹起身去了下洗手間。
火車上的洗手間,總是給人一種局促感。
或者是由于空間狹,或者是由于底部跟鋼軌通着,張琦總有種莫名其妙的恐慌感覺,因爲曾經有一部軍事戰術電影上有這樣一個情節——一名衛兵在火車上上廁所,而間諜人員卻從廁所底部聯通管道伸出匕首刺死了他。
當然,現代廁所爲了安全起見都沒有這種設計,但電影裏描述的鏡頭卻讓張琦心裏的陰影揮之不去。
在這難得的閑暇空間,他摸出手機來。
手機上幾個女孩的号碼,如同珍珠一般閃爍着光芒,讓他手指不由自主的中其中一人。
但不等電話打通,他就果斷按了取消鍵。
執行特殊人期間,特戰人員不能跟任何人聯絡,包括自己的親人。
張琦不是刻闆的白癡,但他知道這紀律不僅僅是約束,也是一種對本人和他人的保護。
他這個決定是明智的,因爲此時此刻車廂上所有人的手機信号都被監控了。
在不遠處的公路上,疾馳着一輛黑色越野車。
越野車裏滿滿都是人,還有一套特殊裝備,裝備上的雷達不停自轉着把附近通訊信号全部吸收過來。
“他挂斷了?”其中一人似乎很生氣:“那個男人,有沒有跟任何人聯絡過?”
“沒有,有幾次隻是用公用電話,并都隻有短短半分鍾,我們很難監聽!”機器前的操作人員戴着特制的戰術光學眼鏡,無奈的聳聳肩。
“哼,果然是專業人員,不過這也沒用!”坐在車廂最深處的男子冷笑一聲:“繼續追蹤!”
此時張琦已經從車廂廁所出來,他一出來就看到一幅讓人毛骨悚然的情形——十幾個身體肥壯的女選手,卡在鏈接車廂的過道寸步難移!
這些選手看來都是想要第一個擠過來去找女記者,卻被身邊同樣肥碩的同伴相互牽絆,結果愣是沒有一人能過來。
他愣了一下,下意識把車廂門鎖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