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琦和歐陽琳前腳離開,後腳四輛警車就已經停了過來,看着廠房裏滿地的鮮血,和已經死的不能再死的老黃和黑人傑克,所有人都打了個寒顫。
劉軍從人群中走了近去,饒是他見過無數次殺人事件,看到眼前的一幕臉色也是一陣發白。
要不是張琦打電話告訴他西線建材城發生的一切,恐怕這家夥第一時間就要下戒嚴令。
“局裏那邊自首的已經開始做筆錄了,把這兩個人擡回去屍檢,結果出來了立刻給我。”捏着鼻子走了出去,劉軍深吸了口氣,随後皺着腦門坐回了車裏。
不得不,張琦又一次幫他立了大功。
中山市每次有人口失蹤的時候他們都會調查,可一直毫無結果,而現在終于在西線器材城水落石出。
這次的功績,可以不僅僅是驚動了中山市,就連臨海市恐怕也要有所表示才行。
自己距離市長的位置又進了一步,但王洪那邊同樣也咬住不松嘴,到現在依舊沒有個确定法。
“喂,張琦麽?”拿起手機,劉軍把電話撥了過去。
“嗯?還有啥事?”此時此刻,正和歐陽琳一起吃飯的張琦喝了一口果汁問道。
“沒别的事,這次又麻煩你了,改天我親自登門造訪。”劉軍幹笑了一下道。
“别,我家都讓人砸的稀巴爛了,你來了咱倆連坐的地方都沒有。”張琦沒好氣的着。
“呃……好吧,那改天咱們再聊,先不打擾你了!”劉軍匆匆挂了電話,而另一邊張琦則是笑着搖了搖頭,一臉的莫名其妙。
歐陽琳看了張琦一眼,抿了抿嘴唇沒話。
“領導打來的電話?”歐陽琳輕輕放下筷子,弱弱的問了一句。
她現在已經知道了張琦的身份,音樂能從電話裏聽到對方聲音的鄭重和沉穩,忍不住輕聲問道。
“算是吧,趕緊吃飯,一會我送你回去。”撓了撓頭,張琦扒拉了兩口飯道。
“你一會幹嘛去?”聽着張琦的話,歐陽琳心裏莫名的一緊,眉宇間不掩飾的帶着幾分擔憂。
“準備四處溜達溜達,你還準備限制我人身自由啊?”張琦咧嘴一笑。
他從歐陽琳的眼中看出了擔心和幽怨,不過現在的确有更多當務之急的事。
誰不想大冬天的在家泡個熱水澡,舒舒服服的鑽進被窩裏看電視,張琦也一樣,隻是從西線建材城出來,心裏就好象有根刺一樣,紮在他的心裏。
“那……你一個人注意安全。”歐陽琳咬了咬下唇,輕聲着。
語氣中帶着一絲溫柔,此時的歐陽琳自己都沒發現,張琦的影子已經深深的印在了她心裏。
因爲想讓張琦早回去休息,兩人很快吃完了飯,在樓底下聊了幾句,張琦把歐陽琳送到了樓上,直接打了個車朝着孫滿弓的辦公室走去。
進門時,辦公室裏的孫滿弓正拉着兩眼冒金星的張軍下棋,突如其來的一聲門響頓時吓得兩人怔了一下,連忙将頭轉向了門口。
張琦寒着臉走了進來,看見兩人瞅着自己,尴尬的笑了一下,随後自顧自的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張軍有些不知所措,在他看來張琦向來都是一臉謙和的笑容,偶爾的桀骜冷漠也是對外人,可此時此刻卻是一臉寒霜。
孫滿弓倒是還好,他和張琦合作這麽多年,張琦的性格自然被他摸了個七七八八,看着張琦這幅死樣,幹笑了一聲把棋盤放在了一邊。
張軍對着孫滿弓投去一個問詢的眼神,孫滿弓不着痕迹的了頭,得到首肯的張軍看了張琦一眼,随後勉強笑了一下起身離開。
有些事情他是不能聽的,張軍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孫滿弓和張琦雖然沒把他當外人,但他到底也隻是個秘書。
看着張軍離開,孫滿弓把門關好,随後給張琦倒了一杯大紅袍,遞了過去。
“這麽老晚不泡妞找我個老頭子幹嘛?”孫滿弓笑呵呵的着。
“唉……”張琦歎了口氣,臉上的陰霾退去不少,但卻顯得有些無奈。
“咋了這是,這還是當年叱咤風雲的張琦麽,在這混不下去就回原始森林吧,那邊任務也多着呢。”孫滿弓揶揄着道。
“沒空跟你打哈哈,今天我去西線建材城了。”張琦白了孫滿弓一眼,撇了撇嘴道,而這句話頓時讓之前還一臉嬉笑的孫滿弓收起了笑容。
輕輕将水杯放在茶幾上,孫滿弓咳嗽了一下,拿出手機撥了個電話,随後也放在了茶幾上。
“你見到了?”孫滿弓淡漠的問道,和之前簡直判若兩人。
“不光見到了,似乎他們還很嚣張啊。”冷笑了一下,張琦從兜裏抽出一把龍牙匕,在手中把玩着道。
“我之前跟你提過一次,不過你好像并沒放在心上。”孫滿弓皺了皺眉。
“我哪兒知道有這麽嚴重,整個中山市恐怕來了不下千人的黑猩猩,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麽?”張琦眼中隐隐含着怒火。
“種族同化,我很清楚意味着什麽。”苦笑了一下,孫滿弓無可奈何的道。
黑人懶惰,性格卑劣,但他們同樣有自己的長處。
除開身體素質不談,黑人在床上的作戰能力也是首屈一指的,而最讓張琦擔心的,則是他們在床上作戰之後,遺留下來的東西會讓整個中山市淪陷。
所有和黑人結婚生出來的孩子,都絕對是黑人,這種血脈是根本無法被稀釋的,同樣,有了黑人的皮膚,性格等等也會變得和黑人相近。
中華民族五千年曆史,所有人都勤奮向上刻苦進取,一旦被同化,造成的後果張琦甚至不敢想象。
而且最可怕的,黑人攜帶aids的幾率實在太高,甚至有四成黑人都帶有aids,如果放任不管,恐怕中山市将沒有任何前景可言。
“把他們的資料給我吧,我還想過個好年呢。”撇了撇嘴,張琦哼了一聲輕聲道。
“過個好年……”孫滿弓聽着張琦的話嘴角一扯,看了看不遠處電子萬年曆上的時間,臉上莫名其妙的泛起一絲古怪。
“資料我已經讓人整理了,一會就會送上來,張琦,有什麽事盡量動腦子,能不傷人盡量别傷……”氣氛有些沉凝,孫滿弓咳嗽了一聲,咧了咧嘴角勸了一句。
他知道張琦的手段,從現在起過年也就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張琦想在這種情況下把黑人全部趕走,那隻有一個可能。
“你覺得動腦子能讓他們走麽?”冷笑了一聲,張琦瞥了一眼孫滿弓問道。
“不能,但我希望你更注重你自己的修心。”搖了搖頭,孫滿弓悶聲道。
“修心?”張琦瞳孔微微一縮,隐隐覺得孫滿弓似乎知道了些什麽,重複了一句臉色一變。
“首長這次除開讓你執行任務,也是希望你能找回人性,殺戮固然是一條路,但我們都希望你不要步了宋大東的後塵。”歎了口氣,孫滿弓一臉的擔憂。
他和張琦雖然是合作,兩個人也經常沒大沒的開玩笑,可到底孫滿弓也已經年過半百,看着張琦除開當作戰友,同樣也當成自己的孩子一樣。
之前張琦進來的時候,孫滿弓就隐隐覺得張琦透着一股讓人骨子發寒的冷意,似乎空氣都隐隐透着幾分壓抑。
而不自覺流露出來的那股氣息,卻和當年入魔之後的宋大東如出一轍。
“可有些時候,身不由己啊。”張琦苦笑了一下,臉上也帶着幾分擔憂。
一個特種兵王,他習慣了靠武力的征服敵人,但同樣也會用腦子去扼殺對手。
可這個社會上,更多的人看到的隻是你的武力值,足夠的強大他們自然敬畏你,像這幫黑人,張琦就算再動腦子,也不可能把他們驅逐出境。
畢竟虎狼之軀,是永遠喂不飽的。
“你自己知道這一就好,實在不行可以讓上面派别人,不是還有個黑子在中山麽。”了頭,孫滿弓歎了口氣道。
“不需要,我不想讓第三個特種兵出現在中山,這是對我權威的挑戰,這句話你也轉告給中央的各個大佬吧,如果不想讓我親自登門,就踏踏實實管好自己的手下。”擺了擺手,張琦看了眼孫滿弓的秘書把材料扔在桌子上,随後輕聲道。
“材料我拿走了,這邊的家你盯着,裝修完了記得和歐陽琳一聲,我處理好黑人的事就回來,最多兩個星期。”
從沙發上坐起來,張琦掃了兩眼手中的材料,随後塞在了内懷裏,看了眼孫滿弓道。
“你早找我多好……”聲嘟囔了一句,孫滿弓了頭随後起身将張琦送了出去。
與此同時,中央山寒月寺内,一個老人輕輕攥着手中的佛珠,下一刻目光遙遙望着山下,手中的佛珠轉瞬化爲一層粉末。
“作孽啊……”歎息聲讓整個寺廟寂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