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雅靜,土生土長的中山市人,父母雙方都是中學教師,據她還是在母親時期孕育的結晶。
那個年代,如果出現這種情況父母基本都不會有什麽好結果,好在兩個人有些家底,算是把趙雅靜的身世抹平了。
十三歲那年,剛剛初二的趙雅靜被送去了孤兒院,那場猶如夢魇般的大火摧毀了她的一切,隻剩下脆弱幼的心靈,和滿目痍瘡的家。
當時的中山市孤兒院屬于福利所,周轉一些孩子并不困難,但上學的開銷卻讓福利院爲難,好在一個中年女人收養趙雅靜,一直到撫養到她大學畢業。
這時候的趙雅靜早已經不再是那個青澀懵懂的孩,耳濡目染也知道了一些關于中年女人的身家,再然後,就是一場長達三個月的談判。
終身不嫁,當一個六歲女孩的母親,而換來的,則是叱咤中山商界民政界兩條路的關系。
面對這種誘惑,趙雅靜妥協了,她知道這是命運的抉擇,也從不後悔做出這種決定。
就這樣,齊微微有了媽媽,這個女孩一直在和外婆生活在一起。
這個猶如天使一樣的女孩讓趙雅靜第一眼就喜歡上了,母愛的光環蓬發,兩個人一路相依爲命。
外人隻知道趙雅靜即便有個十八歲的女兒,可肌膚依舊猶如少女一樣白嫩,身材依舊如同芳華年齡的妙曼女人一樣婀娜多姿。
隻是骨子裏透出來的貴氣,讓人望而卻步,隻能遠遠的觀賞。
這些都是趙雅靜的秘密,是死守一輩子也不會出半句的秘密。
“如果這世界上還有人能幫你,除了我恐怕沒有别人了。”一陣沉默之後,張琦看着趙雅靜一臉艱難的表情,忍不住歎了口氣道。
“你幫不了我的,就算你再有本事,也幫不了我的。”搖了搖頭,兩行清淚從趙雅靜的眼角滑落下來。
梨花帶雨的趙雅靜似乎少了一絲貴氣,但眉宇間卻活現出一絲靈韻。
似乎這時候的趙雅靜完全沒有了堅實的面具,剩下的隻是脆弱疲憊的心靈。
“你知道我是誰麽?我就幫不了你?”挑了挑眉毛,,張琦被趙雅靜一句話的有些氣結。
在外人看來,張琦最多也隻是一個特種兵,一個象征着刀鋒營最強單兵戰鬥核的人物,并不能和中央那些實權人士相提并論。
句難聽,張琦的身份也就是在部隊吃的開,在市委吃得開,即便到了江南省省委班子,恐怕面子都沒這麽大。
稍微一搪塞,也就過去了,沒人會理會這個冒出來的挂着不上不下軍銜的特種兵。
可實際上,張琦暗中隐藏的能量即便是中央那幾個大頭,都會忍不住側目相向。
先不提張琦的實力,光是後面一個齊老爺子撐腰,就足以讓那些大佬們有了拉攏張琦的心思。
你握着實權,可齊老爺子握着兵權。
句不好聽的,那老家夥發起瘋來,排出幾輛坦克把你的省委樓拆了你都不敢吱聲。
話?話就把炮口對準你的嘴巴。
沒人會質疑齊老爺子敢不敢出手,因爲有過一次曆史,而且老爺子上了軍事法庭,最後愣是完好無損的走了出來。
當然,除了齊老爺子,站在張琦背後的一大批刀鋒營戰士也不是鬧着玩的,雖然沒有像他這種實力,可暗殺個把人再造個自殺的假象,那簡直就是家常便飯。
再者就是張琦富可敵國的财産,表面上張琦每個月拿着死工資,可知道内情的那些大佬,沒有一個不眼饞張琦那身家當的。
畢竟每次執行任務,中間吞掉了多少錢張琦都不用上繳的,那些都屬于他的外快。
光從這三上,不給張琦面子的人,基本上一隻手都數得過來。
“我不知道你是誰,不過你應該還算有勢力吧。”撇頭看着張琦的表情,趙雅靜搖了搖頭輕聲着。
如果沒有勢力不可能找到這裏,更不可能讓文德警方都要仰仗他的大旗,喊他一聲領導。
可這些和自己背後的那個人物比起來,隻能算九牛一毛。
“沒勢力,我不想知道你身後是什麽人,我隻想知道你以後怎麽辦。”擺了擺手,張琦忍不住扯了扯嘴角。
他的确不想知道背後的人,齊老爺子當初安排這個任務,顯然是知道實情,但并沒告訴自己肯定有他的原因。
不該知道的,張琦不會有好奇心。
“怎麽辦?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吧。”搖了搖頭,趙雅靜苦笑了一聲。
她能怎麽辦,一個弱女子,即便看上去在中山市光鮮亮麗,可實際上這件事的暴露,已經把他推上了懸崖邊上。
“算了,你睡覺吧,如果再遇到這種事情記得聯系我。”不耐煩的站起身子,張琦臉色忍不住有些發寒。
他這是好心好意幫忙,可看趙雅靜的态度,卻好像不怎麽領情。
實際上,趙雅靜自然知道張琦是好心,她之所以不讓張琦摻乎進來,是怕他有危險。
“記住,我隻是不想讓齊微微受傷,和你無關。”扭頭轉身,張琦沒有一絲留戀的邁開了步子,但下一刻,卻感覺一直柔嫩的手抓住了自己的胳膊。
手的力氣并不大,但冰涼的溫度卻讓張琦忍不住心裏一顫,歎了口氣停下了腳步,回過頭靜靜的看着眼前的女人。
他也知道趙雅靜是個苦命的女人,可她什麽都不,自己實在無能爲力。
“張琦,你是不是特看不起我?”趙雅靜的睫毛輕輕顫抖着,擡頭看着張琦,輕咬着下唇。
不得不,趙雅靜似乎真的看不出年齡,歲月的刻刀似乎并不能在她臉上留下任何痕迹,即便是眉頭輕皺間,也絲毫沒有一皺紋。
白皙的皮膚甚至連一些少女都比之不如,特有的南方女人的溫婉更顯得她氣質淡雅恬靜,此時此刻水霧彌漫的大眼睛,更是讓張琦有些心疼。
“我也知道你爲難,但你這樣并不是辦法,瞞是瞞不住的,該面對終究要面對。”回身坐回了沙發上,張琦臉上沒有多餘表情。
“能瞞多久,我就能安穩活多久。”搖了搖頭,趙雅靜像個犯了錯誤的孩子一樣,眉宇間滿是局促不安。
“你不想我也不會爲難你,但像這種渣滓和敗類,你必須告訴我。”沉吟了一下,張琦輕聲着。
“嗯……”看着張琦一臉認真的表情,趙雅靜心中突然有種莫名的踏實感覺,忍不住柔聲嗯了一下。
微微颔首,好像一朵嬌豔的粉百合上滴下一滴露水,落在平靜的水面上一樣,讓人心中忍不住泛起漣漪。
在趙雅靜眼裏,張琦一直就是個孩子,即便他爲自己和齊微微平息過不少事,但在學校裏鋒芒畢露的性格卻依舊不夠穩重。
再加上和齊微微同一年級,在她心裏張琦的定位就是一個靠譜的男孩,但在這一刻,卻潛移默化的上升到了男人的位置。
一個值得依靠的男人。
看着臉色凝重的張琦,趙雅靜心裏也是忍不住泛起了一絲幻想的羨慕,如果自己能像女兒一樣,找到這麽一個男人,即便是放棄全部的家産,也無怨無悔。
可張琦隻有一個,自己總不能搶了自己女兒的男人吧……
荒謬的念頭一閃即逝,趙雅靜默不作聲但忍不住卻鬧了個大紅臉,連忙低下頭遮掩,手緊張的攥着手裏的蘋果手機。
和女兒搶男人,這個讓人心裏忍不住酥麻的念頭好像寄生蟲一樣在趙雅靜心裏紮根起來,越放越大,越來越難以壓制。
倒不是趙雅靜水性楊花,她三十幾年來都沒談過一次戀愛,對于一個女人來,一場戀愛帶給她們的不僅僅是生理上的快感,更多的是心靈上的滿足。
那種被呵護,被關愛的感覺任何女人都不能拒絕,張琦的優秀即便是趙雅靜,都忍不住羨慕起自己的女兒。
“你沒事吧?”
一旁,看着趙雅靜臉色突然一紅,随後緊張的低着頭攥着手機,張琦忍不住皺了皺眉。
這女人不會因爲今天的事吓着了吧?發燒了?
猶豫了一下,張琦站了起來走到了趙雅靜的身邊,輕輕把手放在了對方的額頭上。
“啊……”一聲驚呼從趙雅靜口中傳來,下意識的推了張琦一把,竟然直接把張琦推回到了沙發上,紅着臉瞪着張琦。
“你幹嘛啊?人家在想事情呢!”嬌羞滿布那張清秀的面孔,紅的好像蘋果一樣忍不住讓人想咬上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