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萬瑞郎!
那就是五個億的人民币!
在場的所有人都覺得眼前這個看不出年齡的男人瘋了,隻是看到那雙沉穩的眼神,将口中懷疑的話壓在了口中。
如果這個男人真有這筆錢,恐怕足以買下整個浩泰酒店最大的一部分原始股,直接扶搖直上成爲浩泰酒店最大的股東。
但沒有人能肯定眼前這個人能拿出這筆錢。
“這位先生,你要知道這可不是開玩笑的地方,拿不出來,你很可能走不出去啊。”眯着眼睛,劉洋不着痕迹的瞥了一眼已經陷入呆滞的趙雅靜,冷笑着道。
“拿得出拿不出,不是你了算對麽?如果你有瑞士銀行的賬戶,咱們可以直接轉款了。”從兜裏掏出一張黑色的銀行卡,男人臉上帶着幾分揶揄道。
在座的大都是整個文德市的大佬級人物,他們都不約而同的等着看眼前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男人的好戲。
在她們看來,這個男人肯定是對趙雅靜有興趣,才想出這麽個招數,吸引别人的注意力。
但當男人把那張黑色的銀行卡拿出來的時候,那些識貨的人一個個都陷入了呆滞。
“天哪,這是瑞士銀行的黑鑽卡,世界範圍内可以透支一億的瑞郎!”一直做紅酒買賣的王鑫第一個話了。
一張肥嘟嘟的臉上,賊肉亂竄着,他做的就是進出口紅酒,對國外的一些銀行自然相當了解。
像張琦手裏這張銀行卡,算是瑞士銀行裏最高級的vip卡,句大白話,有了這張卡,去全世界各個地方都是免簽證的。
這已經不僅僅是一種實力的象征,更是一種地位的象征。
王鑫做了這麽多年紅酒買賣,隻有一次在酒莊上,聽某個酒莊老闆有這麽一張卡,可那個老闆的身價,足以買下整個文德市所有的地皮!
“黑鑽卡?”王鑫一,周圍人也都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氣,沒吃過豬肉但他們也見過豬跑,擁有這種卡的人,即便是全中國也一個巴掌都數得過來。
甚至連娃哈哈公司的王氏兄弟,兩個人也隻有一張瑞士銀行的黑鑽卡。
“我的老天,這男人到底什麽來頭,難怪張嘴就是五千萬瑞郎,這根本不是來租套房的,是來打臉的!”一個男人不着痕迹的念叨了一句。
劉洋在文德混在在風生水起,再目中無人,也不可能有一張瑞士銀行的黑鑽卡。
果不其然,看見張琦掏出一張黑鑽卡,劉洋臉上立刻憋得一陣通紅,眼睛裏的一瞬間變成了錯愕,但很快又恢複了正常。
和那些賓客一樣,劉洋也完全想不到,眼前這個看上去毫無貴氣可言的家夥,竟然還有一張瑞士黑鑽卡!
作爲趙雅靜的司機,劉洋可是見過眼前這家夥一次的,他就是齊微微的同學,張琦!
這子哪兒來的這種卡,難道是他家裏的?
想想之前第一次看見張琦,這子坐在車裏款款而談捷豹的性能,劉洋心裏突然忍不住有些打鼓。
很快,一種不安的念頭被他壓下來,張琦就算背後有人又怎樣,自己背後同樣有了不得的大人物,而且,想要張琦的命甚至隻需要幾秒鍾的時間。
臉色一陣陰一陣晴,劉洋很快咧着嘴笑了出來。
“這位先生真是貴賓,我這并沒有這種瑞士銀行卡,畢竟這是在中國,而我不是崇洋媚外的人。”聲音不卑不亢,劉洋的話卻柔中帶剛。
一方面解除了自己沒有瑞士卡的尴尬,另一方面,暗指張琦崇洋媚外,讓周圍人孤立他。
當然,周圍人也都聽得出劉洋的意思,隻是一個個看着張琦還是一臉的谄媚。
這種谄媚已經不像是之前看着劉洋那種帶着忌憚的谄媚,而是好像大臣見了皇上那樣,徹徹底底臣服中的讪笑。
“子,你完蛋了。”臉上笑容依舊,劉洋看了看周圍人的表情,随後口型對着張琦道。
張琦輕笑了一下沒理會對方的話,這家夥要認不出自己,恐怕才有問題。
“嗯?不好意思,那真是我的失誤。”直接無視了對方的威脅,聽着劉洋把話頭轉到自己身上,張琦忍不住抿着嘴笑了一下。
臉上帶着幾分抱歉的笑容,張琦很快又從西服裏摸出另一張卡,同時不着痕迹的對着趙雅靜眨了眨眼。
他在暗示這個女人躲到自己身邊。
趙雅靜也是個聰明的女人,聽見這句話猶豫了一下,忍不住俏臉一紅,随後朝着張琦的位置靠了過來。
很快趙雅靜就走到了張琦身邊,而這時候,張琦也把另一張卡朝着劉洋遞了過去。
純紅的卡上并沒有任何銀行的标志,但看見這張卡,周圍那些湊熱鬧的人卻忍不住徹底沸騰起來。
沒錯,就是徹底的沸騰,所有人臉上都是一陣潮紅,激動的兩隻手都在隐隐顫抖。
甚至連已經被張琦的一系列動作驚愕的有些麻木的趙雅靜,此時此刻臉上也忍不住泛起了一絲少女的激動。
場上唯一不激動的,恐怕隻有劉洋了,看着張琦遞過來這張卡,臉上的肌肉明顯在抖動着。
“這個卡,是中國的,應該可以刷吧?”看着劉洋沒接卡,張琦帶着幾分玩味的笑容問道。
刷?拿什麽刷?
劉洋好像半身不遂一樣抽搐着嘴角,一張臉上的表情要多精彩有多精彩。
這他媽是一張溫州商會的卡!
溫州商會也許在外人眼裏并沒太大名氣,但稍微有些了解的人都知道,溫州商會的卡代表的不僅僅是一個銀行或者一個公司,而是整個溫州所有集團的聯盟。
有了這張卡,可以在一定限額内調動所有溫州商會的财務。
别五億,就是五十億都是可以的!
紅色的溫州商會卡在燈光底下泛着刺目的光線,逛的周圍人不自覺的彎起了一直挺起的腰闆。
如果之前拿出黑鑽卡這些人還對張琦在國内的地位抱有懷疑,那麽這張溫州商會的卡,卻讓他們徹徹底底喪失了自我。
這要是能和眼前這個男人有所合作,恐怕短短幾年的時間,憑借溫州商會在中國的市場,自己的生意至少擴大一百倍!
就像王鑫這樣過,京昆酒莊恐怕能在一年内在全中國的紅酒市場打響,幾年的時間甚至能列席外國的級酒會!
“這位先生,請問您怎麽稱呼?”看着張琦,王鑫整個身體好像一直蛤蟆一樣彎着,顫顫巍巍的掏出一張名片,認真用袖口擦了擦,随後雙手恭敬的遞了上去。
“我姓張,叫我張琦就行。”笑着接過王鑫遞過來的名片,張琦和藹的表情立刻讓周圍人心頭一動。
“張總您好,張總,這是我的名片,您叫我劉就行。”一個滿頭斑白的半老男人一臉讪笑的遞過來了名片。
“張總,張總叫我王。”
“張總,我是咱們文德地産的,我叫賈。”……
焦很怪異的轉移到了張琦身上,這場劉洋辦起來的私人舞會,到現在甚至沒有人去看劉洋一眼了。
他們都明白,劉洋即便有再大的膽子,也絕不可能對張琦做什麽,對溫州商會成員下手,下場可比家破人亡更慘。
一張臉陰沉的好像能滴出水來一樣,劉洋很快把目光轉移到了趙雅靜身上,心裏突然有了一個念頭。
張琦來的目的他很清楚,肯定就是想把趙雅靜救出去,可這子就算有再大的能耐,恐怕也不知道自己掌握了這個女人的秘密。
這個秘密,足以讓這個女人在自己的胯下稱臣。
至于五個億到底給不給自己,劉洋雖然不傻,但料想張琦也不敢拿溫州商會的名聲去抵賴。
“咳咳,趙姐,他們這邊聊的熱鬧,咱們去那邊坐一坐可好?”看了一眼圍在人群中的張琦,劉洋忍不住對着離着張琦不遠的趙雅靜道。
“嗯?”眉頭一皺,趙雅靜看着劉洋陰霾的表情心裏就是一顫,端着酒杯的手都隐隐抖了一下。
這個男人能卧底到自己身邊這麽多年,城府肯定不是一般的深。
張琦這個夥子,雖然給了她無數的驚喜,但他畢竟不知道自己被人抓住把柄的事實,猶豫了一下,眼神一暗還是跟了過去。
她現在唯一想的,就是張琦能爲自己保密,不讓齊微微受到傷害。
看着人群中的張琦,趙雅靜苦澀的笑了笑,随後輕輕朝着人群外擠去,但下一刻卻感覺一隻大手用力拉住了自己,而自己一個不注意,整個人朝着大手的方向歪了過去。
溫熱的受傷順勢握住趙雅靜的腰,這一刻,即便是當了二十年養母的趙雅靜個心髒都提到了嗓子眼裏,心裏猶如一直鹿在狂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