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桌上,高原一臉慶幸的坐了回來。
下意識的拿着紙巾擦了擦額頭上冒出的一絲汗水,怅然若失的歎了口氣。
張琦顯然不想讓徐客知道自己的身份,他能做的也隻能是保守這個秘密。
“老哥,你,沒事吧……”嘴角扯了扯,徐客一臉的不可思議。
“嗯?沒事沒事。”擺了擺手,高原倒了一杯酒,悶頭喝了下去。
不喝兩口酒壓壓驚,這rì子恐怕沒法過了。
他能看出張琦是真的感謝他,兩個人約好回了中山市一起吃個飯。
“那個,你好像認識那子啊。”徐客沉吟了一下,試探ìng的問了一句。
自己揪着這子的衣服,扯着這子的領子,可徐客卻谄媚的讪笑,一臉貼關系的表情,這怎麽可能?
“認識,他是張琦。”咂了咂嘴,高原了頭。
雖然不能真實身份,但高原還是先提徐客兩句。
畢竟以後兩個人搭上關系,徐客肯定會感謝自己。
“這子是您朋友的孩子?”這次輪到徐客尴尬了。
自己剛才一臉訓斥,可到最後竟然認識高原。
“差不多吧,不過實話,老弟,這子想要讓我脫掉官衣,一句話的事啊。”歎了口氣,高原目光中帶着幾分凝重。
徐客聽見這話明顯一抖,随後幹澀的咽了口口水,用喝酒掩飾着自己尴尬的表情。
他并不懷疑高原的話,可即便知道了這些,徐客還是很想拍死張琦,不僅因爲他碰了自己女兒,也因爲這子還一言不發的裝低調。
張琦并不知道自己已經趟槍了,他并不是裝低調,而是不得不保證自己的身份不洩露。
從中興餐廳出來之後直奔了長途車站,随後找到開往中山市的大巴坐了上去。
孫滿弓并沒安排人接他,天知道這子準備在江北待多久。
剛一上車,張琦就聽見手機響了。
“你人死哪去了?”短信是楊雪發過來的,張琦咧着嘴樂了。
“在泡妞,現在很忙啊……”把短信回過去,手機很快又震動了一下。
“就你還泡妞?瘦猴子似的,快在哪,我找你有事。”
“真在泡妞,啥事?”
“算了,你泡吧,不理你了。”
扯了扯嘴角,張琦看着手機裏賭氣的短信内容,似乎能想象到遠在中山的楊雪現在一定氣的破口大罵。
猶豫了一下,張琦還是把電話打了過去,不過很快被楊雪把電話挂掉了。
搖了搖頭,心裏琢磨着放學找楊雪一趟,張琦幹脆在車上眯了一會。
中山一如既往的冷,張琦從長途汽車站下了車之後直接打了輛車回學校,猶豫了一下,衣服也沒換幹脆就坐在校門口等着楊雪。
這丫頭找自己絕不會無的放矢,以張琦對她的了解,肯定有什麽難以啓齒的困難發生。
他這邊坐着,旁邊也有幾個社會青年坐在旁邊,嘴裏叼着煙,嘴裏的口水好像燕窩一樣吧嗒吧嗒不停的吐着。
方圓一米的範圍内,基本上都被一攤攤白sè包圍了。
張琦瞅了一眼,撇了撇嘴沒話,看見這個就當是狗在給自己劃領地就好了。
“今天傑子不會真讓咱們打一女孩吧。”爲首的一人叼着煙咧着嘴閑扯着。
“不知道,到時候看情況再吧,反正拿人錢了,不動手也不合适。”另一個人嘿嘿怪笑了一聲回答道。
“嗯,一人二百,這種事不幹都對不起自己。”叼煙青年接着道。
“草,也是,那子不是找了個rì本人的幹爹麽,把他媽都孝敬出去了,他現在可有錢了。”幾個人顯然沒注意到一旁聽着的張琦,隻是自顧自的閑扯。
“不過話回來,傑子也夠慫的,讓人一女孩子扇了個嘴巴,要我早拉到廁所正法了。”男生繼續着。
“不是,那丫頭後面跟着一胖子,好像叫王鵬還是什麽,一會要打,可能也是打那胖子。”聽着幾根人話的張琦剛要離開,但下一刻一個熟悉的名字卻鑽進了耳朵裏。
王鵬?
難道是有人想打王芳?那丫頭不紮眼不高調,而且ìng格溫和的不成樣子,怎麽可能扇人家一個大嘴巴?
眉毛擰成一團,張琦直接給王鵬打了個電話,等了好久電話才通。
“喂,你丫找我啥事。”電話那頭的王鵬還張着嘴打着哈欠。
好不容易趕上一節自習課,這死胖子早就困的不行了。
最近這段時間王芳天天逼着他背單詞,有一個不會的就一天不許碰她,害的這死胖子每天對着這二十六個字母組合,跟打仗似的那麽難。
“最近和誰發生矛盾沒有?”張琦的聲音有些好奇,皺着眉問着王鵬。
以這死胖子的ìng格,如果真要是發生矛盾,恐怕第一時間就會通知自己,更不可能一個人還有心思呼呼大睡。
“沒有啊,一切正常,班上一片欣欣向榮,大家都在辛勞學習。”王鵬大刺刺的回答道,臉上帶着幾分無奈。
張琦才一天沒到學校,至于打電話過來問問情況麽。
目光瞥了一眼秦舞兒,王鵬看着這丫頭還在埋頭苦學,忍不住撇了撇嘴。
他以爲張琦在擔心秦舞兒,最近雖然是冬天,但不少荷爾蒙分泌過盛的男生還是内心有些燥熱。
“少廢話,你在哪呢,把你校服外衣借我穿穿,我在學校門口。”瞥了幾個冒煙的青年,張琦走到校門口看了看昏昏yù睡的門衛大爺道。
“得勒,那你門口等我,正好我最近瘦了不少,把你塞進來我再混進去綽綽有餘。”了頭,王鵬屁颠屁颠的走到王芳旁邊了兩句,随後朝着門口走去。
當然,還不忘了對着秦舞兒擠了擠眼睛,弄得那丫頭一頭霧水但兩頰羞紅。
張琦皺着眉在校門口等着,直到看見一個肥碩的身影走過來臉sè才稍微緩和了一,走過去對着王鵬的胸口錘了一拳,依仗着這胖子肥大的身影悄悄混進了學校。
“怎麽了這麽緊張,秦舞兒我幫你盯着呢,十班有個叫李蒙的似乎對她有意思,那家夥是文科班的混子,在文科生裏有些勢力。”兩個人溜到門口的大槐樹下,王鵬咧着嘴接過張琦遞過來的一瓶可口可樂,活像了一個被收買的狗腿子。
“不是他,最近你看見過誰删了某個男生一巴掌麽?”擺了擺手,張琦看着王鵬,目光有些奇怪。
“扇巴掌?好像是有這麽個事……”撓了撓頭,王鵬皺着眉思索了好一會才模棱兩可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