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針鋒相對,最爲難的是徐潔。
看着瞬間臉sè黑下來的兩人,徐潔第一時間跑到了自己父親身邊,挽着徐客的手臂,對着張琦使了使眼sè。
這一幕終于讓徐客的臉sè緩和了下來。
他沒想到自己竟然會在張琦這麽一個學生交鋒中處于下風,而在尴尬的下不來台的時候,還是自己女兒幫自己挽回一籌。
心裏雖然舒服不少,但徐客依舊裝作一臉惱怒,冷冷的盯着張琦。
“告訴你,我不會允許你和我女兒交往的。”帶着幾分冷笑,徐客看着張琦毫不客氣的判了死刑。
“你可能會失去你女兒。”臉sè一沉,即便張琦知道徐潔這麽做是委曲求全,但心裏多少還是有些不爽。
當然,他并不是怪罪徐潔,張琦很明白徐潔現在的選擇是最正确的。
“會麽?”攥了攥女兒的手,徐客有些得意的看着張琦,徑直拉着徐潔上了車,隻留下車站上孤零零的張琦。
車子緩緩開動,張琦能隐約看見車裏徐潔紅着眼眶盯着自己。
郁悶的搖了搖頭,張琦無奈的四處找了找賓館,但很快收到了一個新号碼發來的信息。
“别生氣,晚上我偷偷跑出去找你。”
徐潔的新号碼?嘴角咧了咧,張琦真想對着徐客鼻子喊一句女大不中留。
“你家附近有賓館麽?”張琦把短信回了過去。
“新奧東街這邊有個七天,離我家挺近的。”
新奧東街,張琦直接攔住一輛出租車,問了下司機認不認識那邊的七天,打車過去。
不得不,這家夥現在也有郁悶。
他很清楚自己不能和徐潔父親的關系弄僵,但就目前的情況來看,兩個人恐怕沒有緩和的餘地。
一籌莫展的在七天酒店裏開了個房間,張琦給秦舞兒發了個信息,告訴她生病了去不了學校,幫自己請個假。
秦舞兒很快打過來了電話,有些緊張的問張琦身體怎麽樣,有沒有吃藥,有沒有人照顧。
張琦安慰秦舞兒就是有些感冒,賴賴的其實就是不想去了,秦舞兒才稍微安心了不少,叮囑張琦睡覺蓋好被子之後才挂掉了電話。
心裏多少有些感動,張琦剛準備吃飯,卻看見徐潔的短信。
“你在哪?我爸出去了,我現在去找你。”
“就在七天,我在樓下等你。”回了個信息,張琦拿着房客徑直走出了房間。
七天酒店門口,張琦一個人站在路燈下歎了口氣。
晚上的江北遠沒有中山燈火通明,這個時間在中山市還有不少行人在大街上穿梭,而此時的江北市已經人迹罕至。
孤零零的身影顯得稍微有些單薄,晚風發寒,此時的張琦看着多少有些可憐。
等了大概十來分鍾,就在張琦忍不住想要打電話催促一下的時候,不遠處一個清亮的聲音響了起來。
聲音猶如鳳鳴一樣婉轉,張琦剛一回頭就感覺一個柔弱的身體沖到了自己懷裏,死死的抱着自己。
咧嘴一樂,張琦反手抱住懷中的女孩,忍不住輕輕嗅了嗅徐潔的發香。
他從沒有想現在一樣充實過。
沒人知道這家夥從逃避,到追逐,到現在完全放開和徐潔在一起的心理曆程。
作爲特種兵,張琦知道自己随時有以身殉國的危險,他從兩個人剛接觸不久就能感覺到徐潔喜歡自己。
他除了逃避沒有選擇,他要對徐潔負責,同樣要對自己負責。
畢竟這個女孩的出現,很可能會擾亂張琦的心智,甚至失去判斷力。
可直到徐潔轉學後的那封信他才真的注意到,有些事情是不能控制的,那種撕心裂肺他再也不想第二次感受。
抱着懷裏的女孩,張琦的心都在微微發顫。
“你爸媽晚上不回去麽?”輕輕松開懷中的女孩,張琦攥着她有些冰涼的手問道。
“不知道,不過我肯定不回去了。”吐了吐舌頭,徐潔倔強的哼了一聲。
她知道這份感情的來之不易,到現在她都覺得有些恍然若夢,張琦就那麽出現了,一路風雪的站在了自己面前。
似乎隻有被觸摸着眼前的男生,徐潔才真的能感覺到他的存在。
“萬一打電話怎麽辦?”張琦皺了皺眉,徐潔的做法多少有些欠妥。
傻子都知道這丫頭肯定是來找自己了,而且徐潔這種做法,萬一被徐客發現,恐怕自己和這位準嶽父的關系更會更僵。
當然,現在也沒更好的辦法,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晚上沒吃飯的呢吧?咱們去吃東西?”拉着徐潔,張琦緊了緊女孩的領子,柔聲問道。
“沒呢,一般我都是自己外面吃,那邊有個快餐店,吃着還行。”指了指西邊的方向,徐潔輕聲道。
那個康康快餐價格不貴,味道也還算可以,最主要的環境還好,不像那些廉價的飯店,感覺烏七麻黑。
“行,你帶路。”了頭,張琦對食物并沒太多要求,兩個人直接朝着快餐店走去。
此時此刻,江北市一所寫字樓裏,尚未消氣的徐客卻擠出一臉笑容的看着眼前的三個男人,臉上帶着幾分憤懑。
三個人,前面兩人穿的西裝革履,雖然臉上都是笑容,但皮笑肉不笑的感覺顯得非常假。
至于後面一人,則是穿着jǐng服帶着jǐng徽,一張臉上卻是笑裏藏刀。
“那個,徐先生啊,你确定那塊玉石你給了劉總了麽?”穿jǐng服的中年男人一臉笑容,看着徐客眨了眨眼問道。
“王jǐng官,你覺得我會無緣無故抵賴是麽?”拳頭攥的死死的,徐客怒視着中年jǐng察問道。
很顯然,這jǐng察已經收了這些人的好處,開始仗勢欺人了。
“徐先生,咱們都是講理的人,你你把價值一百萬的玉給了劉總,可劉總沒有,而且你們也沒有合同錄音……”王jǐng官撇嘴冷笑了一下,意思不言而喻。
“那你現在什麽意思?”深吸了口氣,徐客看着三人臉sè已經yīn沉到了極。
“我的意思是,如果你不能拿出證據,那麽劉總恐怕要起訴你诽謗了……”抱歉一笑,王jǐng官把一摞紙扔到了桌子上,随後擡頭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