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兩天張琦都不敢去看秦舞兒的眼神,但偶爾撇過看見的卻并不是之前的青澀面孔,反而是一張燦爛笑顔。
他知道笑容背後隐藏着多少淚水,張琦看着秦舞兒的笑心疼,但心裏卻隻能得過且過,至少現在隻能裝傻。
班上同學都在議論紛紛關于秦舞兒的變化,王鵬也時不時的調侃張琦兩句,可惜被張琦三言兩語打發了,轉眼又是周五,但張琦剛過了中午就已經跟班主任趙德志請假,下午難受離開。
對于張琦這種刺頭,趙德志巴不得張琦趕緊離開,開了個假條就讓他離開學校,至于難不難受根本沒問。
從學校出來的張琦直接回家換了身衣服,下樓的時候已經看見一輛江A9的奧迪A6L等着自己,二話沒直接坐到了後面,直奔着五景橋附近的一個豪華區駛去。
就在中午他剛剛接到了孫滿弓的電話,是有人過來想替他位置,讓他盡快來一趟把事情解決了。
其實這種任務交替的情況很多,但就張琦而言他從沒被人下去過,因爲他執行的任務一般特種兵根本沒膽量嘗試。
輕車熟路的走到區的一棟高塔,張琦看着門沒鎖直接走了進去,剛一進門就聽見裏邊吵吵鬧鬧的聲音。
“老孫,我這次帶黑子來的意思你也明白,那個張琦的确有些能力,但更适合那種單刀任務,像這種在生活中的,黑子明顯比他經驗足。”聲音帶着幾分不悅,光從語氣上聽,至少是孫滿弓一個級别的幹部。
張琦并沒進門,隻是隔着老遠看了眼裏邊的情況。
一共三個人,孫滿弓面sè難看的坐在辦公桌上,一旁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和皮膚黝黑的青年軍人坐在旁邊。
孫滿弓和老人在對話,而黑子則一言不發的坐在沙發上,張琦看不到他的目光,看從背影看去就知道是個桀骜不馴的主。
“老邵,黑子的情況我也有些了解,的确是個不錯的兵,但這次的任務已經交給張琦了,就這麽放下多少不過去。”孫滿弓沉吟了一下,不着痕迹的敲了下桌子。
“更何況,張琦是我們刀鋒營的王牌。”
老邵?邵雪江?
張琦愣了一下,随後目光帶着幾分恍然。
邵雪江是雪狐營的團長,像這種特種部隊,雖然隻是營級組織,但所有的首長都是拔了一格,畢竟特種兵的人數并不多。
按理和邵雪江對話的輪不到孫滿弓,但這次主要負責人是他,所以兩個人碰到了一起。
“王牌怎麽了?孔宇在都市執行了多少任務,拆毀了多少地下惡勢力組織?經驗絕對比張琦那個有勇無謀的兵蛋強出幾倍。”邵雪江輕哼了一聲,語氣也變得不善起來。
他知道這次任務的重要ìng,所以從張琦執行任務開始就已經在暗中觀察,就是想找機會把他趕下去,然後安插上自己的人。
“邵雪江,你話注意,否則會上軍事法庭!”孫滿弓猛地一拍桌子,一張臉黑的好像鍋底一樣。
他不僅僅負責和任務執行人張琦聯絡,同樣兩個人是忘年之交,他很清楚張琦的實力,對于目前的任務也還算滿意。
“軍事法庭是誰上現在還不一定,兩個多月的時間張琦都幹了什麽你自己非常清楚。”眯了眯眼睛,邵雪江哼了一聲道。
“别扯沒用的,現在還沒到時間,所以請你閉上嘴。”孫滿弓直接揮了揮手,表示讓他們離開,而聽見這話的邵雪江卻忍不住冷哼了一聲,對着一旁的年輕軍人使了個眼sè。
看見首長示意,被稱作黑子的青年直接站起來,走到孫滿弓的地方敬了個禮,一動不動好像木頭一樣站着。
瞳孔微微一縮,孫滿弓自然知道邵雪江準備幹什麽。
“喲呵,請神容易送神難是吧?我知道你是特種兵,我的确拿你沒辦法,而且你有隸屬于邵雪江的部下,我管不了。”孫滿弓眯着眼睛道。
黑子的身姿好像一杆長槍一樣,氣勢直破天際,孫滿弓明白這恐怕是雪狐營最強的特種戰士了。
“孫滿弓,你知道就好,今天不給我個滿意的答複,我還就不走了。”咧嘴一笑,邵雪江直接叉着腿坐在了沙發上,臉上帶着幾分嘲弄。
無奈的歎了口氣,孫滿弓的确對邵雪江沒辦法。
這些特種兵都是從鐵血中磨練出來的,一個個除了對任務的完全服從和對組織的忠誠,平時看起來和兵痞完全沒區别。
尤其是對于孫滿弓這種偏向文職的官員,更是拿他們沒辦法。
至于從保安部調過來幾個人,孫滿弓知道還不夠給眼前這個特種兵塞牙的,三下兩下就被打飛丢出去,完全是自取其辱。
“邵雪江,你如果這個兵執行任務準備怎麽做?”搖了搖頭,孫滿弓有些頹然的坐在椅子上,不得不松口。
“當然有更周密的部署。”邵雪江輕咳了一聲,一雙眼睛看着孫滿弓道。
兩個人都是老油條,邵雪江自然知道孫滿弓是以退爲進,準備從自己的計劃裏找不足,然後再推辭自己。
他早已經想好了應該怎麽。
“那就你的部署吧。”孫滿弓了頭,随後看向黑子問道。
看着孫滿弓把注意力集中到自己身上,黑子嘴角明顯咧了一下,臉上忍不住泛起了一絲笑容。
“報告首長,我執行任務,肯定會從目标身邊的朋友下手,讓她們成爲我的棋子和眼線,這樣可以更快貼近目标。”
“哦?怎麽當成棋子?”孫滿弓不着痕迹的問道。
“把她們弄上床,自然就會聽話,我什麽就做什麽。”
聲音帶着幾分期待,黑子看了眼孫滿弓面無表情的樣子,随後繼續道。
“如果組織允許,我會把目标也變成自己的女人,每天跟着自己,任務自然順利完成。”
伴随着黑子的聲音落下,原本有些熱鬧的辦公室突然莫名的靜谧起來,三個人包括特種兵出身的黑子在内,所有人都有種被人扼住咽喉的感覺,連呼吸都變得有些困難。
“啪啪啪……”
一陣掌聲響起,張琦笑着走進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