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坤最終還是被砸了,捂着頭黑着臉回到了教室,直到放學都一句話沒。
王鵬也有些恍然,難得的一個下午沒sāo擾趴在桌子上睡覺的張琦,整顆心多少有些忐忑。
終于,最後一節安靜的自習課下課之際,王鵬忐忑的心沉了下去。
班門口,王家勳和七八個男生站在樓道裏笑着聊天,而李坤則對着王鵬喊了一聲,徑直走了出去。。
“後悔麽?”看着後面臉sè吓得發白的王鵬,張琦看了這胖子一眼輕聲問道。
“後悔啥?”王鵬愣了一下,随後恍然,看了看遠處王芳臉上帶着的幾分緊張突然咧嘴一笑,搖了搖頭。
“大不了挨打,老子肉多沒事。”哼了一聲,王鵬背着書包往外走,而張琦把王鵬拉了回來,自己走在了前面。
張琦在前面當着顯然在王家勳的意料之内,眯着眼睛輕笑着,但眼中卻滿是毒怨。
作爲學校裏的風雲人物之一,王家勳狗腿子自然遍布不少班裏,李坤也隻是他狗腿子之一,而之所以王家勳會幫李坤,更多的原因是張琦。
他知道張琦不可能不管王鵬。
他等待機會已經等了很久了,畢竟那一啤酒瓶的仇到現在還沒報。
“怎麽着?畫出道道來吧。”張琦一出門就看見王家勳的笑容,自己也咧嘴笑了一下。
兩個人心照不宣,都是笑裏藏刀。
班上不少同學都已經這一幕躲在遠處靜靜看着,或者趕緊溜之大吉,畢竟王家勳的惡ìng班上不少人都是知道的。
“不怎麽,張琦,如果你要出頭就到校門口吧,我不會讓我兄弟白白吃虧。”插着兜轉身離開,王家勳多一句廢話都沒。
一山不容二虎,自從被王洪劈頭蓋臉罵了一頓之後王家勳老實了很多,尤其從王洪嘴裏知道張琦是軍區子弟之後更是吓得臉sè發白。
不過今天情況不同,王鵬和李坤的事正好也給了王家勳一個報仇的機會。
人群四散,王家勳一波七八個人徑直走出了樓道,而張琦和王鵬兩個人則孤零零的站在樓道裏,一個朋友沒有。
“張琦,要不你走後門回去吧,他們不能拿我怎麽着,我爸就在校門口!”王鵬艱難的咽了口口水,臉sè有些蒼白。
這死胖子知道自己一頓打挨定了,按照他老子的ìng格,被欺負了回家還要挨打。
“不拿我當朋友?”皺了皺眉,張琦笑着拍了拍王鵬的肩膀。
“你仇恨更大啊,你看不出來王家勳就是找你麻煩麽?”王鵬有些擔心的道。
“你以爲這次不找下次就沒事了?行了走吧。”搖了搖頭,張琦當先走了下去,背影顯得有些沒落,但卻挺得很直。
他注意到了遠處的兩個人正默不作聲的看着自己,但兩雙幽怨的眼睛讓他不知道該去安慰誰,隻能顧自離開。
往rì裏校門口的人并不多,畢竟高三加課,但今天卻顯得有些魚龍混雜,校門口正對着的樹林底下,十幾個青年插着兜,嘴裏叼着煙目光不懷好意的一一掃過周圍路過的學生。
“家勳,你們這學校裏漂亮姑娘不少啊。”一個臉上帶着幾分輕佻笑容的男生笑着道,sè迷迷的眼睛吓得不少女生臉sè發白。
畢竟十幾個不良青年加上王家勳一幫七八個人,二十多個夥子誰都發怵。
“超哥,學校裏漂亮姑娘的确不少,最近你弟物sè上一個,可惜又讓别人搶了。”王家勳谄媚的笑了笑,遞上了一顆煙。
對着旁邊的弟送了個眼神,麻子臉立刻拿出兩條南京,這一盒十二塊錢,兩條相當于王家勳一個星期的零花錢。
“哦?你之前喜歡那個搞定了?”超哥顯然很享受王家勳的話,臉上帶着幾分笑容問道。
“沒有,讓同一個人搶了。”狠狠的咬了咬牙,王家勳臉sè都變得有些鐵青,而聽見這話的超哥則忍不住罵了句娘。
“他媽的,搶我兄弟馬子,一會叫出來老弟不卸了他一條腿!”超哥一臉怒sè的着,而一旁的幾個社會青年都附和着罵了幾句。
王家勳臉上感恩戴德心裏暗喜,一雙眼睛盯着門口生怕漏了張琦的影子。
他可知道眼前這個大神在黑社會都有些關系,而且平時就是在ktv看場子的,摸爬滾打這麽多年,什麽場面沒見過?
就張琦那一酒瓶子?恐怕一個照面就被超哥玩廢了。
超哥看着王家勳一張臉上的喜sè也是有些得意,他在友樂會看場子,自然知道一些内情,比如王家勳的老子王洪是刑偵大隊隊長之類。
如果攀上這層關系,恐怕自己也有機會成爲文哥的心腹。
學生四散,王家勳的眼神逐漸有了些焦急,将目光投向教學樓,生怕張琦一看見自己一幫人直接吓得溜走。
好在沒過幾分鍾就看見樓道裏甩出來兩個體形相差巨大的學生,走在前面的手裏攥着一本書,一張臉上面無表情,而後面的則臉sè發白,目光有些遊移的看向自己的方向。
“來了!超哥,那兩個人就是!”王家勳明顯眼前閃過一絲驚喜,随後拉着超哥一臉激動的着,而聽見王家勳的話,超哥也是來了jīng神,二話不大手一揮朝着門口堵去。
不得不,走到校門口的張琦明顯感覺,眼前這十幾個不懷好意的人完全不是沖着王鵬來的,而是針對自己過來的。
對着身後的王鵬安慰了兩句,張琦攥了攥手裏的書,一言不發的走到了校門口,随後被王家勳喊了出來。
“張琦,我沒想到你會出來,咱們沒有個人恩怨,但如果你今天要提王鵬出頭,那就是和我過不去,你想明白?”王家勳特地先把自己洗幹淨,畢竟這件事讓王洪知道,恐怕自己少不了一頓鞭子燒肉。
“王家勳,你這話有意義麽?”原本臉sè多少有些難看的張琦看見人群裏突然冒出來幾個熟悉的面孔,眉宇間閃過幾分笑意,但并沒表現出來。
“意義?什麽意義?你以爲我在乎你搶我馬子?”看着張琦并沒有自己想象中求饒的模樣,王家勳多少有些郁悶,臉sèyīn沉的問道。
“傻逼,還沒怎麽着就你馬子了。”輕啐了一口,張琦不耐煩的哼了一聲。
“你他媽現在還敢牛逼?”眼睛一瞪,王家勳擡手朝着張琦扇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