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雪好像玫瑰,嬌豔但很有攻擊ìng,張琦不讨厭這種女孩,僞裝褪去之後她們遠比那些平常的女孩柔弱。
自顧堅強的楊雪從不會把嬌弱的一面暴露給别人,但今天的事情真的吓壞她了。
被張琦抓住手腕,楊雪将頭埋在眼前這個男生的胸口嚎啕大哭,一肚子的委屈刹那間揮灑出來,而張琦的臉sè也有些發黑。
“跟我怎麽了這是……”将楊雪的頭搬起來,張琦用袖子擦了擦梨花帶雨的俏臉,安慰着問道。
“你爲什麽不來,都過去多久了還沒來!”楊雪搖了搖頭,揪着張琦來晚的問題問道。
“公交車不來啊,我等了半天呢!”摸了摸楊雪的頭,張琦輕聲着。
“你就是一混蛋!你就看着我受欺負!”楊雪哼了一聲,抽泣的聲音了不少,但張琦眉宇間的yīn霾卻并沒消失。
暴戾的沖動好像被楊雪的淚水沖決堤了一樣,張琦雖然控制着,但卻依舊有種不得不發的沖動。
這段時間他過的有些壓抑,即便是個單兵王牌,他依舊需要有自己的宣洩口,兵人的天職讓他不能靠酒jīng麻醉自己,所以到現在都是忍耐。
終于,伴随着楊雪的淚水,張琦忍不住了。
看着張琦和楊雪抱在一起,遠處的老闆臉sè變了變,下意識的想要退去,但打量了張琦兩眼,還是朝着門口的方向走去。
“诶,夥子,這丫頭吃飯還沒結賬呢,你趕緊結一下。”老闆眯着眼睛,聲音沒有任何感情。
收起sè迷迷的眼神,老闆看上去還挺像古闆的商人。
“多少錢?”張琦眯了眯眼睛,不着痕迹的攥了攥楊雪冰涼的手問道。
他明顯感覺到這丫頭抖了一眼,目光中帶着幾分驚恐。
十有仈jiǔ,這老闆肯定有什麽地方吓着楊雪了。
“58,别站在門口,到前台交錢來。”一邊朝着前台位置走去,老闆的目光還是留戀了一下楊雪的俏臉。
“他欺負你了?”張琦并沒跟過去,而是看着楊雪輕聲問道。
“沒……”搖了搖頭,楊雪眼眶又紅了起來,但卻倔強的道。
這丫頭總是故作堅強,可那顆玻璃心早已經碎的連渣都看不見了。
張琦并沒再去追問,而是拉着楊雪走到了前台,看着老闆并沒話。
“怎麽?你也沒帶錢?”挑了挑眉毛,老闆臉上忍不住泛起了一絲冷笑。
他眼前這子看上去也沒幾個錢,就算找了這麽個漂亮女朋友又能怎麽樣,養不起最後還是分手的結局。
“我問你,你怎麽她了?”張琦盯着老闆,面無表情的道。
這句話問的老闆瞳孔明顯一縮,僵硬的表情雖然掩飾了過去,但終究沒能逃過張琦的眼睛,而一旁的楊雪也是緊了緊被張琦攥着的拳頭。
“吃飯沒給錢,我能怎麽她?還能給她送公安局去?”老闆臉上閃過一絲不耐煩,随後敲了敲桌子。
“我數到三,否則後果你自己想。”張琦繼續道,但嘴角卻泛起了一絲苦笑。
原本想着踏踏實實當個學生,盡可能的融入這個角sè,但到底還是有些忍不住了,面對楊雪的委屈,他不可能像對自己那樣坦然接受。
王家勳的污蔑,趙權的威脅,張琦都可以聽之任之,那些對他可有可無的屁事轉瞬就是過眼雲煙,不能在他腦海裏留下任何煩惱。
但楊雪委屈的表情卻刻在了他腦海裏,稍稍一閉眼就是那浸濕的美眸。
“呦呵,數到三?我看你數一試試!”看着張琦的笑容,老闆以爲是冷笑和恐吓,一張臉頓時變了顔sè。
這可是在他的地盤,不大不的飯館經營這麽多年,周圍不少人都要賣自己個面子,可這子竟然敢威脅自己?
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崽子,和自己一個四十多歲事業有成的男人這話,也不掂量掂量自己份量。
真以爲叫三五個人到這鬧一鬧自己就慫了?
眼中帶着幾分嘲諷,老闆目光有些玩味的看着張琦,手指放在桌子上不停的敲着。
聲音好像催命符一樣,楊雪下意識的拉了拉張琦的手臂,但卻發現張琦沒動。
“三……”有些無奈的聲音從口中響起,下一刻張琦動了。
右手輕輕一抖,楊雪隻看見一道亮光閃過,随後就發現張琦的手再次收了回來,而一直敲着桌子的老闆卻發出了殺豬一樣的慘叫。
叫聲引人矚目,而看着此時此刻的老闆,楊雪的心髒都收縮了一下。
一把jīng緻銀sè刀輕輕斜插在老闆的手背上,露在外面大概有不到十公分的長度,鋒利的刀身帶着淡淡寒光。
雖然并不大,但明顯能看見刀身上兩道血槽,如果有專家來一眼就能看得出,這種刀隻爲索命不爲傷人。
老闆慘叫着,劇烈的疼痛讓他不敢把刀拔出來,他明顯感覺到自己的手已經被釘在了酸枝木的桌子上,入木三分。
鮮血翻湧着往外咕嘟咕嘟冒着血泡,老闆的慘叫頓時讓不少顧客吓傻了,都躲得遠遠的看着這一幕,而服務生也走了過來,一個個虎視眈眈的看着張琦和楊雪,但誰都不敢動手。
這家夥下手太狠,天知道再拿出一把刀,下一個被捅的會不會是自己。
“報jǐng,趕緊報jǐng,别讓這家夥逃走!”老闆慘叫着道,劇烈的疼痛讓他不停倒吸着涼氣,感受着涼意從腦海中湧過,才能勉強讓他不暈過去。
十指連心,但手掌同樣是肉。
“誰敢攔着,他就是下場。”輕輕的了一句話,張琦看着已經吓得瑟瑟發抖的楊雪臉sè蒼白,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拉着她大步朝着外面走去。
所有人都在微微行着注目禮,沒人敢上前一步甚至一句是非,直到張琦兩人離開,老闆才頹然的看着慘不忍睹的手,一臉的驚懼。
沒人知道這子竟然能幹出這一步,誰也想不到這個看上去文質彬彬,還帶着女朋友的男生竟然是個亡命徒。
毫不吝啬下手的亡命徒。
老闆臉sè蒼白的看着自己不大的門臉兒,直到jǐng笛的聲音響起才稍稍恢複了一神sè,毒怨又yīn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