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秦舞兒道要讓張琦也進來的時候,齊微微雖然沒反對但也是黛眉微皺,畢竟這是幾個人的圈子,突然闖進來一個人肯定會打破平衡,更何況是個男生。
索ìng楊雪是個急脾氣,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走到了張琦身邊準備來一個下馬威,而齊微微,楊曉茹則準備看看熱鬧。
一邊觀察着楊雪和張琦的明争暗鬥,齊微微一邊聽着秦舞兒的介紹,目光卻顯得有些好奇。
她不知道一個剛剛轉學過來月餘的男生有什麽本錢追到徐潔,有什麽能力對抗王家勳,而最讓她好奇的是齊微微聽出了秦舞兒語氣中的那份醋意。
“聽你跟秦舞兒打聽我來着?”落落大方的坐在張琦身邊,香氣襲人的身體頓時讓張琦都有些微微緊繃,整個人稍微有些不自在。
不愧是校花,即便是張琦這種死人堆裏爬出來的,都有種窒息的感覺。
美豔的鵝蛋臉沒有任何修飾,烏黑的長發披落在柔弱的肩膀上,雖然有校服包裹,但張琦依舊能看到那足有4D的寬闊胸懷,隻是坐在那一動不動,就有種呼之yù出的感覺。
纖細的手指輕輕穿過秀發,香氣頓時撲面而來。
“校花嘛,當然想認識一下了。”張琦坦然的笑了笑,目光定格在齊微微兩條修長的大腿上。
“一班,齊微微,很高興認識你,周五見。”嘴角噙着一抹笑容,齊微微伸出羊脂暖玉一樣白皙的手,輕輕伸到了張琦身邊道。
“三班,張琦。”微微一怔,張琦很快掩飾掉了那份錯愕,伸出了自己的手。
雙手接觸,包括張琦和齊微微在内,看到這一幕的所有人都呆滞了。
如果之前張琦和王家勳因爲徐潔發生沖突是火藥,那麽楊雪的出現直接讓炸彈升級到了炸彈的領域,而齊微微和張琦的握手,則是直接把所有學生的世界觀推向了毀滅。
“我草,我是不是在做夢?”一個男生捂着胸口,臉sè蒼白的看着張琦和齊微微握在一起的手道。
“齊微微竟然和那個男生拉手了!”另一個男生的臉sè也有些發白。
“這子不想活了吧,讓華少知道這家夥還能有活路麽?那可不是王家勳能比的。”人群中總有一份理智的學生,看着齊微微和張琦拉在一起,有人忍不住聲道。
“華少……”聽見這個名字,旁邊幾個學生都臉sè一變,扭頭離開了食堂。
張琦已經忘乎所以了,齊微微的手冰涼,張琦摸着柔若無骨的手,心裏有種抓癢的感覺,在手背上蹭了蹭,一時之間松不開手。
齊微微同樣錯愕,在他看來,張琦隻是個普通男生,但當她感受到那雙滿是粗糙的手掌卻愣了一下,低頭看着手上觸目驚心的是老繭,整個人頓時陷入了呆滞。
幾秒鍾的時間,卻好像一年一樣,時間仿佛已經靜止,張琦和齊微微兩個人握着手誰也沒先松開,直到齊微微驚呼了一聲,才快速把手抽出去。
張琦眼中明顯閃過一絲失落,不得不即便是從不相信一見鍾情的張琦,也對齊微微很有感覺。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即便是刀鋒營第一兵王,張琦終究是個男人。
“你的手……”齊微微低着頭,臉sè雖然已經恢複如常,但目光卻帶着幾分好奇。
“沒什麽,在家幹農活,我是農村的。”搖了搖頭,張琦坦然的笑了一下,拿起碗筷直接離開,沒有一絲留戀。
實話,張琦也想多和齊微微多呆一會,但自己現在最需要的做的是彙報任務。
快步的走向cāo場的角落,張琦看了看時間,随後撥了一串很長的号碼,接通之後又加了一串數字,最後才接通。
“這加密工作都加到狗身上去了,直接在手機上加密不行嗎……”無奈的撇了撇嘴,張琦找了個台階坐了下來。
電話很快接通了,随着一個沉穩的聲音響起,張琦左右看了看。
“已經接觸到任務目标了,這次的具體任務是什麽?”張琦的聲音很平淡,古井不波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他現在雖然是個學生,但同樣是個軍人,令行禁止聽從指揮是他的天職。
“老張,别的那麽見外,咱倆這關系用得着客套話麽。”電話那頭,一個肩章兩缸四星的中年人滿臉笑容的道。
“孫哥,别埋汰我了,你一個大校成天拿我逗悶子有啥意思……”張琦苦笑着搖了搖頭道。
兩杠四星,大校。
孫滿弓的大校級别并不是那種藝術兵團的文職空銜,而是實打實的靠貢獻,靠紀律提升到的,如果不是他不肯調離現在的崗位,現在至少也是少将級别。
他和張琦相識一是因爲老爺子,二是因爲一起執行過幾次單刀任務,那幾次任務讓這個大校級别,當了四十多歲兵的男人也不得不佩服張琦。
“這有啥埋汰的,當初單刀任務我還給你打下手呢,我沒記錯你還罵過我一次呢!”孫滿弓笑着道,聲音并沒有不滿,隻有緬懷。
“那時候不懂事啊,孫哥别了啥時候來中山市請你吃飯。”張琦尴尬的咧了咧嘴。
這家夥的确不知道當時自己的幾個跟班最的都是中校級别,直到任務完畢看着幾個人的肩章,張琦怔怔出神了半響才反應過來。
“得嘞,有你這話就行,任務目标接近已經知道了,這次的魚很大,我已經把目标周圍的jǐng備大部分調開了,以免打草驚蛇,這次又是單刀行動,注意安全。”孫滿弓的聲音逐漸凝重起來,不過道最後又忍不住有了揶揄的味道。
“你子,豔福不淺啊!哈哈!”
嘟……嘟……嘟……
看着電話,張琦突然想起了齊微微的面孔,嘴角忍不住泛起了意思笑容,随後徑直回到了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