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岩聽後臉色一變,眉頭緊皺,怒喝道,“何剛,你在說什麽呢?”
“你去死吧!”
何剛抓住一旁插在地上的長劍,快速向張岩砍了過去。
“何剛,你瘋了嗎?”
張岩怒罵一聲,揮劍擋住,想不到何剛已經失去了理智。
水倩茹看見何剛那雙如妖獸一樣的眼睛,心中着實一驚,見他舉劍朝張岩砍去,連忙提醒道,“張岩,小心!”
在水清學院裏,占着他老爸有些錢,憑着不錯的臉蛋,騙取女生歡心,等得到她們貞潔後,然後在說一些屁話就抛棄掉,其實他早想如果有機會一定要殺了他了,這種人渣活着也是禍害,死了倒是一了百了,可秦國法律擺在面前,不得不壓下那種心思。
現在幾個人都被困在這幻影亡林中,又走不出去,這種想法又跳進他的腦海裏,見他此時那樣,心中一狠,下定決心,這次非要活活劈了他。
張岩冷哼一聲,說道,“哼,你去死吧!”
張岩施展出水清劍訣第八式水影分海空,虛空中的空氣好似停止了一般,變得非常沉悶,何剛整個人隻感覺自己身在海水之中,好像有什麽東西擠壓着自己的胸膛,有一種惡心之感,讓他好像失去了知覺一般,動作變得遲鈍。
這時靠在石頭上的尹子國突然哈哈大笑,嘴角挂着一點唾沫,有些神經質,不知爲何,拿起長劍就向張岩劈去。
張岩全力施爲水清劍訣第八式,眼看就要活劈了何剛,可是想不到的是離他身旁比較近的尹子國會在這時沖過來,完全出乎他意料之外,張岩身形一頓,連忙想要變招迎上尹子國那一劍,可是反應還是慢了點,長劍直刺入張岩的腹中。
“呃,你……啊……”
張岩臉色霎那間變得慘白,吐出好幾口鮮血,一咬牙忍住疼痛,猛地抓住刺入腹中的長劍。
張岩啊的一聲,一個豎劈,聲勢驚人,一道銀白色刀弧劃過,似要将尹子國一劈兩半。
尹子國臉色狂變,緊急的放開手中長劍,往後倒退而去,可畢竟技差一籌,被張岩狠狠地劈了一刀,傷口橫跨肩膀到肚子,鮮血立馬染紅了尹子國的上身。
何剛冷笑一聲,沒有了那種惡心之感,又見尹子國那一劍刺進張岩腹中,兇光一閃,如烏鴉啼叫般,吼叫道,“去死吧!”
隻見何剛手中長劍舞動,施展出水清劍訣第七式裂水分花間,長劍上激射出一層層淡淡猶如柔水般的銀色真氣,分出兩道出來,看去好像一朵銀色花葉,縱橫交錯,橫斬向張岩頭顱。
張岩呃的一聲,隻覺得眼睛一晃,好像看見天空飄出了一小片烏雲,遮住了烈日,接下來天地變色,漆黑一片。
一顆頭顱骨碌碌的在地上滾了幾下,脖子立在了地上,臉部正好對着水倩茹,其斷首眼睛睜到極限,布滿一條條血絲,隻怕是死不瞑目吧!
失去了腦袋的張岩,脖子上噴出一大片血來,向何剛的方向倒去,把他的全身灑滿了鮮血,何剛突然間拿起長劍舔了一下,嘴角幾乎就咧到了耳根,一整排染紅的牙齒露了出來,不斷的獰笑着。
當時情況比較混亂,水倩茹也沒插上手,不一會兒工夫,就見張岩的頭飛了出去,身首異處。
水倩茹吓呆了,掩着嘴,張大了眼,驚懼道,“啊…你們,你們都瘋了嗎?怎麽會這樣?”
也不知道在幻影亡林中跑了多久,繞來繞去還是沒有走出去,吳鋒卻是郁悶的要死,連連大呼該死,該死。
吳鋒微低着頭,搖了搖頭,無奈道,“怎麽搞的,繞來繞去的,怎麽還沒走出去,完了,難道老天要我英年早逝,想我這麽英俊潇灑,連老婆都還沒娶,還沒留下種子呢,難道要我絕後,怎麽可以這樣?”
這時,不遠處傳來一聲女子的凄厲尖叫聲,吳鋒心中一驚,想不到這裏還有其他人。
吳鋒運起内力往尖叫的方向奔去,離那些人不遠處,停了下來,蹲在一棵竹下,看見這些人穿的衣服好像是水清學院的校服,心中更加疑惑,于是放慢腳步,壓低呼吸聲,慢慢的移向目标,在離那些人大約十幾米處停下身,藏匿在由一堆竹子形成的屏障後觀看着。
這下,藏在青竹屏障後的吳鋒着實被這場面一驚,同學之間,自相殘殺,這讓他多少有點不可思議,不管怎樣,畢竟是同學,但确确實實在上演着。
隻見一個癱坐在地的女人,容貌秀美,年齡大約十八九歲,她的頭發有些淩亂,面色蒼白,玉首微搖,渾身顫抖,神色異常哀憐,睫毛亦顫動不已,美目中似有說不盡的哀傷,兩道清淚劃過臉頰滴落下來。
水倩茹雙眼已經通紅了,想不到就這麽一會兒自己最好的朋友就橫屍當場,看了一眼不斷獰笑的何剛,轉頭又看了在那不住哼哼呻吟痛叫的尹子國,話語中充滿了凄涼,顫聲道,“啊……你們怎麽會這樣,我們是同學啊!何剛!尹子國!”
何剛雙手攤開,突然間身子向後一仰,瘋狂的獰笑,其聲尖刺刺耳,就好似機器切在鋼鐵之上所發之聲,讓人牙酸不已。
何剛慢慢挺直身子,緊握手中長劍狠狠地對着虛空劈了幾下,瞳孔放大,表情異常興奮,但其中卻夾雜着一絲恐懼,身子微微有些顫抖,嘴角一咧,如鴨子被放進被烤着火熱的甕中,嘎嘎刺耳的啼叫般,怪笑道,“嘎嘎…水倩茹,不要做無謂的掙紮了,好好的讓我爽一下,反正都是死,那就爽死豈不是更好!”
吳鋒此時心中疑惑,不禁輕聲說了出來,“水倩茹,不就是水清學院的校花,水清學院院長的女兒嗎?她怎麽會在這裏?莫非,他們和我一樣是被引進來的?那怎麽會這樣?自相殘殺?這演的是那一出戲啊!”
其實對于這些“校花”之類八卦的事他知道的甚少,這也是以前無意之間聽班裏的一些同學講的,當時覺得或許以後說不定還會見上一面就記下來了,哪曾想到會在這種地方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