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麗麗走進病房中,腳步步伐加快,來到了一位中年人面前,在中年人所躺床邊的椅子上坐了下去,說道,“爸,吳鋒來看你了。”
吳鋒走到單方天的面前,微笑道,“單叔,你怎麽樣?好點了嗎?”
單方天看着面前的吳鋒,呵呵笑道,“沒事,還不會死。我這把老骨頭比不上年輕人了,居然栽在了自己培養的人手中,真是有眼無珠啊。”
單麗麗責怪的說道,“爸,别這麽說。”
吳鋒看見單方天的胸口位置被紗布包裹着,從他蒼白的臉色上可以判斷出他的傷勢看來蠻嚴重的,以普通人的體質看來得在床上躺個一兩個月的。
吳鋒臉上的表情很是凝重,說道,“你老确定要我殺了鄧剛嗎?他雖然作出這等事來,可畢竟是你一手撫養長大的義子。”
單方天有些驚訝的看了一眼吳鋒,然後向單麗麗看去,單麗麗的眼神有些躲閃,撇過頭去,不敢看單方天。
其實吳鋒知道這是單麗麗自己的武斷行爲,但是事實勝于雄辯,刺殺單方天的人就是鄧剛所派。
吳鋒把這件事告訴單方天,就是希望可以聽見單方天的親口說明,這樣不會導緻殺了鄧剛後,以後與單方天有所隔閡。
單方天眼神變換,看着頭上的白色天花闆,深深的歎了一口氣,說道,“年輕人就是比較性急啊。他哪裏知道再過一年,我就想要退休了,然後把方道幫托付給他。哎……”
吳鋒說道,“那你老想要我怎麽做,我已經準備好了。隻要你一聲令下,今晚鄧剛就會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單方天畢竟不是等閑之輩,幹了這麽多年的**生涯,對于江湖的了解還是很透徹的,即便他不爲自己考慮,也要爲自己的女兒考慮,如果到時整個方道幫被鄧剛控制,以後麗麗的生活肯定處處艱險,他不得不做出大義滅親的決定。
單方天看向吳鋒,語氣中出現一絲威嚴,說道,“去吧,今晚出什麽事情,都不會有警察來的,盡管放心的幹。”
吳鋒點頭道,“好的,你放心。不過,今晚爲了引‘蛇’上鈎,我想和麗麗一起去。”
單方天問道,“你有把握嗎?他最近很古怪,似乎還練了什麽邪功。”
吳鋒說道,“這個我已經知道,我會随機應變,會保護好麗麗的。”
單方天不是那種優柔寡斷之輩,當即說道,“去吧。”
吳鋒沒有再說話,心中計劃着晚上要如何才能殺了那個狼心狗肺的鄧剛。
夜,很快就來臨了。
天上的紫月微微有些發紅,半個月身藏在了黑雲之中,好似一個害羞的女人穿着紫色宮裝偷偷地露出頭顱看着這個大千世界,看着下方一大片燈光閃閃的都市。
在雲翔市的商業中心地帶有一棟八百多米的酒店大廈,周圍也是高樓林立,在這些大廈之下人群衆多,帶給這些如果沒有人來說就是死氣沉沉的大廈于生氣,這生氣勃勃的景象靜靜地訴說着都市的繁榮。
在那棟八百多米的大廈大門前,有一輛白色跑車極速駛到門前,從車輛上走出兩個人,其中一個就是吳鋒,此時的吳鋒身穿燕尾服,很是帥氣。
旁邊有一個美麗女子身穿精美禮服,在燈光的照耀下好像明星走紅地毯時那樣的清新出塵,仿若落入凡間的仙子一般,美麗動人。
兩人走進酒店之内,就有人過來詢問是否是參加鄧少的聚會,說出了身份後,那個人就派了一名服務員領着他們向裏走去。
從電梯中走了出來,就可以看見許多穿着華麗或者西裝的人,他們有的在一起聊天談論瑣事,有的在一起碰酒杯喝酒,服務員也是捧着托盤在其中走來走去,有一些人拿起托盤上的酒杯喝了一口,很是随意,整個房間很是熱鬧。
這時有個年紀在二十一歲上下的年輕人走了過來,長相十分英俊,此人就是鄧剛,他走到吳鋒和單麗麗的面前,看見單麗麗的手正挽在吳鋒的臂彎中,微笑道,“麗麗,你來了。這位想必就是當初義父所救的吳鋒是吧!”
吳鋒嘿嘿笑道,“是啊,想不到你還記得有我這個人。我還以爲你大權在握,眼裏已經容不進我這粒沙子呢。”
就在談話之時,吳鋒内力凝聚,感受着鄧剛的氣息,沒想到這氣息十分強大,比之那時的蘇勝德還要強大不少,而且還帶着幾分陰冷。
鄧剛有些不高興,但是臉上表情一窒後,再次露出了微笑,說道,“哪會呢,我聽義父說你絕對是一個堂主的料,他老人家的話,我可是時刻記在心裏。”
單麗麗冷哼一聲,轉過頭去,不再看眼前虛僞的人。
鄧剛看了一眼單麗麗,沒想到今日的她竟是如此美麗,這讓他心動不已,心中暗道,“等我把你家那個老頭子幹掉,以後你就是我的了,看你還敢這樣對我。以後還不是在我胯下,成爲我的玩物。哼哼。”
吳鋒眼睛微微一眯,眼中爆發出一道逼人的精光,似乎想要把鄧剛看透一般。
鄧剛表情一凝,轉頭看向吳鋒,突地覺得身體很是古怪,好似有一道氣流從身體流過,緊接着就消失了,難道眼前的吳鋒能夠将内力逼到我的體内。
吳鋒使出的這招水流術隻要是将内力逼成一絲細線起到探查作用,在這短暫的時間内,吳鋒就将眼前的鄧剛的内力了解的一清二楚。這招還是吳鋒第一次使用,現在趁鄧剛發呆沒有防備才能做到,否則逼出的氣流會被鄧剛的内力不攻而破。
原來此人修煉确實是邪功,不過修煉時間不長,體内的内力分化爲兩個部分,一種應該是曾經的内力,另外一種就是那種陰冷的内力,陰冷的内力在蠶食他曾經的内力,這就是一個極大的破綻,要是陰冷的内力不能壓制他曾經的内力,那麽兩者就會相沖,重者會七孔流血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