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襲回答:“我老氣?那是因爲我把你和妹子睡覺時間用在看書和思考上,這叫成熟,幼稚鬼。話說回來,那妹子真那麽漂亮?”除頭發之外,卡琳能吊打她。她能值一千萬?是自己沒有審美品質,還是波比眼瞎?
波比哈哈一笑:“當然不值,但我能觸動她的心扉。很多女性憎恨女性被物化,其中小部分原因是這些女性物化價值低。市面上比較熱門的女性小說是不是有個特點?男主要有錢有身份,幾個男配角都要有錢有身份,不是全球十強繼承人都不好意思出現在書裏。男性呢?男性則相反,相對于錢,更注重精神層面。”
“切!”老子窮過。
“别切。善良、活潑、可愛、知性、大方等等都是男性眼中女性的優秀标簽。綠茶怎麽個綠法?她知道怎麽說話男人愛聽。反過來,我這渣男知道女生要什麽,她或許不喜歡一千萬,但她不會不喜歡自己最少具備一千萬的價值。”波比道:“就說你吧,蔻蔻什麽身份你知道了,可夫家族核心成員漢娜的唯一女兒。菲奧娜?英國實權将軍的唯一女兒。卡琳的物資條件相比他們差了不是一緯度。”
波比:“反過來代入思考。你是女生,你的男朋友是一名優秀醫生。同時追求你的有可夫家族核心成員的兒子,英國實權将軍的兒子,他們都很帥,都愛你,對你都很好。後兩者每日開敞篷豪車接送你上下班,幫你處理生活任何難以處理的事情,無條件的包容你。而你的男朋友希望你講道理,因爲他沒有能力做超過普通人界限的事。比如有人調戲你,你把他打傷,他要告你,你男朋友幫你請律師,安慰你,希望你勇敢面對。其他兩位能讓此人向你道歉。這種對比後産生的虛榮落差是一些女性無法接受的。”
波比:“一千萬是一個數字,一旦有了數字就有對比,就有直觀的價值。女爲悅己者容。男人要面子,女人也要面子。不過,爲什麽就這樣也沒有拿下她呢?”
梁襲沒有回答,這個問題答案太多又太少,不了解馬爾團隊的構造,不了解艾蓮娜與馬爾團隊的關聯,就無法回答波比這個問題。相對應的是喬丹充滿自傲的情緒,具備相當的優越感。如同波比出席梁襲級别的同學會一樣,有着高階級油然而生的優越感。在大家談論房貸時,波比已經忘記自己在世界各地有多少豪宅。大家讨論戀愛結婚時,波比同樣忘記自己和多少位女生睡過覺。當大家讨論薪水時……
梁襲擔憂的是,這幾天接觸下來可以發現馬爾團隊非比尋常,非常難對付。伊莎能不能頂住巨大壓力呢?大開腦洞,首相官邸要求伊莎給一周的時間,是不是特意爲馬爾團隊留的時間?諸如馬爾這類團隊,通常都會和治政挂鈎,或明或暗有他們的支持者和贊助者。
馬爾就是深海惡魔?就算是,也不是不能碰,隻是要幹淨利落的抓。現在的麻煩是伊莎選擇閉關堅守,對馬爾是個麻煩,對于抓住馬爾也是個麻煩。
……
在客房醒來已經是上午九點,梁襲在洗手間随意洗漱後走出房門,遇見一位侍女。侍女禮貌問候,梁襲問:“波比呢?”
“在後院和朋友一起用早餐。”
“朋友?”梁襲走到後門,赫然看見波比的朋友是艾蓮娜。
草地上擺放一張桌子,兩人喝着咖啡,吹着微風談笑風生。波比也看見了後門出來的梁襲,舉手招呼,梁襲沒有過來,和門口等待的保镖長說了幾句。
保镖長走過來,帶着歉意語氣道:“對不起艾蓮娜小姐,必須請你離開這裏。”
波比看保镖長,保镖長先道:“職責所在,對不起。”
波比:“你這樣我很沒面子。”
保镖長堅持道:“艾蓮娜小姐有更重要的事。”不能單獨和波比說嗎?不,就是要表達出強硬的态度,甯可大家臉上都不好看,也免得有些人藕斷絲連。畢竟吃不到的東西才是最好的東西。
波比臉色嚴肅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好嗎?”
保镖長點點頭,回到梁襲的身邊。梁襲已經拿到一杯咖啡,靠着牆壁慢慢喝着。保镖長道:“我知道馬爾上校。”
“哦?”
“他應該算是一位英國民族主義者,極右軍官的代表。他反對和北愛和談,反對蘇格蘭高度自治,支持脫歐。他提出了雙極處理北愛方式。”
梁襲問:“雙極?哪雙極?”
保镖長道:“對于擁護大英的北愛人民給與國民待遇,打擊和壓制支持北愛共和軍的人民,剝奪他們所有社會保障利福。他反對北愛自治,他提出總督制,由大英給北愛民衆幾個候選人,北愛總督隻能從這幾個人中選出。這是他的極端思想。還有他的極端行爲,在與共和軍交戰時,他的部下作風是盡可能避免抓獲俘虜,據說他們甚至制造交通事故來殺死俘虜。”
保镖長:“我看過馬爾上校寫的一本書叫特種滲透,此書結合了遊擊戰與特種作戰的特點,非常有水平,經過改編後現在是軍校的教材。從某個方面來說,北愛能那麽快投降,其中有馬爾很大的功勞。但是馬爾屢次縱容下屬故意殺害俘虜的行爲讓他的上司不堪忍受。在北愛投降後不久,馬爾就被勒令退伍,并且解散他本部,取消了番号。本部的大多數軍官在一年時間内紛紛退伍。我聽說這件事時,我還爲馬爾鳴不平。”
保镖長本是一名英軍中層軍官,知道不少關于馬爾的事。保镖長道:“據說後來馬爾自己開了私人承包公司,08年因在中東專門培訓蘇格蘭士兵而被調查,最終詐死逃脫。對外聲稱馬爾幫助蘇格蘭民族派訓練武裝。實際上馬爾訓練的80名蘇格蘭士兵是準備應對蘇格蘭民族派所采取的行動。不知道是民族派發現端倪,還是其他原因,民族派中極端武力派被排擠出民族派。”
雞已經把自己毛扒光,燒好的熱水就派不上用場,于是馬爾再一次被抛棄。民族派在擯棄了武力派之後,獲得了民衆的認可,在下一次大選中成爲赢家。而後他們發動了全世界矚目的蘇格蘭工投,可惜功敗垂成,最後以不到10%的劣勢,失去了立獨的機會。
保镖長當時被部署到蘇格蘭附近,他的任務是策應馬爾訓練的蘇格蘭團,拿下蘇格蘭民族派大本營。但武力派沒有按照計劃發動奪取蘇格蘭議會的行動,導緻一次針對性的攻擊無疾而終。相比其他人,保镖長對馬爾有更多的了解。
保镖長這麽一說,梁襲有些懵圈。也就是說戴維斯可能是一個愛國者?這說不通,戴維斯早年是北愛軍官,和馬爾是死敵。最讨厭這類情報,總有人對一些關鍵情報遮遮掩掩。
梁襲問:“你認識艾蓮娜嗎?”
保镖長搖頭:“第一次見到。我剛才觀察了一下,我認爲艾蓮娜不具備強大的戰鬥力。應該是一位具備一定格鬥和搏擊基礎的女生。”
梁襲道:“你不擔心她拿起黃油刀捅死波比?”
保镖長回答:“波比自信可以駕馭面前的女性,對此我也相信。我不擔心艾蓮娜會傷害波比,我擔心的是艾蓮娜會連累到波比。”
梁襲驚呆:“我特?”
保镖長示意:你自己路克。
艾蓮娜要走,波比抓住手,兩人擁抱說着悄悄話。
保镖長道:“壞人該登場了。”
保镖長走到兩人附近靜靜等待,終于兩人分開,艾蓮娜不舍送上一個香吻,波比不舍的慢慢放開手。保镖長陪同淚眼婆娑的艾蓮娜離開,波比久久伫立,艾蓮娜每一個回頭看見波比失魂模樣都不禁無比難過。
艾蓮娜上了停在側面的汽車,汽車離開時,艾蓮娜還一直回頭望着突如其來的白馬王子。她離開之後,她的白馬王子坐下,拿起叉子吃了一口慕斯蛋糕,回頭喊問:“你要不要吃早飯?”
人生如戲!
梁襲走過來這麽一點時間,侍女已經撤掉了艾蓮娜的餐具,換上一份新餐具,顯然她們對此已經見怪不怪。每次自己的老闆抛棄女人時,都能讓女人深深記住他。那爲什麽和她艱難分開後,他很快有了新歡?對此波比的解釋是:因爲我太想你了,我需要有人填補你的空白,她隻是你的替代品。又找一個,這個替代品不像你。再找一個,還是不像你。
這類女性是比較少的,通常波比更喜歡利益交易。可惜高質量女性除了利益外,通常還會對靈魂有所要求。波比隻能勉爲其難配合給上一點靈魂。
梁襲坐下,波比道:“她說她是某人的私生女,有不能背叛馬爾上校的苦衷,她請我不要追問。她說今天來隻是想告訴我,她并不想要那樣的生活,但是她沒有選擇權。”
梁襲想了好久:“不理解,我不理解她的心态。”憑什麽和你說這麽多?
“你當然不理解。”波比道:“她隻是想和我說說話,和我多接觸。更多一些是,她希望我能接納她的身份,這樣我們就能正常的交往。然後你來了。你不能等我和她吃完飯,去我卧室好好進行探讨後再出現嗎?”
“你入魔了嗎?這種女人你也敢惹?”梁襲道:“我根本拿不準這群人的身份和定位,你還是勒緊你的褲腰帶。你的家族可以接受你車禍死亡,你的家族是無法接受你死在床上。”
波比道:“送上門的蛋糕不吃白不吃。”
梁襲:“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這早餐真不錯,這蛋糕怎麽做的?”梁襲吃了一口慕斯後大感興趣,這比自己的手藝高上不止一分半點,最少高了兩分整點。
真是話不投機三句多,波比無語,繼續吃蛋糕,問:“你認爲艾蓮娜撒謊了嗎?”
“你TM别再想艾蓮娜。”梁襲道:“她應該沒撒謊,她應該有特别的原因才成爲馬爾團隊一員。不過她似乎不是技術人員,也不是打手,她在這個團隊是什麽身份呢?”
說話間,羅伯特打來電話:“梁襲,戴維斯在瑪利亞醫院。伊莎也在,她問你有沒有時間過去一趟?”
梁襲疑問:“醫院?戴維斯妄圖自殺?”
羅伯特:“是,吃了不少棉花,導緻腸梗阻,需要動手術。做了手術後,剩下幾天時間可能都要在醫院度過。”
“奇怪,他什麽意思?尋死?難不成馬爾上校不是來殺他的,而是來救他的?”梁襲再道:“不對,伊莎身邊沒有内鬼,是誰向戴維斯傳遞的信息?”
羅伯特:“請你過來就是希望你能給出答案。”
“行。”梁襲看了波比一眼,道:“我可以帶波比過去逛逛嗎?”
“可以。”作爲人畜無害的鈔能力金發俠,有什麽不可以提供方便的呢?
梁襲挂了電話,波比很不高興放下刀叉,不耐煩道:“我是有身份的人,怎麽能說去就去呢?唉……既然你開口,怎麽也得給你個面子,我去換衣服。”
梁襲想笑,但更好奇:“這套衣服不錯。”
波比鄙夷,拉了拉自己穿的米黃色休閑服:“你懂個屁。”每個場合都有相對應的衣服。穿着正式的西裝很難快速搞定妹子,嚴肅的西裝很容易打敗輕松的氣氛與幽默的語言。
……
在汽車上梁襲手機收到了菲奧娜發來的郵件,裏面有朱麗葉和薩蘭對安全屋的現場勘察。伊莎需要答案,她不太理解戴維斯的行爲。戴維斯是想自殺嗎?不,除非伊莎看着他痛上十幾個小時乃至更長時間,戴維斯才會死。戴維斯想越獄?似乎有些癡人說夢,他怎麽就肯定有人敢在嚴密的防守下去解救他呢?戴維斯難道不知道,很多人想要他的命,包括和他狼狽爲奸的蘇格蘭議員,北愛名流,甚至聖旗也不希望他活着。難道戴維斯真的想尋死?爲什麽?戴維斯并不知道幾天後他将被定爲恐份。表面上他的案件已經進入法律程序,在經過檢察官審核後,他就可以見自己的律師。這點方面來說,戴維斯缺乏尋死的理由。
梁襲對此分析:“第一個可能,事情洩露,戴維斯知道自己無法幸免,很可能會被酷刑對待。在得知這個結局之後,他希望有人能解決自己。第二個可能,安全屋被滲透,戴維斯獲得了信息,他必須離開安全屋。按照換枕頭時間判斷,是我和劉真挖坑未果的第二天,安全屋被馬爾上校找到了,現在不知道他通過哪種辦法傳遞了消息。第三個可能,戴維斯想拖延時間,因爲他動手術住院,必須留給他充裕的與律師見面時間,能推遲庭審。這個可能性最小。”
梁襲道:“我不認爲馬爾上校能突破重圍帶走戴維斯,我想更應該防範的是馬爾殺死戴維斯。現在還無法下定論,也許還有别的可能,給我點時間。”
伊莎:“你有時間。”
梁襲道:“既然到了醫院,你順便做個檢查。你現在是我女朋友的嫂子。”
伊莎被梁襲這麽一說,緊繃的弦松了一些,難得一笑:“我知道了,謝謝關心。”
“客氣,見面再說。”
“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