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走到大鐵門前做驅趕旳動作,妹子雙手抓了鐵門的欄杆,努力擠壓胸肌哀求。面對嬌嗲的哀求光頭有些猶豫,看了眼外面停在路邊的汽車後,打開了大鐵門中的小鐵門。
妹子雙手合十表示感謝,進入鐵門内,轉手抽手拿出一把帶了消聲器的手槍逼住男子。圍牆邊黑暗中出現兩個人,迅速進入鐵門内。瘦小男子跑向倉庫,妹子連開數槍,瘦小男子倒地不起。兩名蒙面男子逼住司機,将光頭和司機從鐵門處帶到皮卡邊,讓兩人跪好。
一名男子端槍靠牆單膝跪地戒備,看得出來他們對辦事處地形并不熟悉,也不知道對方有多少人,戒備兩棟建築物突然有人出現。一名男子正在審訊,一個耳光甩在光頭臉上,槍口頂住光頭腦門,光頭很死硬,不反抗也不吭聲,然後被一腳踹倒。男子将槍口轉向司機。司機高舉雙手不知道說什麽,光頭大怒,一邊咆哮,聲音很大:你說出來我們都得死。
男子看了眼妹子,妹子的消聲手槍讓光頭永遠閉嘴。男子彎腰和顔悅色的靠在司機身邊說着什麽,他似乎不着急, 但警方這邊很着急。
從現場判斷, 男子等三人不會在這裏做長時間的逗留,可能也就一兩分鍾。最近直升機趕到現場也需要八分鍾。
這就是梁襲不會計劃的短闆,他能猜對有部分原因是運氣好,部分原因是直覺, 部分原因是腦子裏的資料儲備。但梁襲隻想到兩個可能, 會出現和不會出現。現在是第三個可能,對方出現了, 但是馬上要走。而且根本不清楚對方有多少人。也不知道歹徒的團夥結構, 是群體出動,還是分工明确。
此時皮克對皮特說了一句:“你留在這裏。”說完, 皮克借着夜視儀, 依靠黑暗掩護迅速朝幾百米外辦事處而去。
這一來,保镖長急得連聲在無線電中呼叫,提醒那位置一片開闊, 沒有什麽掩體,連大石頭都沒有。菲爾這邊一聲不吭,如果不是梁襲在,菲爾會鼓勵皮克的行爲,他現在非常需要時間。要說梁襲沒想到第三種情況可以理解,自己怎麽就沒去考慮一下呢?
直到皮克靠近到五十米,即将出現在昏暗路燈照射中。菲爾才開口:“爲了拯救平民生命, 我臨時授予你們由自開火權利。”
皮克:“是,長官。”完全是服役時回複上級的口吻。
保镖長這邊也沒閑着, 道:“皮特,側移到九點方向, 準備用槍聲支援。”他和自己身邊保镖已經靠近辦事處兩百米左右。
皮克人翻上公路,出現在路燈中,還沒等皮克繼續前進, 一道車燈從辦事處牆邊照射過來。沒有人發現這輛車是什麽時候開到這位置。監視點隻有前後門兩處, 附近都是平原地形, 不排除對方在敲開鐵門前, 已經悄無聲息的将車從非正常道路開到辦事處側面。
經驗豐富的菲爾一眼識破是歹徒b計劃。這輛汽車先悄無聲息的就位,接着妹子出現。如果妹子沒有騙開鐵門,歹徒可以借助汽車的高度比較輕松翻過圍牆強攻辦事處。
被車燈捕捉到身影後皮克頓了一秒, 立刻翻了回去, 落到落差四十公分的公路下面。随之而來的是子彈打在路邊的呼嘯聲。距離二十五米, 皮克不敢露頭, 舉起手槍朝自己判斷的汽車方向随便開了兩槍。汽車位置響起清晰的步槍開火聲, 子彈打在皮克頭頂的公路上火花四濺。
鐵門内的歹徒在接到命令或者聽見槍聲後, 毫不猶豫的處決了司機,三人靠到鐵門邊準備離開辦事處。槍聲驚動了其他人, 闆房二樓一房間門打開,手拿突擊步槍就是一梭子彈打下來。三名歹徒正準備撤離, 沒有戒備大倉庫和闆房, 未發現突然出現的人。面對居高臨下的射擊,鐵門邊三人就地反擊。相比之下, 鐵門三人組戰術素養遠高闆房二樓的男子。二樓的男子站立在護欄,露出半個身體拿了槍, 搖動槍口掃射,霸氣十足。而鐵門的男子隻打了幾發子彈,二樓男子就一頭從二樓栽倒摔在一樓。
鐵門三人站起來要走,卻發現妹子腹部中槍。從雙皮放置的攝像機可以看見, 妹子先看自己捂住腹部滿是鮮血的手, 再仰頭看向同夥。一名男子舉起槍對準妹子, 妹子拼命的嘶喊和搖頭,然後被同夥處決。
就這麽兩分鍾時間,三名持手槍的保镖已經從三個方向靠近戰場。這時候梁襲和波比都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麽,讓他們不要上吧,皮克已經被盯上。讓他們上吧,武器和人數明顯劣勢。
兩名鐵門歹徒上路邊的車,黑暗中的皮卡車也開動起來。保镖長下令:“皮特,開槍吓阻他們。”
兩輛車本要朝東面而走,卻發現東面五十米位置傳來槍聲,黑暗中可見槍口的火焰。在不知道自己面臨什麽環境情況下,兩車在寬闊的馬路上一起掉頭。此時保镖長和一名保镖已經到達距離公路十五米的圍牆邊。
保镖長和保镖跪立,雙手握槍,将槍口對準空曠的大路。兩車掉頭通過他們面前的道路,速度還沒有提起來,保镖長和保镖一聲不吭的打掉一個彈匣, 左右分開躺在地上,身體完全進入掩體中。換好彈匣,保镖長扭動身體讓自己躺在地上的身體向左平移半米,手頭一起露出掩體,對着出現的第二輛車再打了一個彈匣,立刻縮回。接着保镖從掩體坐起,看了一眼确定車輛位置後,舉手槍的雙手不動,頭縮回掩體内,雙手穩穩朝一個方向打完一個彈匣。
這時候車輛已經離開他們的射程,第一輛車暫時失控,好在馬路足夠寬大,很快穩了下來。兩車朝前方開去,并沒有任何停留的意思,也沒有将武器伸到窗外射擊,他們知道有人近距離對他們射擊,而且不是一個人,但未發現槍手的位置。
天空出現了第一架直升機,菲爾下令直升機先跟住車輛,預判車輛可能行駛的道路,讓後續的直升機提前到達設伏。壞消息是到了一個路口後,兩車左右分開而走,好消息是有一輛車開到了唯一道路上。這條道路在七公裏内沒有任何分岔口,并且路邊有護欄。第二架直升機按照命令降落在公路上,五名特警持武器下直升機,讓飛行員立刻離開,留在現場太危險。
特警們在飛機上已經粗略觀察過地形,直升機飛走後各自占據有利掩體。三分鍾左右汽車到達伏擊點。特警不是正經的特警,而是保衛菲爾部門的武裝警衛,在現役士兵。道路兩邊五人齊刷刷露面,一聲不吭,端起槍噼裏啪啦開火,子彈如同風暴一般席卷而去,肉眼可見不過眨眼時間,彈孔布滿了汽車擋風玻璃。汽車一頭撞擊在路邊的護欄上,翻滾了360度後勉強立在道路中間。
在最前方的小隊隊長舉拳頭示意停止射擊,拳頭變雙指朝前揮動。兩名特警戒備,兩名特警上前。上前兩人換了手槍,靠近汽車,用手槍攜帶的戰術手電筒朝内照射,确認之後一人舉手。轉而由他們負責戒備,随時準備對車内射擊。其他人上去打開車門,确認裏面人的生死。
另外一輛車的截停過程就沒有那麽順利,在菲爾指揮下,一架架的直升機提前落地封堵路口。汽車見此,不停掉頭尋找新路口突破,最終被逼到一條道上。因沒有攜帶截停汽車的設備,特戰人員合力将一輛停在路邊的民用汽車橫欄在路上。不求攔截對方,隻是要讓對方減速,然後将汽車達成篩子。
波比道:“2号直升機莪家的,拿去斷後路。”好玩,他覺得菲爾位置最好玩。如同玩遊戲一樣,士兵完全服從命令,菲爾需要做的就是将他們安排到某些地點,下達一個作戰指令。士兵的ai很高,他們會根據菲爾要求進行布置,同時還懂得保護自己。這可比派對和妹子好玩多了。
2号直升機停在路上,駕駛員立刻離開直升機,價值數百萬的直升機被當作了障礙物。另外兩架直升機降落在包圍路段的左右兩邊,至此特戰人員将這個路段徹底堵死。
見此情況,三名歹徒果斷棄車,徒步離開公路。道路左邊一名特戰人員早一步啓動無人機升空。四面開闊,三人的蹤迹完全暴露在無人機的追擊之下。此時道路右邊狙擊手已經就位,菲爾交代:“先不殺首領。”
狙擊手:“明白。”開槍,撂倒一個,另外兩名歹徒立刻蹲下,試圖尋找攻擊來源。但即使使用了夜視儀也難以發現一百五十米外的狙擊手。
歹徒頭目到現在才明白,自己的對手不是警察,而是菌人。特警通常由探員帶領,由探員和罪犯進行溝通,在強攻之前探員通常會和罪犯先進行交流,提出投降等要求。最最少也會表明身份。這夥人沒有,這夥人一聲不吭就扣扳機。
槍聲聲音不大,小頭目見身邊最後一位同夥一聲不吭倒地,當即單手舉起武器:“我投降,投降。”
沒有人回應,小頭目并不奇怪,他單手舉槍堅持了一會後終于有人出現在他身邊。一人上前将他的槍扔到一邊,對他進行搜身,接着将他摁倒在地上。此時出現了一個比較尴尬的事,他們沒帶手铐。正常情況下是一槍托砸過去,将人扛走。隻能臨時解決,解下死者一根鞋帶,将小頭目雙手後捆,折騰了好一會。期間小頭目沒有任何反抗,他很有經驗,自己現在亂動,會被當場揍半死。
菲爾這邊聯系小隊長,小隊長現場審問:“你們還有幾個人?”
小頭目:“四個。”
小隊長問:“在哪裏?”
小頭目回答:“風雷修理廠。”
小隊長問:“首領是誰?”
小頭目不吭聲。
小隊長道:“你們殺了8名警察,全英國警察都想弄死你們。”
小頭目無奈道:“屠夫。”
“尼日利亞屠夫?”小隊長很吃驚,顯然他知道這個人。
屠夫,前北愛共和軍基層軍官,戴維斯的下屬。北愛投降後,屠夫帶人去了北非和西非,他帶着十多名老兵訓練西北非的士兵或者革兵,也幫軍閥打仗。非洲戰場也成就他的屠夫之名。屠夫手段殘忍,殺人無數,是尼日利亞對外作戰主要雇傭力量。伴随這幾年來北非和西非的局勢穩定,屠夫漸漸的淡出了情報機構的視線,沒想到這次會出現在倫敦。
屠夫可怕的不是兇名畢竟,這世界亡命徒太多了。善遇見惡,肯定是善吃虧。爲了秩序,必然要滅惡,否則大家都以惡爲榮。因此越有兇名的人越應該消滅。屠夫兇名在外卻能一直存活到現在,和其老奸巨猾是分不開的。其次可怕的是屠夫掌握着大量亡命徒資源,戴維斯出錢,入伏就可以将亡命徒源源不斷的弄到英國。小頭目說還有四人也許沒有撒謊,因爲小頭目隻知道四人。菲爾告訴梁襲,對手是屠夫的話,今天也許是四個人,明天就可能是八個人。
一條不知道好壞的消息:小頭目不知道金主的下落,隻有另外一輛車的兩名歹徒知道,他們已經死亡。現在不清楚他們是不是聯系過屠夫。
鑒于事态嚴重,菲爾請波比幫忙,再次調用直升機突襲風雷修理廠。即使這樣他們還是來晚了一步,風雷修理廠内一個人都沒有,但可見這裏的人撤的很匆忙,留下不少生活垃圾。
在歐盟一個身份可以暢通無阻,法國和英國的海岸線非常長,但海岸距離又不遠,這導緻英國難以解決海上走私問題。在二戰中著名的敦刻爾克大撤退中,英國人開着各種民用船,頂着飛機轟炸,到法國的沙灘上把士兵接回國。除了東面海岸線,屠夫的老巢在北非和西非,這兩個地方去英國也不算遠。
因此必須盡快解決這件事,要麽解決掉屠夫,要麽解決掉金主。
從目前信息判斷,金主受到哈非表弟的庇護,哈非表弟讓倫敦辦事處的人轉移了金主,将其安置在某個地方。這個信息死歹徒知道,但是不清楚死歹徒有沒有把信息傳達給屠夫。另外一個知道信息自然是哈非的表弟。
屠夫匆忙撤離風雷修理廠,他去了哪呢?他又能去哪呢?是躲起來,還是繼續執行搜殺金主的計劃呢?
風雷修理廠隸屬一位北愛人員,因爲在散步中的極端行爲被判處兩年監禁。老闆回答警察問題很幹脆:我不知道,我已經聯系保險公司。意思是對方是竊賊,和自己沒有關系。警方查老闆手機發現一個預付費電話号碼,号碼已經作廢。老闆解釋稱是騙子電話,自己和對方聊了幾句後就挂斷。老闆滴水不露的回答讓警方一時間找不到突破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