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兄,你不會使美犬計吧?”劉俊也覺得有趣,藏獒與狗能交.配麽?
王俊浦自信滿滿地說道:“有這種想法,若是留下獒種,恐怕舊主人再出現都不認主了,任何哺乳動物的血緣關系都是最穩固的,而這條獵犬大黃狗花花的主人卻是你們,藏獒自然會忠誠你們了,應該是這樣的道理。”
劉俊道:“你是說,藏獒與獵犬配種,留下了藏獒的種,藏獒就不會再象關羽那樣身在曹營心在漢了?”
王俊浦大咧咧道:“阿俊,關羽比藏獒有點欠妥吧。不過,還真是那麽個意思,你也瞧見了,黑鷹與花花一見如故呢,這也叫緣份,人有人緣,狗有狗緣哩。”
趙小虎在旁瞪着大眼睛,聽了王俊浦的奇談怪論,天真地冒出了一句:“王大哥,你不會想要犧牲花花的色相吧?”
王俊浦一聽又是哈哈大笑,摸摸趙小虎的頭:“虎子,你還懂得挺多的嘛。”
“嘿嘿……”趙小虎傻笑了下,他在山村見慣了狗騎狗,然後狗屁股粘着狗屁股像拉風箱般牽牽扯扯的,就算不懂狗之**,看也能看出些門道。狗與狗親熱,那是狗之常情,能理解的。隻是,狗與藏獒相好,這種跨了種類的好法,小小年紀的趙小虎怎麽也想不明白的。
夢婷一個女孩家,不好意思參與男人間關于藏獒與狗配種的話題,走到劉俊與藏獒合影的巨幅相片前,認真欣賞起來。
啞巴則觀察着大黃狗與藏獒的親昵舉動,若有所思。
來王俊浦處探望花了大價錢馴養的藏獒,卻陡然遭遇藏獒與獵犬配種的話題,這是劉俊始料未及的。
劉俊見趙小虎沉默了,覺得讓大黃狗與藏獒配種以拴住藏獒念舊主的心,雖然說得過去,但也覺得有點荒唐,便将王俊浦拉到一邊,小聲地問道:“王兄,大黃狗是獵犬,又不是慰安犬,恐怕你那方法不妥吧?”
王俊浦道:“阿俊,黃狗與天價藏獒通婚不吃虧啊。你也瞧見了,藏獒與黃狗簡直就是一見鍾情,恐怕一時想拉還拉不回呢。”
劉俊再次望望藏獒與大黃狗,确實如王俊浦說的那樣,黃狗與藏獒配種當然黃狗不吃虧,獒情狗願的事兒,就随馴獸師好了。
“王兄,我去勸勸小虎子。”劉俊說着來到趙小虎身邊,“虎子,剛才王大哥說的話你也聽見了,你不覺得花花一條狗是有點孤單了嗎?”
趙小虎搖搖頭,不解地問道:“俊哥哥,花花成天和我在一起怎麽會孤單呢?”
劉俊辯解道:“花花和你是很親密啊,隻是,你也知道,男大當婚女大當嫁的事吧。你瞧,花花都大姑娘了,見到雄壯的藏獒動情了,它們都親上嘴了,你總不能拆了人家的婚姻好事吧?”
“那……俊哥哥,你的意思是說花花長大了要嫁人了嗎?”趙小虎脆生生的問了句。
“是啊,哦,不是。狗不嫁人,是嫁狗。反正就是那麽個意思吧,你爲花花好,就得祝福它吧,你不覺得你應該給花花找個好人家嗎?哦,又說錯了,是找個好狗家。哈哈。”
劉俊都爲自己說的話忍俊不禁,心想與小孩子講大人才懂得的事很費力,還好趙小虎比較聰明一點就透。
“嗯,應該的。”趙小虎眨巴着眼睛想了想,點了點頭,覺得劉俊說的話有道理,又問,“俊哥哥,那花花嫁狗了,是不是就要留在王大哥這裏了?”
劉俊寬慰趙小虎道:“是啊,我們可以随時來看花花的,還可以經常帶些好吃的來給花花和黑鷹,生個健壯的獒寶寶下來,你還可以帶走養的。”
“那也行。”趙小虎想着不久後能養一條藏獒崽子心裏也就不那麽失落,劉俊說服了他。
“不過,我得問問花花,看她願不願意留下來陪黑鷹了。”趙小虎喊了聲“花花過來”,便見大黃狗搖着尾巴戀戀不舍地别了藏獒走到趙小虎的身邊,藏獒也搖着尾巴跟随大黃狗花花過來,走到了劉俊的身邊。
“花花,你願意留下來嗎?”趙小虎蹲下身子問大黃狗。
大黃狗很猶豫,望望越小虎,又望望藏獒,始終沒有表明态度。
趙小虎不舍地拍拍大黃狗的頭:“好了,花花,你留下來吧,我會經常來看你的。”
“汪汪,汪汪。”大黃狗朝趙小虎吠了幾聲,爲趙小虎的通情達理感到興奮,沒有什麽能阻擋大黃狗的愛。
“嗷嗷,嗷嗷。”藏獒也朝趙小虎友好的吠了幾聲,一樁藏獒與土狗聯姻的事在王俊浦的謀劃下敲定了。
“ok,阿俊,今後你就是藏獒唯一的主人了。”王俊浦打了個響指,他爲能實施美犬計的天才創意感到快意,下一步需要做的就是如何使藏獒與獵犬雜交配種,他一直想馴養一種奇特的動物,那就是雜交配種後的特種變異動物,兇猛的藏獒黑鷹與聰敏的獵犬花花的配種産出的後代該是怎樣一種強悍的異類,很值得人期待。
“那行,就這樣說,辛苦王兄了。”劉俊與馴獸師王俊浦握手告别,将大黃狗花花留在了藏獒黑鷹的身邊。
趙小虎離開王俊浦的院子時,一步三回頭,獵犬花花朝趙小虎汪汪叫着流淚送行,藏獒黑鷹也朝劉俊一行嗷嗷叫着以示送别。
啞巴開着土紅色的路虎攬勝送夢婷回藍天碧水,車上劉俊接到了江浩風秘書周朋的電話,向劉俊提及力俊公司開業慶典江浩風讓女秘尚長許諾的要送一幅“一帆風順”的名家畫作的事。
周朋電話裏說:“阿俊,‘一帆風順’畫作已成爲絕筆,正在與畫家的家人協商,要晚點送給你公司,江老闆說待他忙完一陣子,會親自将那幅畫送給你。”
劉俊回話:“阿朋,感謝江老闆關照,心意我領了。‘一帆風順’畫作是那位畫家的絕筆,無法用價值來衡量,就留給畫家的家人作紀念吧。”
“阿俊,你說的沒錯,當時江老闆和我也有那個意願,準備從文物市場淘過一幅名人真迹送給你。可是,那位年輕畫家知道自己身體不行,在交付最後一幅畫作時,提前留下了遺囑,必須要将作品贈送給你,還署名了,‘贈與浩風君至友阿俊’,他把江老闆預付的二十萬潤筆費全部捐給了青峰山的旭日小學。”
“啊,旭日小學,你沒聽錯吧?不是希望小學嗎?”劉俊心中一驚,他想起了與夢婷一起去青峰山的旭日小學采風的事,那座旭日小學可是常務副市長陳旭不曾公開的一樁秘聞,怎麽又對外接受捐贈了呢?這其中必有蹊跷啊……
“二十萬是捐給了旭日小學,不是希望小學,怎麽了?”周朋反問了一句。
“哦,我隻聽說過希望小學。”劉俊撒了個謊,他并不想摻乎到陳副市長的事上去。
“其實旭日小學就是希望小學,性質差不多,旭日小學建在國家貧困縣青峰縣遠離縣城最貧窮的一個地方,是一個慈善家資助的,可以接受外來捐助的。”
“阿朋,你懂得真多。那位畫家,高風亮節啊,他叫什麽名字來着?”劉俊扯開話題,不願過多與周朋談旭日小學的事,但卻對旭日小學感到越來越令人費解,陳旭副市長不想外人知曉旭日小學的存在,怎麽一下子又對外公開接愛捐助了呢?這其中到底有多少的不爲外人知的秘密?
“哦,那位英年早逝的畫家真名我也不清楚,筆名叫風骨。好像民國時期有位名畫家叫鐵骨的,可能年輕畫家的筆名由此而來吧。”周朋搏聞廣識,懂得确實很多,劉俊感歎江浩風重用周朋真是慧眼識才。
“風骨,這筆名取得好啊,至死都不失一位畫家的風骨。阿朋,這樣吧,尊重逝者,那幅畫作還是留給風骨的家人吧。”
劉俊實在不忍心留存風骨的絕筆“一帆風順”,盡管風骨的絕筆有可能會價值連城,但劉俊不是那種見錢眼開的人,要不然江浩風也不會那麽大氣在劉俊身上砸錢。
“阿俊,你錯了,越是尊重逝者,就越要遵從逝者的遺願,那幅‘一帆風順’畫作留存在力俊公司才是對逝者最大的安慰。”
“那好吧,阿朋,如果風骨的家人不願拿出來就算了,不可勉強哦。”
劉俊接聽周朋的電話後,對市委常委、常務副市長陳旭暗中資辦旭日小學的事疑團滿腹,但又不可輕易告訴别人,幸好過于勞累的夢婷偎依着他的肩膀睡着了,要是聽到旭日小學的事,那可要觸動夢婷的傷心事了。
就是因爲不小心采訪了旭日小學,觸動了陳副市長的一些秘密,夢婷在劉俊的要求下辭掉了江南電視台記者的工作,據夢婷說,台長韓洪濤寬限她三個月時間讓她再好好考慮考慮,如果元旦前實在要辭職,就要收回夢婷在藍天碧水的房子。
爲夢婷辭職的事,劉俊感到很内疚,承諾過要給夢婷買套房子,但夢婷堅持不要,她說要靠自己的勞動創造幸福生活,她可以先和老媽租房子住,靠自己的本事賺錢買房子。
“婷婷,對不起。”劉俊心感愧疚,雙手交叉胸前,盡管疲憊的夢婷依偎着他的肩膀,他可以輕松地攬住她的腰,還可以象以前那樣輕輕地吻下她的額頭,但他不能那樣做,他知道白梅已在新租屋裏燒好了菜等他回家吃晚飯,恐怕傻傻愛他的白梅真的會爲他準備旺仔牛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