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蛋在帆船大廈38層的頂樓獲姚一帆指使要做掉劉俊,立馬下了工程電梯,馬上找到了一帆集團房地産開發總公司的副總裁、執行經理遊尚安要了輛别克昂科雷,帶了把通過地下渠道弄來的高精準的狙擊步槍,和開昂科雷的司機趕到了省城江南。
經過照片比對,黑蛋确認了暗殺對象爲劉俊本人外,卻發現白天無從下手,在劉俊的幾十米外甚至百米以外都有人防護着,也看得出來,劉俊手下是有弟兄的,白天沒機會下手。
好不容易挨到天黑,卻又發現劉俊很多應酬,恰巧劉俊帶了一幫兄弟喝得爛醉而歸,黑蛋深夜潛進四季發賓館,發現住有劉俊的 7房反鎖上了,後又轉到院子裏爬到窗口發現窗戶也緊閉了,所幸窗簾是開着的,
黑蛋便讓司機将昂科雷的前後兩塊牌照蒙住,自己選了個易于瞄準槍擊的角度,在風聲呼呼的黑夜裏極有耐心地蹲守到淩晨2點,然後将狙擊槍瞄準儀發出的紅外線對準了劉俊的額頭,毫不猶豫的連擊兩槍,一槍擊破窗玻璃,另一槍透過打破玻璃的窗戶射向劉俊。
淩晨兩點是所有人深睡的時機,沒大的動靜一般人不會醒,黑蛋的狙擊步松是裝了銷聲器的,槍響還沒玻璃破碎的聲響大,因爲是夜月黑風高,除了啞巴及随後被啞巴拉醒的劉俊兩人外,沒人發現 7房發生了槍擊事件。
令黑蛋想不到的是,對方居然反應神速,竟然冒着被再次槍擊的危險反抗,向他發射了強弩,一支鐵箭直射他的褲裆,恰巧鐵箭射向他時,他提動了下狙擊槍,鐵箭碰着狙擊槍的槍管歪了下擊中他的大腿内側,黑蛋當即中箭跌下圍牆,股間鮮.血直流,司機跑下車,抱起黑蛋往車上拖,迅即開車離去。
“媽逼,**他***,想讓老子斷子絕孫啊。”黑蛋側躺在寬敞的昂科雷後座,股間夾了支鐵箭不敢撥,也不敢進醫院,隻得用剪刀剪開裆部的遮擋衣物,用手按壓住中箭處動脈血管止血。
司機是個中年漢子,跟着姚一帆多年,他從不問爲什麽,隻負責開車,他焦急地問:“黑蛋,要去醫院不?”
黑蛋忍痛道:“都開槍了,去他媽醫院是送死啊,俺能挺住,止住血了,你将車開快些吧,去江潭,幾個小時應該沒問題。”
就黑蛋一句話能忍住,中年司機二話不說,将城市道路當高速開,反正蒙了牌照,紅燈直闖,經繞城高速在天未亮前已經趕到江潭。
黑蛋算能忍,幾個小時硬是沒喊過一聲哎喲,姚一帆安排了手下專職保健醫生給黑蛋做了外科手術,取出了鐵箭,黑蛋卻從此落下了個怪病,那就是隻能躺着或站着,卻是終身不能坐,隻要一坐就象是如坐針砧,人就會癱軟,據姚一帆的保健醫生說是傷着了腿部的某根神經所緻。
黑蛋手術過後在休養,姚一帆拿着鐵箭端祥良久,這明顯是民間罕見的弓弩,要擱古代,那可是能百步穿揚的,對方下手也狗狠毒,直取黑蛋的命根,要不是鐵箭碰着狙擊槍管射偏了點,恐怕黑蛋當場就要死于非命了。
姚一帆拿着鐵箭的手都有些發抖,心裏漸漸湧起一陣恐慌,他指使黑蛋暗殺叫劉俊的小白臉失手了,相當于是打草驚蛇了,對方有強弩,意味着什麽?不言而喻啊,明顯意味着對方也可以用暗器來暗殺對付他,可是,對方會懷疑到是他指使的嗎?除非準點調查公司的宣宏告密或者是江南電視台的白梅向劉俊告狀。
一時間,姚一帆的腦子很亂,當預感到自己有危險時,他不得不重視起來,叫過副總裁遊尚安,讓遊尚安加強安保,他決計這段時間暫不去省城了,白梅的寶馬車也不想要了,他不想再驚動劉俊,他得避一避。
姚一帆決定要去廣東省找胡大師算命去,據圏裏人說沿海廣東新近冒出了個非常有名的胡半仙,不但會算命,還會看病,算得不準不要錢,專接待高官巨賈,看病百醫百治,算命十拿九穩,姚一帆就想找胡半仙算算,爲啥近來桃花運不暢、時運不濟了呢?
……
經過一夜折騰,天還未亮,劉俊吩咐陳爾林、黃毛幾兄弟,讓他們分頭行動,必須今日就準備好明日應聘财務人員、公關小姐及業務部助理的相關材料和表格,并要提前做好訂制工作服、工作證及制訂相關公司制度,可以花錢請人幫策劃針對實業貿易的相關公司各種制度方案,弄好方案後拿劉俊審定後将在全體公司員工中實施。
也沒和白梅打招呼,劉俊開着寶馬車和啞巴一起早早地去了藍天碧水,他要将白梅借給他用的寶馬x5還給她,昨夜要不是啞巴警醒,險遭暗算。
不用多想,事情全因白梅引起,劉俊想着白梅與江潭的房地産開發商姚一帆有一腿心裏就不是滋味,心裏憋屈得要命,他不是小白臉啊,他可不想靠女人上位啊。
劉俊直接将寶馬x5停在了白梅的專用車庫前,然後拿着寶馬車鑰匙來到白梅的住宅樓前,按響了門鈴。
白梅開了一樓的防盜門,劉俊與啞巴上樓,白梅穿着睡衣,等在門口,溫情脈脈地看着劉俊,說道:“阿俊,阿力,你們怎麽這麽早來啊?快進來吧。”
見白梅熱情無邪的神情,劉俊又心軟了,畢竟白梅是他的第一個女人,雖然他不敢說白梅是他最後一個女人,至于她與姚一帆的關系是不是很暧昧,劉俊盡管很在意,但又沒法說道,那是白梅的私生活啊。
“阿梅,我就不進去了,今天還有很多事,寶馬車鑰匙還給你,車停在車庫那裏了。”劉俊站在門口沒有進屋,盡量說得自然,将寶馬x5的鑰匙遞到白梅的手中。
白梅覺察到了劉俊的異樣,天未大亮,劉俊趕清早地還車,肯定是有問題的,問道:“阿俊,怎麽了?這段時間你不是要用車的嗎?你咋把車給送回來了?”
劉俊早已想好了說辭,回道:“阿梅,公司剛起步,天天開寶馬太張揚了,會讓手下的兄弟們很有壓力,我覺着還是先用阿林的面包車好,等公司有利潤了,再購置一輛中檔次的車,寶馬車暫時還用不上的。”
“那,你就用我的豐田凱美瑞吧,我去拿車鑰匙。”白梅哦了聲,說着又要到房間裏去。
“阿梅,不用的,我有事,我先走了。”劉俊臉騰地通紅,他怕了白梅的關心,不等白梅回話,拉着啞巴逃也似地下樓。
白梅望着劉俊倉皇地離開,她猜測到了劉俊肯定是疑心她與姚一帆有鬼,聰明的劉俊很容易查到那輛寶馬車的原車主是姚一帆的,姚一帆憑什麽會贈價值百萬的寶馬車給她?這個誤會很難解釋得清的。
“愛一個人,怎麽這麽難?”聽着劉俊下樓的聲音,倚着門框的白梅臉色蒼白,默默淌下了兩行淚,她的心很痛。
……
“愛一個人好難!”就在白梅心痛的時刻,劉俊也發出了同樣的感慨,他對于白梅,說不出究竟是喜歡,還是愛。如果隻是喜歡不是愛,爲什麽會那麽在意白梅與姚一帆之間的關系呢?
劉俊經過白梅樓下的車庫時,最後望了眼那輛寶馬x5,他覺得這一切都很虛幻,他感覺到了在白梅面前一直不進屋,還給白梅寶馬車鑰匙的那一刻,他傷害了她。他也不知道,爲什麽要那樣做?他很犯疑惑,與白梅有過激情的一夜,是不是需要負責到底?
“嗨,俊哥。”一聲清脆如百靈鳥的甜美聲音打破了低頭走在藍天碧水小區花壇邊的劉俊。
“婷婷,你在晨跑?”劉俊擡起頭來,見夢婷穿着一套休閑運動衣小跑了過來,胸前兩隻小兔跳躍着,跳得劉俊的心一陣緊似一陣。
“是啊,我每天都要早上繞着小區跑幾圈的,你怎麽到這裏來了?”夢婷停在了劉俊的面前,朝啞巴微微一笑算是打了招呼。
“哦,難怪你身材這麽好。”劉俊奉承了句,又道,“你知道的,借用了幾天阿梅的寶馬車,我趕早兒還給她了。”
劉俊不想在夢婷面前隐瞞什麽,也不想說什麽謊,對于女孩子來說,尤其是象夢婷這樣聰明伶俐的美女記者,更要老實點的好。
“嗯,就這些?”夢婷眨眨眼睛,剛跑過一陣的夢婷面色潮紅,在晨霭裏顯得特别的青春與動感。
“就這些。”劉俊不知道夢婷還想了解些什麽。
“昨晚你沒在這睡嗎?”夢婷望了望天,又壞笑着望了望劉俊,問得很直接。
“沒啊,我,我從來沒這兒睡過。”劉俊終于知道夢婷想了解什麽了,迫于無奈,還是撒了個謊,他預感到夢婷可能很在意他是不是與白梅好,他已經傷害了白梅,不能再讓夢婷難過了,有時候對女孩子說謊也是一種負責任的表現吧。
“是嗎?”夢婷笑了,露出一口整齊潔白很好看的牙齒,她看到劉俊的神情很不自然,說明劉俊很在意她,究竟昨夜劉俊是不是在白梅家睡得不重要,重要的是劉俊在意她,當然,劉俊和啞巴阿力一起來的,肯定不是在藍天碧水白梅家住的。
“是啊。”一向口才很好的劉俊一下子木讷起來,都不知道該怎麽和夢婷對話,或許剛才傷害了白梅,又見到夢婷,心虛了吧。
“俊哥,這幾天你有空嗎?”夢婷一個想法湧上心頭,劉俊趕早地送寶馬車鑰匙給白梅,說明劉俊與白梅之間産生了間隙,而她卻要趁這難得的時機創造跟劉俊在一起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