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是不是眼睛出了問題?
當龍鬥将冬妮娅推到身前時,幾乎絕大多數的觀衆們都忍不住伸手揉了揉眼睛,似乎以爲自己出現了幻覺。
怎麽可能?現在B級鬥士,格雷西柔術專家古格向龍鬥發出了挑戰,可這位極道之主卻把邊上那個小蘿莉給推了出來?
瘋了吧?什麽玩意這是?
如果龍鬥推出來的是一個彪形大漢,或者一個看起來就很猛的強者,那大家也還能理解他的舉動。
可這個有着一頭白色長發的小蘿莉.真不是來做啦啦隊的麽?
雖然在這“賽之河原鬥技場”裏頭也不乏一些身材比較嬌小的鬥士,可這種蘿莉型号的鬥士好像還從未出現過。
于是在反應過來龍鬥到底說了些什麽後,古格的臉上一下子冒出了火光。
他皺眉道:“你這是在侮辱我嗎?讓我跟這麽一個小女孩交手?就憑.”
或許是因爲太過生氣,古格一邊說着,一邊還忍不住伸手指向了冬妮娅。
但就是這一指,讓這位B級鬥士徹底失去了跟龍鬥交手的機會。
冬妮娅雖然在龍鬥面前還算乖巧,不過她的本性可是北國毛熊,那脾氣可是臭的很,豈能容忍陌生人在自己面前指指點點。
就在古格伸手指向冬妮娅的瞬間,隻見她身軀微微傾斜,一步邁出,下一秒便已經出現在三米之外,速度之快甚至讓龍鬥都差點沒反應過來。
緊接着少女毫不客氣地墊步出掌,纖細的手掌夾帶着強烈的破空之勢擠壓而來,整個印在了古格的側腹處。
噗啊!在那一刻,古格隻感覺自己的腹部猶如遭受重錘猛砸,身軀不自覺地猶如煮熟了的蝦子般往前彎曲,頭顱自然落下。
去死吧。
待那還殘留着一絲不屑神情的臉部下落後,冬妮娅以一個連貫性的動作順勢将右掌往上一翻,以五指并攏微彎,空出掌心的姿勢扣在古格下巴上,并且右腳同時往地上一跺!
這一掌往上扣去時,力量自少女腳底升起,流淌全身後順着纖細的掌心傳入了古格的下巴部位。
齋藤流古武.荒雷手!
一掌扣出,古格的身軀在衆人目瞪口呆的目光注視下猶如在原地高跳一般往上平平升起!竟是一下便升起了兩米多的高度!
如果是眼尖的人甚至可以看出,在被轟上半空的時候,古格其實就已經眼神渙散,身軀僵硬,整個人當場失去了意識。
噗通!而當他那魁梧的身形砸落在地,以一種極其難看的姿勢倒在地上時,衆人才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麽。
我.我沒看錯吧?
這小蘿莉居然一掌就将古格給打得飛了起來,還原地暈了過去?
剛剛冬妮娅這套流暢的連招可謂是十分驚豔,甚至就連旁邊的花商也忍不住拍了拍巴掌。
漂亮不愧是“齋藤流古武”的繼承人嗎,雖然稱不上爐火純青,卻也已經相當娴熟了。
花商身爲掌握、售賣情報的情報販子,他自然知道“齋藤會館”是以什麽起家的,那一族最拿手的到底是什麽樣的武技體系。
“齋藤會館”在表面看來屬于那種包羅萬象,所學極其雜糅的混合流道館。
會館之中,無論是對于包括空手道、柔道、踢拳道、劍道、居合道、合氣道在内的“現代武道”,亦或者是對于包括兵法、仗術、水術、骨法、槍術、柔術在内的“古傳武道”方面,都有着極深的研究。
然而,這些隻不過是教給普通館生的武技而已,其中最核心的“齋藤流古武”則是隻有本家直系血脈的傳人才能夠修習的最高奧秘。
根據花商所知,“齋藤流古武”的本質,是以“骨法”爲核心構建起來的一套古流體系。
所謂的“骨法”,據說是流傳千年以上,被譽爲本國最古老拳法的武技,隻不過相較于武技,這可能跟傾向于一種理念,一種能将身體通過各種靈活的方式運用起來的理念。
就像是剛剛冬妮娅用來迅速貼近他人,移動起來猶如滑行的“縮地法”,便是“骨法”之中最爲核心步法。
這種步法速度奇快,而且在調整重心上極度隐蔽,會讓人産生地面仿佛被縮短了的錯覺,從而因此得名。
據說最早的齋藤流當家在習得了“骨法”後,又往裏頭加入了很多其他流派的武道精髓,這才慢慢形成了現有的“齋藤流古武”,其體系強度絲毫不遜色于龍鬥的“古牧流武術”。
待冬妮娅一掌将古格解決掉時,偌大的鬥技場内頓時鴉雀無聲。
畢竟所有人都被這個可愛的小蘿莉給吓了一跳,根本無法想象她那纖細的身軀之中居然蘊含着如此強大的力量和高超的技術。
“不知所謂的家夥就憑你也想跟龍鬥交手?還差了幾百年呢。”
看着那個倒在地上的家夥,冬妮娅緩緩舉起左手對其比了個親切的中指手勢。
倒也不是說冬妮娅看不起對手,而是對手先看不起她.活該,哼。
不過随着古格被直接放倒在地,這場忽如其來的挑戰自然也是畫下了句号,接下來就該輪到冬妮娅正式上場比賽了。
“各位觀衆,下一場比賽将由C級組的新人,“銀色暴熊”齋藤冬妮娅對上“泰國猛虎”樸人勇!請别離席,比賽馬上開始!”
然而,當主持人報出了這個小蘿莉的名字時,在場衆人們才忽然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
“原來如此,她是齋藤武弘的女兒。”
“我說呢,敢情人家是武道世家,怪不得年紀輕輕就敢來這裏打擂台。”
“那肯定了,能被桐生老大看上的女人能是普通人麽.不過老大的品位也太幼了一點,會不會被報警抓走啊。”
一時間,鬥技場裏頭的觀衆們也圍繞着冬妮娅這個新人展開了激烈的讨論,隻不過言語間卻再也沒有敢小瞧她的意思了。
開玩笑,B級鬥士古格都已經躺在擔架上被擡了出去,能一下将那位B級鬥士放倒,冬妮娅的實力自然早已毋庸置疑,誰還敢小瞧她?找死麽。
隻不過正當衆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鐵籠那邊時,坐在旁邊觀衆席處的花商卻和龍鬥商量起了别的事情。
“你剛剛說有什麽事要找我商量.是連你都解決不了的麻煩事嗎?”
接過花商遞過來的酒杯時,龍鬥輕輕抿了一口裏頭那陳釀的好酒,随後笑着問道。
花商身爲“賽之河原”的老大,雖然表面上隻是一介情報販子,但卻也算得上是地下世界手眼通天的大人物,單憑他自己解決不了的事并不算很多。
“确實有,你見過這玩意嗎?”
這個看起來有些肥胖、油膩的男人點了點頭,從口袋裏拿出了一張不太起眼的紙張。
那是一張隻有手指粗細的疊紙,看起來像是将一張紙疊成一起後制作出來的,說是小孩子的玩具也未嘗不可。
這是可當龍鬥接過那張紙後,他卻微微皺了皺眉,因爲他已經聞到了那張紙上傳來的詭異氣味,這是“紙麻藥”特有的那種混合着貪婪欲望的惡心氣息。
“紙麻藥”,之前瑞惠曾經對龍鬥提到過這樣的東西,是将紙泡入了麻藥裏頭,待麻藥便被紙張吸收再曬幹後弄出來的違禁品。
在之前被龍鬥率人搗毀的“迷幻三郎”總部基地裏頭就有着很多各種各樣的紙麻藥,而且他還見過其中最強的那種被稱爲“地獄之蝶”的特殊貨色。
雖然已經過了一段時間,但龍鬥依然能夠清晰地記起胖三郎在服用了“地獄之蝶”後起到了怎樣恐怖的變化,那簡直可以用“我不做人了!”來形容。
隻不過就在這時,花商爲什麽會拿出一張紙麻藥來呢?
“.你平時可不會碰這種東西,這玩意兒是從哪來的?”
“其實在“迷幻三郎”被你搗毀之後,這類破玩意兒已經很難買到了,可在這幾天内地下市場裏卻出現了這種特殊的紙麻藥,吃了之後會讓人的身體産生大幅度強化。”
什麽?聽到花商的話時,龍鬥的腦海中又出現了胖三郎當時那張充血、紅腫的臉,以及渾身仿佛打了氣一樣瘋狂吹漲的肌肉。
說起來,之前那張“地獄之蝶”也隻是三郎兄弟意外從别人手裏買到的孤品,并非他們自己生産的貨品,因此“地獄之蝶”的來源也一直未能查明。
根據瑞惠的推測,“地獄之蝶”可能跟“天目集團.藥學部”有關。
但推測也隻是推測,至少到目前爲止,還沒有任何直接證據指向那群人。
而又經過了幾個月的時間後,龍鬥也漸漸忘了這事,卻沒想到今天在鬥技場裏居然再度見到了類似的玩意兒。
最可怕的是,根據花商所說這玩意如今居然在地下世界裏開始流通了?這豈不是代表着
“你應該明白的吧,龍鬥君。”
花商緩緩掏出一根雪茄放在嘴邊點燃,深深吸了一口後嚴肅地說道:“這種東西如果大量流通出去的話,隻會造成天下大亂的結果,甚至可能往地上世界蔓延,我決不能允許這種事發生。”
說到這裏,這位統治着“賽之河原”地下世界的老大忍不住冷哼一聲,言語中充滿了凜冽的殺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