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鬥的意思很明顯,反正是那兩個小混混先來找事的,該動手就動手,跟他們多說一句話都浪費口水。
但既然動手都動了,那就幹脆點直接借此來試探一下那位蹦迪宗師是不是還有真本事好了。
畢竟雖說一馬當年曾經跟古牧宗太郎學過幾手,可那也是不知道多少年前的事。
誰知道這老人家是不是已經老年癡呆了呢?那他不就是一個隻會蹭人屁股的色老頭了嗎
嗙!伴随着兩陣異常的響聲同時響起,那兩個小混混便被鳴海揪住衣領丢到了地上。
“有人打架了!”
“喔喔喔!打得好!快點動手啊!”
“别推别推,文明觀猴文明觀猴。”
随着那兩個小混混嗙得被摔倒在地,四周正在舞池裏浪蕩的年輕人們也迅速閃開,臉上甚至帶着笑容和興奮的表情。
在這種夜店什麽的鬼地方,幾乎每天晚上都有人動手,大家也都見怪不怪了。
甚至就連這間“咋啦蹦吧”的迪廳裏的保镖都懶得理會打架的人,頂多在有人倒地後把他拖出去丢到垃圾堆裏。
“混蛋!你.噗啊!”
被鳴海丢到舞池中的那兩個小混混也立即試圖站起身子迎戰,可前者卻直接上去就是一腳踹中了左邊那個倒黴蛋的胸口。
雖說鳴海大谷如今的身份是龍鬥的助手兼司機,但人家好歹也是在道上混了多年的老江湖,打起架來簡直就是家常便飯。
隻見他這一腳又快又狠,沖勁十足,竟是将那人跟踢皮球一樣踢得朝後迅速撞去!
最關鍵的是,這人的正後方恰好就是古牧宗太郎所在的位置。
切。
眼見這個小混混就朝自己這邊撞來,古牧宗太郎也沒辦法了。
他那看似老邁昏黃的瞳孔中閃過一絲精光,整個人以一種詭異的身法朝右側閃去,輕巧地躲開了撞向自己的無妄之災。
這!好家夥!
這時,仔細注視着古牧宗太郎的龍鬥也不禁眼前一亮。
剛才這位老者的身法十分流暢,猶如水中遊魚,在電光火石之間便繞過旁邊擁擠的人群來到了安全的位置。
高手,絕對是高手。
哪怕龍鬥已經目不轉睛地緊緊盯着老者了,可他還是沒看清這位宗師是怎麽行動的,隻感覺一道身影嘶溜就沒了。
嗯?等等?沒了?話說他人呢?
反應過來時,龍鬥才發現古牧宗太郎已經隐入了後頭熙熙攘攘的人群,并且徹底不見了行蹤!
不行,得趕快追上他!
于是龍鬥的身影也迅速朝着那個方向沖了過去,直接用手撥開人群朝裏頭瘋狂擠着。
後頭的舞池那邊依然傳來陣陣歡呼和呐喊,顯然鳴海還在愉快地教育着那兩個小混混。
可龍鬥卻已經眨眼間從這間迪廳的後門沖了出去,來到了一條略顯陰森的小巷子裏。
在東京有着許多猶如迷宮般彎彎繞繞的巷子,裏頭很多是流浪漢或者小混混的聚集地,所以常人是不會随便闖入這裏的。
龍鬥則是在進入巷子的瞬間,便看到旁邊有幾個流裏流氣的家夥正在圍着吸食什麽東西,然後那幾個家夥也用詭異的目光望向了他。
哼。如果是普通人被這群瘾君子看着的話難免會感到恐懼,但龍鬥卻毫不猶豫地報以了一陣冷哼。
在他看來,這群躲在巷子裏嗑藥的腦癱就是一群垃圾,一群走哪兒髒哪兒的社會垃圾,畜生都不如的東西。
于是龍鬥便轉頭朝巷子另一邊望去,恰好看到了古牧宗太郎那即将消失在黑暗中的身影。
“别想跑啊.不值得尊敬的老色鬼師傅。”
而龍鬥也迅速朝着古牧宗太郎跑路的方向追去。
小巷子裏雜物諸多,而且七繞八繞相當難走,不過古牧老爺子卻像是走慣了似的迅速往前方跑着。
如果是常人的話那肯定斷然是追不上他的,可龍鬥卻得益于職業級的身體素質,在這種複雜的環境下依然緊随其後。
宗太郎跑,龍鬥追。
宗太郎繼續跑,龍鬥繼續追。
兩人這一跑一追,一追一跑,莫名其妙就持續了足足半小時。
那小鬼.那小鬼是什麽人?爲什麽要一直追着我不放啊!
全力跑了足足半個小時,從“銀座八丁目”一直跑到“銀座一丁目”,又繞回了“銀座八丁目”後,被追了整整十幾條街的老爺子終于忍不住了。
“呼!呼!呼!停!停下!”
頓時,古牧宗太郎氣喘籲籲地來到了一條小巷子旁邊的空地,伸手對後頭的龍鬥比了個“停”的手勢。
“你你終于不跑了嗎?”
終于停下了這場追逐後,龍鬥雖然也喘得不行,但比起某個六十九歲老同志而言自然是要強出太多。
“你不追我的話.我就不跑啊。”
“你不跑的話我幹嘛追你?是不是蹭女孩屁股蹭做多了虧心?”
這!被龍鬥怼了這麽句話後,古牧老爺子眉頭一皺,隻能深深吸了一口氣。
氣吸完之後,老爺子也恢複了平時的高手風範。
他昂起下巴,用雲淡風輕的語氣問道:“年輕人,你找我有什麽事嗎?”
龍鬥則是微微一笑,用不卑不亢的語氣回道:“拜師,求教。”
“拜師?原來如此但我爲什麽要教你呢?”
“我父親是桐生一馬,是他讓我來找你的。”
說出這番話時,龍鬥的語氣中多少有幾分自豪。
在他看來,宗太郎既然是老爹的師傅,那麽兩人多少也有幾分師徒情誼在,應該會毫不猶豫地收下自己這個弟子。
誰知古牧宗太郎在聽到這個名字後卻臉色一變,用憤怒的語氣說道:“是他?是那個混蛋讓你來的!你是那混蛋的兒子?”
跟之前不同,古牧宗太郎的語氣中顯然有着明顯的怒意,這也讓龍鬥一下子感覺不太對勁。
不對啊這個?照理來說他們不是兩師徒嗎?爲什麽古牧老爺子會
“我永遠忘不了那一天。”
就在龍鬥疑惑地想弄明白這兩人的關系時,古牧宗太郎咬了咬牙,認真地說道:“他居然敢.他居然敢在夜店之中搶走了我“舞池之主”的頭銜!在跳舞這方面勝過了我!簡直枉爲人徒!”
“啥?”
話音未落,龍鬥臉上的表情便變得十分精彩,心中那位“如龍組”組長的形象也出現了微妙的扭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