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除了是人族祭祀祖先或先賢的場所外,還是族親們商議族内的重要事務的會聚場所。
夏家堡夏氏一族的碩大祠堂内,衆多夏氏一族的高層長老及核心子弟會聚于此,他們都是擁有煉氣中階修爲境界的家族精英。
夏凡、夏雷林六人本身也是煉氣中階的修爲,此次夏凡帶領夏雷林五人沖擊敵軍的氣勢與戰力,足以讓所有在場的夏家高層明白,他們擁有絕不遜于自己的實力,且此次聚會本就是爲他們六人解惑,自然也坐于下首。
“事情就是這樣,吳家先是在我從縣城回來的路上伏擊了我的隊伍,至使家族之中一位煉氣五層、三位煉氣四層的核心弟子身死,身受重傷的族人子弟更是有數十人之多”夏風行神情黯然的說道:
“之後,吳氏一族緊接着就向我夏氏一族發起了家族排位争奪戰,聚集了十數萬仆從軍,以及上萬武修士圍困我夏家堡。”
家族排位争奪戰是決定區域勢力分布一種局部戰争,勝利者可成爲一域的霸主,得區域内資源的絕對主導權。
夏氏一族在之前的百年之内,就是雁頭縣的霸主,并借掌控雁頭縣内的資源成爲炎桑郡内的七大中階家族之一。
“好一個吳家,我一定要毀滅你,報此血仇!”夏雷林怒喝道。
吳家的這次伏擊,使夏氏一族隕失慘重,不僅隕失了一個煉氣五層、三個煉氣四層的中階強者,作爲家主的夏風行更是在吳家的重點照顧之中,雖然未死,卻也身受重傷。
而且,在夏家那數十位重傷的弟子之中,就有夏雷林的兩位兄長,這如何能不讓夏雷林憤怒。
夏雷林的憤怒,夏凡幾人都感同身受,但是,夏凡更關心敵人的詳細情況,因此,夏凡直接向家主詢問起心中的疑惑來:
“家主,吳氏一族怎麽可能擁有十數萬仆從軍,以及上萬的武修士,這可是連中階頂級家族都未必擁有的力量啊!”
“唉!吳家自然沒有如此大的勢力,但是吳氏一族卻聯合了雁頭縣一半以上的家族勢力,方才聚集了十數萬的仆從軍,以及上萬煉氣武修士”家主夏風行歎息道。
“将雁頭縣一半以上的家族勢力都聯合起來?”夏凡皺眉說道:“怎麽可能?他們怎麽可能擁有這樣大的影響力!”
“别說你不相信,我也不相信”夏風行說道:“就是我夏氏一族稱霸雁頭縣百年時光,也沒有這個影響力。
“但是堡外的事實,證明吳家做到了,而且,經過這半個月的圍困,若是我們還不能解決這次危機,隻怕雁頭縣剩餘的另一半世家勢力也會投入吳家的懷抱中,趁機在我們身上咬上一口。”
“這事情還真是麻煩啊,看來我們必須眷解決問題才是!”夏凡皺眉說道。
“問題是要怎麽解決?”
“要不,我們也向外求援,雁頭縣不是還有一半的家族沒有加入吳家堡一方嗎?”
“沒用的,現在吳家堡已經形成絕對的優勢,戰争的形勢完全是一面倒,那些未曾加入吳家的家族絕對不會幫助我夏氏一族,這對他們沒有任何的好處”主家夏風行對當前形勢看的非常清楚,搖頭說道:
“這些家族之所以不加入吳家,隻不過是想做那漁翁,隻等我夏家堡一破,絕對會趁火打劫,雪上加霜。”
“唉!····”
祠堂内衆多長老與核心子弟都知道家主所說在理,皆不由得歎息不已,心中一陣悲哀,因爲他們已經找不到解決之法,破不開這個死局,隻能看着夏家破滅。
“有什麽好歎息的,大家煉氣習武,一身本事在身,不去殺敵報仇,竟在這裏作婦人狀,有什麽用?”一聲怒喝在祠堂内響起。
卻是夏雷林見祠堂内衆多長老如此哀聲歎氣,氣勢低迷,心中極度不爽,再加上自己的兩位兄長身受重傷,更是胸中怒火中燒,出聲怒罵起來。
“雷林,閉嘴!”家主夏風行見自己兒子在家族祠堂内如此喧嘩,這可是犯了大忌,頓時厲聲制止道:“祠堂之上豈容喧嘩,還不退下!”
“各位長老,小兒無禮,風行教子無方,還請各位長老見諒!”
“無防,雷林說的也沒錯,我們自己都如此哀聲歎氣,氣勢低迷,堡内衆族人就更沒有戰意了,那這一戰就不用打了!”族中地位僅次于家主的家族大長老說道:
“我們夏氏一族在雁頭縣立足數百年,起于微末,即便是最爲艱難的時刻都未曾放棄過,如今敵人勢大,難道就要放棄嗎?就要向吳家低頭嗎?”
“不可能!!!”
“我夏氏一族是在戰亂之中一步步走出來的,與兇獸戰,與其它家族戰,何曾屈服過誰,衆位可還記得我夏家的祖訓是什麽?”
“當然記得,隻有戰死的夏家人,沒有苟且偷生的夏家狗!”家主夏風行激動的大聲說道。
“對!隻有戰死的夏家人,沒有苟且偷生的夏家狗!!!”
“隻有戰死的夏家人,沒有苟且偷生的夏家狗!!!”
祠堂之内洪聲震天,震響在夏家堡内,激奮着夏家堡内所有人的心情,一股股戰意孕育而出,将夏家堡内那股惶恐不安一掃而空。
堡外,吳家軍營中心大帳内,一個面色英俊,雙眼之中卻又透着一股邪意的青年似有所感的向夏家堡方向看去。
“有意思,這才有些趣味!”
“怎麽了?”吳氏一族的族長吳長龍滿臉笑容的問道。
“呵呵,沒什麽,不過是一些跳梁小醜罷了!”青年淡然一笑。
“跳梁小醜?”吳長龍一愣,然後恍然大悟:“跳梁小醜,哈哈哈,可不是嗎!有大人在,那夏家現在不就是跳梁小醜!”
“哈!哈!哈!····”
····
而此時,夏家堡祠堂内,衆長老及核心弟子正群情激奮,欲與堡外吳氏等家族奮力一博,以死相拼時,一個聲音突然在衆人耳邊響起:
“家主、大長老,其實我們還有機會!”
祠堂内頓時一靜,衆多長老與子弟數十道目光全部向說話之人看去,目光之中充驚疑、不信、懷疑、藐視,唯獨沒有信任。
說話的不是别人,正是夏凡,在衆多家族長老、核心弟子看來,他們都沒有辦法,一個十三歲的小兒又能有什麽辦法?
面對衆人的目光,夏凡卻絲毫不懼,自型面對着各種異樣目光的夏凡,對衆人的不同目光早已經習以爲常。
而煉玉訣第二階段大成、戰體小成的夏凡,面對着一群煉氣四層、煉氣五層,最高修爲的大長老也不過煉氣六層初期的長老與弟子,更是不知懼怕爲何物。
“夏凡,你說你有辦法解決堡外的圍困,保我夏氏一族?”大長老緩緩的說道。
“正是!”
“什麽辦法?”
“斬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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