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桀,小子你倒是有見識,不過接下來我不會手下留情的,誰讓你得到了不該得到的東西呢。”小矮子yin慘慘的笑聲比亂葬崗栖息的夜枭更yin冷數分,即使幾年老鬼聽了都會驚疑不定,手中的武士刀在空氣中習慣的揮砍着。
不隻是中國的武術流派浩若繁星,分爲什麽五宗十三派八十一門,而ri本的武術流派更複雜,倒不是說人家的體系多麽的科學,而是雜草太多,僅僅所謂的一刀流就不下四五十種的樣子,什麽北辰一刀流、唯心一刀流,山口一刀流等等更是不勝枚舉,這個所謂的迎風一刀流不過是北辰一刀流的一個分支。
尼瑪,看了就頭痛,什麽一刀流,一刀、一刀本來簡簡單單的事情卻搞得那麽複雜,真不知道小ri本的腦子是怎麽長得,真是有病。
“小野一郎讓你來的。”劉勝好整以暇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但眼神卻前所未有的凝重,眼前的小ri本給了他一種危險的氣息。
“他還不配。我北辰政綱可不是什麽阿貓阿狗所能命令的。”北辰政綱眼中帶着yin慘慘笑意,綠油油的目光仿佛在半空中跳動的幽冥鬼火,散發着莫名其妙的的yin寒,有些不懷好意地打量着劉勝。
“哦?”劉勝不禁來了興趣,這個北辰政綱出現的太突然了、太及時了,即使中國本土的國安局都沒反應迎過來。
不過想想也是根據資料顯示,小野一郎除了是一名企業家之外,唯一拿得出來的身份就是古董商和收藏家了,至于走私文物那就有點兒拿不出手了。除此之外根本沒有什麽神秘的背景,更何況眼前這種難纏的家夥,更不是他能指揮得動的。
“桀桀,小子好奇心太重的話會死得很快的。”說着北辰政綱突然動了,yin冷的幽月撕裂周圍的空氣,鬼哭狼嚎的撲向劉勝的脖子,仿佛下一刻血腥的味道就會彌漫整個房間。
劉勝一動不動地看着近在咫尺的刀鋒。上面散發出的yin寒殺氣,幾乎讓胸前濃重的胸毛都凍僵了,肌膚隐隐有種刺痛的感覺。
北辰政綱此時興奮了,他承認剛才之所以和劉勝費那麽多話,是他害怕了,驚豔的一刀。讓他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那不是人力所能及的,神鬼也難以揣測,現在看來是他多心了,即使再驚豔的天才年齡依舊是一個巨大的鴻溝,與一流高手幾乎是海角天涯。
看着劉勝頸部的動脈跳動的多麽有力啊,北辰政綱似乎聽到了劉勝年輕的身體内沸騰的熱血。高手的血液永遠是最美妙的,是他的戰利品,是他美好的食物。想着想着北辰政綱感覺口腔裏的唾液在急劇的分泌,垂涎三尺啊。
動了,劉勝手中的唐刀動了,從刀鞘中拔出根本沒有任何的障礙,反而是他手中唐刀升華的動力,爆發出的力量卻愈演愈烈。速度與激情的昂揚碰撞,仿佛五電飛芒,驟然激蕩而出,劃破時間與空間的阻隔,黎明前那一刹那的光明。
沒有人知道劉勝的刀有多遼闊,即使是刀聖傅紅雪的天涯明月刀也隻是初露端倪,他的人在天涯。心在天涯,手中的刀如明月般的高潔,如明月一樣的寂寞,然而劉勝的刀卻糾結着萬丈的紅塵。愛恨情仇都是那麽的泾渭分明,是一個紅塵客,一個江湖的草莽,狠戾迸發而出,血濺五步。
沒人知道他的刀有多快,就如李尋歡的飛刀,斬不斷理還亂的是情,問得是情,心的速度才是他的極限,沒人知道他是如何出手的知道的人已經死了,然而小李飛刀并不輕易出手,他是高雅的,高貴的,人在杯中邀月,心卻在月中獨酌,孤芳自賞,酒入愁腸誰與共;而劉勝的刀自蓬蒿中來,飲蓬蒿酒,茫茫然人海之中的仗義屠狗之輩,一怒殺人,爲義殺人,爲國殺人,爲錢殺人,當殺人時便殺人,酣暢淋漓。
北辰政綱看着近在咫尺的成功身體卻怔在了那裏,身體的力量在流失,本來沸騰的血液也漸漸地冰冷,幽暗的眸子抖動的鬼火漸漸黯淡,在風雨中飄搖,劉勝的刀在他的眼裏卻是冷華凝芒,一閃而逝,刹那間的燦爛,夭夭如沃
“你...”他看着胸前那道有些觸目驚心的傷口,幾乎不敢相信,嘴角不斷地蠕動,賴以生存的空氣飛快地消失,北辰政綱一頭栽到了地上。
“自作孽不可活。”劉勝将手中唐刀在北辰政綱的衣襟上擦了擦血迹,有些冷漠的說道,似乎傳承了裴将軍的神鬼莫測的武學之後,劉勝也變得鐵石心腸起來,雖然第一次殺人,可他并沒有一點兒不适。
“歐陽我殺人了。”劉勝坐在沙發上給自己倒了杯熱茶,然後拿起手機,平靜地給歐陽冰打了過去,有些事情還是要專業人士處理。
歐陽冰剛剛把資料交給省公安廳就接到了劉勝的電話,一下子抓狂起來,急吼吼地質問道“:你在什麽地方,爲什麽殺人,殺的是什麽人?你自己有沒有受傷?”
聽着歐陽冰的質問劉勝的心裏暖暖的,雖然蘇樂等人對歐陽冰避之如蛇蠍,背地裏叫她冷美人,不過對自己還是不錯的,最起碼大部分時間不是冷冰冰的。“你還是趕快回來,一時間說不清楚,我隻知道他叫什麽北辰政綱。”
“什麽,你說誰?”聽着劉勝平靜的聲音,歐陽冰差點兒驚掉了下巴。
要知道北辰政綱可不是蜈蚣之流的,正兒八經的高手,幾十年如一ri的刻苦修行得來的,像蜈蚣那種特種部隊出來的速成品,他一個能打十幾個。他在北辰一刀流裏也是排名前幾的高手,即使在整個ri本也是名列前茅,一手迎風一刀斬罕有對手,早在中國的國安局裏挂了号,是一個危險人物,沒想到現在劉勝卻輕飄飄的說他死了,這哪能接受啊。
“北辰政綱啊。”
劉勝對歐陽冰的失态有些不解,這北辰政綱雖然有兩下子,但又不是什麽變态,裴将軍可是公認的古今第一劍術大師,他的傳承還收拾不了一個小鬼子,那劉勝還不如找塊豆腐撞死痛快得多。
“真的?你在招待所别亂走,我馬上帶人過去處理。”
歐陽冰馬上思維有些淩亂了,這是鬼馬節奏?前這陣子國安局爲了截殺北辰政綱動用了多少的人力物力,跟ri本進行了多少次明争暗鬥,都是铩羽而歸,如今卻輕易地死了,她還真有點兒接受不了。
“二叔,我找到北辰政綱了?”挂了劉勝的電話,歐陽冰馬上給遠在京城的國安局副局長的二叔打了電話。
“嗯?什麽北辰政綱,在什麽地方,丫頭你想法将他監視起來,自己注意安全,我馬上派人跟你聯系。”歐陽博明聽了歐陽冰的話就是一愣,然後焦急地囑咐道,他可知道自己這個侄女是什麽脾氣,一但惹惱了北辰政綱,後果可不是他能想象得到的。
“二叔,用不着監視,他跑不了了。”歐陽冰有些興奮地說道。
“什麽,别,冰兒你别做什麽傻事,那個北辰政綱可不是你能對付的。”聽着歐陽冰的語氣歐陽博明就急了,北辰政綱可不是什麽阿貓阿狗,有槍就能抓人,要不然他也不會爲了北辰政綱焦頭爛額了。
“二叔,您說什麽呢,北辰政綱已經死了,我監視他做什麽。”歐陽冰知道歐陽博明誤會了,馬上解釋道。
“你說什麽?”歐陽博明震驚了,有些失态的從椅子裏站了起來。
“北辰政綱死了啊。”歐陽冰有些傲嬌地說道,嘴角洋溢着燦爛的笑意,她可以想象的到歐陽博明震驚的樣子。
“死了?”歐陽博明稍稍平靜了下,有些失落的坐在椅子裏。
ri本爲了盜竊我國的導彈參數将國防廳情報本部下屬櫻花社的頭号戰将北辰政綱派了過來,雖然沒能成功,但還是搞得國安局風聲鶴唳,經過多次的圍追堵截之後,還是讓他給逃了,卻沒想到如今卻死在了南凇。
“丫頭,你把地址告訴我,我派人去處理。”歐陽博明不愧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眨眼間就完全平靜了下來,有條不紊地說道。
“好,二叔你讓人到兩蘇省的公安廳招待所找一個叫劉勝的人,就知道怎麽回事了。”歐陽冰也不賣關子,直接告訴了歐陽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