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男人之間初次見面基本上就可以确定是敵是友,當然也有意外發生,比如一個兩人都有好感的異xing在身邊,他們會不遺餘力的表現自己出sè的一面,同時不放過任何一個機會打擊對方。WWW.tsxsw
其實這跟動物世界裏爲了争奪交配權進行血淋淋的搏鬥沒有任何的區别,隻是身爲有智慧的靈長類動物,表現的更加的矜持罷了,但是暗地裏的較量,比之動物之間的生死搏殺更加的殘酷,因爲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生不如死。
沈中天看着劉勝的一身打扮,幾乎用不了200塊就能湊齊,眼睛裏立馬顯露出輕蔑,“不知道劉先生在哪高就啊。”
骨子裏透着高高在上的傲氣,倒不是沈中天看不起劉勝,隻是他覺得向劉勝這種小老百姓根本不是他們圈子裏的人稍有交集,哪個不馬屁連連,感恩戴德的。至于看走了眼,他根本沒想過,刑jing出身的他什麽樣的人沒接觸過,三教九流,形形sèsè的人物,上到權貴高官,下到黎民百姓他能如數家珍。
三流小說裏出現的什麽扮豬吃老虎,穿着什麽國外設計大師手工制作的沒有标識的衣服,根本不存在,别忘了人家沈中天可是地道的太子爺,雖然他的爺爺已經隐退,影響力沒有那麽大了,但捧臭腳的人大有人在,所以說所謂的手工制作的衣服根本糊弄不了人家。
劉勝搖搖頭,看了眼旁邊的歐陽冰,有看了看沈中天,不覺有些好笑,随恬淡地說道“:目前還是一個窮學生,馬上就要下崗了。”
“嗤···”沈中天險些沒笑出聲來,臉sè憋得通紅,肩膀不由自主地有些顫抖。心中暗罵:要不是在歐陽冰面前保持紳士形象,哪用這麽忍着。
調整了一下,沈中天語重心長地說教起來:“原來劉先生還是大學生,大學生好啊,哪像我們這些大老粗,整ri的風裏來雨裏去的,安全還沒有保障,你可要珍惜現在的生活。”
“尼瑪,什麽意思,難道你不是jing校裏出來的嗎,jing校不是大學啊,不就是想說小爺畢業之後沒人要嗎,誰讓現在的大學生不值錢呢,還好小爺有兩個好老師,出了校門不愁沒人要,更何況自己撿漏的本事,還怕到時不能養活自己?”劉勝聞言不由得暗罵,這個沈中天不是東西,什麽時候jing察也這麽腹黑。
“呵呵,多謝沈隊長關心了,我會珍惜這段大學時光的。”劉勝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嗯?”歐陽冰可是一冰雪聰明的女孩兒,哪能聽不出沈隊長的弦外之音,原本建立起來的好感蕩然無存,“沈隊長,咱們還是談談工作上的事。”
“呃?”看着歐陽冰公事公辦的樣子,一臉的肅容,仿佛一動冰渣子就會紛紛落下,心中暗叫不好,惱恨地瞪了一眼劉勝,打着官腔說道“:歐陽jing官這個案子是你們京城最先發現的,你應該對犯罪分子有了詳細的了解,還是你談談怎麽安排工作。”
歐陽冰是一個雷厲風行的人,雖然沈隊長打官腔有些不中聽,但她還是迅速地進入了狀态“:嗯,據我了解這些盜墓分子乃是慣犯,經驗十分豐富,曾經一直活躍在鄂省周邊,如今受了境外古董走私集團的委托,前來盜取孫權墓,不知道沈隊長提前來這裏勘察過嗎?”
“這···”沈中天有些語塞,什麽盜墓案子,他根本沒有關心過,這段時間他完全是費盡心思打聽歐陽冰的背景來,好按人下菜碟,至于案子交給下面的人辦了。
“怎麽沈隊長沒有勘察?”歐陽冰秀眉立馬皺了起來,質問道。
雖然早知道這樣的結果但聽沈中天親口承認,心裏還是一陣不舒服。
沈中天是什麽人,可是堂堂的太子爺,江南數省除了那幾個頂端的存在之外,誰不給他面子,被歐陽冰一連串的質問,面子立馬挂不住了,有些惱羞成怒地說道“:歐陽隊長話不能這麽說,這件案子是那麽京城方面負責跟進的,我們隻是協助調查而已,你可是有義務給我們提供情報的,情報呢。”
“情報?沈隊長你有多少天沒有到jing局了,我勸你還是多幹幹正事,别搞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小心把自己搭進去。”歐陽冰皓月明眸中帶着幾分冷意,出聲jing告道。
歐陽冰身爲京城的豪門大小姐,她的行蹤時時刻刻有人在關心,有人查她的背景第一時間就有人通報,沈中天自以爲做得很隐秘,其實早就落到了明眼人的眼裏,還不自知在那裏沾沾自喜。
沈中天頓時臉sè微變,語氣有些生硬,“你調查我?”
“調查你?你以爲自己是什麽阿貓阿狗,有那麽大面子叫本小姐調查你嗎?”歐陽抱着肩膀在那裏冷冷一笑,仿佛看小醜一樣盯着他。
“你···”沈中天臉sè青一陣白一陣,指着歐陽冰說不出話來。
通過調查他了解到歐陽冰的背景比他更勝三分,根本不是他可以随便呵斥、指責的對象。
“隊長,我們都到了,請您指示。”就在這時候一個胖乎乎,仿佛彌勒佛的中年男子,帶着一臉自然的笑意走到沈中天近前低聲說道。
這個胖乎乎的彌勒佛樣的中年男子叫邢大虎,是南凇市刑jing大隊的副隊長,沈中天的左膀右臂,是家族裏派來輔助沈中天的,要不然他年紀輕輕就有斐然的政績。全都是邢大虎的功勞,這次如果沈中天成了局長,邢大虎很自然的就會升任刑jing大隊長,兼任一個常務副局長。
别看邢大虎的名字有些粗俗,面相和善,他可是在南凇地界,黑白兩道響當當的笑面虎,面慈心黑,各種手段層出不窮。看到自己的上司窘迫,身爲心腹自然出來解圍。
沈中天暗自點頭,這邢胖子不愧是自己的心腹,也找了一個台階,順坡下了。“都到齊了嗎,有什麽可疑的人物接近嗎?”
“到齊了,孫權墓附近都是我們布控的範圍,一有什麽風吹草動,絕逃不過我們的監視。”邢胖子自信滿滿的說道。
“嗯?”
沈中天不置可否地點點頭,雖然對于邢大虎的做法很滿意,但還是要在歐陽冰面前保持矜持,端端架子,“歐陽隊長是這個案子的總指揮,一切命令都聽歐陽隊長的知道了嗎?”
“是,隊長。”邢大虎點點頭,跟了沈中天這麽久,兩個人平ri裏又狼狽爲jiān,默契得很,他一個眼神就知道什麽意思。
“歐陽隊長,請您指導。”邢大虎來到歐陽冰面前恭恭敬敬地說道。
歐陽冰認識他,來到南凇接觸最多的就是這個邢大虎,每次接觸都有一種被毒蛇盯住的感覺,例行工作之後,立馬離開,唯恐避之不及。
雖然不喜歡眼前這個胖子,歐陽冰還是耐着xing子,對一些細節上的東西叮囑道,“那邢隊長你叫所有的人熟悉一下周圍的環境,畢竟這麽大的地界,又是南凇有名的風景名勝,其中複雜環境就不用我說了,除了地圖上标注的道路,尤其是一些不經常走的,人迹罕至的地方更要了解的清清楚楚,要知道這夥盜墓團夥乃是慣犯,經驗十分豐富決不能掉以輕心。”
“是。”邢大虎繃直了身體,敬了個禮,馬上下去分派任務去了,雖然沈中天有幾分消極怠工的意思,但基本的東西還是要應付一下的。
身爲一個公安幹線的老jing察,邢大虎還是很佩服像歐陽冰這樣的女強人的,不過各爲其主,他隻能将這份心裏壓在心裏。
身爲邢大虎的頂頭上司,他能在歐陽冰面前沒丢面子,沈中天又開始嘚瑟起來了,不過他不敢找歐陽冰的毛病,但身邊有一個陪襯不是。
“劉先生,這裏不安全,可别到時候見了血哭鼻子,你還是現在離開的好,不然到時候可沒人保護你。”沈中天圍着劉勝轉了幾圈,然後yin陽怪氣地說道。
劉勝握了握手中的唐刀眯着眼睛意味深長地說道“:不勞沈隊長cāo心,我自己會照顧好自己的,不過沈隊長可要小心了,到時候槍聲一響,可别尿了褲子。”
他對于像沈中天這樣的纨绔最爲反感,整天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嚣張樣子,其實就是一個繡花枕頭,在劉勝看來這沈中天雖然不是真正的纨绔,也差不多,早已被酒sè掏光了的身子又能有幾分戰鬥力。
“你···”沈中天立刻怒意滔天,指着劉勝。
歐陽冰冷冷地呵斥道“:好了,盜墓賊還沒來,你們倒是先起了内讧,到時候跑了罪犯誰負責。”
歐陽冰呵斥沈中天其實有維護的意思,畢竟雙方的長輩還是有幾分交情的,不然的話她來到南凇就不會找沈中天了。别看劉勝是一個普通的窮學生,真發起狠來,還是他吃虧。
“哼,今天看在歐陽隊長的面子上。”沈中天撂下一句狠話,跑到旁邊生起了悶氣,對于歐陽冰的身份他還是很忌憚的。
至于劉勝,見沈中天不再找茬,他也懶得搭理,坐在一塊大青石上開始閉目養神,準備應付晚上的局面。
夜幕很快地降臨了,上山靜谧中透着一股肅殺之氣,似乎月亮也知道今夜的不尋常,在雲層裏半遮半掩。
午夜時分,突兀地一個人影出現了在劉勝的視線裏,借着淡淡的月光,眼光不由得爆閃。
“他怎麽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