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煙環抱,小橋流水人家,江南的秀氣盡收眼底,沿着電瓶車行駛的青石闆路,一條不知名的小河蜿蜒環抱,仿佛一條華美的玉帶将所有的靈秀緩緩圍攏,亭台樓閣,雕梁畫棟不在話下,河水兩旁翠虹臨波,跳魚戲水。
河水的盡頭是一片碧波坦蕩的湖水,揚揚垂柳,chun波拂意,湖心一簇嶙峋假山驟然聳起,恍若飛來,雪浪激蕩,有九天銀河落地,層層巒巒的假山上一座八角的涼亭威嚴屹立,夾欄修翼,臨波遠眺,一碧萬頃,兩袖清風,登九臯而快哉,飄飄然羽化飛升。
一座三層閣樓與假山遙遙相對,相互争輝,飛檐鬥拱,各抱地勢,險峻奇絕,樓頂銅鑄神獸不怒自威,擡眼望天;绮戶朱閣,掩映在郁郁蔥蔥的竹海之内,回廊環繞,朱檻地纜,百裏富chun山水畫廊,盡收眼底。
跟着郝老推門而入,劉勝發現其中更是别有洞天,客廳zhongyāng是一個山水水法,泉水淙淙,迎山而繞,若玉帶遍布,空谷鳴澗,清流入水,入眼數尾金鱗臨波曼舞,繞過水法,緊挨着牆壁是一張古樸的八仙桌,通體是由小葉紫檀琢磨而成,福山壽海點綴其中,兩邊是兩把圈椅分立,雖然不是紫檀但也是用上好的印尼烏木jing心打造而成,由于時間有些久遠,兩把圈椅泛着金黃sè的光澤,顯得富麗堂皇。
劉勝環顧四周,發現這個客廳完全是按照古代的客廳設計而成,所有陳設家具都是由上好的紅木打造而成,多寶閣上陳列着一些華美的明清瓷器,八仙桌前的牆壁上挂着的居然是一幅鄭闆橋的竹石圖,富麗典雅。
“呵呵,小劉還不錯。”郝老笑呵呵地對着劉勝說道,得意之情溢于言表,很顯然他對這裏的居住環境很滿意。
“嗯,局部設計上還不錯,尤其是郝老您這裏的環境初步的做到了與自然融爲一體,看着很賞心悅目,尤其是這客廳的水法,憑空的帶來了幾分爽意,絕對是匠心獨運之作。”劉勝輕輕地抿了口吳嫂送上來的香茶,輕輕地點頭說道。
雖然這裏的建築環境在照妖鏡器靈眼裏還有很大的改造空間,但在劉勝眼裏已經很完美了,他可不想違着良心挑三揀四。
“郝老,您這是頂級的信陽毛尖啊,似乎還帶着一絲女兒的羞澀,而且這水是采集的虎跑泉的泉水。”劉勝放下茶杯,輕輕地說道。
“好你個老家夥,這信陽毛尖我可是求了好幾次,你都不拿出來,看來咱們幾十年的交情白交了。”劉勝話剛落音,宋老的聲音在客廳内驟然響起,原來宋老緊趕慢趕終于來了,對着郝老忍不住調侃道。
郝老白了他一眼,有些嗤之以鼻地說道“:給你?還不白白的糟蹋了我的好茶,再說了你會相劍術嗎?”
“額。”宋老被郝老噎的直接無語,憤憤的看着他,原來在他眼裏有nǎi便是娘啊,郁悶地坐在郝老旁邊的圈椅上抓起茶壺,自斟自飲起來。
“喂,喂,老家夥你給我留點兒。”郝老看着宋老牛飲的樣子,頓時急了,一把宋老手中的茶壺奪過來,滿臉的肉痛。
“小氣勁兒。”看着郝老的樣子,宋老有些不滿地嘟囔道。
“你說什麽?”郝老氣得滿臉通紅,兩雙小眼睛内幾乎能噴出火來,哆哆嗦嗦地指着宋老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這信陽毛尖可是有來曆的,是郝老千辛萬苦找到的傳說中的‘口唇茶’,密封在一個jing美的瓷罐裏已有近百年的曆史,據說是民國時期信陽的一名官員爲了讨好當時的大總統袁世凱特地命人jing制而成,幾經轉折隻有這幾兩的信陽毛尖的‘口唇茶’才落到郝老的手中,今天如果不是遇到劉勝,他還舍不得拿出來喝呢,看到宋老牛嚼牡丹的樣子哪能不心疼啊。
“看你那摳門樣子,我那還有幾兩武夷山九龍窠的岩茶,趕明兒賠給你。”宋老鄙視地看着郝老,他平時不是特别喜歡喝茶,最喜歡的反倒是産于哥倫比亞的藍山咖啡,所以對已經禁采、論克拍賣的武夷山的母樹茶葉送出去絲毫不心疼。
“那個郝老,咱們什麽時候看把小ri本留下的刀啊?”看着兩人争吵的樣子劉勝一陣無語,隻好硬着頭皮岔開話題。
“哼,今天看在小劉的面子上不跟你計較。”郝老餘怒未消地看了宋老一眼,對劉勝說道“:走,小劉咱們上樓。”
撇下宋老,劉勝被硬拉着上了别墅的三樓,據郝老自己說他的所有打造得意之作還有一些徒弟們的得意之作都放在三層的閣樓裏,那把小ri本村正xing雄留下的寶刀也放在那裏。
三樓的陳設特别的樸素,隻是簡單的粉刷了一遍而已,其他的都是一些通風設備,讓室内保持通風幹燥,防止寶劍被生鏽腐蝕。郝老的作品現在被封存在一個大鐵箱子裏,不得重見天ri,上面還貼着封條,可以看出小鬼子的險惡用心,在雪白的牆壁上挂着十幾把各種各樣的寶劍,寶刀,上面充滿了古樸氣息,可以看出這些寶劍都有些年頭了。
不用郝老言語,劉勝上前幾步在牆壁上随意地摘下了一把寶劍,被鲨魚皮做的劍鞘包裹起來,長約三尺六寸,劍柄上鑲着兩顆華美的紅寶石,幾乎能達到鴿血紅的樣子。劉勝隻是仔細端詳了幾下,被沒有将寶劍拔出鞘。
“劍長三尺,jing鋼百鍛而成,其紋理若行雲流水,江湖草莽、大漠孤煙兩股氣息萦繞之上,可惜手法略顯粗糙,算不得好劍,隻能算是中等品質的龍泉劍,生産于明末。”劉勝閉上眼睛感受着寶劍上若隐若現的氣息娓娓地說道。
劉勝這一手叫做亮山門,雖然自己是宋老介紹的,在郝老面前誇得是天花亂墜,郝老他很客氣,也認可了劉勝的手段,隻是并未真正的相劍,依舊有點兒不自信,畢竟關乎自己的寶貝最後前途,容不得郝老不謹慎。劉勝現在就是用絕技鎮場子,樹立郝老的信心。
“啊,對對,這把龍泉劍就是明末著名的鑄劍師傅,張有三打造的,據說爲他的他的一個江湖朋友特意開的爐,最後被清朝的大将軍鍾會得到,成了他的佩劍,這鲨魚皮劍鞘是後配上去的。”郝老被劉勝這一手震呆了,不看寶劍的本身,隻憑自身的氣息感應,就把這把龍泉劍看得七七八八,這種神鬼莫測的技巧讓他如何不驚。
“嘎嘣。”
劉勝一按繃簧,這把龍泉寶劍脫鞘而出,在空中閃過一道寒光,森寒的殺氣透體而出,他身上的汗毛不由得炸起,果然是一把飲血的兇器,劍身百鍛鋼特有的千奇百怪的紋理的流水紋若隐若現。
“古有曾從子、薛燭,今有劉勝,相劍之術神鬼莫測,誠不欺我也。”宋老在一旁鼓起了掌,看着劉勝的jing彩表演,不禁興奮起來。
“那個郝老,現在能不能讓我看看小鬼子留下的寶刀?”劉勝真誠地看着郝老,緩緩地問道。
“牆壁上的那把武士刀就是。”郝老早就被劉勝的技藝折服了,哪有不同意的道理,毫不猶豫地指了指牆壁上的武士刀。
ri本的武士刀,最初脫胎于唐刀,後來經過多方的改良,才有了今天的樣子,全名平面碎鍛複體暗光花紋刃,是三大名刃之一,根據長短形狀劃分爲,太刀,打刀、脅差、短刀等,自古以來作爲武器使用同時以其造型優美著稱,許多名刀都被當做藝術品被收藏,并有武士之魂的寓意。
劉勝順着郝老的所指,将牆壁上的武士刀摘下來,發現是典型的太刀,看造型應該是德川幕府時期的東西。
劉勝沒有猶豫順勢将武士刀拔出刀鞘,發現上面密密麻麻的刻着許多的經文,不由得高聲叫道“:妙法村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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