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劉勝當時相親的時候一口回絕了自己,但現在居然千裏迢迢跑到姑蘇找自己,那麽就先原諒他那麽一小下下,然後讓他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最後将他甩掉,讓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犯花癡一輩子,慕容馨兒想着想着臉上露出一絲狡黠的笑容。
“找你?我想你搞錯了。”劉勝皺了皺眉頭,看着慕容馨兒的神态就知道準沒什麽好事。
看着宋老一副戲谑的神态,劉勝不由得暗罵爲老不尊,趕緊地向慕容馨兒介紹道“:這位老先生是北美宋氏财團的董事長,宋元山先生,這次來姑蘇正是陪宋老到這裏吃飯的,好領略一下姑蘇的小橋流水人家。”
“宋老,這位是我朋友,慕容馨兒。”劉勝簡單的介紹道,趕緊撇清關系。
“慕容小丫頭,你爺爺慕容祚那老家夥還好。”劉勝話剛一落音,宋老就笑呵呵地問道,原來他們早就認識了。
“宋爺爺,我爺爺好着呢,前幾天還老念叨您爲什麽不去看他呢?”慕容馨兒上前幾步抱着宋老的胳膊用膩死人不償命的聲音撒着嬌,還不停地搖晃着。
“呵呵,那就好來了姑蘇,等我我跟小劉忙完了事情,咱們一塊兒回去。”慈祥的笑意溢滿了宋老的松樹皮似的老臉,有些暧昧地說道。
“宋爺爺,你淨欺負人家,人家不依嘛。”慕容馨兒那雙靈動的大眼睛不時地閃爍着狡黠的光芒,詭異地看着劉勝,對着宋老嬌嗔道。
呃,這是什麽節奏,劉勝腦子有些反應不過來了,感覺有成千上方的草泥馬在腦海裏奔騰,怎麽他們兩個認識啊,看起來還挺熟悉,這一點兒都不科學啊,劉勝似乎感覺到了厄運的降臨。
“那個宋老我跟她不熟悉,真的。”劉勝趕緊解釋道,似乎有一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
“額,我沒說你們熟悉啊,我隻不過想帶着你看望一下老友,怎麽你不願意啊。”宋老轉過頭看着劉勝,露出一副我完全懂得的節奏。
“那個,那個,宋老您不是說這裏的松鼠鳜魚特别好吃嗎,還需要預定,咱們趕緊進去。”劉勝感覺自己的節cāo淩亂了一地,看着宋老的樣子似乎已經認定了,他再怎麽解釋都是徒勞無功。
“哎呀,你看我這記xing,小慕容跟我們一塊兒去。”宋老大叫一聲,終于想起了自己來這的目的。
“不用了宋爺爺,我朋友還在前面等着我呢?”慕容馨兒指着前邊的幾個姐妹說道,收拾劉勝不用着急,他可懂得放長線釣大魚。
“嗯,去。”宋老點點頭,有些慈愛的摸了摸慕容馨兒的頭。
看着慕容馨兒離去,劉勝莫名地松了口氣。
“宋老,我跟她真的沒什麽···”劉勝硬着頭皮又和宋老解釋了一遍,将兩個人認識的經過簡單的說了下。
“唉,真搞不懂你們年輕人。”宋老搖了搖頭,知道是個小小的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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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雀雖小五髒俱全,這家小店隐在深閨人未識,比不得蘇州的松鶴樓、得月樓之類的名店,但本幫菜的地道程度絲毫不亞于這樣的名店,隻有少數人的舌尖能享受得到,反正劉勝覺得自己這次絕對是不虛此行。
姑蘇鹵鴨、松鼠鳜魚、母油船鴨、鲃肺湯、西瓜雞、響油鳝糊、碧螺蝦仁、黃焖河鳗、雪花蟹鬥,這些蘇州十大傳統的經典名菜,宋老大手一揮點了個遍,隻餘這一道由豬五花肉做成的醬方劉勝實在無福消受,宋老才作罷。
“哈哈,小劉這裏的菜怎麽樣啊。”看着劉勝有些狼狽的樣子,宋老笑眯眯地問道。
“好吃。”劉勝含含糊糊地說道。
現在他已經顧不得那麽多了,雖然早就習慣了北方菜的重鹽、重油,但江南獨有的細膩還是令劉勝胃口大開,舌頭都差點兒吞進肚子裏去,當然這還得歸功于這家店面的廚師jing湛地道的手藝。
“年輕就是好啊。”宋老有些豔羨地說道。
點的幾個傳統的本幫菜,宋老隻不過是淺嘗辄止,到了他這個年紀腸胃功能自然弱了下來,對于擺在眼前的美食隻能是望洋興歎,絕大部分都進了劉勝的肚子。
“那個,宋老···”看着宋老的笑意劉勝的臉騰地一下就紅了。
姑蘇的本幫菜雖然好吃,讓劉勝吃得有些樂不思蜀,隻是分量上嘛,絕對沒有北方佳肴來得實惠,她繼承江南的靈秀細膩,分量上有那麽一點點兒的欠缺,本來受家族的遺傳就是一個大胃王的劉勝,隻能是風卷殘雲了,最後還有些意猶未盡。
“沒事,沒事,你這樣好的胃口我可是羨慕也羨慕不來的,想當年我年輕的時候在美國給人家做苦力,一頓飯最少十個饅頭的量。”宋老擺擺手,能吃是福,哪是什麽尴尬的事啊。
“呵呵,是嗎,我們家族都非常能吃,有些習慣了,讓您老人家見笑了。”劉勝還是尴尬地撓撓頭,不過心裏放輕松了許多。
“怎麽樣夠不夠,不夠咱們找廚師長去,讓他下廚再來個小菜?”宋老笑呵呵地說道。
“不用了,不用了,我吃飽了。”劉勝急忙擺手道,臉龐微微泛紅。
笑話,一大桌子菜都讓收裝帶包圓了,還要菜,哪能拉得下這個臉啊,即使沒吃飽劉勝也不好意思要了,更何況現在八成飽已經夠可以了。
“那好,既然你不想要了,咱們就打道回府,在南凇我還有些事情要處理。”宋老帶着幾分笑意說道,眼神裏充滿了戲虐。
“别啊,宋老您不是答應我來姑蘇找那位鑄劍大師取寶劍的嗎?”劉勝一聽就急了,馬上就要去抓盜墓賊了,沒有趁手的家夥哪行啊,這可不是什麽小孩子過家家,有可能随時有生命危險。
“你不是說不想要了嗎?”宋老反問道。
“您、您是說這裏的廚師長就是咱們要找的人?”劉勝一副活見了鬼的樣子看着宋老,希望他說的是天方夜譚。
“怎麽不信,誰規定了鑄劍師就不能當大廚了,反正都需要掌握火候,說白了打鐵和做飯不就是一回事兒嗎?”宋老咄咄逼人地問道。
劉勝不禁翻了個白眼,這能一樣嗎,打鐵和做飯可是差了十萬八千裏,根本就是兩件風馬牛不相及的事情,不過對宋老的奇談怪論劉勝還真找不到理由否定,仔細想想還真就是那麽一回事。
“好了,好了不跟你鬧了,咱們走,我帶你去見見這位世外高人。”宋老笑呵呵地站了起來,率先向外邊走去,吓得劉勝趕緊地跟上。
從宋老的嘴裏劉勝得知這位廚師長早年确實是一位鐵匠,曾經和龍泉有名的鑄劍師父學習鑄劍,還多次獲得過獎項,被zhongyāng領導人多次接見,可謂是無比的榮耀,原本他很有希望成爲龍泉劍鑄造的傳承人,隻是在事情明朗的前夕,他選擇了辭職,在衆人驚訝的眼神下悄悄地離開了龍泉劍制作廠。
離開龍泉劍制造廠他一刻也沒留下,直接急匆匆地跑回了家鄉,姑蘇市,接過他老爸的班子經營這間小飯店,ri複一ri居然讓他成了姑蘇傳統本幫菜最厲害的一個,而且進行饑餓經營,使得一些著名的老餮,經常駐足這裏,就是想吃一口這位郝董事長,親自下廚做的蘇州本幫菜,有的不惜等上幾天。
“老夥計,我來看你來了。”宋老洪亮的聲音,讓整家店鋪後廚的廚師們稍稍集體愣了一下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