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經過一輪捶打前胸,撫摸後背,史密斯終于悠悠轉醒,疲憊的眼神看着周圍的環境,最後碧綠的眼睛定格在趙鈎子身上。
“親愛的趙,請你送我回去。”史密斯感覺自己糟糕透了,在這壓抑的環境中多呆一分鍾,恐怕就得崩潰掉。
“這個史密斯先生要不您先到下邊休息一下,您知道的我們這地下黑市沒有提前退場的規矩。”趙鈎子能理解史密斯的心思,不過規矩就是規矩,也正是這樣多年來他和他手下的百十号兄弟才能逢兇化吉。
“好,給我找一個安靜地地方,我累了。”說完史密斯似乎很疲憊的閉上了眼睛,他也知道地下黑市看上去很松散,但有自己的一套森嚴的規矩,輕易不會有人觸碰。
“送史密斯先生下去休息。”趙鈎子招了招手,立刻有兩名大漢上來将史密斯扶了下去。
“呵呵,恭喜姚老又爲南凇博物館增添了一件鎮館之寶,下面請出一件拍品,這是一件四神博局紋人物畫像銅鏡,請大家上眼。”趙鈎子皮笑肉不笑地恭維道,然後一咬牙将準備下次拍賣會壓箱底的物件兒搬了出來,希望能消除一下影響。
四神博局紋人物畫像銅鏡?劉勝曾經有幸在國家博物館看到過拓本和在故宮博物院看到過一面東漢早期的,雕工極其jing美,想象力天馬行空,是一件不可多得的重器,沒想到還能在地下黑市看到,估計是從哪個未知的王公大臣墓裏挖出來的,可惜不是山字紋銅鏡。
“老大,條子來了。”就在這時一個身穿勁裝的大漢從外面闖了進來,顧不得把呼吸調勻,在趙鈎子耳邊低語道。
“什麽jing察來了,你确定?”趙鈎子頓時臉sè大變,壓抑着内心的緊張問道。
其實作爲地下黑市的掌舵人,趙鈎子和當地的jing察還是很熟悉的,逢年過節少不了孝敬,不然的話卧榻之下豈容他人鼾睡,趙鈎子他們這一夥人早就讓人連鍋端了。隻是趙鈎子難以相信的是他之前居然一點兒消息都沒得到,這不科學啊。
“外圍的兄弟看得清清楚楚,似乎帶隊的是一個女的。”那名勁裝大漢解釋道。
“女的?不好,趕緊命令兄弟們收拾好東西撤退,這裏不能呆了。”趙鈎子臉sèyin沉的說道,心裏卻有一種極其不詳的預感。
“已經吩咐了,就等着老大一句話了。”勁裝大漢點點頭。
“那好,你準備好車按原計劃逃跑,我先交代幾句随後就到。”趙鈎子點點頭,他對勁裝大漢很放心,無論什麽事情都做得穩穩當當的。
“是。”勁裝大漢答應一聲,抄起放在展台上的四神博局紋人物畫像銅鏡急匆匆地朝外走去。
“這···“看着勁裝大漢居然将拍賣品拿走了,一個個都疑惑地看向趙鈎子,希望他能有一個合理的解釋。
“jing察來了,大家趕緊撤,鈎子可不奉陪了,至于下一次拍賣等着通知。”趙鈎子對着四周做了一個揖,然後挑起門簾消失在漆黑的夜sè裏,随後的兩名大漢提着現金箱子緊随其後。
“條子來了,大家還不快跑?等着吃牢飯呢。”蘇樂反應最快從圈椅上跳了起來,怪叫一聲拉着劉勝就朝着外面跑去。
“媽的,這趙鈎子也忒不地道了,居然扔下我們直接跑了。”
其他人也醒悟過來,紛紛收拾好自己的東西朝着外面跑去,開玩笑jing察來了可不管你是誰,雖然在地下黑市購買藏品隻是罰款拘留,但在這裏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可丢不起那個人,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快走。”上了車蘇樂急忙吩咐道。
駕駛汽車的兩名特種兵也不答話,點點頭發動發動機。兩輛猛士仿佛離弦的箭一般帶着巨大的轟鳴聲迅速消失在了黑暗當中。
······
“呼,吓死我了。”
劉勝和蘇樂回到省公安廳的招待所裏,毫無形象的躺在床上喘着粗氣,要不是幾個特種兵的車技高超,他們還逃不過那些jing察們的天羅地網,真不知道那個趙鈎子得罪什麽人了,搞得jing察們這麽大的陣仗。
“哼,這個歐陽冰真不知道說她什麽好。”
劉勝臉sè有些yin沉,真想不明白這歐陽冰腦子裏裝的是什麽,居然不顧先前的約定,冒冒失失的奇襲地下黑市,真以爲全天就她一個聰明人,其他的全是傻子了。
“老三你是說這是大姐頭幹的?”蘇樂扭了扭身子,找了一個更舒服的位置,眯縫着眼,懶散地問道。
“不是她還有誰。”
劉勝最郁悶的還不是歐陽冰的打草驚蛇,反正那個盜墓集團早就注意他們了,也不差這點兒關注度,居然到手的鴨子就這麽飛了,山字紋銅鏡還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找到,待會兒還不知道怎麽和照妖鏡器靈怎麽交代呢。
“不會,這下子大姐頭真是害苦我了。”蘇樂禁不住哀嚎起來。
蘇樂一家都是行伍出身,家教極其嚴格,如果被老爺子知道他參加了地下黑市交易,非關禁閉不可,想想家裏那間小黑屋,蘇樂就有些不寒而栗。
“小蘇子,你是不是又在說我的壞話?”房門忽然悄無聲息的打開了,歐陽冰俏生生站在門口,冰冷俏麗的臉蛋上噙着一絲笑容。
“沒,絕對沒有。”蘇樂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趕緊賭咒發誓。
“是嗎?”歐陽冰似笑非笑地看着蘇樂,看得他有些發毛。
“絕對是,不信你問劉勝。”蘇樂眼光閃爍,直接來了一招禍水東引,将劉勝推了出去。
“哼。”劉勝冷哼一聲,将身子别了過去,連看都不看歐陽冰一眼。
“這個劉勝今天吃辣椒上火了,大姐頭您别生氣。”蘇樂一見劉勝的樣子尴尬地解釋道。
“劉勝?”歐陽冰見劉勝的樣子,有些怯怯的叫道。
“我可用不起您老人家這麽叫我,還什麽京城響當當的女神探,被人家誇了幾句就飄飄然的找不到北了,一件破瓷器都能被盜墓集團耍的團團轉,真不知道你這大隊長是怎麽得來的。”劉勝yin陽怪氣地說道,他對歐陽冰這次行動很不滿意。
“劉勝,你、你···”歐陽冰杏眼含煞,纖纖玉指哆哆嗦嗦地指着劉勝,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啊。
“我說錯你了嗎,你知不知道你這次行動給陳老帶來了多大的被動嗎,他們那一行很忌諱與官方聯系的。”劉勝見歐陽冰的樣子不由得有些惱怒,“明天我就去潭城,跟你無法溝通,有什麽事自己解決。”
“劉勝,你混蛋。”
歐陽冰被氣得俏臉通紅,晶瑩的淚珠止不住地向下流着,将門狠狠地一摔,直接跑了出去。
“喂,喂,大姐頭,唉,劉勝你就不會讓着她點兒嗎?”蘇樂看着跑出去的歐陽冰,又看了看無動于衷的劉勝,無奈地攤了攤手。
“老二,你就别管了,一個被寵壞的小女孩兒罷了,沒什麽了不起的,反正我明天必須前往潭城,我不玩了。”劉勝皺着眉頭說道。
“算了,你們的事,你們自己解決。”蘇樂無jing打采的揉了揉眉心,然後說道。“你那方硯台到底是怎麽回事,讓你那麽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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