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劉勝他們到來之前就已經有人在這裏等着了,有男有女,大約十幾人的樣子。
最爲顯眼的就是坐在東邊的兩個老者,南凇博物館的兩名資深專家,一身黑sè的中山裝,黑框眼鏡,花白的頭發梳得一絲不苟,古闆的臉上看不出一絲表情,隻有從黑框眼鏡中反shè出的點點jing光,可以看得出來兩位絕不是什麽老酸儒。
左邊是一男一女,男的大約四五十歲的樣子,穿着一身米黃sè風衣,周身上下不自然地從骨子裏散發着儒雅之氣,一雙眼睛顯得十分自信,旁邊的女子一幅女強人的打扮,不時地指着筆記本電腦和男子低聲的交談着。
在旁邊就是一隻肥豬在抱着比他女兒還小的女子在那裏旁若無人的啃着,一雙肥碩的大手在女子身上不斷地上下遊走,濃重的香水味讓劉勝有些不适應,旁邊站着一名年輕男子,一雙眼睛不斷地遊走四方,應該是保镖兼司機一類的角sè,手上拿着一隻密碼箱。
再往旁邊看去應該就是南凇市的一些有頭有臉的人物,形形sèsè,不過當劉勝看到一名西方的老者坐在一個角落裏,碧綠的眼睛顯得格外的特别,一名年輕男子不時地和老者講述着什麽,不禁眉頭緊鎖。
“趙鈎子,趙鈎子。”蘇樂更是心直口快直接沖着外面嚷了起來。
“蘇先生,怎麽了。”趙鈎子急急忙忙從外邊進來,來到蘇樂近前低聲詢問道。
“他們是怎麽回事?”蘇樂一指那個西方老者,大聲質問道,引得周圍的人都向這邊看來。
蘇樂從劉勝的嘴裏了解到,地下黑市是不允許外國人參加的,由于從地下黑市流散出來的東西其價值遠遠的低于市場價,即使是一些東西可能來曆不明,需要洗白,也不會高于市場價,這也讓一些古董商人或者附庸風雅的富豪們趨之若鹜,但競争歸競争,地下黑市不知從什麽時候起有了一個不成名的規定,那就是從不會賣給外國人。
“這位先生請不要誤會,我是一個地道的華夏人,三個月前我就已經加入了華夏國籍了。”沒想到這西方老者倒是一個華夏通,一口流利的普通話都能讓大多數華夏人羞愧緻死,搶先回答道。
“呃。”蘇樂明顯的一愣,沒想到這樣也可以。
“那個蘇先生,你還有什麽疑問嗎?”趙鈎子眼中閃爍着異樣的光芒,淡淡地問道。
“算了,老二,咱們到那邊坐着吧。”劉勝一拉蘇樂的袖子,徑直朝着一張沒人的客桌前走去。
“老三,你幹什麽,我可不怕他。”蘇樂低聲辯駁道。
“這是人家的到底是人家的地盤,你能不能低調點兒,惹惱了人家可沒有咱們的好果子吃。”劉勝低聲地解釋道,不知爲什麽這趙鈎子總能給人一種危險的感覺,距離近一點兒都感覺汗毛眼發炸。
“哼。”蘇樂低哼一聲算作默認了,氣呼呼地橫了一眼趙鈎子才勉強坐下。
“很抱歉史密斯先生給您帶來了麻煩。”趙鈎子對着西方老者一抱拳,帶着點淡淡地歉意說道。
“沒事,沒事,我習慣了。”史密斯擺擺手,又馬上投入了剛才中斷的話題。
“諸位等最後一位客人到來我們的拍賣會就可以開始了,請稍安勿躁,趙某先失陪一下出去迎迎。”趙鈎子對着周圍做了一個羅圈揖,然後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蘇樂,一挑門簾轉身出去了。
“老三,你看他,要不是你攔着我,我非把他這什麽破黑市砸了。”看着趙鈎子的樣子,蘇樂差點兒把肺給氣炸了,平時哪個敢和他甩臉子。
“算了。”劉勝緊緊地拉住蘇樂,心裏真有點兒後悔帶他到這來了。
······
“獨眼龍,怎麽樣,這倆小子什麽背景?”趙鈎子一叢木屋裏出來,就對着獨眼龍問道。
“那個姓蘇的家裏在軍隊上是這個,尤其是這裏,那個姓劉的嘛,背景倒是不複雜,應該是通過他的老師才和陳老聯系上,姓蘇的就是他拉來的。”獨眼龍伸出一隻大拇指在趙鈎子眼前比劃了一下。
“嘶。”趙鈎子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看來今天的拍賣會必須小心謹慎啊。
“老趙沒事,咱們什麽大風大浪沒見過?不過是一個公子哥而已,到時候哄好了也就是了。”獨眼龍拍拍趙鈎子的肩膀,知道他在顧慮什麽。
“也是,不過周總怎麽還沒來?”趙鈎子眉頭剛舒展開來,馬上又擰得緊緊的,有些不滿地說道。
“應該快到了吧,猴子去接了。”獨眼龍望了望漆黑的夜sè有些猶疑地說道。
“滴滴···”獨眼龍話剛落音,遠處就傳來了一陣低沉的喇叭聲,一輛紅sè的夏利借着微弱的燈光,眨眼間就能看到車子的輪廓了。
“來了。”獨眼龍立馬說道。
“趙先生,趙先生這次接了一個朋友來晚了,您不會介意吧。”周總一下車直奔趙鈎子而來,一把抓住他的手帶着歉意說道。
“哪裏,哪裏,周總可是大忙人,平ri裏ri理萬機,您可是大忙人啊,能請到周總這樣的人,可是讓我們這小小的拍賣會蓬荜生輝啊,現在就等您了,咱們走吧。”花花轎子人擡人,趙鈎子聞言臉sè好了許多,主動在前邊引路。
“那周某人罪過可就大了,讓這麽多人在這等我一個人,咱們還是趕緊走吧。”周總笑着說道,但一絲道歉的意思都沒有,而且有意無意地将自己的朋友忽略掉了。
“請。”趙鈎子伸手虛引道。
周總也不客氣,帶着自己的朋友一馬當先朝着木屋走去。
“哈機邁嗎西太,到一遭藥老西褲。”沒想到的是周總剛一進門,他的朋友就開始對着四周不住地鞠躬,嘴裏還叽裏呱啦地說了一大通鳥語。
“趙鈎子,你這是什麽意思,難道想破壞規矩不成,你還想不想在南凇這一帶混了。”這時坐在劉勝身邊的一個唐裝老者勃然變sè,指着趙鈎子的鼻子說道。
要說哪裏的人對ri本人恨之入骨,當然是全華夏人民了,早就融化到血液乃至靈魂的仇恨隻會随着時間的推移繼續發酵,不會無緣無故的消失,但南凇人對ri本的痛恨絕對是華夏之最,永遠解不開的仇結。
水至清則無魚,人至察則無徒。
地下黑市你永遠也不要期待着什麽肥水不流外人田的事情,隻要有足夠的利益,還是有一些外國人混的進來的,像是史密斯,鬼才知道他有沒有加入華夏國籍。對這樣的事大家都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在南凇這裏混進ri本人了,那就講不了說不起了。
“謝老爺子,您稍安勿躁,我問問情況。”趙鈎子一見站起的是謝老,吓得頓時魂不附體,點頭哈腰安慰道。
“周總,你也是老人了,有些規矩您自己不清楚嗎?”趙鈎子轉臉,臉sè頓時有風和ri麗化作彤雲密布。
“呵呵,藤野先生是三菱重工的執行副總裁,也是一名反戰人士,對我的生意幫助非常大,能不能通融一下。”周總聞言皺了皺眉頭,低聲地解釋道。
“通融?周總你還真是說得出口,您自己看看有幾個人能認同你。”趙鈎子用手在四周劃了一下。
“呃。”周總看着周圍的怒容,不由得縮了縮脖子。
“周總,有些事不用我再說了吧。”趙鈎子臉上忽然浮現出一縷殺機,緊緊地将周總鎖定,然後淡淡地說道。
“唉,趙鈎子今天我某人認栽,你找一輛車送我們回去吧。”周總輕歎了一氣,知道這次的地下黑市泡湯了。
“想走?沒那麽容易,周總請先到隔壁的房間裏呆着吧,等拍賣會完成之後,自然會通知你們的,猴子。”趙鈎子yin冷得笑道。
“請,周總。”站在一旁的猴子左手虛引。
周總聞言仿佛一個鬥敗的公雞一樣,眼睜睜地看着一切,而後垂頭喪氣地朝着門口走去。
“你們不能這樣對待我,我可是大ri本帝國的人。”藤野忽然驚恐地說道。
“狗屁ri本,你最好老實點,不然的話後果自負。”猴子撇撇嘴,對着藤野不屑地說道。
“好了,大家既然到齊了,拍賣會那就開始吧,現在有請我們的第一件藏品。”趙鈎子見周總一行人被猴子帶了下去,馬上宣布拍賣會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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