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問我嗎?當然是男人了,不過我不會像你證明的,我可是正常的男人。”劉勝一臉鄙夷地看着陳明,又似乎帶着點同情。
“你、我不是問你是不是男人,我是問你是到底是誰?”陳明仿佛一個發瘋的公牛,将紳士的風度早就抛到了九霄雲外,沖着劉勝歇斯裏底地吼道。
“那啥我不是聾子,你能不能小點兒聲音,想知道我叫什麽你早說啊,我又不是不告訴你,隻要你問我,我肯定會告訴你,即使不告訴你,你也可以向别人打聽嘛,又不是沒有人不知道我的,比如這兩位美女,你這樣大吼大叫的吓到人就不好了,即使吓不倒人,吓到花花草草的就不好了,再者說了你不是知道我叫什麽名字嗎,怎麽還問我,你到底是虛僞還是健忘啊,聽說老年癡呆可是嚴重的病,我···”劉勝越說越起勁,不由得朝着唐僧的趨勢發展,唾沫星子四濺,逼得陳明不住地後退。
“啊。”劉勝突然慘叫一聲,趕緊揉了揉受傷的部位,一臉幽怨的看着孔婉儀,“你幹嘛擰我。”
“呀。”孔婉儀忽然發現庭院中的人都在注視着她,一臉羞澀的仿佛一隻輕盈的小貓幾步跳到劉勝的身後躲起來。
“都怨你,都怨你,害我丢了這麽大的醜。”躲在劉勝身後的孔婉儀纖纖玉指在劉勝腰間的軟肉上直接來了個三百六十度旋轉。
“是,是,大小姐教訓得對,都怨我,都怨我。”劉勝急忙小雞啄米似的點着頭,絕對的好學生的榜樣。
“喂,小子,别打情罵俏了,你的車費誰出啊,我還得跑活去了,我可是分分鍾上下幾十萬的身價。”突然出租車内伸出一個剽行大漢,對着劉勝嚷道,光頭上的龍頭一顫一顫的,顯得十分猙獰。
“啊,龍哥,您稍等,馬上就給你送過去。”劉勝谄媚地說道。
靠,這是什麽人啊,衆人看着劉勝谄媚的嘴臉跌碎了一地眼鏡,敢調侃陳少居然對着一個出租車司機點頭哈腰的,難道這個大漢有什麽背景不成,就在衆人猜測的時候,劉勝朝着陳明走了過去。
“你、你想幹什麽?”陳明驚慌地說道。
“拿一百塊出來,一點兒眼力界兒都沒有。”劉勝仿佛很失望地搖搖頭,朝着陳明伸出手來。
“你···”
陳明頓時一陣氣結,英俊的臉仿佛黑鍋底一般,從小到大都是含着金鑰匙長大的,什麽時候遭受過别人的奚落,眼前這家夥真是膽大包天天包膽,竟敢三番五次的戲弄自己,如果不是衆多的名流在場,早就叫人把眼前這個讨厭的家夥大卸八塊喂狗了。
“你什麽你,别廢話,快點兒拿錢來聽到沒有,我可是你的前輩,有這麽看前輩的嗎,還真是反了你了。”
劉勝把眼一瞪,一副無賴的樣子,輕輕地拍打着陳明的臉蛋,真得好像是一個前輩在教訓後輩。
“你到底是什麽人?”陳明強忍着怒火,語氣低沉的問道。
作爲在四九城裏混飯吃的人物,最難得的就是那雙眼睛,看不出對手的底細最好是别動手,等知道底細之後再給對手緻命一擊,陳明就是個中翹楚,在圈子裏的人都叫他眼鏡蛇。
“先給錢。”劉勝擺出我就是不鳥你的樣子。
“阿四,過去付錢。”陳明的臉sè愈發的yin冷,yin翳地對着身邊的一個大漢說道。
“呵呵,這才對嘛,害得我浪費這麽多口水,待會一定要補回來。”劉勝搖了搖頭仿佛對陳明的做法很不滿意。
“你叫陳明是吧,真不知道你是腦殘了,還是腦袋進水了,居然橫刀奪愛的時候都不打聽打聽對手是誰,如果我是金三胖,你準備口棺材都嫌遲。”轉眼間劉勝又換了一副口吻,仿佛在諄諄教導自己的晚輩。
“你是劉勝?”陳明皺着眉頭問道。
對于劉勝的背景他倒是打聽的清清楚楚,知道劉勝是孔教授和楊老的關門弟子,雖然是一個毫無背景的農家子弟,但也不是自己想動就動的了的,他對于古玩圈的裏的事多多少少的了解些,傳承最爲重要,師徒如父子一點兒也不誇張。
“看來你還沒愚蠢到家。”劉勝點點頭,很光棍兒的承認了。
“你。”陳明幾乎壓制不住自己的怒火了,手指哆哆嗦嗦地點指着劉勝。
“這裏不歡迎你,請你馬上離開。”陳明深吸了幾口氣,對着劉勝說道。
“不歡迎?你算老幾,我又不是沖你來的,今天是婉兒的生ri我能不來嗎,是不是婉兒?”劉勝說着還對孔婉儀來了個飛吻。
“讨厭。”孔婉儀一陣嬌羞,轉身又躲到了歐陽冰的身後。
“劉勝你還好意思說來看婉兒,你說大半個月不見人影,你到哪去了,你知不知道婉兒這陣子都快成了望夫石了。”歐陽冰柳眉一皺,對着劉勝機關槍似的數落道。
雖然以前劉勝和歐陽冰有些誤會,不過通過孔婉儀兩個人還算是不打不相識成了不錯的朋友,後來劉勝更是幫助歐陽冰将假古董案告破,讓她在京城jing界大出風頭。
“那個歐陽大小姐我這不給婉兒準備了生ri禮物嗎?”劉勝苦笑着對歐陽冰說道。
打又打不過,劉勝在歐陽冰面前永遠是弱勢群體,每次和她說話總有一種矮半截的感覺。
“哼,這還差不多,不過你準備的禮物如果我不滿意的話,以後你别想再和婉兒見面,是不是啊,陳大公子?”歐陽冰嬌哼一聲,反而笑吟吟地看向陳明。
“歐陽小姐說得對,今天是孔班長的生ri,可不能随随便便的糊弄,我這件帝王綠的翡翠吊墜也算是抛磚引玉了,大家先将禮物拿出來再去慶祝孔班長的生ri好不好。”陳明也不管别人是不是附和就率先将禮物拿了出來,感激地看了眼歐陽冰。
白金做的鏈子挂着一朵由翡翠帝王綠雕琢而成的蓮花在燈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真得仿佛雨後初晴的在風中搖擺的青蓮,清盈潤澤的千峰翠sè簇擁而來。
“哇,好漂亮啊。”立刻有人被眼前的帝王綠所陶醉,望着吊墜滿眼都是小星星。
“這是我托瑞江的朋友幫忙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又請了蘇州的朱大師jing雕細琢才有了今天的這朵蓮花吊墜,希望孔班長能夠喜歡,我在這裏祝孔班長永葆青chun,笑口常開。”說着陳明得意的看了劉勝一眼,竟上前走了幾步,想着給孔婉儀帶上。
“哎,哎,你想幹什麽,得寸進尺了是不,把禮物交給我就好。”歐陽冰上前将陳明攔了下來,直接将帝王綠吊墜沒收了。
“冰冰,快還給陳明,東西太貴重了,我不能要。”孔婉儀站在歐陽冰身後看了眼吊墜不舍得說道。
“這是人家陳明的一片心意,根本沒有摻雜着任何的目的,就是單純的送給你禮物,你不收下多不禮貌啊,是不是陳明。”歐陽冰一臉笑意的看着陳明說道。
“歐陽小姐說得對,這就是我的一片心意,孔班長你就收下吧。”陳明打蛇随棍地說道,然後看了眼劉勝,“不知道劉先生準備的什麽禮物啊。”
在陳明眼裏,劉勝就是一個十足的窮鬼,幾十萬的存款不過是一個月的零花錢,對他來說簡直是九牛一毛,肯定買不起什麽像樣的禮品,如今真是翻身農奴把歌唱了,胸中的惡氣竟消失了大半。
“唉,我的禮物比可比不過你,就是一件小玩意。”說着打開禮品盒,一隻羊脂白玉玉簪靜靜地躺在軟綿綿的絲綢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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