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野一郎暗舒了一口氣,如果劉勝和剛才的攤主那樣,說不得要動用華夏zhèngfu官方的力量,在華夏一等洋人二等官的說法可不是白說的。不過想起來那些zhèngfu官員的貪婪小野一郎不由得打了一個冷顫。
“不知道這位先生看上了鄙人的什麽東西?”小野一郎現在很好奇劉勝要他的什麽東西,要知道他的東西都放在禮品盒裏,根本沒有顯露出來。
“當然是等值交換了,别告訴我你不知道這東西的價值。”劉勝拿着戴在脖子上的銅币故意在顯眼的地方擺弄着。
這枚缺角大齊其實是在幾年前那些五十名珍中被楊老鑒定爲赝品的高仿品,由于模仿的惟妙惟肖,如果不是頂級的鑒定專家或者是見過這枚傳奇的銅币的人根本不能辨别出它是假的,即使在儀器上也是如此。劉勝覺得有意思就帶在了身上,沒想到今天派上了用場。
“呃···”小野一郎頓時一愣,他一開始打的就是這個主意,沒想到卻一下子落了空。
“呵呵,這位先生說笑了,我自然知道它的價值,不知道先生想在什麽地方交換呢?”小野一郎尴尬地一笑。
小野一郎看着周圍越聚越多的人群,心裏不由得有些焦急,形勢變得越來越複雜,他可不希望在這裏交換,如果突然殺出個程咬金,到時候一切辛苦打了水漂,還不得後悔的撞牆?更何況如果到了自己的地盤上,還不得任由自己揉捏。
“就在這裏,青天白ri的,微風徐徐,多好的環境啊。”劉勝看了看周圍的人群,一下子就破壞了小野一郎的盤算。
“呵呵,既然這位先生認爲這裏不錯,那麽咱們就在這裏交換吧,我是入鄉随俗,客随主便。”小野一郎皮笑肉不笑地說道。“不知先生怎麽稱呼?”
小野一郎心中不住地詛咒着,狡猾的小子,不要讓我抓住你的尾巴,不然的話絕對有一百八十種方法炮制你。
“嘿嘿,無可奉告,我可不想拿自己的安全賭你們ri本人的人品。”劉勝抱着肩膀,一臉鄙視地看着小野一郎。
“你、你怎麽跟外國友人說話的,你這是什麽素質。”站在一旁的張如軍聞言立刻跳了出來,指着劉勝的鼻子跳着腳的吼道。
“喂,小野先生是吧,能不能把你的狗拴上,别咬了人,到時候你又得額外的支付一筆錢給人看病。”劉勝直接無視張如軍,懶洋洋地對着小野一郎說道。
“哈哈。”周圍的人群聞言哄堂大笑,對着張如軍和小野一郎指指點點,仿佛到了動物園裏看猩猩的感覺。
“這位先生,張桑是我的好朋友,你對我的朋友的侮辱是不可原諒的,請你立刻道歉。”小野一郎鐵青着臉對劉勝說道。
小野一郎暗罵劉勝狡詐,居然想跳動張如軍的怒火讓他的潭城之行至此畫上一個圓滿的句号,多ri的努力竹籃子打水一場空。
“如果我不道歉呢,你咬我啊。”劉勝擺出一副有恃無恐地樣子。
“小野先生,你的事情重要。”張如軍攔下剛要說話的小野一郎平靜地說道。
忍者神龜嗎,劉勝看着臉sè仿佛雜貨鋪一樣,五顔六sè的sè彩和走馬燈相似,心中不由得對張如軍高看了一眼,居然能屈能伸,如果不是看到他眼中時不時地閃爍的yin寒的厲芒,還不得被這家夥抓住機會反咬一口。
“這位先生咱們休作口舌之利,現在交換如何?”小野一郎深吸了一口氣對着劉勝淡淡地說道,顯然怒火已經積蓄到一個極限了。
“可以。”劉勝點點頭,不再逞口舌之利。
“諸位老少爺們,我今天在這裏和這個小ri本,以物換物,希望大家給做個見證,咱們古玩行講究的是眼力,不管到時候誰吃虧上當,隻能打碎牙混血往肚子裏吞,如果誰如果事後反悔那就是狗娘養的。”劉勝答應一聲轉身朝着人群做了一個羅圈揖。
“好,我們給你們作證。”華夏人從來都不嫌熱鬧大,周圍的人群立刻起哄架秧子,轟然應諾。
“小野先生,請你把自己的寶貝亮出來吧。”劉勝轉身對着小野一郎說道。
其實劉勝早就知道小野一郎的禮品盒裏是什麽寶貝,開始的時候照妖鏡器靈就已經告訴他了,心裏早就八爪撓心似的,如不是想讓小野一郎自亂陣腳,他早就和小野一郎進行交換了。
小野一郎一使眼sè跟着來的一個保镖把手裏的禮品盒放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打開,另外兩個則虎視眈眈地盯着人群,不時地按向腰間鼓鼓的地方,顯然這幾個保镖身上都帶着家夥了。
“哇,這是什麽?”周圍的人群伸長了脖子看着禮品盒當中的到底是什麽寶貝,都不由得被裏面放着的一對成化鬥彩雞缸杯所散發出的柔和寶光所折服。
這對鬥彩雞缸杯是敞口杯,口沿微撇,往下漸漸收斂,平底卧足,杯體小巧,輪廓線柔韌,直中隐曲,曲中顯直,呈現出端莊婉麗、清雅隽秀的風韻。杯外壁飾子母雞兩群,間以湖石、月季與幽蘭,一派初chun景象。足底邊一周無釉。底心青花雙方欄内楷書“大明成化年制”雙行六字款。
雞缸杯胎質潔白細膩,薄輕透體,白釉柔和瑩潤,表裏如一。杯壁飾圖疏朗而渾然有緻。畫面設sè有釉下青花及釉上鮮紅、葉綠、水綠、鵝黃、姜黃、黑等彩,運用了填彩、覆彩、染彩、點彩等技法,以青花勾線并平染湖石,以鮮紅覆花朵,水綠覆葉片,鵝黃、姜黃填塗小雞,又以紅彩點雞冠和羽翅,綠彩染坡地。施彩于濃淡之間,素雅、鮮麗兼而有之,盡顯五代畫師黃荃花鳥畫的敷sè之妙,整個畫面神采奕奕,盡寫生之趣。
“怎麽樣?”小野一郎看着周圍人群的反應,臉上盡顯得意之sè。
要知道在明朝時期就有‘神宗時尚食,禦前有成化彩雞缸杯一雙,值錢十萬’的說法,更何況是現在呢。
“不過是清末的一對仿品罷了,有什麽值得高興的。”劉勝撇撇嘴,極盡貶低之能。
“這件呢?”小野一郎也不氣惱,似乎早就料到了劉勝的反映,随即吩咐保镖又打開了一個禮品盒。
“嗯?”劉勝不覺微微一愣,沒想到是件剔紅。
裏邊存放的是一件剔紅栀子花圓盤,中心的花朵開放的十分暢快,四周烘托的葉片,杆莖也安排得難得的妥當。花朵下面穿過的葉莖是作者有意安排的。不經意看上去,盛開的花朵似乎是長在這條葉莖上,慢慢開花生成的。雕技高超絕倫,手法圓潤純熟,有一種奔放的豪放美。
“不知道這件可入你的法眼嗎?”小野一郎指着這件剔紅作品極爲自信。
ri本在西方人眼中乃是漆器之國,自傳到ri本之後,不斷地發展,使得漆器工藝成了ri本的代表技藝,他們創造了所謂的‘莳繪’‘推朱’等技法,成了ri本人的驕傲。
“切,我怎麽知道這是不是塑料的。”劉勝看也不看,反而把頭轉過去了。
“八嘎,把最後一個盒子打開。”小野一郎險些氣暈了,怎麽淘來的真品居然被說成了山寨貨,真是豈有此理。
“這、這···”周圍的人群有懂行的,看着最後一隻盒子中的玉璧不由得露出了驚駭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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