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時間的推移,眼前的道路忽然變得開闊起來,一排排法國梧桐修剪的十分得體,仿佛紳士一般指引着前進的道路,婆娑的樹影下隐隐約約的掩映着一座紅瓦白牆的大莊園,遠遠望去顯得十分的低調,仿佛隐藏于山林間參悟天地至理的隐士。
約摸仈jiu分鍾的樣子,蘇樂的車子才到達莊園的近前,莊園門口巨大的停車場停着各式各樣的豪華車輛多的令人咋舌,和整個莊園低調的風格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整個莊園圍着一圈木栅欄,用白漆刷了一個遍,大門前筆直的站着兩個護衛,腰間隐隐約約的透着火器的yin冷。
蘇樂雖然在南方是說一不二的太子爺,到了這裏雖不說夾着尾巴做人,但也表現得和乖寶寶相差仿佛,在停車場找了個位置将自己的限量版保時捷泊好,來到莊園門口出示了一張黃金sè的卡片,才邁步走進去。
走進莊園,見慣了大場面的蘇樂還是有些忐忑,手上的黃金會員的會員卡還是通過他表哥好不容易才搞到手的,而且他還聽說這裏主人的背景非同小可,都通着天呢,沒有人敢在這裏鬧事,這次蘇樂來這裏的目的也是爲了參加京城的一些公子哥組織的鬥寶活動,如今古玩收藏在民間大熱,閑的蛋疼的公子哥們才組織了這場活動。
“喲,蘇大公子你終于來了,我還以爲你吓得尿褲子了,不敢來了。”蘇樂剛走進莊園最前面的别墅當中,就被一陣yin陽怪氣的公鴨嗓子弄得惡心不已。
“原來是鄭大太監啊,聽說你準備到泰國徹底的成全了自己,記得到時候通知我,我家還有幾挂鞭炮還沒放呢。”蘇樂的嘴巴是全宿舍裏公認的毒舌,死的都能說成活的,更何況有人諷刺自己。
蒼白的臉sè,顯然是被酒sè掏空了身體,一雙三角眼閃爍着yin郁的光芒,仿佛擇人而噬的眼鏡蛇,一米八的個子,可惜瘦的像竹竿一樣,正是蘇樂從小到大的死對頭,鄭爽同志。
“你···”鄭爽氣得有些顫抖的右手指着蘇樂,臉sè漲得通紅,哆哆嗦嗦的說不一句話來,他最不能容忍的就是有人叫他太監,尤其是蘇樂,如果不是這裏不能動手,他早就和蘇樂拼命了。
“喲喲,鄭公子您别激動啊,看你的手哆嗦的成什麽樣子了,是不是羊角風又犯了,我可以幫你叫救護車的。”蘇樂一副我是熱心人的表情,有些擔心地看着鄭爽。
“你···你不要以爲你有一個好表哥,等出了這裏咱們就好好練練,你敢不敢?如果不敢的話叫我三聲爺爺,我可以考慮放你一馬。”說着鄭爽還妩媚地瞟了一眼身後的一個留着闆寸兒的一個大約三十多歲的jing壯小個子。
“讓我吐下先,嘔。”蘇樂看着鄭爽的樣子不由得打了一個冷戰,顧不得圍觀的人群幹嘔起來。
“蘇樂,你。”鄭爽仿佛被踩到了尾巴的貓,尖細的嗓子在别墅大廳裏響起。
“你個死僞娘,準許你和你的新姘頭抛媚眼就不許我惡心一下嗎,真是沒天理了。”蘇樂拿出紙巾擦了擦嘴角不存在的污迹,跳腳的罵道。
“還和你練練,加上你身後的小個子嗎,3p啊,虧你想得出來,咱是正常人和你這樣的僞娘玩相撲,我怕自己晚上做噩夢。”蘇樂抱着肩膀,一臉鄙夷的看着鄭爽,引得周圍的公子哥哄堂大笑。
“好,好,蘇樂我看你來這裏也是參加鬥寶活動的吧,那咱們就比比誰得寶貝好,輸的那個就學三聲狗叫怎麽樣?”鄭爽怒極反笑指着蘇樂說道。
“怕你不成。”蘇樂冷哼一聲算是答應了下來。
·····
“好了,各位先找個位子坐下來吧,咱們的鬥寶活動馬上就要開始了。”就在這時候鬥寶的組織者不知從什麽地方冒了出來,站在臨時搭建的主席台,身邊站着兩個人,大約六十歲上下,兩鬓有些斑白,兩隻眼睛卻是炯炯有神。
“各位能到這裏來是給我馬天佐面子,在這裏謝謝各位來捧我的場。”馬天佐看着下面零零散散地坐了三四十人,滿意地向四周作了一個羅圈揖。
“馬公子您客氣了。”有認識馬天佐的馬上回敬道。
“是啊,是啊。”立刻有許多人附和。
“好了,好了,大家安靜。”馬天佐雙手虛按,大廳裏立刻安靜了下來,“我給大家介紹一下,這兩位是首都博物館的大專家,馮老師和趙老師,作爲今天的評判人。”馬天佐指了指身邊的兩位介紹道。
馮趙兩位專家順勢對着下面抱了抱拳,作爲首博的專家按理說一般不會攪合到這些公子哥的亂七八糟的事情,但專家也是人,也吃五谷雜糧,辦事也需要人脈,正因爲如此兩人欠下了這位馬公子的一個不大不小的人情,今天才受邀到了這裏。
“今天我帶來了一件犀角杯,算是爲大家抛磚引玉了。”馬天佐話音剛落就有一個服務員端着一隻托盤走了上來,上面放着的正是一隻犀角山水人物故事杯。
這隻犀角杯器型宏大,質地瑩潤,工細如微。遠山、近水在高浮雕的jing湛技法下表現得淋漓盡緻,上部雕刻遠處山林中隐現的亭台樓閣,不同的樹木交雜成林,古木參天;中部是微波蕩漾的河水,曲水流觞,水紋細入絲毫。岸邊的岩石造型特立,錯落有緻,杯側兩株蒼松翠柏直插雲霄并由杯足攀過崖頂伸展延入杯内爲器柄。下部山石極富立體感,水石連貫,樹石相依,層層疊疊,迂回曲折,匠心巧運,人物表情傳神入微,妙趣橫生。
“馮老師請。”馬天佐微微虛引,作爲雜項專家的馮老師當仁不讓的走了上去。
“這是一隻鮑天成款的山水人物故事杯,采用了多種的雕刻技法,心思運用巧妙,技法jing湛,是鮑天成的一件極其難得的jing品,估計價值在三百萬以上,以後還有很大的升值空間。”馮老師知道和這些公子哥們談古玩,不管如何的深入淺出,都是對牛彈琴,還不如直截了當的說價格來得實在。
“哇,馬公子果然是大手筆,簡簡單單地拿來的一個玩意就這麽珍貴。”底下的公子哥們根本就對古玩是一竅不通,如果你問他們哪個明星的身材好,床上功夫棒,絕對能和你聊上三天三夜沒有重樣的,至于古玩錢多就是好玩意。
“是啊,是啊,看了馬公子的東西我帶的都不好意思出手了。”頓時馬屁如cháo,拍得馬天佐有些飄飄然了。
“好了,好了,大家安靜一下,不知道哪位準備上來獻寶啊。”馬公子見氣氛調動起來,安撫了下人群,馬上說道。
“我來。”鄭爽第一個跳了出來,還挑釁的看了一眼蘇樂,後者則把頭轉向了一邊。
鄭爽耀武揚威地抱着一隻人物圖罐走向主席台,将大罐放在展示台上輕蔑地看了一眼蘇樂,然後示意專家可以看了。
“淺绛彩松下對飲圖人物罐,一件不錯的民國瓷器,價值在四五萬左右。”趙老師走上前去面無表情地看了一眼,心裏對這個公子哥充滿了不屑,這樣的東西平時他看都不看一眼。
“哈哈···”笑聲立馬真得整個大廳嗡嗡作響,下面的公子哥們紛紛猜測起來,這是哪裏來得土包子,是攪局來了,還是怎摸着。
“鄭爽原來你就這本事,還到這來丢人,真給家鄉父老蒙羞啊,還是看我的吧。”蘇樂聽了專家地講評笑得直打跌,好不容易止住笑聲,拿着自己的畫走上主席台。
“四王之首,王時敏的作品《廬山仙居圖》,是一件爲數不多的傳世之作中的jing品,價值在四百萬以上。”馮趙兩位老師交換了一下意見,一緻同意這是王時敏的大作。
“鄭爽,當着大夥的面學兩聲狗叫來聽聽。”蘇樂随即起哄道,仿佛吃了人參果一般身體洋溢着快樂,渾身通透。
“蘇樂,你以爲我隻有這件寶貝了?把我的爐子拿上來。”鄭爽感到通體舒泰,一下子jing神拔高了數分。
“大明宣德爐,價值在四千萬以上。”馮老師不由得驚駭道。
“哈哈,蘇樂這麽光榮的事怎麽能勞煩别人呢,還是你自己留着吧。”鄭爽調侃道。
“哼。”蘇樂冷哼一聲,心情卻猶如滾滾東流的翻着波浪的江面。
“本少爺給你一次機會,誰讓本少爺這麽好心呢,如果你不想學狗叫,就别藏着掖着了,隻要你能拿出一樣來,這事就算接過去了,怎麽樣?”鄭爽在一旁諷刺道。
“哼。”
“看來你非得學一回狗叫了,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鄭爽現在變得愈發的嚣張。
“敬酒罰酒我們都不吃,亮瞎了你的氪金狗眼看看這是什麽?”劉勝仿佛天使下凡一般,略帶磁xing的聲音在大廳裏不斷地回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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